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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了一下他的胸,把卷滚在一起的两段软贝,艰难地抽出一个。微微有些喘息。“我……我上班去了……”
他一下抖开双目,因为切近,两颗黑宝石几乎挤做一处,恨道:“你成心?”
阳纯雪有些羞惭,颊上浮起娇红, “不行……刚来了……”
指早上那次?这也算刚来! “什么刚来了!刚来了我现在也要!我的老婆,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
她握他的嘴,羞涩中带着恼恨: “不是!是例假……”
他立时掩口,颓丧: “死丫头,那你靠过来干什么?”
她斜眼瞪瞪他,要起身。他又拢进怀里,轻问:“什么时候来的,早上不好好的嘛。”
“中午。”
“早知早上多用会儿……”
她手掌夹起他的两颊,将两瓣嘴唇挤为两处。他远距离对接半天,终无法碰触到一起,只发出些奇怪地啊啊啊声。阳纯雪哧哧地笑,那被挤压变形的眸子,显得很无辜,整张脸难得的憨态可掬。
阳纯雪一抹母性的柔情涌上胸中,往哏上亲一下,哄: “乖,你睡会儿吧,我走了……”
玉雨春午后很早就去了办公室,除了周山陪肖局长去省里跑批号,成科长,姚姐,已经在。成科长是个难得淡泊的人——不过,应该有些事除外。玉雨春想到湖边的那次偶遇。
从玉雨春成为设计室的副主任,成科长便名在实归地主动退了二线,任何事情有问到他的,都让找玉主任。玉雨春先时还客气,推回去,后来见成科长是真淡泊!也不再谦让。本来嘛,事都她跑的,问了成科长,是与不是,也白搭。
成科长也不充老资格,还是几乎每天陪到最后,上班头一个,人走他才走,陪大家一块忙。玉雨春忙外交,周山攻业务,姚姐描描画画,钉钉装装的作秘书。有什么大家落下的活便成科长都做。楼上楼下跑跑腿,里里外外送个信,笔没了领笔,纸没了准备纸……谁的杯里水没了,没来得及蓄,他也帮做。
大家看成科长后勤保障做的如此精良,都呵呵乐。现在忙碌了,大家反而交流的更多,忙晚了就一块出去挫一顿,越发紧密的像一家人,都忙碌的挺高兴。
可能闲久了,久违的充实早滋生在心里许多渴望。
玉雨春看此情景,暗自得意。是她给大家带来了活力
第五卷 锋芒毕现 250 爆炸性新闻
她坐下不久后,姚姐把图样核定的结果放她面前,笑道: “中午加了班,赶完了!……下午,请点假,出去趟。”
玉雨春忙站起来,道辛苦: “大家都两周没休息了,谁能没自己的点事要处理,请假也是应该的!也不用这么赶,把姚姐累着了,我可担不起!”
姚姐呵呵笑:“那走了?走!”后一字不像是对玉雨春说的。
玉雨春微微怔神,成科长那边闷声应道:“噢。”站起来跟着姚姐往外走,走到玉雨春时,丢句,“我,那个……”
自是那个出去。玉雨春更愣神,头脑里闪动着姚姐与成科长的两句话:“走!”亲昵霸道。
“噢。”服贴温顺。
有点……
成科长也出去后,姚姐又倒回来,向犹愣着的玉雨春哧地笑一下: “我们这个周六结婚,还有些东西没买呢,嘻嘻……”
玉雨春更糊涂:“周六……”
“后天!到时去啊。”
“结婚……你?”
“我离婚了!”
被抛弃了!玉雨春惊得几乎脱口而出。
姚姐笑笑,神态认真下来: “我要离的!没劲,为个面子活了十几年!为那样不知道爱惜你的男人不值浪费这些年,越想越可惜呢。那些男人还以为,有个金窝窝就能把女人圈只鸡似的囤里面,去他娘的!离了,一下子觉得真解气!他都等我好几年了……”姚姐脸上又艳若桃花。
玉雨春忽然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孤居的成科长没再结婚,是等伊人!还有,那次偶遇,车上的女人,莫非就是眼前的姚姐!玉雨春张着嘴巴没再闭上。这是本年度,对她最具冲击力的爆炸性新闻。
而且,姚姐退回来和她说这番话,像有深意。也许,她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眼睛的美满姻缘,那千疮百孔的破烂,并没有逃过这个平时沉默少语的明白人的眼睛,这个与她境况十分相似的姚姐!
姚姐望她又笑笑,唇语:走了!
走了。
成科长与姚姐下午没再回来,玉雨春下班回到家时,还有些恍若梦里似的。
姚姐这事做的简直一点痕迹不露,只是离婚就罢了,竟同时宣布与成科长的婚讯!太突然,突然得脑子一时无法消化。
她进了家门,婆婆有些诡异地又凑上来,半唇语:“湘东回来了!在楼上,好长时间了……”
玉雨春继续恍惚了会儿,恍惚着看眼楼上。楼梯空荡。
“上去看看!”郝母催她。
玉雨春忽然觉得脚下的地板有些地毯般的感觉。郝湘东已经许久没在这个家里与她同时出现过了,而且是这时候,外面已经夜色朦胧。郝湘东回来了几次都是最冷静不过的早晨,她只见过一次,其他都是听听婆婆说的。
二楼,她先看眼书房门,闭着。她又走去卧室。
郝湘东在里面,没看着干什么,站着,也许房里四处溜达了一下,玉雨春进来时他正立于床尾处,睨目看向门口,等着门外的胸,步声移进来。
玉雨春在他脸上望,双目探进两个天体黑子般的洞里,里面冷得看不到任何暖色,却是第一次久久地目光凝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脸上发着脆裂的响声,被钙化般,一寸寸在他干冷的目光里,失去所有润泽。
“你……”依然,她在他面前还是无法摆脱卑微的命运,在他冷傲地凝视下,先开了口。想关切一句,表示久违的亲近,可太久了,感觉一时找不回来。
他把眼光收回,往门外走,经过她身侧时却又立住。看眼无动无衰的玉雨春,带着点轻俏道:“现在,都不想留我了?”
玉雨春心里的血一下冲上来,竞脸上了些潮红。这个男人只要一句话,还是能让她愿意付出一切!
“你……”她看向他,带着慌乱。眸间清晰地写着:你想让我做什么?
他脸往她面前移了下,轻嗅嗅,声音很柔,问: “吃了?”
“没……”
“回来的挺晚的!”
“刚下班……”
他的脸更靠近了些,玉雨春觉得脸上的汗毛都带上静电,扩张开,伸向他。
“想我了吗?”如夜魅般的蛊惑!
玉雨春一下湿意上涌,猛然将胳膊勾他颈上,身体侧倾于他一个肩头。声音很些颤:“湘东……”
他的手虚着在她头上划了下,只微微触着些发梢。又带起一层静电,痒得她浑身有些轻颤。
“老公,你回来吧,我什么也听你的……”好卑微的乞求,带着血色的,是玉雨春揉碎了一颗心,化上的颜色。
但这样的声音投进郝湘东心里,未激起任何波澜。他的手从她背后滑过,一直悬浮着,未曾真正触到她一寸肌肤。玉雨春的全身还是无法自己地喘息开,渴望着那只手实在地抚摸。
“东,我爱你……”
这是阳纯雪从不肯轻易吐出的话,但此时郝湘东听到,却嘴角勾上弯嘲弄。
他终于握实到她身上,却是攥住两个胳膊,一点点从他颈上抽下。他的眼晴里明显地带着讥诮,无限地扩散,雾一样漫了玉雨春满身,满心。
直到郝湘东走出房门,洞开的门外又响了会儿他的脚步声,下楼,遥遥地传来: “妈?我走了!”
玉雨春终于从呆愣里醒过神来,羞恼上涌,身体微微颤抖,郝湘东!他是来戏弄她,取笑她的嘛!
成科长与姚姐的喜宴周六按期举行,玉雨春周山如约前去。新家安在成科长九十多平的普通住房里。玉雨春之前没去吧,此去一看,干净整洁,简单明;争,没有多少喜庆的色彩,可新婚夫妇喜悦的笑脸浮动在整个室内,温馨明媚。
道过喜,说笑几句,姚姐陪玉雨春周山各房间里转了一固。出来后,餐厅饭桌上已摆了一大桌,中间是正起雾气的电磁炉。
玉雨春看桌上摆的物品,觉得应该是吃火锅的意思,有些不明白: “不去酒店?”她以为姚姐通知他们来家里,是再一块去酒店,结婚嘛,再简单也会摆几桌吧。
成科长笑: “我说去酒店,她说在家吃,别怪我,我作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