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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铎上任后将要打响的第一炮。“必须打好,许胜不许败!”这是张书记的原话。动一名县级纪检干部,牵一发动全身,动不好,便是把自己曝于众矢之的,让万箭攒身。
动刘再坤完全与郝湘东利益不相冲突,郝湘东乐而为之,与其说,这是张书记与赵铎选了他,不如说天意助他,无意间给他提供一个铲除刘再坤的机会。
郝湘东开着车一路思索,从进入青衣坊就关闭的手机,完全忘了开放。等他将车习惯性地停在他熟悉的某个地方,才知是已经来了阳纯雪这儿。
可,今晚他本打算是回家看看后再过来的,因为母亲回来了嘛;不过……算了,来了,不去了,与母亲见面也不差这一晚上,明天再见一样。现在也晚了,回去会影响母亲休息……他很容易说服自己,下车。
阳纯雪已经将自己放进大浴盆里,淋淋的水声,没听到开门声。郝湘东又轻悄悄地将浴室门推开。阳纯雪被热气熏得粉嫩的脸仰于浴盆边沿,香肩露于水面外,一手抓着水不断往脸上放,自然多数流失中途,可也有些尚存于掌心。五指一开,存于掌心的手珠有些落于丹霞般的小脸上,有些顺着白嫩的胳膊滚下。
她闭着眼晴很享受,自娱自乐。
郝湘东看着可爱可乐,憋着笑,轻轻走入,近了,切近,坐于浴盆边上。看着脖颈下面时隐时现的饱满,极想伸下手去。可看阳纯雪还一幅毫无知觉的样,怕惊着她,舔吸下嘴唇,先放出声来: “宝……”
“啊——”忽然间响起如此切近的声音,阳纯雪还是惊叫一声,瞪回的双眼几乎蹦出里面的黑宝石。
看清是郝湘东,惊到头顶的血液一下回落,奔波乏了一般,带得她浑身瘫软,无意识地往水下沉。郝湘东慌忙握住双臂提上来。
“好了,别洗了,出来吧……”他提着身体起来,湿渌渌地全抱进自己怀里,拽过浴巾来给她擦。“吓着了?怕吓着你,只轻轻地叫了声……”
阳纯雪缓过劲来,涌上一脸气恼,推他。
“不是故意的!别动……”郝湘东抱着不放,帮她简单地擦过身体,又将浴巾裹到她头发上,抱起来出去。
阳纯雪被他放在床上,扯了被子来围裹住,头上有浴巾,便只露着被水气蒸浴后的小脸,鲜嫩红润,水晶般清透的眸子顶向他,送着恼意,两瓣红唇撮成了团,表达着不满。
郝湘东眼光在上面游历一翻后,又向着红唇前进。贴上。柔软却被她收于里面,只碰到抿成一线的唇部轮廓。他离开些,眉头掠过一层薄薄的烟蔼,接着便被骄阳散尽,榄不住的疼昵、温存谢于唇角。
“想怎么罚我都行,好了吧?”可又语气一转,又带上挖苦嘀咕, “洗个澡都洗得和白痴似的!”
“嗯~”阳纯雪忍无可忍,粉拳捶过去。
郝湘东盈盈一握,收在手心里,轻轻放下,道: “我洗洗去,回来让你打。
阳纯雪脸上干透,有些紧绷,忙道: “把我的护肤液给拿出来。”
郝湘东没应声,脱下裤子与上衣,只穿了内裤往浴室进。没接着给阳纯雪送
出护肤液来,浴室的门都未关,里面已响起了水声。阳纯雪咬下牙,吐出两字:
“可恶!”
郝湘东一会儿出来,赤身裸体,无一丝遮掩。阳纯雪目光平行着出去,一眼碰在腹下,挤一下眼,不堪入目似的急忙避开。
“什么表情?不好看?”他去扭她的脸。
阳纯雪闭上眼晴不看,说着:“给我的护肤液!”
“给!”
她摊开手接,他攥住了她的手,引她去拿。阳纯雪碰到一物,硬而不硌,直而不折。心里霎时也热胀起来。
“骗子!”
她要缩回手时,被郝湘东按住,那手便没再撤离。他将她的头又握过来,放出舌头在上面舔。说着:“哪骗你了?这不是护肤液?哪去买这样的护肤液去……一会儿,再给你抹点精华索……”
阳纯雪哧地笑,又一咬唇,手下发狠地拧了下。郝湘东嘶地叫一声,索住芳唇,使劲吮吸。阳纯雪慢慢气息不调,臂弯缠向他的脖子。很快,两个身体又缠成一团……
郝湘东躺于床上后,将她侧身抱在怀中,脸俯于她胸部,含住一颗花蕾,许久玩味不放。阳纯雪手指轻轻拨弄着他的头发,晃了几次眼睛后,叫他: “东?”
“嗯。”他有些梦呓般地应了声。
“想什么?”
“……嗯?”
“不开心的事?”
他抬起眼晴来看她。“怎么知道?”倒也不算什么不开心的事,只是忽然想到了方青和那位副台长,不禁,就有些绕到了他和阳纯雪身上。
“……感觉……”阳纯雪闪烁其词。
他身体往上走了走,与她眼睛平行了,含着笑意问: “怎么感觉出来的?”
阳纯雪抿着嘴唇,没回答。
“说呀。”
“你刚才含着……,身体却很平静,说明你心不在那儿。”她娇娇地噘了下嘴唇,“反正想的不是我……”
郝湘东哈哈笑,对到小嘴上狠压一下。随即,下体呼应,腾空一跃,触到阳纯雪的腹上。阳纯雪趴到他的颈寓咯咯笑。
郝湘东紧紧抱住,宠溺爱恋。“小妖精,都让你琢磨透了,怪不得天天让你吃定了!鬼心眼的丫头……”
“刚才想什么了?不能说?”阳纯雪哏望着他,笑意盈盈。
他望着她,嘴上挂着笑,可脸上神情变得沉静。他爱抚着她嫩滑的脸颊,说道: “在想,有一天我若失去其他一切,也不会失去雪儿。雪儿绝不会离开我!在想,失去财富可以再创造,失去地位可以再争取,要失去了雪儿,我该怎么办?爱情,不只有快乐,还有很多沉痛的东西,真怕有一天,我和你都承担不住……抱着你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你放弃一切,可放开了,又想着要一切都有!”
“雪……”他吟唤一声。
“东……”阳纯雪心醉,心疼。
两张脸久久厮磨着,像两条缠绕于一处的灵蛇,恩爱,陶醉,吟唤着对方的名字,品味生命中的至情至爱,微微心碎。直到他的唇无意间又触到那两瓣柔软,被吸进去,慢慢使两个身体重燃起欲望,才结束了这场无关性事的缠绵。
“宝,”他问她, “你最想要什么?”
她迷离着眼晴看他一下,又被他从腹部揉压上一阵轻吟,复又闭上。
“嗯?”他催要答案。
“坏家伙,你想听什么你不知道……”
“我不想听我想的,想听你想的……”
“我想……”她紧紧抱住了他的脖颈,有些气浪涌上来,顶得声音发颤, “我想……我想说,老公……一辈子只能让我这么抱!我想给你打电话,老公,回来吃饭吗?早回来!我等你!老公,我想你……老公,我想和你结婚……”阳纯雪浑身颤抖着哭起来。
郝湘东把她使劲往身上紧,像要揉进自己血肉里。把几滴泪蹭到她的发丝
几缕湿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