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惊叫拉回了Shinn的思绪，她怎么掉下去了？想也没想就跳入水中，游向了那个女孩子……
有时，命运就是这样变幻无常……
第七章：
“为什么跟着我？”从基地跑出来，Kira的心情也平复了不少，回过头来看着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
“监视你。这里是地球。”没有看Kira，转过头去看着有些雾气的海面，还真像，Yzak苦笑了一下，看不清楚，却又隐隐透着危险。
“你想安慰我为什么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我不是来安慰你的，你不需要这种东西。”有些奇怪自己怎么能这么肯定地说出这种话，直觉吗？天知道这种东西有没有用。
眼眸里流转着一丝惊讶，随即消失，转身看着海面，语气中带着些许调皮，却只能听出悲哀，“你不信任我？你认为我会是间谍？”
“虽然你帮了我们，但我并不敢断定你不是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我没有傻到完全去相信一个freedom的机师。”犀利的眼神扫过身旁的人，海风吹着银色来回飘动。
“你会去完全相信你们的议长吗？”转过头来看着Yzak，暗淡下去的紫色藏着太多的东西，浑浊不堪。
“有些事情我回自己去调查。我不知道你查到了什么，但这与我无关，我只相信我自己。”沉默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他带的扯远了话题，他在巧妙的逃避自己追来的原因，“那个Lacus，Athrun竟然认识他？”一出口觉得自己有些鲁莽，无奈这性子是天生的，改也改不掉。
“她不是Lacus！”这是Yzak第二次看到他这么激动，“那种轻浮的女人，怎么可能是Lacus……”
“死了么？Lacus……”Yzak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病死的。”平静的话语，可Yzak没有错过那一闪即逝的愤怒，真的是这么简单么？
“那个Lacus…。。为什么？他们还想利用她的名字做什么？这些我都不管，反正总有一天我会查到。可是…。Athrun…。。他竟然知道，他瞒着我，他明知道这件事对我有多重要他竟然……叫她Lacus……”听出了语气中的哽咽，Yzak伸手拨了拨他的头发，却被打开，“我不会在你面前哭的。”
“在Athrun面前就可以吗？”两人都没有注意，此刻Yzak的话语中的愤怒。
“不知道，或许也不可以了吧！”想起了那天晚上，Kira不自觉把手放在了嘴唇上，伤感的低下头，我还有谁能信任呢？那天的话，是不是只是一场梦呢？“在你面前，我会是坚强的。Yzak，我不会在你面前掉眼泪。”我还能在谁面前掉眼泪呢？也许，不会再哭了吧！
“是吗？我从不认为你很坚强，但是，我知道，你很复杂，现在没有人能看透你…。。”转过身，Yzak开始往回走。
身体不自觉地颤了一下，“Yzak…。。”下意识叫出口的名字，这时才发现此时已经变得熟悉起来，“可以站在我旁边陪陪我吗？”
无声的，Yzak回到了刚才的位置，海上的雾气消散了许多，原来这时才看清，雾气下的海面竟是那样混浊……
“你还是没想起来……那天的救生仓吗？”愣了一下，没想到Kira又把问题扯回原点，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认。意外是个十分固执的人呢，Yzak有些惊奇。
“愿意听吗？那个救生仓的故事……”知道Kira是在借别的事情转移自己的心情，Yzak并没有拒绝。
阳光射在海面，波光粼粼，美丽的，只是海的表面而已，看到美丽的海面一片金色，却有谁看得到，金色下面深不见底的悲伤……
Yzak只是在静静地听着，有些愧疚的听着自己把那架救生仓打了下来，Kira却显得平静了许多，慢慢的讲着，哀伤的笑着，仿佛在讲着一场梦一样，看着这样的Kira，Yzak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卷入了更深的波纹中……
“为什么…。。不惜一切的…。。而现在又在帮我们？”不知为什么，想问很多问题到嘴边却只变成零散的句子。
“一开始是要保护他们，坐上了strike，后来发现那里面真的是Athrun的时候，说没有动摇是不可能的。可我有我的原则，既然说了要保护他们，我会一走到底……可其实呢？心里面明明知道Athrun是最重要的，却倔强的站到了ArchAngel这边……”眼中闪着晶莹，Kira却仍旧笑着，始终没让它滑落脸庞，“真的是这样……Athrun会杀我，我会杀Athrun这种事，从来都没想过……”
“真可笑，战场上这些话一点用都没有。”本来想安慰的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嘲讽的语气，看着Kira瞬间暗下去的脸色，Yzak真想打自己两下，“我是说……”
“我知道。”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有些发黄的天空，“经历过这么多，我知道，战场上…。。语言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
“Stellar…。。会死吗？”
Shinn温柔的摇摇头，“不会的，Stellar由我来保护…。。”
……
“保护？我曾经以这个信念站到战场上，可惜，太高估自己的力量了，在战火面前，保护简直如同泡沫一样脆弱……”Kira苦笑了一下，“你能保护得了谁呢？战火中连自己都没法保护。到头来，只是一句空话……其实…。。终究只是一场梦而已…。。”
……
“Shinn…。。保护…。。”
“不会有事的……Stellar，有我在…。。我会保护好Stellar……”
……
迷茫的看向远方，似乎听到了谁飘散在空中无力的承诺……
“我太天真了……”Kira背对着Yzak，叹了口气，现在我还是想保护…。瞬间，一个个身影在眼前浮现，小女孩，Tolle，Fullay，Lacus……原来，那么多我想保护的人，都不在了啊！我现在到底还在干什么呢？
“Yzak，你到底为了什么而战呢？”看着Kira讶异的回过头，Yzak笑了一下，“这是你问过我的问题。我曾经被他动摇过，可现在想来，问这个问题的你，实在太天真了……”
“是么？”眼中划过一丝苦涩。
“我们是zaft，我们为plant而战。我们是军人，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命令是绝对的。或许Dearka和Athrun都曾经离开去坚持自己的正义。我也不例外，可最终我们还是回到了军队，Kira，我们和你不一样，你不会了解，军人要背叛自己的军队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脑中忽然想起，类似的话好像从谁那里听过呢……
“无论个人感情怎么样，命令下达后，只能执行，这才是一名好的军人。而我们接受的正是这种训练。至于意义是什么，为了什么，会不会有人受伤……。在战争中，这些东西根本就没有用。”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Dearka和Athrun失踪时，自己拼命想找回他们，对军队说他们不可能死，可是，一个返回的命令下，他什么都不能干。那是命令，他无力反抗……
“如果有一天，议长的命令是你所不能容忍的呢？就好像上次大战一样……”
“要么服从命令，要么退队，与之为敌。上次大战我们本来是叛兵，应该处以极刑，议长救了我们。至少对于我们来讲，议长有恩于我们……”Yzak冷静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可Kira还是感到了阵阵的悲哀。
两种抉择，都是十分痛苦的啊！其实，我现在也是这两种抉择不是么？Kira扯动了一下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Yzak，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面前的敌人是你最爱的人，你会怎么样？”
“作为一个军人，我会攻击他。”
“是么？”Kira转过身，“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去吧。很高兴和你聊了这么多…。Yzak。”
一会儿，Yzak的视野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背影。
“作为一个人…。。也许我根本下不了手…。。”谁都没有听见的一句话就这样无力的飘散着，带着些许悲哀，透着点点无奈，藏着几丝痛苦……
“Stellar，你住在哪？”见她摇摇头，Shinn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才一阵折腾，口袋中的东西全部被冲走了，现在跟谁都联系不上，这可怎么办啊！
“没办法，我先带你到处转转，有可能你就知道自己住哪了。”拉着Stellar开始向悬崖上面走去。
“Lacus……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会把zaft的那个议长的种种查得一干二净的……”
“Ki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