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辛永提出分手。
祖麒麟不由地联想到二哥祖魁。
祖魁之所以认定秋霖为绝配,并娶他为妻,是因为秋霖身上有吸引祖魁的气味,以及秋霖的双性别。对于前者,祖麒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气味,因为他闻不到。但他自我剖析透彻,很清楚自己迷恋什么气味,那就是仙客来的香气。他也清楚,他跟祖魁一样是双性人癖者。
照此推论,他此生的绝配,应该是有仙客来体香的双性人。
夏天来临的时候,湿热的空气中透着一丝夏季独有的慵懒。
祖麒麟工作的家族私立医院,来了一位名叫白小克的海归医生。
白小克被分配到祖魁管辖范围的综合医院遗传科,而不是祖麒麟分管的整形美容分院。
起初,祖麒麟并未和白小克打过照面。
若非祖魁正式介绍他们认识,估计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祖麒麟出于礼貌,瞟了白小克一眼。
白小克体魄纤健,五官清秀,留着一头亚麻色卷曲的及肩中长发,褐色眼眸湿润而温驯,言谈举止颇为拘谨。他的外形绝对属于过目难忘型。
真正令祖麒麟惊奇的是白小克身上散发的气味。这气味,正是祖麒麟梦想中的仙客来的香味,他如遭电击,开始将信将疑玄秘却不悲观的宿命论。
他追踪白小克的工作状态与私生活,却意外发现白小克经常不自觉地跟踪祖魁。
那时,他才明白,白小克是为追寻祖魁而来。
他没有妒嫉祖魁,毕竟,是祖魁把白小克引致他身边。
以祖魁与秋霖相爱的程度,充分证明白小克只是一厢情愿地单恋着祖魁,压根得不到来自祖魁方面任何的回应。
由此可见,他和祖魁根本没必要出演手足相残的狗血戏码。这样很好,让他省下精力,来专攻白小克。
祖麒麟心里很感谢祖魁,没有祖魁,他和白小克今生今世恐怕不会有任何交集。
只是,当白小克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已有家室的祖魁身上,像流离于祖魁身旁的飘尘,他所有的情绪枝条都围绕着祖魁摆荡,常常精神委顿。
这令祖麒麟心里很不是滋味。
白小克被祖魁和秋霖的恩爱折磨,他被白小克无尽的落寞、忧伤、酸楚、痛苦的神情折磨。
白小克不知道,他的心会跟着泛起酸涩感,这是他在为白小克感到心疼。
白小克凝望着祖魁的眼中,有一种祖麒麟从未见过的深情,那深情非常动人,也非常迷人,却满含苦涩和心碎。
祖麒麟甚至想,如果白小克的深情是对他,他应该会很幸福吧。
原来,他也是一个俗人,也渴望得到俗不可耐却来之不易的真爱与幸福。
直到一年后的某个飘着桂花香气的秋夜,祖麒麟终于有机可乘。
他像救世主一样,把并非真想跳楼自杀结束生命的白小克拉下安全护栏。
祖麒麟当着祖魁、秋霖的面,将白小克拽去他的办公室。
他把白小克抵到墙上,化繁为简,跳过了接触熟悉的了解过程,直接盛气凌人地表白:“我偏偏喜欢你,你怎么着吧?”
白小克目瞪口呆地看着祖麒麟,目光里尽是不敢置信。
祖麒麟眉头紧拧,眸如寒星。
白小克盯着祖麒麟,发现他长相邪帅,比祖魁要离经叛道、浪荡不羁,却气宇轩昂、敢做敢为。
祖麒麟没等白小克有所反应或回答,俯首吻了他。
短暂的一吻,祖麒麟体内的情欲腾燃至不可收拾。
他深深地瞅着白小克,浸醉地望向白小克瑰丽的柔唇,贪婪地嗅着白小克身上流溢的花蜜芳香。
这香气,代表一种宿命,会生成宿命的轨迹与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深情之火
骁勇善战的命运战神,单手挥舞着大刀,英姿勃发地策马奔袭而来。
凡夫俗子皆在老、病、死的挞伐和蹂躏下哀然阵亡。
祖麒麟的瞳孔深处出现熔岩图腾,倏尔,眸光一沉为深暗。
他看准时机并把握时机攻其不备,把白小克拉进房门大敞的休息室,反锁上门。
白小克跌坐在单人床上。
祖麒麟饿虎扑食一般压倒白小克。
白小克手脚并用,几番扑腾,却没有反败为胜。
“我先说明,我坚决不会做我二哥的替身!但我要爱你!以我自己的方式!”祖麒麟语出霸气。
白小克却无动于衷地颜容冷对,仿佛与这间休息室格格不入,更与祖麒麟分界对垒。
休息室内的灯光像苍白低温的雪光,照射出人心隔阂。
祖麒麟用手掌压住白小克的肩膀,说:“你要用心感受我!看清我的本质!而不是只看表象,一味抗拒!”
白小克迫于不利位势,被迫仰视祖麒麟。然而,他的意志并不屈服。他会依凭自己的一把硬骨头和强横的祖麒麟拼抵到底。“就算你识穿我不是真想跳楼自寻短见,也不代表什么!我不会感谢你!”
“我能识穿你,至少说明我关注你,并试图了解你!而且,我不需要你感谢我!你只要把我放进你心里就好!”
“你说的试图了解我,就是趁人之危强上我吗?”白小克眼中聚积了少许激动的泪水,像随时会溃堤,夺眶而出。
“你可以这样理解!你可以把我强上你,当作我对你的侵略式求爱!只要你能接受我!只要你能爱上我!”
祖麒麟雄风大振地带兵,闯入一片神妙的热带雨林,嚣狂而粗暴地追奔逐北。
白小克羞愤难当,掩面而泣。
祖麒麟一连干了白小克三次,怕他禁受不住才勉为其难地停下。
风止雨驻之后,祖麒麟专程去了一趟药房,他亲自捉刀配制了一盒能杀菌消炎止痛消肿的特效药膏。
返回休息室,白小克仍沉默是金地仰躺在单人床上。
祖麒麟为白小克盖好薄被,把特效药膏放在枕边,嘱咐:“这药膏是我专门为你调制的,疗效非常好。你擦点,就没那么疼了。”
白小克熟视无睹,仰面盯着房顶白花花的四方墙板。
祖麒麟没有逼近,而是采用了与方才的强制反其道而行之的方法,与白小克保持着安全又略微亲近的中距离。
他背靠白墙,垂低视线,凝视着白小克抵抗而倔强的脸,振振有词地开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我不探险一试,也得不到你!爱与幸福,从何而来?”
白小克扭头望着祖麒麟,横眉怒目地说:“你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你做了伤害别人的错事,你还有理了?你所说的得到,你所说的爱与幸福,不过是占有我的身体吗?你别亵渎了爱与幸福!这就是你为下流无耻的一己私欲找的借口!你走开!我不需要这种粗浅的爱与幸福!”
祖麒麟不反驳,只是一动不动地靠墙站着。
白小克愤然起身,掀开薄被,穿上衣服后,欲走出休息室。
祖麒麟握住白小克的手腕,把白小克扯回了床边。
他微微弯腰,拿起药膏硬塞给白小克,说:“你走可以!我不拦你!你把药膏拿去用!”
白小克瞪视了祖麒麟一眼,拂袖而去。
祖麒麟未经对方许可,私自查阅了白小克的工作时间表,一手掌握了白小克的生活作息动向。
他经常利用午饭时间,坐在白小克旁边,软磨硬泡。投其所好地奉上白小克爱吃的菜肴和饮料。
白小克对他的仇视变为了漠视。
虽然,白小克对祖麒麟的看法没产生扭转性的改观,但是,白小克对祖麒麟的态度比起之前有所软化。
祖麒麟以此为基石,乘胜追击,不请自去了白小克的宿舍。
白小克一见门外站着祖麒麟,立即绷脸。
可他依然放祖麒麟进屋。
不论祖麒麟和祖魁是不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不论他们是不是有相似的基因,他无法真正讨厌祖麒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