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2)

“不知廉耻的狗东西!”

这灰衣书生正是陈儒宿。

青雨在中途就被插射了两次,支着身子转过来,脸上还带着红潮,喘息着说,“雏鸟小书生,瞧你那呆样,莫不是看得馋了想要我这情哥哥也让你爽爽?”

刘长风闭着眼睛尚在高‘潮中回味,闻言笑着捏了把青雨的屁股说,“你怎么舍得?”

他的眼角不经意地瞟过那口出狂言的小子,心跳也是停了一拍。

经年不见,恍如隔世。

白面团子生得一张娃娃脸,依旧一副童子样貌,眼角却带上了沧桑。婴儿肥不再,身形似乎稍稍拉长了些,皮肤仍然很白。一身灰色书生衣袍,大概是去赶考吧,挺好的……他自己,大概再也不会去走那条路了。

刘长风想,他果真是一头栽倒这个白面团子手里了,多少个“初次”,都是在他的身上消耗的。第一次洞房,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杀人,第一次过家家般的拜天地,第一次认定一个人,第一次受伤,第一次被甩,第一次心疼……第一次懂得了生活的辛酸。

彼时他还是个无知少年。

青雨看刘长风在发呆,蔫蔫地叼起他的手,把他的中指放到嘴里用大牙咀嚼。刘长风被这酥麻感刺激得一下子回了神,揍了一下他的屁股,把手指拔出来。

他利落地跳下了马,捏小鸡一样地拎起青雨扔到水里,将那菊花洞口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遍。溪水卷了浑浊,顺着石头往下流走,淌过陈儒宿的脚边。

青雨给他玩得发热,尴尬地扭动着,嘴上说是一回事,在外人面前这样又是另一回事,“够了够了,一会儿再说,溪水好冷,给我停下!啊……停下啊混蛋!刘长风!”

刘长风给他擦干屁股,套上裤子,抱回马上,自己带回了面具,淡淡地说,“那书生不会介意。”

青雨很好,够浪,够美,够真,会做菜,会爱他———他不想失去。

~~~

陈儒宿心中一片冰凉。

当初一起看月亮看星星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骑着马也一刻不停的到处乱摸;如今新人换旧人,叫人家“那书生”。

哈,那书生……

这人一定不记得,四年前,他和他的最后一次做‘爱,也是在马上……

他听到这人声嘶力竭的呼叫他的名字,转脸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刘木良倒在地上,被补上了一刀,直插入胸口,钉在了地上。

彼时如同五雷轰顶,若不是被一样醒来的老管家抱住打晕,他就扑上去了。

他以为这混蛋死了,多少个夜晚难以入睡。他本想过去原地寻找刘木良的尸体,可是一直被各种事情牵绊。这些年来只能一直将劣马点点带在身边,聊作寄托,孤身上路的时候,骑着摸着点点的背脊,心里念着刘木良,一阵甜蜜一阵戚然。

刘木良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难,原本一帆风顺的人生变得波澜万丈、坎坷艰险便是因为他……娶亲,分房,闲言碎语,父母的异样看待,禁闭,被剥离的继承权,儿子,被耽搁的前程……也都是因为他。

若不是有儿子支撑,他几乎就熬不过去了。他有时候想,大概是欠了这人两条命,假如……这辈子还不完,下辈子继续还好了。

哈,刘长风……什么刘长风!刻在骨头上烙在心里头的人,化成灰烬他也不会认错,那么多日月的相思,全然是枉顾。

原来,三生相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原来,他已经像抛弃旧名字一样地抛弃了他了。

连续好几天,刘长风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带着面具,虽然旁的人没有觉察,枕边人总是能发现的。

青雨什么也没有问,而是刻意地找些话题,他让刘长风教他点穴。

两个人光着身子点来点去,是件很有情趣的事情———青雨的本意也在于此。

不知道是因为丹田真气的聚合到达了一个瓶颈,还是因为心情,忽然间,刘长风对于做‘爱,突然有点微微的抗拒。而且刘长风觉得,青雨增长些护身的手段也很好。于是,一个人相当认真地教,一个人渐渐开始用心学,配合“田”字诀双修,进展飞速。

车队走了一个月,终于回到都城,浩浩荡荡地走了正门,车马货物铺陈了一整条中心街。

归城之后,青雨好像开屏的孔雀缩起了尾巴,炭烧的铁蹄被放入冷水中,他的热情、放肆、随意如同水气一般迅速消逝,在人前带上了高傲的颜色,五官变得冷峻,举手投足也带上了贵气。只是私下与刘长风相处的时候,越发的脆弱、放‘荡、依恋,刘长风吻着他的额头心疼。

更多的时候,青雨忙得看不见影,有些事私密而机要,于是刘长风自觉的回避,在府里和侍卫攀交情,他带着一张面瘫脸,也不多说话,粗鄙男人之间交往最是容易,有同样的兴趣,只要多多切磋,厮混在一起,马上就熟络了。

他从这些侍卫的口中得知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商七少现在被关在诏狱,以盗窃重宝的名义,将于三日后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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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万里无云。

廷鼓被人擂响,镗、镗、镗、镗,节奏响亮清晰,皮质的鼓面硬生生地被敲出金属的质感,鼓声高亢击响彻皇城,皇帝把手中杯往旁边重重放下,接茶的大监管心头颤了一下。

皇帝正色端坐,“带上来。”

这是嘉治朝开端至今,第一次,有人告御状。

朱氏训,击响天下第一鼓的,首先杖责三十以示皇权之重,不可轻易冒犯。

廷杖在殿外执行,来人被堵着嘴巴,绑在条凳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三十个板子,监管站在一边,每一下木条重伤皮肉,一声闷哼,一声尖利的报数。

三十下结结实实地打完,人拖上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冷汗,去了一层皮了。

皇帝看着来人怀疑地问,“底下的可是朕嘉治三十九年的状元?”

“皇帝陛下厚念,草民铭感五内。”来人双腿残废,正努力地支起腰作便回答。

皇帝顿了一顿,叹气道,“赐坐。”

那击鼓鸣冤的,正是顾名。

“状元郎,你可有事上启?”

顾名来时的青花长袍,早在杖责的时候,被剥下了。现在全身上下,只一件白色染血的中衣,披头赤足,坐在那古朴无华的轮椅上。他拭去满头冷汗,恭敬地作揖,“请恕草民下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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