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暮也不顾这没人牵的马车,脚步不受控制地走到了河畔的杨柳树下,远处涛涛的江水不断地流淌,从不为任何人而停留。
她低头看着脚边的河水,却看到了水中自己的倒影,多日没照过镜子,也无心思去看,她伸手抚摸着右眼间,她记得君必鸣之前说过,她的青淤已消退了。
那么,那日的红晕,也应是不会再见了!
咦,不对!
言暮伸手抚摸着自己白玉般无暇的脸庞,疑惑地皱起眉头,下一刻便迈开脚步往院子跑去。
院子里的北郭先生和梅川早就和好如初,二人皆转过头盯着慌慌张张的言暮。
“怎么啦?”还是北郭先生疼爱小徒儿,立刻上前问道。
言暮心中疑惑,本想回来找铜镜照个清楚,却不料惊到长辈,颇不好意思地答道:“师父,我的脸有些奇怪!”
“哪奇怪了?”北郭先生弯起眉眼,笑着仔细端详起自家小徒儿,杏眸如星,英眉似弓,一头细腻如瀑的乌发被一根青色绸带蓄起,是绝色佳人,亦是凤翥少年。
言暮颇羞涩地摸着自己的脸,说道:“我的脸好像小了,下巴也变细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难道是养伤的这些日子,没吃饱饭饿出来的?也不对,她每日吃得可多了,甚至比君必鸣吃得还多……
北郭先生听罢与梅川相视一笑,真的是他们的傻丫头啊!她伸出手搭在言暮已经坚实了不少的肩膀上,那挺拔的身躯,修长的颈脖,都告诉着自己,她在成长着!
“你啊!女孩儿的婴儿肥已退,是要长大了……”
——
风萧萧兮易水寒,月姣姣兮离人愁。
一盏油灯下,言暮将写好的信,小心晾干折好放进牛皮信封中,今年还真是特别的一年,她回了江南,结识了位不得了的应家人,又去了巴蜀,与另一位应家人闹出荒唐剧。
这么说来,应家人真是可怕呢!
该跟哥哥说些什么呢?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思忖,但总归得不出结果,她杀了仇人,却得不到复仇后的解脱,她回不了江南,走不出易水镇,也不属于盛京,仿佛一只无脚的飞鸟,心里空荡荡的,只能一往无前。
最后,她编了一个故事给庄霖,那个故事里,她一直在易水镇练剑,但也没练成第十招,无果,无过!
“这样的人生,或许会更好吗?”
她抬头望向窗外漆黑天边的明月,谁能将她那颗空无一物的心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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