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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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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郎本就不甘了,秦姿祺的话语更是让他心中添堵,愤愤不平。

“你先嫁了再说,我就不信以耿诺的风流成性会真的忍得住不碰你!”

他会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可挫伤耿诺的锐气,又能让他心甘情愿履行婚约。

天色已晚,灯火已亮。

饭菜的香气传来,可温思璇一点都不感到饿。

人有身、心、灵,人的痛苦来源于它们总是那样的不同步。

“为何不进食?”耿诺走进来,道,“你已经这样魂不守舍好些时日,能改变什么吗?”

依稀听到他的声音,温思璇的心砰地跳了一下,可她却一点都不想回应,宁愿站成一颗顽石,也好过面对世事变迁的悲伤。

“思璇,你这样折磨自己是在惩罚我吗?”

他的声音温柔,温情,动听。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一听到他这种声音,她的人、她的心就会起波澜。

这让她明白,就算再恨他,再怨他,她依然深深爱着他。

“我不饿。”她终于回应。

他在她身后,大手圈上她的小腹,十指交握,“在跟我呕气?”

温思璇抿了抿唇,“没有。”语气多少带着抱怨。

“是没有还是多到已经不只是呕气那么简单?”

他转过她的身子,让她正对他。

扣高她的下颔,他逼迫她的小脸看着他。

“诺……”她嘶哑着声音喊他,语气悲凉,“我知道爹的死,不是你的错,但我一直不相信,我爹会有谋权窜位之举。你说,我爹为何要做那样的事?难道他享受的荣华富贵,还不够多么?他的权位,尊德还不够高么?皇帝那个位置有那么吸引人么?那,你呢,对你来说,什么是真正的满足?”

她的语气里,带着哽咽。

他的唇轻轻抚过她的秀发,嗅闻属于她的独特香气。

他说,“你别再难过,别再伤心,别再让我心痛,我就满足了。”

他随即低下头来,吮住她的唇,舌头撬开她半启的双唇。

“不要……”她反射性地颤抖,推打他的肩膀,“不要花言巧语敷衍我。”

他火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怎么,真的不打算让我碰你了吗?”

他伸手搂紧她,让她的腰身感觉他已经兴奋的证据。

她怒道,“你就只想到那种事吗?”

“如果我对你不会想入非非,你才开始要担心了!”他也生气了。

他已经为了尊重她,忍了很久,禁欲很久了。

“你!”她无语顿足,“我饿了!”

走到桌前,拾筷,她不看他,只是一个劲地扒饭。

他心有不甘地喃声,“我也饿了。”可是,他的食物却会跑,会动,会跳,而且正在他面前为填饱自己的肚子奋战,根本不睬他。

他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吃,看着看着就笑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女人之于他,不再只是性。

如果她对他,是先爱再性。

那他对她,一定是先性再爱。

尝过她的滋味之后,他慢慢贪恋她的体温,她的肤触,她的一切。

他渴望一再体会埋伏在她体内的温暖。

他是个及时行乐的男人。

对他来说,跟女人欢好完全不需要花心思,只要他想要,都是很……直接的。

只有她,让他苦恼。

只有她,会拒绝他的求欢。

于是,他开始想要做一些会讨她欢心的事情,让她更爱自己,更无法离开自己。

想想,也有可能更早一些时候,温思璇就在他心中有了一席之地。

从懂事以来,他总觉得自己无论在哪个角落,都会有人监视他,并且随时将他的一言一行报告给耿还宣。

所以,冯天鸣的出现让他感到无比喜悦。

他是那么希望脱离这样的生活。

终究还是无法如愿。

额娘临死前要他一辈子留在皇室中,为皇室敬衷,他感到孤立,皇室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比王府还大的牢笼。

他是妾室所生,自小便被额娘告诫,不能相信任何人,不能对任何人流露真实情感,行为举止一定要得宜,这样别人才没有机会伤害自己。

在耿家,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地位。

只要是他表现出喜 欢'炫。书。网'的东西,在第二日便会被他的兄长毁掉。

小到纸鸢,大到女人。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温思璇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第八年,完全停止。

温思璇功不可没。

她没有什么权利,但温洛锋有。

所以,只要温思璇爱着耿诺,耿诺就被保护着,并且地位也一步比一步提升得更快。

他伪装自己,用自傲,用笑容,用所有他想得到的方式伪装自己。

可是,她却那样全心全意地爱着那样的他。

他真是坏透了!糟透了!

就算明知她会因为真实的他而遍体鳞伤,也要残忍地将她困在他的领地。

是不是,在他感觉到自己被她爱上的幸运时,已经爱上她?

他的目光太灼热,她抬起头来,“你吃过了没?”

这才想到要问他,太慢半拍了,“我饿了。”他,这么告诉她。

她立即起身,吩咐下人多拿一副碗筷过来。

失笑,他只好陪着她吃。

本来没有胃口,可是,跟她坐在一起,这样一起吃饭,他觉得胃口大开,东西也变得格外好吃。

“你瘦了许多,多吃点。”他给她夹菜,“思璇,无论你信不信,我真的一直在给温洛锋机会,而且,绝对不下于三次。”

她的胃部一阵揪痛,“我知道,身为臣子,你也有你的迫不得已与苦衷,我怨你,我恨你,怨你的狠心,恨你不顾我的感受,但是,爹的死,我怨的是我自己,我恨的也是我自己,我恨自己没有能力改变这个悲剧!我真的好恨!好没用……我保不住我的孩子,我救不了我的亲爹,我……如今似乎真的只剩你了……”

他放下竹箸,拉过她的手,亲吻她的掌心,薄唇淡扬,“不,你不是只剩我,而是温思璇,你还有我……”

他轻柔呵护的吻,深深的吻进了她的心坎。

舒爽晨风,轻拂。

温思璇到丞相府,找杜予纬。

进了丞相府,她便瞧见呈萧条之色的荷花池。

荷花是夏日绽放之物,如今是冬日。

诺爵府也曾有一个荷花池,耿诺喜 欢'炫。书。网'用轻功站在迎风摇曳,美不胜收的荷叶上。

那一日,她去找他,静静地望着他。

白衣随风而扬,尽是清逸潇洒,唯美非凡。

她忍不住轻叹,“你这么站着,比盛开的荷花还要美上千百倍不止,似是落入凡尘的天仙。”

她这番真诚的赞美之语,丝毫没有半分夸大之词,可耿诺听了这话后却是神色大变。

他飞身,立于她跟前,冷冷地道,“别再这么说!我生平最恨你评价我的相貌!”

她皱起眉来,“为什么?”

他不语,直接挥手,朝荷花池撒出大片毒粉。

荷花一瞬间便全部枯死掉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低沉的嗓音出现在身后。

温思璇转过身,望向说话的男人。

她说,“这么长的时间,我一直没跟你道声谢,特意过来,跟你说声谢谢的。”

说着,她朝他躬行一礼,“谢谢你为了我爹的事烦恼,还有你所有的付出与帮助。”

杜予纬在荷花池旁坐下来,丝毫不在意泥土会弄脏他的衣裳。

他的眼望向远方,一双深邃的眼宛如幽沉,浓黑,“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

进驻温府那一年,他十七岁。

在此之前,他一直住在一个穷乡僻远的小镇。

自他有记忆以来,便不知父亲所谓何事,母亲所谓何物。

带大他的,是一位年迈的老妇人,老妇人叫阿背。

小时候,他会问阿背,“阿背,我的名字怎么来的?”好难听。

阿背常跟他说她捡到他的故事,她说,“我是阿背,我在江边捡到你,本来我一个寡妇就没什么能力,歹势又多一个负担,这叫背时,就叫你阿时了。”

在他十七岁的时候,阿背把他交给了温洛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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