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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虽然被踩着最为重要的男人尊严,但那男人却还是涨红着脸梗着脖子对他吼。“你别猖狂,我到时候叫十几个男人把你轮……哎哟!哎哟爷我错了!大爷我错了!脚下留情,脚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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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玄火兄弟,你猜那小子昨夜留在华麟阁是要干吗?”
太阳的光线斜斜照进廊子,带着一股慵慵的懒意,关翎大步走过行廊,用手肘撞了撞一旁的秦烈,坏笑道。后者皱了皱眉,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我怎么知道。依我那贤弟的脾气,恐怕真是照你说的,进来还没到半个时辰就看上了什么相好罢。”
秦烈的眉关皱紧,视线扫过那条流丽行廊的尽头,那里正有几个盛装的歌女聚在一块谈笑,不时对站在行廊上的两个人投来妩媚羞涩的一瞥。这两个客人对她们来说无疑是陌生的,一个高大粗犷,肩上搭了件领口大敞的铁灰锦袍,腰上系着衔虎铜带,显得威风凛凛;另一个眉目深邃,身形高挑有力,墨黑蟒袍上滚着银白流云边,虽是容颜清俊,但皱着眉,仿佛心情很差,带着股极其迫人的阴沉气势,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你吃醋了?哎呀,草虫,看你那脸色,那些小妞都被你吓跑了。这又是你自己要摆他一道的……”关翎看他脸色阴沉,不禁朗声大笑起来,追上前去一胳膊搭上他的肩膀,凑近了过去。“其实你超级担心吧?那小子一夜没回来,担心得要命吧?别怕,什么事都跟兄弟我说,绝不会笑你!”
“滚远点。”秦烈眉头皱得更紧,反感的一把推开他,加快了脚步。
“我看你就是在担心,怕他惹出什么祸事。”关翎吹了个口哨,嘿嘿笑了笑,乐颠颠事不关己的靠上行廊边一根朱红廊柱,遥望着庭院不远处的楼阁游廊,回头瞥了秦烈一眼。“……话说回来,说到祸事,你把之前白啸那件事搞掂了没?这真是笔重债啊。”
“那还有什么别的解决方式。”秦烈耸了耸肩,低哼了一声。“连斩了他十八个近侍才得已脱身,自然是把我和那狼所剩无几的交情统统削了个精光。以后?少不了干架。”
“真够呛。”关翎咂了咂嘴,视线神往的望向不远楼阁处几个翩翩而过的舞姬。“哎,老子很好奇,你为他做到这地步,是真打算和那混小子好吗?还总以为你是一时觉得有趣罢了。说说看,若是拿这小子和原来你那口子在你心里比较,你会选哪个啊?”
“……何须再问?你应该知道答案。”秦烈怔了怔,眼底的神色渐渐冷了下去,傍晚的清风掠起他散漫束在脑后的发丝,带上了些秋日的凉意。
“果然,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好狠的心哪。”关翎眯了眯眼,倚在行廊一边的雕花木栏上,歪过脑袋,搔了搔自己的头发。“要是有人知道了,估计要伤心死啦。”
“这话不该你来说,关翎。”秦烈转开眼睛,视线投向庭院上方渐渐被暮色遍染的天际。“你一向对这些事从来不闻不问,怎么今天会突然想起来提到?”他深邃的眸子扫了一眼关翎,眼神幽深。
“嘿嘿,想到就问呗。”关翎干笑了几声,视线还是没从不远处的那楼阁和游廊上移开。“我说玄火兄弟,你也该早点……哎?哎哎?!靠,草虫,草虫你快看那个啊!”
秦烈本以为他又是看到了什么自认为标致的人物,毫无兴味的转眼去看了看关翎指的方向,却猛然看见那对面不远的楼阁回廊处闹成一团,舞女的尖叫声,酒瓮碎裂声,男人的叫骂声响成一片。几队穿着黑服的侍卫围在那里,像是在阻止什么争端,人潮吵吵闹闹蜂拥在一起。
“哎,那边怎么了?”关翎逮住一个匆匆跑过身边的仆人,粗声问道。
“哎呀,有男倌揍客人啦,那客人名头还不小,是咱们知府的公子,这真是不知哪里来的祸事……”那仆人絮絮叨叨回答,慌张往那回廊的方向跑去。
秦烈蹙了蹙眉,心里下意识的生出了几分不祥的预感,和关翎交换了一下眼神,快步往那回廊而去。怪不得他在阁内哪都找不到那个平白都能生出祸端的家伙,原来那家伙在这。
四十二、闹剧
浮世夜话 浮世 四十二、闹剧
作者:Gerlin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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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种都别扯着我,靠,你们敢单挑么?来啊!一个个来!”
当秦烈和关翎赶到那条回廊前时,眼中只见几个侍卫艰难的把一个叫骂不止的人架在中间,地上横竖躺了几个仆人,残破的酒瓮躺在地上,桌椅翻倒一团,几个脸上青紫一片的侍卫正用剑柄撑地努力直起身来,现场狼藉一片。
“……阿凛?你究竟……在这干什么?”
秦烈一眼就在那人堆中窥到了钟凛的脸,虽早有心理准备,但看竟然闹到这种程度,还是不免愕然。他看了看钟凛身上那件领口开得极低的黛青中衣,明显不是他潜入这里时穿的那套了,不远处还躺着件银线暗红外袍,扔在地板上被嘈杂一片的人群踩了数脚,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
听之前关翎说他打算以仆人的身份潜入这阁内,但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仆人的打扮,倒像是那些寻常侍客的男倌行头。秦烈皱了皱眉,看钟凛被那几个侍卫强行架住,兀自还在叫骂不绝,努力伸腿去踹躺在地下呻吟的一个男人,更是觉得奇怪。
骤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钟凛一抬头看到是秦烈,心里一喜。但看秦烈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暗自觉得不妥,连忙下定决心迅速推卸责任。
“秦、秦兄快来帮我一把!是他们先动手的!他们欺负老子啊!”
好个恶人先告状。周围熙熙攘攘围观的一干人等看了看躺在地下鼻青脸肿的那个男人,又瞄瞄靠在墙角边互相支撑着呻吟起身的倒霉侍卫,对比了一下毫发无伤的钟凛,都不禁在心里感叹道。
“……卑鄙无耻,放开他,否则我不客气了。”
虽然这话的真实度着实是有待商榷,但秦烈还是迅速作出了护短的决定。那些侍卫愕然抬起头来,有些被钟凛不分青红皂白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无辜受害者不禁委屈得几近哽咽出声。
“还有这么没长眼的,你看是谁在欺负谁啊!”
那躺在地上的男人被仆人搀扶着艰难的爬起身来,望了望秦烈,心里过于委屈不平,实在忍不住吼道。“你知不知道这小子……”
秦烈森冷盯了他一眼,男人周身一噤,后面的语气不得不软了七八分。“这位兄弟,你看看场合,我不过想让那小子陪我喝几杯,他竟对我下了如此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