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青春年少。
乐天仰着头问，“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卫炎抱了抱自己保护多年的弟弟，蹭了蹭他的脸颊，“放假了，就会回来的。”
“早点回来。”我等你。乐天默默的在心里加了一句。
或许是早年的依赖，尽管乐天慢慢长大，仍然习惯跟在卫炎后面。
一直到今天。
一直到他离开。
大学四年，一年两次的假期。
可是卫炎并不是一放假就回来。
他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跟朋友聚会，玩闹。
真正给乐天的时间只有短短一个月。
乐天突然意识到，他要飞了。
他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幸好，他没有带女朋友回来。
幸好。
心中的爱意慢慢萌发，想要跟对方在一起的冲动愈演愈烈。
直到高中毕业的那一年，放暑假。乐天拉着卫炎的手，说：“哥哥，我们在一起吧。”
卫炎楞了一下。
点点头，“好啊。”
乐天巴住卫炎的肩膀，踮起脚，亲了亲卫炎的嘴角，小声道：“真好。”
真好。
他是自己的了。
那一天起，再不叫他哥哥。
选志愿的时候，特别挑了跟他同地的大学。
只是为了不离开他。
当爱深入骨髓，一切都不重要。
即使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即使在听到他说，‘我已经大学毕业了’也不要紧。
即使他的屋子很乱也不要紧。
即使他是男的。
第一次的时候很疼，疼得乐天死死咬住了被角。
身上的人在进进出出的律…动着，汗滴了下来，乐天忍不住出声。
可是心里却很充实。
满天满地的幸福感。
事后卫炎乐滋滋地抱住乐天，说：“怎么样，哥技术不错吧？有练过哦。”
乐天一愣，张口咬住了卫炎的脖子，眼泪慢慢流出来。
不知所措。
找谁练？为什么要这样？
乐天眼泪流的更凶了。
卫炎把乐天拉开，才看到乐天脸上的满脸泪。
慌了。
“哭什么啊？”卫炎伸手去抹乐天的眼泪，亲了亲乐天的眼睛，“不要哭了，眼睛要肿了。”
“找谁练的？”
“没有谁啊，网上教的。”
……
“抱抱我，好吗？”乐天亲着卫炎的脖子，双脚张开。
俨然一副求…欢的姿态。
“你会痛的。”
“没关系。”
“那好。”
压上去，不知疲倦的索取。卫炎心疼地抚平乐天紧皱的眉头，时不时俯下身亲亲他。
耳边都是隐忍的呻…吟声。
第二天，乐天以家中主人的身份对着卫炎颐指气使。
卫炎倘然接受。
动心的不仅仅只有一个人，他也是。
回家
过年了。
依照惯例，俩人得回家过年。
将大饼托给宠物店，二人踏上了归途。
今年春节来得早，但人依旧很多。
火车上挤满了人，好半天才找到位子。
一天一夜的路程，买的是两张硬卧。卫炎在上乐天在下。
坐过火车的都知道，这滋味并不好受。
于是乐天一路晕着回家。
乐妈妈一把抱住乐天，挨在他脖子上嚎：“可想死我了啊，总算是回来了，你想妈妈吗？”
乐天被抱得呼吸困难，自己妈这力气也太大了，要出人命的。“妈，我也好想你的……你……松……手。。我有点晕……”
“来，让我看看胖了没？”乐妈妈把自个孩子细细端详一圈，这儿捏捏那儿摸摸，“胖了啊，肉软乎多了。”
一头小猪挪着屁股慢慢爬过。
“儿子，来，吃这个！你最喜欢的糖醋鱼。”
小猪屁颠屁颠的过去了。
“儿子，回来啦？”卫母淡定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进门，撩了下头发，“哎，我儿子这么帅，怎么每年都带不回来一个女孩呢？”
帅儿子尴尬道：“你知道的，现在女孩比较喜欢美少年……我已经是大叔了。。”
卫母瞪他，“明明是你没有努力！”
大叔炎狗腿道：“努力努力！”
***
过年，即团圆。
每年都有春晚，每年也只有春晚。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式的出柜，乐天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最差的结果是被扫地出门，房子收回，无家可归。
但是自己手里有这几年的存折，要租一间房也不太困难。
这样一想也就不怎么怕了。
铃铃铃……
家里的门铃响了，乐天一个激灵，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
果然是他。
卫炎笑了笑，“我来串门。”
“都快2点了你还要串门？”
“怎么，不欢迎啊？”
“那进来吧。”
乐天看了看自己爸妈的房间，门依旧关得严实。
心里有点心疼。
他们为了自己，实在是太辛苦了。
“楞在那儿干嘛？”卫炎推了推乐天，复又把人抱起来，大摇大摆的进了卧室。
“喂，你别闹，我爸妈就在隔壁。”
“哎呀你要相信我的技术啊！”
“……再动我喊了啊，大饼咬他！”
“大饼不在啦，亲，不要紧张嘛，我只摸摸，又不会做什么。”
于是真的只是摸摸而已。
翌日
乐妈妈看到卫炎从自己儿子房里走出来，并不惊讶，“小卫啊，天天不懂事，多担待。”
可见这厮是得多经常半夜“串门”，串的人家长都习以为常了。
“恩，应该的应该的。”不论是身还是心，都照顾的妥妥的。
得到满意答复的乐妈妈拉着卫炎坐下，“天天有没有交朋友？”
果然天下妈妈的脑回路是差不多的，卫炎敷衍道：“……哪方面的朋友？”
“女朋友啊！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像我们家天天这样的可吃香了，你看我们楼下的小黄，又不高又不壮，可人儿子都抱了。小女孩就喜欢美少年啊！”
“……”
“小卫我看你硬件也不差啊，怎么还没带姑娘回去？淑惠得急了吧。”
是啊是啊，急得都让我相过好机会亲了。
“小卫，你该不会是被高富帅抢了女朋友吧？”
“……”妈妈诶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词！
“他有朋友的！”乐天刚起床，迷迷糊糊起来洗漱，就听见门外的声音。气一下子上来，不顾不顾的吼了出来。
卫炎急忙跑出去捂住小孩的嘴，“他没睡醒呢别信哈，我没女朋友，真没！”卫炎拖着乐天进了卧室，门关上，无奈，“真是不让我省心，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想大过年的被赶出去啊？”
“……我这，不是口快么？怎么办，我妈妈嘴巴不严实，你妈妈迟早知道。”
“现在知道轻重啦？刚还吼那么大声。该干嘛干嘛去，我回去了。”卫炎比了个OK的手势，便回家了。
没想到等他回到家，父母二人正襟危坐，脸色凝重的看着他。
卫夫先开口，“儿子，你是那方面有问题么？”
“……”胡说劳资生龙活虎一夜七次你问问隔壁那小子就知道！【7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