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中午,陈警官赶到了nc。他很快就找到了李欣忆的医院,他在医院的记录里查到了李欣忆的病房。为什么陈警官会认为是李欣忆住院了呢?陈警官毕竟是老警察了,他在电话里就感觉到李欣忆说话有气无力。再加上李欣忆说她现在在医院,陈警官估计李欣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李欣忆在电话中又要求他赶到nc来有话对他说,他知道李欣忆一定有要紧的事情对自己说。所以当时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陈警官推开了病房的门,看见李欣忆已经睡着了,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似乎正做着好梦。
“陈爷爷”张晰本来是坐在李欣忆的床边,看见陈警官来了他站起来叫道。
“陈爷爷,您请坐。”张晰拿了一个椅子给陈警官。“妈……”张晰正准备叫醒李欣忆的时候被陈警官制止了。
“别吵她,让她继续睡吧。”陈警官对张晰作了个禁声的动作。他走到李欣忆的床边把在医院门口买的水果放在了床边,就坐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母亲怎么会住院的?”陈警官小声的对张晰问道。
“昨天我放学回到家里,就看见母亲晕倒在家里。我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张晰解释道。
陈警官:“那么医生怎么说,她是什么病?”
“医生说母亲得的是肺癌,而且已经到了晚期。最多只有一个月的生命了。”张晰说得很平淡,但是他的眼里满是担心的神色。
“什么?”陈警官睁大了眼睛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张晰又说了一边。
陈警官沉默了一下,对张晰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我现在不想想这些以后的问题,我只想陪在母亲身边。”张晰回答道。
实际上张晰已经打算好了,他就要马上开始复仇,他答应过姐姐一定要为她报仇的。具体怎么报仇他还没想好。毕竟他还只是一个18岁都不到的未成年人,连自己的身份证都没有。
陈警官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睡在床上的李欣忆。一个小时后,李欣忆终于睡醒了。她慢慢的睁看眼睛。
“哎!”她刚醒来就叹了口气。她正在为好梦的结束,感到惋惜。她宁愿一直生活在梦中,永远也不醒来。
“你怎么样了,感觉哪不舒服吗?”陈警官关系地问道。
李欣忆往床边看了看,这时她才注意到陈警官正坐在她的床边。“干爹”李欣忆一边叫着,一边想坐起来。她感到很吃力,现在她想坐起来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张晰马上扶住了李欣忆,他把被子垫在李欣忆的身后,给她做了个临时的靠背。
“干爹,您什么时候来的?小晰,陈爷爷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呢?”李欣忆轻喘着气说道,刚才的起身让她感觉很累。
“我刚来一会,看你在睡觉就没让他叫你。你别怪他。”陈警官为张晰解释着。
“干爹,我这次叫您来是想求您一件事。您一定要答应我,我求求您了。”李欣忆对陈警官恳求道。
陈警官:“什么事?”
“干爹,我得了肺癌。医生说我只有最多一个月的命了。我并不怕死亡,相反我觉得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只是我放心不下小晰。他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我希望您能够在我死后帮我照顾他。我求您了,我只有您这一个亲人。您一定要帮我。”李欣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现在不停地喘气。
陈警官:“其实,这个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照顾他的。我答应你,我会待他象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只是我在wh工作,我想让张晰转学到wh去读书你看怎么样。”
李欣忆:“干爹,谢谢您。我没意见。”
“小晰,你愿意和我一起到wh生活吗?我对你会象对自己孩子一样的。”陈警官对张晰问道。
李欣忆也看着张晰。张晰看着母亲期盼的目光不忍心拒绝,他点了点头。李欣忆看见张晰点了点头欣慰地笑了。晚上陈警官因为是请假临时来的,所以他又赶回了wh。
接下来的几天,李欣忆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几次陈警官抽空来看她,都因为她在睡觉错过去了。李欣忆也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小晰,今天我又梦见你姐姐和爸爸了。你的姐姐和爸爸在天堂里生活得很好,她们对我说她们会在天堂里等我。等我和她们团聚。”李欣忆的双眼空洞洞的。
“妈……”张晰只叫了李欣忆一声,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知道母亲离他越来越远了。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是后天的后天,母亲就再也不会醒来了。他也很害怕,他害怕母亲在下次睡着后就会失去母亲。但他也为母亲高兴,因为母亲活得很累,他看得出来。也许母亲死去了才是母亲的最好结果。
直到有一天……
今天李欣忆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清醒,她好象明白了什么似的。她把张晰叫到身边对他说“小晰,你知道的妈最近这段时间迷迷糊糊的。几乎整天都在睡觉。今天妈也不知道怎么了觉得人很清醒,可能妈的死期快到了。你别说,让我说完。”张晰刚准备安慰母亲别想得太多,就被母亲制止了。李欣忆接着说道“妈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其实,妈现在很高兴。因为我知道马上就会见到你父亲和你姐姐了。我好想他们啊,我这几天每天都梦见你的父亲和姐姐在天堂里对我招手,可是当我要靠近他们的时候梦就醒了,我感到很失落。但是我也很高兴,因为每次做梦我可以和他们靠得更很近了。昨天我又做了个梦,我终于拉到你父亲和姐姐的手了。他们带我到了天堂的大门,天堂的大门很大很漂亮。他们告诉我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他们就会带我到天堂里一家团聚,然后幸福的生活。其实我也明白,他们是想告诉我,我的死期到了。我把你托付给了干爹,你一定要听干爹的话。干爹是个好人,他收留了很多的无依无靠的人。你和干爹接触久了就会明白的。怎么突然这么的黑,小晰你把灯关了吗?”李欣忆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张晰抓住母亲的手“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李欣忆:“咦!海天,小欣。你们来了。你们是来接我的吗?终于要团聚了,我终于要和你们团聚了。我等这天等了好久了。你们知道吗?我有多想你们,可惜我只能每天在梦中和你们相见。现在好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张晰:“妈,您在说什么啊!爸爸和姐姐已经死了,您别这样。您不要和他们走。妈,不要和他们走。”
“你们来接我一起去天堂?太好了,以后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李欣忆说到这的时候,大口的深呼吸着。她的胸腹明显的上下起伏着。“我好难受啊,海天我好难受。小欣我好难受。”李欣忆的双手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脖子。
“医生,快来啊。医生,我母亲不行了。医生。”张晰大叫着。
“什么?你们说过一会就好了吗,只要过一会就可以一家团聚了吗。”李欣忆自言自语着。
医生终于赶过来了,医生赶紧给李欣忆输氧。可是李欣忆的呼吸已经停止了。医生听了听李欣忆的心跳,又看了看她的眼睛。
医生抬起头正好看到张晰期盼的眼神“对不起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医生告诉张晰说。
张晰已经惊呆了,他一边退着一边说道“都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了。”直到他退到了墙边。
张晰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都死了啊。一年不到,全都死了。这一年来的变化可真是大啊。家破人亡啊,哈哈哈哈哈哈。我没有家了,我没有家了。只有我一个人的家叫家吗?”
“你告诉我,只有一个人的家叫家吗?”张晰抓住一个医生的衣领问道。
“你疯了吗?”医生大叫着。
“我没疯,你TMD才疯了。”张晰放下那个医生的衣领,他现在表现得非常的冷静,他接着说道“好了,现在只剩我一个人了。我以后没有家人了,也没有家了。”
张晰拿起母亲的电话拨给了陈警官“喂,是陈叔叔吗?我是张晰,我母亲刚死了。对,好的。”
陈警官告诉张晰他马上就请假到nc来找他,帮张晰处理李欣忆的丧事。
…………
张晰在陈警官的帮助下把母亲和姐姐,父亲葬在了一起。
陈警官给张晰办理了转学手续。陈警官因为只请了3天的假,所以他先回wh去工作了。张晰告诉他,要为家人守一个月的墓,一个月后就会到wh去和陈警官一起生活了。
这个月来张晰每天都到墓前,为他们烧纸。张晰这一个月的变化很大,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想了很多的事情,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