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也习惯性的依赖他,缠着他,不管何时,都习惯性的围在他身边,他就是她的天。
可是以后,不会了,她想做个可以独立存活的人,她想活的自尊自爱自立些。
不想再为了谁而活,不想在把谁当成依赖,她该长大了,她已经意识到,再也不能靠着谁活下去。
她也该像是这个城市大多数女性那样毕业后找份合适自己的工作,安身立命。
吃完饭后他就一直在客厅里呆着,难道忙完了?
以若心想,他明明说要忙好几天的。
可是他不走她也没办法,只是小家伙在玩积木玩的很过瘾,也不怎么理她,刚见面还那么激动,可是才不到一天,已经舍得离开她自己玩了。
感情是深的,只是他们的身体是分着的嘛,她若走,果果自然不让,睿霖嘛……可能真的会把她给撕碎了装进行李箱直接带走哦。
于是她无聊的跟儿子坐在地上玩积木,偶尔会觉得有道灼热的目光看过来,但是当抬头,他每次都在看报纸或者电视。
就是这样看似悠闲的下午,其实她却过的优点拘谨,苦不堪言,因为他在,竟然有些不自在了。
下午五点半了他又出去,说几个领导请吃饭,以若想到乔康说的话,乔康的父亲貌似有意引荐乔康跟冷睿霖认识,只是可惜乔康貌似很讨厌这个家伙。
凌纷飞先回来的,九点多钟,果果刚睡下。
总统套房却是很大,不过就两个房间的这个是。
她跟冷睿霖一人一个……其实是不是一人一个,这个她是不能肯定的,反正他们的关系顶多也就是那样啦,以若……已经想开。
“要不要喝点咖啡?”
凌纷飞洗了个澡后拿着本书出来,然后又去了厨房,顺道问了她要不要。
以若还没等回答,她已经去了,所以回不回答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咖啡喝不喝也没关系,只是她给你的时候你接还是不接,谢还是拒。
“谢谢!”处于礼貌,她端着咖啡给以若的时候以若还是笑着说了声谢谢,心里却不怎么买账,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毕竟她们喜欢着同一个男人,现在以若跟冷睿霖……以若刚要开导下自己,可是突然想到中午冷睿霖的话,他说她们还没离婚……,一时之间走不出他那句话来了。
“你放下他了吗?”凌纷飞淡淡一笑坐在她身边,很自然的双腿交叠,似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的在沙发里一趟,一手捧着咖啡一手端着书本似是闲聊。
以若晶亮的眸子一滞,随后平静的努了努嘴,而后淡然的扯平嘴角。
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而且是个很私密又难以回答的问题。
尤其是她们俩,可以像是朋友那般的聊起一个同样喜欢着的男人吗?
以若没看凌纷飞脸上的淡漠,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味很苦。
才知道面前这个貌似强大的女人,竟然是个不喜欢吃甜的女人,可是她左以若偏偏喜欢甜腻的口味,就算到老也不想改变这种习惯。
于是又轻轻的放下咖啡杯在桌上:“我想,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结果吧?”
这次轮到凌纷飞吃惊了,还记得第一次相见,以若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是眨眼间,她却已经可以离开冷睿霖后这样冷静的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凌纷飞也承认自己是在逼她离开,这么久的追随,她不可能对冷睿霖没感觉,而且,自认为自己的形象也很符合般配冷睿霖。
可是冷睿霖又好哪口呢?
曾经他也是想要凌纷飞那样聪明进退的女人,可是如今呢?
了解的人不会不知道他的变化,尽管他还在自欺欺人。
“喜欢他其实是大学的事情,那时候的他就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众人之间他永远是最闪耀的那一颗,为他心动的也不止我一个,我那时候也骄傲,若是男同学不多看我一眼,我绝不会看他一眼,可偏偏只有他每次都让我看的出神。”
凌纷飞就那么一直络绎不绝的回忆下去,脸上的神色精彩飞扬。
可是以若却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那些话,脸上时而出现的只是一抹苦笑,有些人有些事,其实本来就是这样。
“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跟你说,我已经决定要做他的太太!”
终于,凌纷飞还是认真了,看不下去以若那平静的样子,仿佛说着一件跟她没关系的事情。
可是凌纷飞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以若对冷睿霖的感情,并没消失。
不是说,爱上一个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要忘记,却要用上双倍的时间,她爱了他多少年,又离开了他几年,自然是时间还不够。
只是凌纷飞既然说到这里,以若自然就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在等毕业证!”
她已经想过,等拿到毕业证就彻底消失,这次,就算伍优远她都不会再见。
不是她不想领伍优远的情,只是不想在耽误人家,既然一直没感觉,何必还要在继续纠缠下去彼此耽误呢。
只是这次,她却想带走些什么,如果毕业证等凌纷飞可以帮她。
“毕业证的事情我可以帮忙!”
谁也没说要谁离开的话,可是,却已经这么明朗。
还是禁不住哽咽了,只是却已经起身,清淡的说了句:“我先去陪果果了!”
继而已经离开,凌纷飞呆在沙发里,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听说以若以前的难缠,而现在,明明看出她的眼里目光明明只有那个男人,可是又仿佛跟那个男人只是陌生的关系,她摸不透。
不过以若能这么聪明的退出,她倒是省了不少事。
“可是他说我们还没离婚,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不是询问,已经开门却又突然转头,冷淡的一句,凌纷飞更是脸色苍白,貌似突然之间就忘记了那件事情。
以若是在挑衅,她是要离开,但不是因为凌纷飞的几句话,而是不想在活在他的阴影下,她需要重新活一次,不能在像以前那样依靠他离不开他,已经意识到,若是一直离不开他,那么就证明她还一直没长大。
这晚以若一夜未免,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十一点多,她听到卧室的门被打开,静静地合上了眸子,却没说话。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在床旁边停下,感觉着洒在脸上的温热气息,她知道他现在肯定在chiluoluo的看着她。
却也只能继续装睡,脸不红心不跳。
她在努力的忽略他,就从今天开始。
可是他叹息的时候她还是闻到了他口中浓烈的酒味,不自禁的皱起眉,讨厌这个味道。
一连几天她都没离开,依照按照他的吩咐留在那里,死心塌地的照顾着果果,凌纷飞都有些急了,只是以若却一直面不改色,似是已经有了打算。
凌纷飞怕催的太急把以若逼急,可是这些日子冷睿霖每晚跟以若在一个屋檐下……,她想,一定会发生那种事情。
可是她却想错了,自从那天中午他发狠的要了她,她说再也不要之后他便只是每晚规规矩矩的抱着她睡觉,即使每晚都会感觉到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身体。
但是就是没有发生了,随便他为什么再忍,反正她没再受伤。
这天雨水蒙蒙的,早饭的时候她第一次说:“喝粥不好吗,别总吃这些对胃不好的东西不好吗?”
面包牛奶,他们不是在西方,而且,她明明记得在家的时候,他很喜欢喝粥。
“明天开始!”他淡淡的四个字,已经喝完杯子里最后的牛奶,起身的时候在果果的脸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果果乐呵呵的回了他一个。
以若的眼睛依然盯着桌上的餐具,似是发觉一道炽热的目光看了过来。
然后她便转了头,他想吻她,此刻,她总算跟他心有灵犀一回,回头冲他微笑起,却马上就收回。
因为他的吻已经凑了上来,一只大掌抱着她的后脑勺,性感的薄唇却只是轻轻地压在她有些凉意的额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眼睛那么轻易的湿润。
心里一阵阵的难受,许久后才又转了头,看着他已经离开的背影,突然就承受不住:“等一下,睿霖!”
有多久没再这样好好地叫过他的名字,可是这一刻,她就是不想那么控制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的放纵。
上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