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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1 / 2)

>如同他心中至宝。武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盼望时间过得快一些,漫长的下午能够早点过去,因为他和方天羽约好一起吃晚饭。他难耐地想要看到那笑容,武田悲哀地想:绑架来,绑架去的,我虽然成功“报复”了你,可是你知道吗,我已经彻底地败在你手下。你已经把我的心绑架了。而且,我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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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光宗在小巷里等了许久,才看见那盆丁香花被放到了窗台上。他确认了一下没有人盯哨,急匆匆地上了楼。

依旧是那个房间,厚厚的窗帘阻隔了阳光,窗外的丁香在窗帘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风轻轻吹动窗帘,摇晃了丁香的影,送来了淡淡的香。柳光宗在桌前坐下,看着对面的人。

因为是白天,没有开灯,房间里的光是透过窗帘的日光,这样的光落在那人身上,朦朦胧胧的,柳光宗不禁看呆了。人还是那个温和中带着严肃的人,黑色的中山装更衬得他肌肤胜雪,气质如冰,看上去有种不可侵犯的圣洁。他似乎在想着什么,目光没有焦点,所以眉宇间的那抹坚毅也被敛去了。溶着丁香味道的柔光静静地洒落,一种恬静的美好萦绕那人周身,叫人不忍去扰乱分毫。

那人忽然抬头,柳光宗才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说说吧,调查得怎么样?”抱歉的一笑,美好的恬静霎时变得明艳。

柳光宗定了定神说:“目前得到的消息是,调查团里正式军职人员不多,文职人员反而比较多。近期将到上海的是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据说直接安排了北边的陆路。对了,已经到达码头的还有很多测量器材。”

“文职人员,测量器材?”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冀东,上海!”清亮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报出两个地名。

“组长,你的意思是?”

“这样的配置基本上可以推断出日军的特别调查团是为了战前侦察而来。你见过我们军部的地图吗?”

“没有。”柳光宗不知道他忽然提军部的地图干什么。

“当初在军校的时候,教官就痛心疾首地跟我们说,我们现在的军用地图很多都不准确,有些甚至是清初绘制的,这样的军事地图对将领来说,会造成很大的误导。日军显然比我们更懂得军事地图的重要性,我推测,这个特别考察团就是为了绘制军事地图而来的。”

“难怪,来的人不多,但码头那边的排场那么大。也幸亏他们要带很多精密的器具,不然分散潜入,我们还真的很难发现他们的行踪。那么他们的出发地就在冀东和上海?”

“4月一战,冀东已经门户大开,所以从冀东突破中原是日军可以选择的进攻路线之一。另外一条路线就是从上海登陆,仗军舰之利,逆长江而上,直逼南京。如果此次调查团真的把这两条线路的地形摸清楚了,那么今后交战,咱们从一开始就败了!柳光宗,叫码头的眼线盯紧点,北边来的关于调查团的情报也要及时报给我!”

“是,组长!”

“你先走吧,我给上峰发报。一切小心!”

“知道了。”柳光宗站起来就要出门,稍一犹豫,还是开口了,“组长,还是把衣服换了吧,你穿这一身太英气,走出去会很惹眼。”

“好……你先走吧。”回答很含糊。

柳光宗留恋地看了两眼,终于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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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隔间里,灯被扯亮,狭小的空间里摆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帽子、假发……一面落地镜摆在灯下,映出了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身影。

这件中山装是他所有衣服里领子最高的。

解开衣领,红红紫紫的吻痕一个接一个地显露,昨日的记忆也闯进脑海。他觉得脸上一红,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让自己觉得陌生。

昨天,武田的吻轻轻落下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反抗。为什么?

因为我是特工,我要完成上峰交予的任务。“偷天计划”和调查组名单还没到手,接近武田的行动就不能停止。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是,有必要用这种办法迎合武田吗?是无可奈何,还是你自己放纵这些变故的发生?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发问。

我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郦照存,你不是总是被老师夸奖说冷静果敢吗,难道说你的心已经乱了?

心乱了吗?酒醉的那晚,武田温暖的脊背让我对他消除了些许敌意,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心乱了?或者是因为他帮忙打跑了几个突然出现的小混混?又或者是面对我的质问时,他的坦诚相告?或者,干脆是因为那些灼热的吻……

不,被感情羁绊是方天羽的风格,却不是郦照存能做出的事。

确实,郦照存必须是冷静的,孤独的。只有方天羽可以放纵自己,可以痛快地去胡闹,可以凭直觉喜好和人交往,可以想打的时候就打,想爱的时候就爱。郦照存很羡慕方天羽。

作为间谍,你不能把自己陷进感情里。

来不及了……扮演方天羽就像吸食罂粟,太容易让人上瘾。而武田的纵容和挑衅,就像催化剂一样,加快这成瘾的过程。当我是方天羽的时候,我可以表达我的好恶;当我是方天羽的时候,我可以坦然面对武田的感情。这一切,对孤独的郦照存来说,都是天大的诱惑。

但你终究不是他。

我始终记得我是郦照存,但如果可以,我愿只是方天羽……

照片

*5*照片

(本节作者乱入客串,性格小白,大家轻拍……)

1933年6月的一天,上海日租界码头传来一声巨响。日方封锁了事故有关消息。《申报》记者傅昔在码头附近的填埋场拍摄到了大量新近被掩埋的破碎的测绘仪器,报纸刊出后,各界都心照不宣地沉默,这显然是中方特工破坏了日军的某个阴谋。

“最近给我写影评去!你把这些照片刊出来,就不怕日本人找麻烦,不怕暴露组织?”

“凭什么!我是记者!”

“你也是个党员!必须听从组织安排!”

“白彦飞,你不讲道理!”

“不能因为这件事不是我们做的,你就曝光它。日本人下不来台,就一定会报复,国民党特工里的抗日力量也是我们的盟友,你这么给日本人搧风点火,对国民党方面不利,对你自己也不利。”

“这样啊……我知道了,我接受组织批评。”

“知道了就好,还有,接头的时候不许称呼同志的真名,明姑娘?”

“是,老商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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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笔触犀利,文风辛辣著称的《申报》记者傅昔最近转性了,几篇影评,两篇生活散文,要多文艺有多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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