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时侯没有镜子,我的脸一定比烟台苹果还红。如果地上有一个黑洞,我一定毫不犹豫得往里跳,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虽然基础不如别人,但是我的记忆力与学习的精神是在这个班里很少有人能与我比肩的,毕竟咱也算是在浙大混的,论学习是没有理由输给工大的学生的。
从那以后,我给自己的安排是奇数日的早晨读英语,偶数日读日语。果然几节课下来,当别人还在为认字而发愁时,我已经可以通篇的背诵了。顿时赢得了老师和同学们的尊重,老师把我比做瓜地里最大最红的那只西瓜。
今天去有特殊的目的,我要去把物理答案复印两份,一份留给自己,一份给她,所以一进校门就直奔文印室,今天复印的小哥很业余,等我全部复印完毕,早已华灯初上了,我满意地将两大叠还带着油墨清香的物理答案整理好,塞进书包。当然这项工作要了我一个星期的饭钱,但爱是不能以价值来衡量的啊。
已经6点15了,我飞奔到教室,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今天教的是日语里送礼的说法。上完了单词,老师微笑着说
“今天我们请男生给女生送东西,看看男生能送什么,女生想要什么?男生要大方点哦?我们女生也不要太贪心哦?”
大部分的男生送的都是些日常用品,轮到我了,我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充满磁性的声音说:
“我要送给我的恋人一颗真心”我敢保证,下面学生中95%是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的,从他们迷茫的表情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但我清楚地看见老师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同样具有摄人心魄的力量。于是我得出结论,女人的微笑是最危险的武器,它对男人的杀伤力是远在激光武器之上的。
周四,上选修课的时候,我把一封精心酝酿的长达4000字的信和一沓厚厚的物理答案交给了阿蒙,让她转交给雪。同时我试探性地问:
“你知道在她的心目里我是怎么样一个人吗?”
“这个嘛,我也不好说,我觉得你这个人蛮好的。但是你不要太急,毕竟她也是第一次谈啊。”她的话就好像给我吃了定心丸一样。
过了一周,阿蒙把那份答案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我有些失望,不过觉得应该去问清楚才是啊,就像是一个孩子受到了家长的责备,却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一下课,我在教室门口等她,过了许久,雪和另一个女生才有说有笑地从教室里走出来。
“你好啊,好久不见了。”
“好啊”算是礼节性的回了我一句。
“这是我给你的,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为什么不要啊”我扬了扬手中的物理答案,“错过了机会可别后悔哦!”
“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接受别人东西的那种女孩子,你也不用再等我了,我不值得你等。”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我黯然神伤。我知道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她觉得她无法对我的付出给予回报,所以也就不接受我的付出。所谓无功不受禄,受人钱财,为人消灾,她既然什么都不愿意为我做,那也就没有理由接受我的馈赠。她哪里知道,我当时想的只是希望对她有所帮助,真心希望她快乐,只是给予,而不图一丝一毫的回报。我知道自己很傻,但这又可以怪谁呢?这就是当今世上最流行的恋爱综合症的典型症状,我知道这只是多巴胺升高的结果,但是要是人的感情可以用分子生物学来解决,那也就不会有人慨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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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乌云密布(下)
更新时间2009…6…19 1:42:11 字数:1478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不再去主动的找她,但仍然关注着她的一切。同时我开始玩命的学习,不知是为了证明给她看,还是我的全部学习潜能被激发出来了。每天早晨,灯还没有亮我就悄然离开了寝室,面对着江上的那一轮火红的朝阳,那被染成金红色的江水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晚上直到10:55,当教室里空空荡荡时,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回寝室。我感觉自己充满了一种挫败感,而学习是弥补的唯一方式,我在对习题的征服中重新找回自信。
其实在很多时候,与她的相见完全是出于缘分,我经常可以感觉到她会在哪里自习,事实证明我的直觉在80%的情况下是正确的,只是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都不去主动的找她,坚守着我内心中与她之间的约定。
一次,我们文学与人生课破天荒的给我们放电影,记得题目叫《上帝的笔误》,一部描述人性的电影,拖沓冗长的基调使得人昏昏欲睡。本来我就不打算看电影,而且她就在楼下上课,我早就打算去听听她的课。但是当我见了她以后,她只是顾着和身边一个的女生聊天,全当我是隐身人一样,根本没有我插话的机会。
我悻悻地回到楼上。心思全然不在电影上,等到8点,我估摸着她们该下课了,于是像泥鳅一样悄悄溜出了教室,来到楼下,大叫不妙,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亮着的日光灯和满黑板的粉笔字告诉我这里刚才有课。
心情郁闷地走下楼,走进主楼208,拉开书包开始自习。不一会儿,门开了,推门进来了一个微胖的女生,咦?怎么这么眼熟啊。
这不是阿蒙嘛,她来这里干什么呢?一个大大的问号从我的脑海中像库尔斯克号核潜艇般浮了起来,难道是?我感到心肌一阵剧烈痉挛,环顾教室,看见一个娇小而熟悉的身影就坐在离我不远处,我走上前去。
“很巧啊,待会儿走的时候能叫我一声一起走么?”
“叫你干什么啊”她抬起头来,狐疑地看着我。
“我就在对面教室,到10:40来叫我一声吧”
她没有说话,埋下头去做作业,我满心以为这样一个卑微的小小要求没有被拒绝的理由,她不语,便当是默许了。
然而梦是美好而虚幻的,事实往往是残酷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快接近10:45了,我在焦急中等待着她的出现,我想象着她推门进来的动作与她的声音,每一秒钟对于一个期待的人来讲,都像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而难熬。
快到10:50分了,我的焦急转化为了不安,难道她今天自修到这么晚吗,还是她早已忘记了?10:55分了,清扫的阿姨打扫完卫生,同时熄灭了点灯。对面208的门虚掩着,似乎还有灯光。
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推开208的大门。教室里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不知趣的小飞虫嗡嗡地撞击着日光灯管。我仿佛看到了灯管上出现一道长长的裂纹,然后砰地一声掉在地上,化为无穷的碎片,眼眶中有液体在打转。不记得是怎样走回寝室的,原本并不漫长的山路变得很长很长,似乎走不到尽头,昏黄的路灯显得那样的刺眼。我的心被极度的失望和恐惧所包围,我害怕我会就这样的失去她。回到寝室里,一贯是卧谈会主角的我没有讲一句话。任委屈与心酸的雨在心里下啊,下。
从此以后,我虽然还是总想见她一面,但是却不和她多说话,有的也只是一个微笑而已,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在自己已经是伤痕累累的心上再多添几道更深的血痕。我的心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了,我不能让自己的感情左右自己而影响了学业。我不希望12年的寒窗毁于一旦,老迈的父母不允许,我的自尊更不允许。但我还是无法抑制地想她,想念她那令人心醉的微笑,想念她那纤秀的双手,想念她那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每当看见什么令我感动的情景时,我总是希望能与她分享。看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