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更为精彩的场面还在后面。当我们抢完了属于自己的食品后,还是觉得没有吃饱,于是便把眼光落到了那个锅和包里的大白菜和粉丝上。接来水,耐心等锅里的水烧开,然后放下菜和粉丝以及一切存在能够食用的东西,水再次沸腾了,菜叶子在水里上下翻飞着,大家嫌锅里的水太过于清澈,于是把所有剩余的辣椒粉、胡椒粉、五香粉、色拉油、番茄酱一股脑儿倒入锅里,锅里马上就呈现出另一番景象:整锅水变得通红,泛着泡末,水开时如同沸腾的岩浆在突突地冒着泡,水面上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怪味,强烈地刺激着人的食欲,遥想几千年前当人类还处于萌芽状态估计也是这样过来的吧。
大家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可以盛汤的容器,从一次性塑料杯到纸盘,再到半个易拉罐,只待水一开就开始进行最后的疯狂。班长下令一二三开锅,大家如猛虎一样扑上去,不顾氤氲的水汽扑面,争相去捞一片菜叶,一根粉丝,倏忽一大锅浓汤里就已经捞不出任何东西来了。
望着杯里的浓汤,没有人会指望它的味道有多好,但是大家都争相把它灌入肚中,不是为了喝这么一点汤,而是为了感受这难得的集体争食的氛围,真是喝汤也疯狂啊。
女生们也在煮汤,番茄mm很仔细地用自己的纤纤细手把白菜叶一片一片掰开放进锅里,像极了家庭主妇。她们的汤清澈得让人嫉妒。无聊的男生想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他们趁女生不备,把自己锅里的残汤倒入了女生的清汤里,顿时实现了男女平等,女生的尖叫声男生的讥笑声混合着锅里腾起的水气和怪味在锅的四周飘散着,最终狡猾的男生达到了目的,我们又有了一锅可以哄抢的对象。
这次的情形更加夸张,小亮手里的叉子掉到了地上,他捡起来后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旁若无人地把沾上泥土的叉子放进锅里搅了一搅。不过这样的插曲并没有影响野兽们的好心情,待水开后这次大家把整锅汤抢得一滴不剩,锅也差点从炉子上掉下来,好像这汤里飘着的不是菜叶和粉丝而是人参、鹿茸等名贵中药材有养肾健脾的神奇功效似的。
吃把人变成了野兽,但是一旦当吃饱后人性又重新恢复到每个人的躯体内。大家坐下来打牌,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桌人围着熟悉的扑克牌却不知道该怎么打。原来各地的扑克牌虽然都是这么4个花色54张有J有Q有K还有大小王,但问题出在打牌的规则上,各地的打法千差万别,我们一桌人也只剩下干瞪眼,抓耳挠腮的份。最终我们以杭州双扣为主适当搀杂了绍兴、宁波、广东等地的打法,创立出属于自己的材料3双扣,就如同日后我们要通过各种性能不同的材料的改性来获得最优秀的材料一样,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始。
下午2点左右,雨已经停了。我们也收拾战场准备收兵。走在雨后松软的沙土地上,脚下的每一寸土壤都在雨露中汲取了养分,踩上去如同棉花般的松软。天依旧是阴霾的,不过这阴霾下的九溪却别有一番风情。所有的树上都缭绕着水汽,袅然于枝头仿佛是一股股的清烟,恍然间九溪烟树之迷竟这样解开了。
九溪肉串的香味依稀还在口中回荡,学习再次像竹签子一样把时间都穿在了一起,生活被炙烤出了香味,那是一种本色的味道,无需添加太多的作料,平庸而充实,这就是大学生活的真实写照。
不过正如同只有加入了上等的香料才能烤出好的肉串来,生活中也不乏这样的调味料。足球联赛就是一味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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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绿茵“神话”
更新时间2009…6…16 15:00:22 字数:2404
已经是寒冬时节了,草皮早已枯黄,如同某位绝顶聪明的教授头上的发,只剩下疏疏落落的几簇。土地硬邦邦的,如同光脑壳,还有一道道坑洼不平的地方,如同巨人难看的嘴,跑在上面要小心腿被咬着。天是铅块一样的颜色,没有一丝风。萧瑟着随风飞舞的黄叶,纷纷扬扬地来到大地上。
然而在我们这群少年眼中看不到冬的凄楚,只有对生命火一般的热情。大家奔跑着追逐着前方滚动着的那个黑白相间的皮球。其中一个身穿皇马九号队服的人特别抢眼,他在球场上如同华尔兹一般的梦幻舞步,皮球似乎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顷刻间划出美妙的弧线带着强烈的旋转飞进了球门。
他是我们材料系足球队的队长,也是队中技术最好的前锋。对于我们这个材料系足球队他倾注了自己很大的心血。我们这个队基本上以材料二班为主,一班只有一棵独苗,我们班也只有四、五条枪。今天是全队第一次合练,说是练习其实也只是给自己找一个踢球的理由罢了。
我们班和我一起踢球的还有来自班上的大哥级人物,此人其貌不扬,但是长得绝对有个性,像极了电影里的怪物史莱克,记得在看完电影协会放得这部片子以后,他就上了我们寝室夜聊会的头条。
此公虽然球技不佳,但是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带着球像坦克一样的冲杀在前,颇有拼命三郎的风范。忽然,他带着球的脚一扭,身子一斜,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紧紧地抱住腿部,脸上立时现出痛苦的表情。大家围过去,看来他是扭伤了脚,腿上青紫青紫地肿起了一大快。因为在场只有我一个是3班的,所以自然承担起了照料伤员的任务。
我扶起一瘸一拐的他,两人缓缓地向寝室走去。看着他那因为痛苦而龇牙咧嘴有些变形的脸,我感到一阵心疼。扶到他回寝室,在床沿边坐下。
“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我试试”,他把脚踩到地上转了转,“我可以肯定的说,骨头没断”
我找来了云南白药,按照说明书晃了晃。先喷用来镇痛的红色瓶,再喷上有强效疗伤作用的白色瓶。
“你干没干过这一行啊,大哥,轻点儿,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凉飕飕的,感觉这只脚像是给冻住了一样。”
“没事,我可是按照说明书上来的啊,过会儿再给你喷一次。”
“唉,怪了,这药还真神了啊,现在感觉不疼了。”我看到他的眼中有一种眼神叫做感激,“今天多亏你了啊。”
“没什么,应该的,都是自己班里同学还说什么谢字。”
周六下午,我们队遇到了第一个对手热能3、4班联队。从上场的人员来看就如同是人高马大的欧洲球队同东南亚球队的比赛。到底是烧锅炉的,派上场来的人个个要比我们这里搅水泥的壮上一大块。
他们的队长竟然是我高中的末代同桌河马,在后场很从容地大声吆喝着招呼着自己的队友,颇有大将风范。一开场我们就占尽下风,对手的过顶长传让我们感到很不适应,很快上半场就连丢两球,钦出众的带球技术在对方后卫的凶狠防守下如同蛇被人捏住了七寸,没有了施展的余地,只是偶尔能够把球发泄到对方的球门外,对方的门将悠闲地带着遮阳帽,成了场上最轻松的人,要是他愿意,他甚至可以搬张太师椅来躺着看球。
我在下半场被替换上阵,和铁塔一样的文明承担对方最密集的火力。我所需要盯防的是被称为老大的对方箭头人物,这是一个有着犀牛一样外表的人,皮肤黝黑,脸上浓密的胡须好像一根根的钢针一样,腿上也全是浓密的黑毛,小腿很结实,一块块的肌肉突出很有棱角,一看就是一个跑不死的家伙。
事实也正是如此,他对于我的防守一点也不感冒,如蛮牛一样从我羸弱的身躯前撞过,如同一辆豹式坦克碾过一条不太深的战壕,不过遇到同吨位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