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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妹妹的乖巧,为她赢得了更多的爱,家里的所有人都很喜欢她,甚至包括年迈的老外公都对她宠爱有加。喜欢抱着她出去晒太阳。这情形像极了儿时的我。因为我是家里的第一个男孩也因为我的乖巧伶俐,外公总是喜欢抱着我哄着我,给我坐在嘎吱嘎吱作响的躺椅上,悠哉游哉地讲评书。在别人眼中总是一脸严肃,发起脾气来从不留情面的外公在我眼中总是笑眯眯的,他的肚中总有讲不完的故事,像极了一个笑口常开的弥勒佛。
现在妹妹就坐在当初我坐的位置上,外公还是那么的慈祥。夏日的午后,窗外烦躁的知了喳喳地叫着夏天,外公拿一把大蒲扇轻轻摇动着,扇着怀里的妹妹,祖孙俩一齐进入甜美的梦乡。
生活的重担像飞来峰一样,一下降临到母亲的肩头。平添了许多诸如给小孩喂食,洗尿布之类繁琐的事。母亲没有一句怨言,默默地为这个家劳作着。只有鬓角偷偷生出的白发记载着她的辛勤。
阿姨离婚后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所以平日里妹妹总是往来于我家和阿姨家。但是一到寒暑假,照顾妹妹就成为了我义不容辞的责任。这就意味着我在寒暑假里不能和其他的小伙伴一样出去玩,少了许多童年应有的无拘无束的快乐。但是我知道11岁的我已经有义务来帮助这个家分担一些责任。
暑假里,外面天热地厉害,毒辣辣地太阳毫不留情地施展着自己的淫威,大地像是一条热地受不了的狗,伸出舌头来大口大口地喘气,没有一丝风,热似乎能渗透进城市的每一个毛孔中。人们都不愿意多动一下,就算是坐在风扇下猛吹,额头还是会渗出豆大的汗珠出来,吹出来的风都夹杂着浓浓的暑气。厚厚的门帘,虽然能挡住毒辣的阳光,却不能挡住暑热从任何可能的缝隙里溜进来。一手捧着心爱的图书,一手用扇子扇着睡在竹塌上的妹妹,这样的动作似乎是我暑假里做的最多也最舒服的事。
剩下来的事就不那么让人愉快了,我必须不时用手去感受下妹妹尿布的湿度。如果湿了还得帮她换尿布,并且小心地捂着鼻子绉着眉头将一幅“山河锦绣图”提起扔到脸盆里,考虑到母亲的辛劳,一般这些换下来的尿布我就自行解决了。
所有的尿布不是别人送的就是用穿不了的衣服改成的,妹妹没有一件是属于自己的新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是好心人送的。可以说,她是穿百家衣长大的。
不过一旦遇到“黄金万两”就不是还没饭桌高的我能够自行解决的了,这时候一个电话将就在附近工作的母亲唤回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到了寒假里,妹妹的大小便已经不用我们多操心了,我喜欢把她放在长沙发上,然后在沙发下摆满被子,毯子等像是九江垒大坝那样垒上一圈,这样我就可以安心在外间看《雪山飞狐》而不用担心她会因为调皮而滚下来摔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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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丫头(下)
更新时间2009…8…18 23:03:59 字数:3378
就这样到了第二年春回大地时,妹妹被我们养得白白胖胖的,红润的面颊,圆滚滚的胳膊,胖嘟嘟的粉腿。她成为了全家人的“开心果”。大家都喜欢争着吻她,轻轻在耳畔唤着她的名字,亲昵地爱抚着她的小脑袋。她是那么的漂亮,胖乎乎的小脸,撩人心魄的长睫毛,虎虎有生气的黑眼睛,组合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一幅百看不厌的图画。
满头乌黑的头发给我恶作剧提供了绝好的材料,我总是喜欢在她脑袋上鼓捣一番,展示一下我其实并不存在的艺术才华。当她被皮筋弄痛哇哇大哭时,这时母亲总少不了数落我几句。再小心地给她扎头发。
她已经可以在房间里自由的爬行,我总是帮她及时清除掉前进路线上的障碍物,但即便这样,她还是经常会撞上桌脚或墙壁。不过这时候,她从来都不哭,木木得揉揉痛处,傻傻得调个方向,继续前进。
这时候,我们开始教她走路,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床沿,母亲强行把她的手拉开,开始时像个醉鬼一样东倒西歪的,没走几步就扑通栽倒在地上,我看着心疼想去拉她,但是被母亲叫住了:“让她自己走。”
“我们小春最勇敢了,自己爬起来。”就着样,妹妹迈开了人生的第一步。
我们开始试着教她开口,不过妹妹确实没有语言天赋。我和母亲忙活了半天她连哼都不哼一声,让我们很是受伤。母亲拿糖果作为刺激物来引诱她开口,她每哼哼一声,只要我们觉得可以通过,就给她一颗糖吃,在母亲和我的耐心教导下,小家伙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学会的第一个词是阿姨,第二个是哥哥。记得我用肉耳将这两个词从妹妹口中分辨出来时,感觉就像是听见了美妙的天籁之声一般。我飞奔进厨房,将母亲拉出来,大家围坐在她周围,静静地听她发出笨拙含混的声音。尽管“哥哥”从她口里说出来更像是“姑姑”,不过已经足够让我们全家欣喜若狂了。
在妹妹生命的最初阶段,妈妈始终是一个若有若无的概念。阿姨脆弱的婚姻开始出现危机,姨父是一个十足的流氓无赖,阿姨后悔当初瞎了眼。脾气变得很暴躁,总是发脾气,要不就是怨天尤人,哀叹自己命苦。她身体也不好,工作的辛劳与破碎的婚姻早已使得她心神俱疲,对一切不幸的怨念时刻萦绕在心头,如同一口断了发条的破怀表,随时有停摆的可能,对这个强行塞进来的女儿也总是不理不问的。
“你们去弄来的,又不是我想要!现在我自己日子也过不下去了,哪里有空来服侍这个小讨债。”阿姨的话里总是带些埋怨。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啊,当初我说的时候你也是同意的。现在我可以帮你养,但她总算是你女儿,你现在对她好一点,以后她也会对你好的。我自己有儿子,也不想着她的好。”母亲总是这样苦口婆心地劝着她。
因为我和妹妹相处的时间更长,所以自然在她心目中,我这个哥哥的地位是比妈妈更高的。每次舅舅抱着她,逗她说出最喜欢的人,她总是不假思索地说出:阿姨,哥哥,妈妈,爸爸,外公,舅舅这样地顺序。这让我感到心里很是满足。
童言无忌,。她还不会为了取悦某人而特意地虚伪一把。童心是最透明的,透明地不蒙一粒尘埃。
渐渐地,阿姨从不幸婚姻里走了出来,开始重新焕发出活力,对待妹妹,也不像先前那样冷淡了,也许她从心底里开始认可了这个女儿的存在。
这一年我也顺利地升入家门口的重点初中。
1996年的冬天特别的寒冷,尽管母亲早已经将家里的所有缝隙都用胶带封上,但是寒风还是会不时闯进家里来。外面下着大雪,杭州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这么大的雪了。纷纷扬扬地雪花让窗外一片迷茫。我无暇顾及眼前难得一见的雪景。
妹妹的小脸冻得通红的,像极了熟透了的大苹果,细小的身子不住地打着颤。我一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而手脚却是冰砣一样的冷。
妹妹发烧了啊!赶紧通知正在上班中的母亲。
“哥哥,我好难受。”平日里像鱼一般活蹦乱跳的妹妹此刻紧紧地依偎着我,像一只温顺的小羊羔一样。
“来,把水喝了。”我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母亲得到妹妹发烧的消息匆匆赶回家,没来的及抖落身上的雪花,就先去摸妹妹的额头。
发烧,折磨着妹妹的身体也折磨着母亲的心。
一量体温,红色的液体径直彪到了39度开外。难怪妹妹陡得这么厉害呢?
对于这样的场面母亲早已见惯,儿时的我体虚多病,体温彪到39度属于家常便饭而且高烧还会伴随抽搐,为此,没少让家里人担心。
用棉花蘸着酒精全身擦一遍,但是妹妹全身依然烫得能当作热水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