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他四十岁的生日,小冰不但想祝贺他,也是要祝贺他们幸福多情的生活。为了给他一次浪漫的情怀和回忆,小冰花了两天时间把屋子布置得更加温馨,而且还为他准备了一份别致的礼物。
今晚,他很激动地轻轻在她耳边唱起歌,当他们正陶醉在烛光中时,他接了电话后匆匆走了,抛下了吃惊不及的小冰。
他的女儿连续几天高烧被送进了医院。当他赶到医院时听到了女儿在迷糊中呼叫着“爸爸!爸爸! ……”他抓着女儿的手极心痛地,“爸爸在这。”
此刻,小冰心里无比的空寂,她忽然觉得他不属于她,他随时像风一样从身边飘走。追随他一生也始终是管道里暗流的水,可恨的是她已深深爱上他,纵使他的心跟他念的诗一样,但是现实中他服从不了他的心。小冰一杯杯地自饮起来,泪滴进了酒里一起回馈到肚腹中,是怎样的滋味,已昏醉的人推倒了烛火在黑暗中倒下了。
守候在女儿身边的他既心痛又焦急地等着女儿醒来。
女儿终于醒了,她哭叫地求绕着:“爸爸,不要离开我。”
他心碎地回道:“爸爸没有离开你。”
“爸爸你回来,”女儿哭得更伤心,“我要你回来了,我不想跟孤儿一样。”女儿已经长大了,已是小学四年级的学生。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地哄着女儿:“爸爸一直都在你身边。”他不敢回望女儿那双渴望而惊慌的眼睛。
医院里一片宁静,昏暗灯光下,女儿已沉沉睡着,却不敢松开抓着爸爸的手。
“你回来吧,为了孩子回来吧!”她流着泪向他哀求着,“我错了,请你谅解我,让我们从新开始,好吗?”
他惊诧又陌生地望着这张脸,漂亮的面孔已刻上了岁月的沧桑和倦悔。曾经泼辣迫人的她现在脆弱地向他哀求,几年前,如果她怜惜女儿而后退一点点的话,他不会为找回一份清静的尊严作出痛苦的离开。现在他已经有了幸福的相依,有了自由的生活,可这一刻她哀求他放弃他的幸福。
“你就谅解我吧,其实我是爱你的。”她跪在他脚下。
他扶起她,但是心里却有了悲哀与同情。
接下来的日子,他不敢想起女儿那双渴望惊慌的眼睛,不敢想起她的哀求,更不敢回想情人的幸福。曾经因为落魄无安定的他面对过痛心的离婚,如今有了生活保障的他一样面临着痛苦的选择,这种前前后后的作弄正如这耀眼迷惑的大都市,一旦进入了就是在迷惑中不停地选择。
小冰失去了往日坚定的判断,她觉得像是在梦里又似乎要从梦中醒来。
第五章 迈进 (续篇)
10 艺术学院的成功运作已完全稳定了,张至真和梁斯浩在南岛的创业成绩受到了政府的初步信任。现在他俩要开发渡假村的申请不再需要太多的纠折与复杂的程序,在旅游逐步兴旺和经济不断增长的同时必须是房产的随步而起,一些投资家开始在这块海岛上也思忖起来。
梁斯浩和张至真也早作了先入为主的策划,他俩踱步在通运渡假村,苍翠而陈旧的渡假村给人一种败落的不快。“再好的环境,再强的资源要想它得到价值的开发,不在于赶早而是适时就好。”梁斯浩自信地。他俩在观游四周并思考和商讨着,然后在规划的图纸上作了标记。他们的规划里保持周边的纯朴的野生环境,路面和草木栏不作任何添加,坚持几分野外人家的风景。原来的旧宅屋改为阅览室和办公处以及健身娱乐中心。新设计的建筑楼房是不同风情建筑、不同材料的多种格调的楼阁,分有个人和家庭的定构。最大工程是修造一个围绕休养中心的护城河。这里将是休养健身与房产的综合区。
张至真说:“浩,我们可否把酒店的位置和构体调整一下,让它更加体现不寻常的休闲魅力。我忽然想到把酒店定格为上半层是金字塔的构体,而下半层是古希腊的建筑构造,再融入现代装饰。把酒店设立在最中央位置,不知这种嵌进式的建造是否可行?”
梁斯浩思构了一下表示赞同地说:“不杇的古色和自然统一起来,这应当是很美妙的体现。你这个小脑瓜真会胡思乱想。”
张至真有点悠悠地回道:“还是我这个唱白开水的脑袋比较富有想象空间吧。”
“看来我这个喝有色饮料的已经描不出色彩了,俩个人相对笑了起来,他接着说,“如果休养中心建立成功,我们对将来更困难的项目就有信心了。”
张至真深情地望着他说:“希望将来的南岛是一个艺术都岛,又是世界上最有特色的文化游乐岛,我相信会有这么一天的,只要有人去为之踏行着。”
他将爱人拥进怀里,良久。梁斯浩说:“后天范景华就过来了,说服他从香港过来帮忙、投资可费了不少的力。”他又搞笑地说,“范景华可是我们同学中最优秀的,特别是追女孩。现在还是单身汉,害得不少女孩情困于他。不过,我比他有魅力多了。”
“臭美呀,你。”张至真戏谑地说。
“不臭怎么知道美?”他突然像记起了什么大事的样子说,“我想起一件事情,乐音学校有一个叫刘旭的学生,他是刘一行的儿子,前段时间刘一行说他非常感谢你。不知你用什么法术把他那个不讲理的太太变得跟他初恋情人一样。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件事?”
张至真被他的滑稽逗乐了,“我以为你发现什么大陆呢,他孩子跟别的学生闹架,他太太就来学校讨公道,我就跟她解释清楚,就这样。”
“张一行说他太太从来不在他跟前夸过女孩,却把你夸得跟圣人一样,他还说有时间要邀请我们吃饭,想认识你这个人物。”他接着说,“说真的,我没见过他太太,但是常听人家说她父亲是建行的行长,他太太的高傲骄横是许多人都知道的。”
“你现在怎么学会听别人说三道四的。”她又戏谑地说。
“你这话真咬人浑身不舒服的,”他讨好地,“有时候身在此境没办法的,要不是涉及到我神圣的老婆,我也会努力关上耳朵的。”
“你狡辨,”她不受讨好地说,“你满嘴都是腥味。”
他立即回道:“人本来就有腥味嘛,你不知道?”他又认真地问,“宝贝,你当时候是怎么个心平气静的?”
她回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请具体告诉我,最近我的思维总走直线。”
她乐意地讲道:“生活可以说是一锅滚烫的油,容易让人浮噪、变坏脾气。当别人失去理智做错时,得理的人却不甘负气、反而搅在一起。如此一来,失理的人越加骄横,有理的人高高至上,这不就是越争越进小胡同吗?”
“没错,然后呢?”这是他跟她第一次谈及这无味的人生哲理,可是他一向来都很懂她。
“如果我们拿出勇气和胆量去承认和接受过错,给别人也就是给自己一个觉醒和立新的机会,人的生活交流就畅爽多了。”她拍拍他胸口接着说,“唉,我可要收费的,这是应急的心理修养传受。”她向他伸出了手。
“我现在是听了,”他回道,“是否用得着还难说呢,等到有效率的时候我们再算帐,就算是我预订欠你的,反正你的也是我的。”
“哦,真是苍天有眼,三六九也能拐大王了。”
他哈哈笑起来,“看来我不是个好学生。”
卿卿我我的俩个人倒像是昨日的恋人。
这一天,梁斯浩去机场迎接范景华,老人家和张至真在家里忙着作菜。
梁斯浩一边开车、一边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