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着话,心思已转到别处,这两日一直和师兄他们一起赶路,
没有时机好好亲热。
他于床弟之间才刚得心应手,正自痴迷难舍,两日已经足以令他
痛苦不堪。
趁着荆楚云沉思,俯身吻上他的颈侧,抚弄着黑发的手也就势探
入襟口,直接抚上胸前的敏感。
荆楚云挣扎了两下却不敢太过用力。
这是最后一件袍子,如果撕坏了今天怕是出不了门了。这一路上,
因为同样的原因,花费了大约一半的银两来买衣服,如今已是囊中羞
涩,偏偏这人丝毫不知节制,癫狂起来就什么也不顾,“别……脖子
上的痕迹会被看到。”
荆楚云仰头躲避他的唇,虽然知道他执拗得要命,不太可能因为
微弱的抗议就放弃,还是不得不提醒。
“风,我们还没吃午饭。”
“一会儿就去。”
风唯卿随口应着,一把抱起他,让他坐在桌案上,揽紧那纤细而
柔韧的腰身,唇舌眷恋的从细致的下颌沿着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向下
吻去,未几就碰到恼人的障碍,不满的嘟囔了两句,手指急切的摸索
到身侧的盘扣。
荆楚云抓住他的手,微微喘息:“现在去好不好?我有些饿了。”
“我也饿了……好饿……”
风唯卿听到他说话,混沌的脑子却已无法消化,随口应着,大手
摸上他的膝盖,向两侧一分,身体就势挤进去。
荆楚云只觉整个身体都被灼人的热力包裹住,那人隔着衣服在他
胸前啃咬,似重还轻的力道,让他产生些许的麻痒和渴望,下腹渐渐
生出一团火,急速烧灼着向全身流窜。
“不要……风……这个时候……”
那人不满他的抗议,手指捏上他胸前的敏感,微微的刺痛伴着痉
挛般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身体向后仰去,犹如满月之弓,
散开的黑发荡在空中,如流泻的瀑布。
风唯卿手一紧,又把他拉回来,抬头吻上那柔软的双唇,堵住他
的抗议。就象饥饿了很久的小兽终于看到美食,兴奋异常地舔噬啃咬,
却舍不得一口吞下腹,激烈而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荆楚云浑身
瘫软才结束。
原本略微苍白的双唇已呈现出的玫瑰的嫣红,娇艳欲滴,秋水明
眸氤氲着水气,轻轻一颤,便如春日艳阳下的西子湖,潋滟出迷人的
五彩波光。
白皙的面颊红了,修长的玉颈红了,面前的人清冷不再,孤傲无
存,只剩下惑人的媚色。
夜间的缠绵或许更无所顾忌,却不能欣赏到这样的美丽,风唯卿
无法不迷醉。
情不自禁的松开钳制他的手,再次将唇贴上去,虔诚而痴迷地轻
吻,轻柔到几乎不带力气的吻却似乎倾注了所有的爱恋。
“云……你真美……”
荆楚云感受到紧抵在腿间他勃发的欲望,灼热的坚挺即使隔着几
层衣物也能清晰地传达出他的渴望和难耐,知道他已到极限,以为下
一个瞬间就会被压倒,却见他像对待易碎的宝物一般温柔地轻吻低喃,
不由一呆,捧住他的脸道:“风,不要在这里,我们晚一点再……继
续……”
“嗯,这里是不好,桌子有些硬。”
星眸带水痴痴地看着他,意乱情迷的头脑只往自己希望的方向思
考,丝毫听不见拒绝的话。
“现在好了,云,我们继续。”
风唯卿一把抱起他放到柔软清香的床上,三下两下褪下自身衣物。
荆楚云哭笑不得,加重口气:“你那个段哥哥正在前厅摆宴,说
准备好了就会来叫我们。”
“所以,我们要快一点。乖,很快就好……”
风唯卿伸手去拉扯楚云早已凌乱的衣襟,急切又懊恼:“该死的
扣子,每次都来捣乱,以后不许买这种……”
“啊,住手——”
还是晚了,嘶——,布帛碎裂的声音传来,身上刚一凉,瞬间又
被灼热的气息包围。
最后一件袍子也报废了,荆楚云又气又急。
“笨蛋,讨厌你……放开……呜……”
尾音消失在缠绕的唇舌间,只剩下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断断续续、
极力压抑的低哑呻吟。
小樱 Posted : Mar 1 2005 , 11 :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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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第二章
茶花是大理的国花,从王公贵族到普通百姓几乎家家都种,世子
府也不例外。
苍涟居遍植茶花,而且是清一色的白茶。亭亭玉立的花枝,洁白
无瑕的花瓣,沁人心脾的清香,便如端丽典雅的美人儿,俏生生站在
当地,漾出迷人的笑颜。但是当那清丽无双的人往花前一站,如冰的
晶莹,赛雪的洁白,欺霜的冷傲,让满园的清艳白茶竟成了俗丽。
沈东篱赞叹地看着他,朗声道:“具松柏之骨,挟桃李之姿,历
春夏秋冬如一日,山茶花一向被称为花中的神仙。尤其是白茶,很美
吧。”
“是你?”荆楚云回头,疑惑地看着他。
风被那个小王爷叫走了,那人走时说已经从天龙寺调来大理顶尖
的高手相护,绝对没有人能靠近这里。为何他能进来?
“段铭枫调了他几位师兄来府中,没有他允许,无人能靠近一步。”
沈东篱微笑:“所以在这里,既不用遮遮掩掩,又不怕被人偷听,更
没有人能打扰我们。”
荆楚云抿了抿唇:“你给了他什么好处?”
沈东篱笑道:“他求到我的地方很多。不过,他对风少侠确实不
错,我可是颇费了些力气,并且保证决不做伤害你们的事才得到许可。”
“安平王爷此刻也不能脱身吧?”
“不错,安平王爷亲临大理,怎么说都是大事,大理王怎能不热
情款待?小王爷和风少侠情同兄弟,久别重逢必然有满腹的话要说。
楚云,不说这些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我此来只是想让你知道——”
沈东篱温柔而坚定拉起荆楚云的手:“你不是孤苦无依,在这世
上还有一个血脉至亲可以让你放心依靠。”
秋水明眸闪了闪:“我不明白。”
“看看这个。”沈东篱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绢布,放到他手心。
荆楚云打开,是一幅画,画上一个宫装美女飒然而立,栩栩如生。
他不懂画,却也能看出画这幅画的人一定是极为优秀的画师,才能把
人物的神态也描绘得如此传神。
眉如新月远山,目若秋水寒波,优美的双唇轻抿,彰显出主人的
坚韧,微挑的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那若有似无的笑容奇异地柔和了她
冷傲的气质,让她显得愈发的美艳。
荆楚云的手突然颤抖起来:“她是谁?”
沈东篱叹道:“她是我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我听说你的
事后,也是半信半疑,深恐满怀希望又成了失望,但是当我看到你,
立刻就深信不疑。我不知道当初带走你的人编造了怎样的谎言,楚云,
如果你有丝毫的怀疑,就去照照镜子吧。”
荆楚云深深望进他的眼睛,半晌,轻声道:“我信你,告诉我当
初发生了什么事?”
他虽然说信,却没有激动的神情,也没有开口叫一声哥哥,平静
清冷一如往日。唯一的至亲也无法让他心生亲近之意吗?
沈东篱叹了口气,负手踱了几步,站定,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
“荆紫萝,就是偷走你的那人,是母亲的陪嫁丫环,聪明伶俐,一直
伺候和她差不多年纪的舅舅。后来舅舅长大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