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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起眼睛打量人的时候,简直叫人肾上腺素飙升。

有些人会理解成惊惧。

可对于有些人,至少对于向晓久来说……

眨了眨眼,向晓久总算有点儿明白了。

为什么当年他对曹将军告白的时候,曹将军会笑着摇头。

说他还没长大,

要他努力加餐饭、认真读书、好生练武,就是别想太多。

实在无聊也可以和小伙伴们去七秀坊消磨一二……

等真正长大了、遇上了对的人时,

自然就会明白,她并不是他的那个人。

向晓久之前还不信,还以为曹将军只是不爱姐弟恋。

这一刻才算真的明白过来。

即使都是心动,

遇上对的人时的那种动法,

和对亦母亦姐的温柔与威严的折服心动,

确实是不一样的。

宫九那一眯眼的风情,

倒叫向晓久给他涂抹防晒膏的动作都温柔了一些。

可惜宫九的衣着实在有些保守,

除了脸和双手,竟是连脖子都只露出那么小半截儿。

又是向晓久都给涂了大半范围之后才有那一眯眼的。

纵然向晓久后头的动作比寻常轻柔也缓慢了许多,

却也不过转眼就涂好了。

向晓久收起防晒膏,笑得也比寻常灿烂:

“郎君是何方人士?又欲往何处去?什么人弄得你这般狼狈的?”

说起来,向晓久这两年往来沙漠虽然还是日常救人,

像宫九这样明摆着就是被施刑之后活埋的,却着实不多了。

毕竟大唐前些年虽是有些波折,度过之后却是越发强盛起来。

又有天策府众将出镇边城,曹将军和李统领诸位,更是在潼关之战、洛阳之变后,先后出京镇守安西、北庭诸都护府。

往来通道自然也少不得被一次次扫荡清除。

沙匪黑店不说尽数都被连根拔起,

至少敢对明摆着唐人衣冠的旅人下死手的,

那是有一波、灭一波。

就是往来商旅,也被严格规范整治,除非万不得已,决不许动用私刑。

就是有那万不得已的,事后也必须就近向军政卫所报告备案。

两年下来,如向晓久这般常来常往的,已是明显可察沙漠中自然资源(烈日与沙堆)被“善加利用”的频率降低之速了。

不想今日不过因着沙暴迷了路,就遇着宫九这么个明摆着遭了人祸的倒霉蛋。

哪怕不曾有这么一双眼神、叫向晓久头回知晓正经心动滋味,

哪怕获救者是个丑无盐……

向晓久也要为弟兄找点儿激情不是?

毕竟在他迷路之前才刚经过一处卫所。

又才听了一耳朵的“如今沙匪都从良,连明教红衣教啥的都遵守大唐宗教传播条例规范做事不闹腾了……不打仗是挺好,但这日子也太无聊了”的叨咕呀!

没事找事跑去挑衅如今改邪归正按规矩传播教义的宗教份子是绝对不可行的。

哪怕人家的教义奇葩了点,可宗教信仰自由嘛!

不妨碍社会稳定、国家建设,倒还依法纳税的,就都是好公民。

谁还管谁信仰多奇葩呢!

只要不是像牡丹那货,

被人救了之后倒是真心实意想报恩,

结果所谓的报恩却不是看恩人需要什么,而是硬是要给恩人他个人认为好的,

各种死缠烂打、手段用尽的,非要将恩人变成和他一样的……

也就行了。

向晓久原本就不是那种施恩望报的人。

自从经历过牡丹那种真心实意报恩、却比恩将仇报还坑的家伙之后,他对被救者的期待值就更低了。

有些往事,向晓久至今一想起来,依然风吹蛋蛋凉。

不过牡丹那样的奇葩到底只是少数派。

再说哪怕是牡丹那样的奇葩,后来不给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么?

向晓久对于别人的宗教信仰一贯宽容。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早在大唐宗教传播条例出台之前,他就有好几个明教五毒红衣教之类损友的缘故吧。

如今大家都规范传教了,将士们自然更不可能无事生非。

至于沙匪?

手段过激的都被处理了。

留下的那些给将士们掌握了信息、却又没有清除的,

都是些大整治前行事还不算太多,大整治之后更是识相低调、纷纷转行干起正经旅店镖局商行的。

虽说这些沙匪出身的家伙,就是干起商行也带几分匪气,可只要没有妨碍大唐边境治安条例,又切切实实依法纳税了,也照样是大唐公民。

将士们再无聊,也不可能无故扰民。

最过分的吐槽也就是“有点儿理解为什么有些家伙要刻意‘养寇’了,除了倚之自重,也是消遣无聊吧?”之类的。

真敢胡作非为的?

别当《大唐军法律令》是玩笑好吗!

如今虽说迷路了,可迷的也就是那么半天路程。

向晓久的方向感又一贯挺好,找回去之前那个说起如今治安就是一片无聊哀嚎的卫所并不难。

给大家找点事儿做,就当酬谢那只特别好吃的烤全羊了。

当然,顺便嘲笑一下他们对卫所周围扫黑除恶工作力度不足什么的,绝对只是基于事实、出于好心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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