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对手啊!”邪弧叹息道,回转过身,发现出击的三将里少了先锋将-雷薄。心情低落的说道:“雷薄没有回来吗?”
“是。”说着,恒览的头低的更低了,他哽咽的回答道:“雷将军为了掩护我军撤退,领着一千伤兵阻击敌军。相信···相信现在已经战死了。”
“战将死于沙场,也许是最好的归宿!”邪弧感叹道,伸手道:“起来吧!”
“谢大将军!”恒览和优台站起身。
“今天是第八日了,土剌山就近在眼前。可我们却偏偏渡不过这条土剌河!”邪弧寻思了一会儿,他决定改变策略,说道:“马上去找一个懂康朝语的记书官。以我的名义起草一份拜将书信!”
闻言,恒览连忙阻止道:“大将军!您可是我朝皇族,怎么能让您屈身去拜敌将呢?还是由末将去吧。”
“你不懂!”邪弧摇头道:“我不是去拜将,而是去搞清楚对方的将领到底是何方神圣。兵家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再打这场仗啊?”
“末将愚钝!马上去准备。”
而在南岸,经过昨夜一战。康朝军又斩获了三千元奴军,现在康朝军正在积极地打扫战场,准备下一次的战斗。南无极刚刚回到自己的大帐里,刚一坐下。诸葛元绍就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南无极低头看着地图问道。
“元奴军派人来了。”
“哦。”南无极来了兴趣,抬起头问:“什么人 ?'…87book'”
“使臣。“诸葛元绍回答道:“像是对岸的元奴指挥官有什么事要和您商量?”
“有趣。”南无极轻笑道:“就连元奴人也搞起这套,真的有趣!”说着,他站起身,道:“走!去看看。”
来到岸边,南无极看见一个打扮成文臣样子的男子,一手拿着一份文书,一手拿着一面免战的旗子,站在岸边。他的身后还有几个佩戴短刀的随行护卫。他穿着一身金黄色的衣服,全身上下露着傲气。在他确认眼前的南无极就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以后,先是一愣。然后礼貌的行了一个礼。可没等他开口,南无极抢先用元奴语给他来个下马威:“元奴人!你要明白。身为使臣,你所传达的信息,只能是你们指挥官本人的信息!”
“是。”来人见到南无极会元奴语,向着南无极恭敬的一点头。
“好吧!告诉我,你主人的口信!”
“我主人的口信非常的简单。”元奴使臣语气平和的说道:“我主人希望您能让开道,并从这里撤出。”
“让开路,并从这里撤出。”南无极自言自语道,他只是轻视的望着傲气十足的使臣,说道:“你让我让开道,让你们去屠杀我在岭北谷的同袍?”
“我想将军您一定是误会了。”使臣微笑的解释道:“我们并不是去屠杀您的同袍的,我们是去拯救你的同袍的。我主人说了,只要你们离开或者放下武器投降。我家主人就会上表陛下和你们康朝罢兵言和,将来我们两朝还能结盟,共同征伐各国。等消灭大陆上其他国家以后,我们两朝还能共分天下。您说怎么样?”
“共分天下,听起来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建议。”
使臣见到南无极话语中有些动摇了,急忙趁热打铁道:“我家主人有一外孙女,在我元奴国里是少有的美人。我看少将军的年纪并没有比我家大小姐年长几岁。只要少将军您罢兵,我家主人就马上同意将孙女许配给少将军,结成儿女亲家。您看怎么样啊?”
“美人哪?!”闻言,南无极色心又起。直到身边的诸葛元绍推了推他,南无极才回过神,说道:“你家主人开的条件还真是诱人啊!我这一生没有其他的嗜好,唯独喜欢美人。只是···”说着,南无极为难的说道:“只是我不能违背我朝皇帝的意思。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康朝的一贯作风是,只和大陆中军力二流、三流的国家结盟,一起对付军力最强的国家。这是我们康朝的基本国策,我想使臣你也听说过吧!”
“那少将军的意思是···”
“我拒绝!”南无极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我不光不会撤退,而且我还会坚守到你们撤军为止。”
“少将军!”突然,使臣的语气也变得坚硬起来,继续道:“如果你拒绝,那我主人的大军就会荡平这里。你和你的士兵都会被我主人的大军撕成碎片!就算你们占据地利优势,只要我军全力进攻,你们是绝对抵挡不住我六万大军的···”
“不好意思!”南无极连忙打断他道:“是五万七千人。我听说你们一个整编军团有六万人,昨晚我收拾了三千人,你们现在应该是五万七千人。”
“好····”使臣顿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就算是五万七千人,要扫除你们就像是秋风扫落叶一样。你不考虑自己的性命,难道还不考虑你士兵的性命吗?”
南无极沉思起来。的确,要不是自己占据着地利的优势。光靠对岸那几千铁骑军就可以把他们整个吞掉。可他不能撤退,岭北谷还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所以最起码他现在不能撤。可要是元奴军正的注意到下游的浅滩······使臣看出了南无极难色,继续施加压力道:“请您一定要三思!”
许久,南无极抬起头。脸上充实着莫名的微笑,他搭上使臣的肩头,说道:“你想知道我的决定吗?”
“在下洗耳恭听!”
南无极搭着他来到一个元奴护卫的身前,一改原先的嬉皮笑脸。毫不分说的将那个元奴护卫踢下湍急的河水中,然后回头望着使臣不羁的说道:“不!”说着,踢下第二个元奴护卫。
其他的元奴护卫一见,纷纷拔出武器。诸葛元绍马上带领士兵将他们制住。
“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使臣的话语中早已失去了傲气,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惊愕无助。
“是吗?!”南无极反问着,又将第三个踢下河去。
正在巡查的尉迟靖看见南无极正在把一个又一个元奴士兵踢下河去,急忙跑过来制止。
“少帅!少帅!”尉迟靖挡在南无极的面前,说道:“您不能再将前来商议的使臣护卫踢下河了。”
“你说什么?!”南无极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做他的事。
“末将说您不能再将使臣护卫踢下河去,两军交战不杀使臣!”
“我没杀啊!”南无极一脸冤枉的说道:“我只是把他们踢下河,并没有杀他们啊。”
“可您这么做,无疑是在杀他们!他们穿着厚重的盔甲,在水里他们是···”尉迟靖试着解释给南无极听,直到他看见最后一个元奴士兵被南无极踢下河,尉迟靖这才无奈的大手一伸,放弃道:“好!您做的很棒!您把所有使臣护卫都杀了!真的太好了···”说着,转身继续去忙他的事了。
而南无极搭着早已吓傻得使臣来到木筏上,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是不会接受你的建议的,让他们经管放马过来。的确!正像你说的那样,你们真的能将我们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扫掉。可你们要记住!就算你们能将我们击败,我也发誓会让你们损兵折将,让你元奴第四军就算到了岭北谷也没有战斗力参加战斗!知道了吗?”
“是···是。小人一定传达!”
“很好!”南无极笑着将使臣推上木筏,转头道:“对了!我还有一件礼物带给你家主人!”
说着,张环压着伤痕累累的雷薄走了过来。等将雷薄扔上木筏,南无极对着使臣说道:“本来我是可以杀了他的。可他整夜喊着不服,所以我决定放了他。”
“是,谢少将军!”使臣答谢,俯身解开雷薄身上的绳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