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纤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圣月帝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震撼才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这种感觉即使在他登上王位面多百官跪拜,把一切踩在脚下时也未曾出现过。当初从太傅口中听到她们关于东瀛的看法是自己是惊喜地,那种感觉至今都存在在自己心中,让他不停的想象是怎样风华绝代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真知灼见。太傅保举她们参加殿试并告诉他她们是女子时,他也答应了,这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祖制规定女子是不能参政的,但他还是答应了,因为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错过了他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他终于见到了,果真是两张一模一样的仿若仙人的美颜。
从那一刻起,他的眼总是会不自觉地跟着那个紫色的身影转动,看她侃侃而谈,看她眼波流转,看她巧笑顾盼,她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引领着整个殿试的节奏,深入浅出,见解精辟。
本想在书房里试探她,确定她是否真的能为他所用,所以在她行礼的时候顾意很久都不叫起,想看她的眼中的一丝慌乱。他又一次让她意外,那眼中星光闪烁,仿佛包含了整个夜空的璀璨,但就是没有惶恐,忍不住流出一丝赞赏。
对她提问却换来有一丝俏皮的回答,第一次被噎住却不会生气,反而有点甜蜜。问她是否有怨言换来的却是平静的无一丝波澜的回答,心情一下跌到了谷底,我在期待什么?想让她对着自己抱怨,露出生动可爱的表情吗?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想法,但还是忍住问出了最后的问题,仍然是刻板疏远的回答,心中顿时无可抑制被失落填得满满的,连准备好的一大堆刁难都再无心情问下去,只得早早结束了对话。在她出门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存在已久的问题。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强者和弱者,没有男人和女人,只要够强,女人又何妨?”
是吗?她是这样想的吗?那一瞬间的极致的美丽让圣月帝感到了危险,但那样的危险却无形中成为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想不顾一切的靠近她,征服她。
在御花园里找到歌儿,果然不吃所料的,逍遥王已经找过她了,谈话内容不用猜也知道。对歌儿说起身份被揭穿的事,我们同时叹口气,果然如此,老太傅官场纵横几十年,早已练得火眼金睛,我俩的女儿身自然难逃法眼。在此情况下太傅还敢力保我们参加科举,定是早已向圣月帝告知此事,并得到默许的。看来我们将会卷入一场复杂的斗争中了,同时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相携离去。夜
清歌篇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皎洁的月光透过里繁茂的树荫,洒在御花园的青石板上。御花园其实是一个迷阵,其中有无数条青石板铺成的小径。不识机关者一旦擅闯便如坠云中,不知东西,只等束手就擒。
我静静地看着青石小径旁边的小圆石。它们咋看像是不经意散落在路旁的,反射着月光,亮晶晶的指向树林深处。习惯性的伸出舌头舔舔下唇,我走上了这条月光小径。
树林的尽头,一条清浅的小溪恒在眼前。溪边一颗桂树,花阴繁盛,底下一大圆石。那石顶上竟放着一把玉壶,两只酒杯。
我笑了笑,自斟了一杯琼浆。这时节秋意正浓,桂树下也是流光飞舞,暗香浮动。看着天上的明月,不觉想起一首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心里想着,口中就念了出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越。
“榜眼公月下吟诗,好生自在啊!”逍遥王慵懒中透着不羁的独特嗓音打破了我的安静。
抬眼望去,他站在对岸的青草地上,沐浴着月光,真是一个如谪仙般俊逸的男子。
我看着他,心里闪过一段段关于这个男人的传说。
逍遥王月璟皓,十岁作《麒麟十策》,十四岁出使两国,订下同盟条约。十五岁参军,十六岁得统领头衔。是年,夜朝三十万大军进犯。带三万精兵守城,于三十万敌军中十进十出,取得敌帅首级,力阻群敌南下。带边疆平定,又亲率三千骑兵北上复仇。屠城十座,杀人十数万,流血可漂橹。他是夺命的修罗,是月国的军神,也是圣月帝的强劲后盾。
放下酒杯,作揖行礼,“臣叶清歌见过王爷”。
“不必多礼了。”他走到我身前,将我扶起。一双星眸紧紧地盯着我,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我平静淡定的回视他,心里一片清明。其实此刻,换了别人只怕已经吓得俯首称臣了。而我自幼在爷爷的威势下长大,早已练就了一身“铜皮铁骨”。况且他的气势比起爷爷终究是略逊一筹。太过年轻的他还不大懂得“重剑无锋”的道理。
“清歌知道本王在此等候?”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平静,松开手,捉狭的冲我笑道。
“清歌只是随缘到此。”打太极谁不会呀。真是难为你们俩兄弟大晚上的兵分两路来探我和灵儿的底。
“这么说来清歌和本王很有缘了!”他发出低低的笑声,拈起另一只酒杯,“既是如此,就共谋一醉吧!”说着就豪气干云的干了一杯。
“王爷只是来找清歌喝酒的吗?”我掸了掸自己洁白无尘的衣衫。
“本王确实很好奇,清歌这样飘逸的人物怎么会选择入仕?”他很配合的道出了目的。
“清歌也很好奇,像逍遥王这样不羁的人物怎么愿意自缚深宫?”我再次不动声色的将问题推给了他。
“生为皇子,总是有很多的无可奈何。背负着那么多的责任,又怎能真正逍遥天地。”他自嘲的笑了笑,转而看向我:“我已经给出了答案,清歌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点诚意。别告诉我是为了尊师命,你不是一个任人左右的傀儡,你有太多的思想了。”
“参加殿试只是机缘巧合,并非我兄弟二人有意为之。清歌一直认为,一个平静的人即使身在闹市也能心如止水。逍遥也是不问朝堂,桃源的。既然选择了入仕,相信清歌也应该能做到鞠躬尽瘁。”我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