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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2 / 2)

我仓促地说再见,不是这样的。

她叫我小妞,而这显然是文中对女主角的称呼,做这样朴素单纯的角色,我是不会甘心的。

吕蓓卡,她对男人的不屑一顾,高人一等的审美眼光,完美的社交手腕,天神般的容颜,刚烈的性格和那一手潇洒的斜体字,都是我羡慕的。至于她游戏人生的态度则是我无法接受的,撇开这点不讲,她很完美。

我向往的是优雅与美丽,将来也必定发展为这样的人。孤雅学姐很完美,我从没见过她失态的模样,她永远高昂着美丽的头颅,每天都是精致的。

精致,这是世家修养出的绝不怠慢的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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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啊,还有这样的热情,真好。

孤雅百无聊赖地看着夜空,再美的烟花燃在头顶也只能安静看着,再喜欢的人就算近在眼前也不会怎么样,毕竟不是小女孩了。

生活就是这样,不是人在消磨时间,而是时间在消磨人,不会有一连串的精彩连续上演,不会再有兴奋鼓动的心跳,不会再有当年天真明媚的眼神。

“好了孤雅,早点去休息吧。”远处演唱会结束,烟花落幕,花诰起身。

“我再坐一会儿。”

“孤雅姐,我和哥哥先走了。”屋顶亮如白昼,流殇跟随花诰离开。

他长了一张容易使人想太多的笑脸,走过身边都会改变磁场的引力;他耐心很好,一次又一次将她从仇恨的深渊里拉出来;他总是宠溺地对她说,“孤雅,你真是太不可爱了”。

后来才发现他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也是这般的温柔、这般的随和。

在外人眼里,她孤雅骄傲美丽,独坐孤崖,而在他面前,她自卑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流言蜚语不是信手拈来的,同父异母的他们并不是那么单纯的关系,人们说的都是真的。她处于风暴之中,而他站在平静的台风眼里,一切都与他无关。

两年前她依旧是个幼稚的复仇者,处心积虑地调查自家公司,甚至联合了外人偷取公司机密文件。冷漠的父亲,卑微的母亲,不幸的婚姻,造就了复仇的她。

而她的行为被花诰发现,他没有怪她,他从来都不会怪她,于是她放弃了计划,也表明了自己的爱慕之意,她想和他在一起。

“我有喜欢的人你是知道的,孤雅,你继续下去不会有结果的。”

“那只是个梦罢了,你喜欢的只是一个梦,还是说,这是你逃避我的一个借口。”

“那不是梦,是她的雏形,当她出现,我就一定会认出。孤雅,你所看到的我,只是一个作为哥哥的模样,你喜欢的是这样的我。”

“不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放弃复仇?因为我害怕伤害到你,我和母亲没有什么区别……”好不容易到手的资料被丢在脚下,孤雅落泪。

花诰无言,如果当年孤雅母亲实施报复,夺走了家族基业的话,恐怕现在一心寻思着复仇的就是他了。他和孤雅,注定有一个要承受仇恨的折磨。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心软下去了。”孤雅一边拉住花诰的手,一边死死踩住地上的资料,“我的仇恨是真的,我喜欢你也是真的,我必须选择其一。”

花诰也知道自己必须做选择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徘徊不定,她的心已经很累了。相比而较,他花诰,过得实在太轻松了,殊不知,他就是那个折磨她最深的人。

“你,可以喜欢我吗?”

沉默。

孤雅自嘲一笑,拉着他的手渐渐松开,下一秒,她便被揽入了一个茶香四溢的怀抱。

“可以。”花诰看着地上纷飞的资料,“在我喜欢的人出现之前。”

太卑鄙了,也很卑微,这样求来的爱恋。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

雨渐大,整个世界只剩下淅沥的雨声,檐下只影不前。

梦中,我不是经常在这样的雨中奔跑吗?避雨的人群中,那个毫不犹豫冲入雨帘的一定是我。我知道自己是个犹豫不决的人,所以很多时候都会逼迫自己快速作出决定,就像作一个了结。

可是现在不同了,如果我着凉感冒,会有人担心,我有理由爱自己。

这样的我为什么还要在大雨中奔波,我明明可以等到那么一个人,他(她)会说:“我有伞,一起走吧!”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看见武子瑟从楼梯上下来。

“没伞吗?”他问。

我摇头:“你也没伞吗?”

他双手空空,探头望了望雨势,乌云压城,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的样子。

“我也没伞,我们一起跑吧!”他冁然一笑,快乐而又明媚。

“和你一起做傻瓜吗?”我笑吟吟道。

他使了个眼神,破雨而入,也好,两个人疯总比一个人疯好。我便也不假思索地一头钻进雨帘,无来由的信任感,仿佛不是第一次紧跟在他身后奔跑。

下次,我一定会带伞,太疯狂的感觉会让我回忆起那些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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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山腰上那家幼儿园是个无法直视的幸福之地,直到孤雅学姐找我们做公益,才知道原来那是个孤儿院。

人是一种会微笑的动物,这些迷失在水泥森林里的小孩子几乎本能地对我们绽开笑容,这世上谁能可怜谁呢?多情的世界,即使丧失了亲情,还有友情、爱情,三缺一而已。

我们给孩子们分零食,每个孩子都有,公平公正,大家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很听孤雅学姐的话。

“你经常来这儿。”花诰站在她身后看她给小女孩扎头发。

孤雅目光温柔慈爱:“这是我母亲一直在做的事。”

“阿姨她、还好吗?”

孤雅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他,笑道:“仔细一看我们长得还挺像的,不过你漂亮多了。”

“孤雅。”花诰给了她个白眼。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同父异母,然而小孩子之间并没有什么嫌隙。孤雅对花诰和流殇是感激的,她一直为母亲不幸的婚姻积蓄着仇恨,如果不是这两兄妹,她早就被仇恨的漩涡淹没了。

很多事情都只是在一念之间,她选择了原谅,而实际上更多的是无奈与接受,因为他们三个骨子里的冷血霸道和父亲如出一辙。

朱恩,孤雅学姐给他们分发零食前他认真地扎起头发,仪容端正,为了表达对施舍者的尊重和感谢,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此刻,这个丹麦小王子般的孩子一个人站在门口,他在屋檐下伸出双手,洗干净,接着解下头上的发绳戴回手腕上,然后走入六月的雷阵雨中。

玩偶被我捂在背包里不敢拿出来,小朋友真的忘记我了吗?

雨声淅沥,六月又过去了几天,有些人正因为太喜欢才不敢随意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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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号早晨,教室的电视机在播报一则新闻。

首都时间6月24号晚,某某航空XX1302客机在XX国境内遭到袭击坠毁,机上260名乘客和12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

现场视频显示,地面一片焦黑,飞机残骸和乘客尸体遍地,部分残骸仍在着火,乘客包裹和护照散落一地。

记者对当地居民进行采访,目击者惊魂未定:“就听见半空中轰隆一声巨响,然后很多大人和小孩的尸体从天而降,一些尸体掉下来甚至压垮了屋顶,到处都是烧焦的味道……”

遇难乘客的国籍很快就被统计出来,其中当红组合Hexagram不巧也在此架返航的客机上。

瞬间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我和婪身上。

电视上说的什么我都不知道了,耳朵里一片嗡嗡响,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给他打电话。”婪把手机抛给我,我也不管禁带手机的校规直接拨号。

“……没人接。”我有点无助地看着婪。

“那就是他关机了。”婪稳当地坐在座位上,眼神有丝狠意。

她的话肯定是对的,对对对,骐一定是关机了,他向来不喜欢打电话的。

教室一片骚动,Hexagram组合的陨落对他们的打击还是很大的,毕竟喜欢他们的人那么多。

“他们死了?没了……”

“Mr。Sirius!”有人带着哭腔喊道,随后一片哭声。

我猛拍桌子站起来:“哭什么哭,谁再敢说他死了我就给谁死!”

她们也大概被我吓到了,哽咽声低沉,哭声都在喉咙里呜咽着。我都没哭她们哭什么,死了爸还是死了妈了!

我不相信,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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