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计划好了。 等到这苏幕给自己作了足够多的诗,她将其毒哑,最好是将其弄成个傻子。 免得对方将自己如此羞人的事情说出去。 咚咚咚!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 “宁小姐,我已经给你作过诗了,够了吧。” 苏幕扯了扯嘴角,心中极度无语。 刚才被这娘们逼着作诗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现象。 那就是,他作的诗越好,越多,这娘们的脸怎么越来越红啊?甚至有时候还止不住的身体颤抖。 就好像与自己夜夜笙歌的步云烟同房时的那般模样。 地窖的门忽然被敲响了,与此同时还传来了湘儿的声音。 “叶公子,您怎么来了?” 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宁雪美眸中瞬间涌现出一抹慌乱之色。 她急忙穿好鞋,随即上前用袖子匆匆擦去了苏幕脸上的字迹。 而后将刚刚收集好的诗作全部藏于袖中。 这宁雪该不会有关于作诗方面的性癖好吧? “不够!” 宁雪冷哼一声,转身坐回到了椅子上。 说起来,她对这苏幕还真是极为满意,作出来的几乎都是足以名满天下的诗作。 若非对方是个通缉犯,她真想将对方囚禁在这地窖中日夜给自己作诗,变作自己的禁脔。 “雪儿,你还是太过心善。” 想起徐婉清一脸厌恶,高高在上看着自己的模样,他心中便不受控制的再次涌起了一股怒火。 “你且让我割掉这苏幕一根手指头,看那徐婉清认不认!” 说着,他便从怀中拔出一把小刀。 上前就准备给苏幕这个家伙一刀,好好的给那徐婉清一个教训。 也就在做完这一切的下一秒,伴随着一道外界的光亮进入地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天哥哥,你…你的手怎么了?” 看着突然出现,手上缠着白色布帛的天哥哥,宁雪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哼,还能怎么?” 叶天冷笑一声,随即直接绕过了她,来到了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苏幕面前。 要死! 苏幕心中暗道一声,看着这叶天手中的一抹寒光,下意识就想后退,但由于浑身被绑住,却是完全动弹不了。 “住手!” 然而,没等他说话,一只脚忽然踢中了叶天。 “我按你说的做了,那徐婉清非但不愿意交出家业,还用沸水烫伤我!丝毫不听我之言!” “怎么会这样呢……” 宁雪微微蹙眉。 “难道那徐婉清真的连她心上人的性命都不顾了?” 听到这话,叶天眸中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意思说到这已经不言而喻。 叶天这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是何等的重要。 虽然割掉一个小指头,在他看来可能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万一呢? 那奖赏可是封侯啊! “啊!” 原本一只手就受伤的叶天,此时另一只手被踢中,顿时感觉拿着小刀的手几乎要断掉一般。 “天哥哥,你没事吧。” 见到天哥哥的刀被自己踢飞,宁雪心中也是松了口气,随后急忙上前安慰。 “雪儿,你这是为何?” 而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苏幕的眼角余光则是瞥到了刚刚叶天被一脚踢飞的小刀。 此时就在自己身后大约一两米的位置。 可是如此远的距离……没办法,面对这唯一的希望,他只能一点一点的慢慢往后挪动。 终于决定下来的叶天握紧拳头,“好!我便再忍忍。” 大不了,等到将苏幕交出去的时候,自己再借机让那徐婉清好好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叶天咬紧牙关,压下眼底深处的怒火看着自己的未婚妻。 “难道你要帮这通缉犯不成?” “天哥哥,你误会了。” 宁雪微微一笑,连忙找了个借口。 “眼下这苏幕人人皆知,若是你弄伤了他,不小心让他一命呜呼的话……” 随后他直接一脚踹在了苏幕的肩膀上,直接将其踹出了一两米。 “哎呦!” 苏幕顺势发出了一道痛苦的哀嚎声。 但实际上,他却是借着被踹倒,急忙抓住了背后落在地上的小刀。 一时间没来得及劝阻的宁雪微微皱了皱眉头。 自己定要叫她在床上欲仙欲死! “天哥哥,你先回去赶紧抓紧时间收拢徐家在外的产业吧,说不定我们后天就要将这苏幕交出去了。” “到了那时,徐家的家产可就要被官家没收了。” 虽然徐婉清不同意,但也只是一些核心产业拿不走而已。 “好。” 倒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异样。 而是因为天哥哥没轻没重,假如要给这苏幕弄出个好歹,自己还怎么让对方给自己作诗? “雪儿,我先走了。” 没能割掉苏幕一根手指头的叶天,在踹完了这一脚之后,显然消了不少气。 叶天点点头。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转身冷冷的看了跪在上的苏幕一眼。 “你这种货色,如何能与我相比?” 那徐婉清到了如今境地,竟然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总之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地窖的门被再次推开了。 进来的依旧是宁雪。 而此时,苏幕心中已经镇定了许多。 由于地窖中的烛火就零星的几盏,视线较为模糊,因此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而是等到宁雪走近,看到对方身上并没有带任何利器,只是身着寻常服饰后,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叶天最后冷冷的看了躺在地上身体不断扭动的苏幕一眼。 “你定要好好看守他,等我将徐家产业能收的都收了,咱们便将这苏幕交出去。” “好。” 宁雪点点头,随后这才将稍稍安抚好的天哥哥送了出去。 由于没明白为什么徐婉清会选择拒绝,而且一直被牵动情绪,也一时没注意到刚刚遗落的小刀。 啪! 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苏幕只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宁雪话语间满是愤怒之色。 “徐婉清那个贱人,竟敢对天哥哥动手!” 此刻,地窖中就只剩下了苏幕一个人。 好机会! 他顿时眼前一亮。 随即,他便拼命坐起身,开始用握住的小刀拼命的反复割起手上的绳子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