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2 / 2)

恰在此时,一黑衣人突然凌空出现!

只见他一脚踢飞一支利箭,双刀左右开弓各格一支。如此救人却也卤莽至极,果见其身形一委便滚落下来!

竟是独落了的最後一箭深深没入左肩!

歌朝军被这胡乱一搅,顿时没了分寸,不由箭势稍减。

界错本能将其接住,抱人上马。凤流殇趁混乱之际,一把扯了云逐暧拖上马。

四人二骑再不敢耽搁,策马向堰城亡去!!!

【卷一】 第三十四章

“你们不是姐弟麽?你被禁足了这麽些个日子,怎不见她都来探望过你?”

曲聆水但笑而不语。

然而身为武者的敏锐,却使魅上绯极快地捕捉到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情愫。这其中有无奈有隐忍,有痛苦。

这些从未有过的表情,从那张一向淡寞清隽的面容上迅速划过。

册封一事已尘埃落定,还要执著什麽?

他将青城放於桌上,忽道:“这天下谁当皇帝,公子你当真如此在意?还是,非他宇文饰非不可?”

最後一句,几乎是带著刻意的恶毒。

他只见到那人眉宇微蹙,幽柔只增不减。

人说无情之人最坚不可摧,而公子聆水却因为他的冷情。

绝世无双的公子聆水,并非是什麽都不在乎的。有这样表情的人,只能说明他要在乎的实在太多了。最後只能用冷,来为自己筑一道寞的墙。

所以曲聆水不是无情,只是冷情。

“收到郾城那方面的捷报,估计狐狸不日便要回京了。庆功宴那日,你得去。”

他淡笑:“倒是比预计的,多了点偏差。”

然而这笑看在他眼里,却透著太多寞然。

“你……痛?”魅上绯强势而不减温柔地望进他眼里,无意外的落入眼中那惯於运筹帷幄的绝世男子少见的无奈。

连那双静楚的眸子里的郁色也更加深沈,像是蒙了一层极淡的薄雾。然而,那双水色的唇瓣却始终倔强地,紧紧地隐忍著。

魅上绯看入了迷,将这样倔强的容颜刻入了骨血里。像是有什麽呼啸的情愫,怂恿著左胸里那颗跃动的心。他突然便给了那白衣缱绻满目静楚的少年,一个很轻很柔的拥抱。

强势而温柔。

魅上绯说:如果你想哭,我便不会看。

怀中那清瘦的身躯由最初的僵硬,逐渐放软下来。二人身高相若,因而少年瘦削的下巴恰好铬在他的肩上。由肩上的一个支点,痛意麻痹全身。

魅上绯那一抱极轻极柔,不含任何**。若说有的,怕只是心中无法诉清道明的酸楚。

然而,他只听到少年人微不可闻的一声谓叹。

单手撑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时,指尖的温度还残留在他暗红的衣襟。然而那仿佛看尽世间繁华只余一身倦殆的皓白,却已退开很远的距离。

“抱歉,曲某不过是想到了很多故人罢了。”

“故人?”

“是啊。”

忘了究竟有多久,那浅色的影像从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时,勾起他幽幽的一声叹息。

他已做不到无情,所以他只能竭力使自己冷到寂寞。

他已没有可以哭泣的资格。所有的一切,他都只需一人承担。

若她要恨,便随她去吧。

他已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想。反正他当初不是这麽说的麽?

──‘姐姐,我等著你来杀我。’

而人命,究竟有多脆弱?

【卷一】 第三十五章

人命,究竟有多脆弱?

江都…凤陵府

接连几日,凤陵府被笼罩在一片死亡阴影中。

或府中的,或云游的……总之,各色号称能妙手回春的大夫在凤陵府进进出出。一时间,凤陵府俨然成了大夫群集开会的地方。再加上凤陵府的家仆进进出出,无不脸上愁云惨淡。

凤陵的百姓猜测自家王爷是否不测的同时,粉红色的少女心亦华丽丽碎了一地。而此时的罪魁祸首──

凤陵王爷扯住刚诊完脉的大夫问:“怎麽样了?”

老人家但只摇头:“王爷,这位公子所中之毒老夫闻所未闻。恕老夫无能为力啊。”

凤流殇闻言,面上神色复杂却终无言。

从歌朝营里回来那日起,舍命救他的黑衣人便一直陷入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恶性循环中。三日来滴水未进,就算吃了也要呕个一干二净。连大夫也说──

怕是,熬不过了。

界错摇晃著床上昏睡的人,声嘶力竭:“离忧,莫要睡著。你不是说了要回去见公子的麽?现如今你怎可食言?”

一阵摇晃之下,只见床上少年悠悠醒转过来。

“哥啊,你不要再摇了。再摇,没死也被你给晃死了。”少年昏昏沈沈地睁眼,面容带著点奇异的北方人的粗犷与湘人的柔和。脸色极苍白,一双招子却亮得骇人。

并非是伤病之後的惨白,而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死白。

界错见他醒转,顿时惊喜的语无伦次:“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一旁的老大夫见状,刚欲开口说:恐是回光返照,莫要太抱希望。

却在凤陵王爷一记凌厉眼刀下禁声。

“哥,我想看看你的脸。从小到大,我们长得最像了。”昏迷了数日的少年在这个午後醒来,比以往几次无比清醒:“哥,我都好久没看过自己的脸了。”

界错打断他:“你好好休息,不要说些有的没的。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去看公子。”

“哥……”他却又唤,甚至带了点向兄长撒娇的意味:“离忧想看看。”

一向坚强的弟弟,煞白了脸。界错蓦地觉得恍惚,又似回到了小时一般。

模糊的记忆里,只有漫天的火。

愤怒的──

足以吞噬一切的地狱烈焰。

因那寒冬冻得小脸煞白的弟弟,颤抖著露出无辜的面容。小小的手抓著他,带著哭音唤他:“哥哥,我好怕。”

他也害怕!

比起弟弟,明白了生死为何物的他或许更多。但却因为那一声‘哥哥’,他死命的用自己的身体护在前面。有火舌灼热地舔过他稚嫩的颊,却不疼。

是呀,已经被冻得没有了知觉。

怀里的弟弟已经哭的连声音都已喑哑,只会小脸潮红一搭一搭的抽气。

他们,便要死了麽?

漫天的火光中──

那时,他以为他是著红衣的。

後来才知道,那时烈焰火光在他身上的映照。

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孩子,一身皓雪。睁著一双清且澈的眸子,神情却是认真的:“你想要活下去麽?”

活下去──

这样的话,在那个少年的口里说来,却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被炭火灼伤的脸被扯开成一个狰狞的表情,他却不自知。依然执著的用手,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满脸鼻涕眼泪,狂点著头:“我、要,我要活下去……我不想死!”

那白衣素锦包裹的小小人,终於说:“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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