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2)

果然,某只狐狸是扰人清幽的祸害。清贵的白衣公子啜饮一口清酒,心道此后定要将冷香善加利用。闲看庭中一池春水的日子,实在是惬意呀。直到——

某狐狸出现之前。

悲叹:果然,药量还是下得轻了么?

“凤王昨夜休息的可好?”

“好,自然好。”某只狐狸不满地哼唧。

无谓:“喔。”

狐狸:……瞪……

公子:……无视……

几个回合下来。狐狸自知浪费眼力,只得悻悻作罢:“我说小聆啊……”

雪衣公子饮尽杯中清液,侧眼:干嘛?

“天气这么好,明日同本王一齐去踏青吧!”某狐狸弯了双凤眼,一脸讨好。

瞥他一眼:不去。

闻言,狐狸俨然一副泫然欲泣的弃妇模样:“小聆怎的如此绝情?本王如此诚心诚意的邀请了,小聆怎么忍心拒绝?”

眼见泪眼汪汪的某狐狸,爪子都要搭上来了。白衣公子清隽的面容上,直觉黑线密布。刚欲再度一口回绝,谁知又来了个难惹的主儿——

“聆水哥哥要去哪儿?我也要去~”

还没进门,宇文绮容小鸟雀一般的叽喳声便先传进入人耳中。果不其然见到狐狸一脸不爽,宇文绮容立时眨着双盈眸先发制人:“怎么,好像凤王不希望绮容一同去的样子?”

一个待嫁的姑娘家整日往男人那跑自然不妥,更何况她乃当朝公主一言一行关乎皇室颜面。不过二人关系已是朝野公认,况且以曲聆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又有谁敢说什么?

最最关键的是,崇明帝睁只闭只眼态度暧昧。既然连帝王都默许了,还有谁敢非言?于是小公主隔三差五的到天策府一游,便也不足为奇了。

“公主真爱说笑,本王怎会这么想呢?”狐狸就是狐狸,立刻敛去面上不豫**一笑。语气诚恳的让人觉得要是再不信,便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就带绮容一起去~!”可惜小公主喜欢的不是狐狸这范儿,丝毫不为所动。除了初见时,出于小女儿家心性,见到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便是仪态万千的表兄有些害羞外。怀着对未来夫君的专一,现在对某狐狸倾倒天下女子的笑靥已有了免疫。

——额,也不知是祸是福。

“并非本王不愿意,只怕本王和小聆踏得这青……”狐狸眼意有所指的一挑:“公主可是无论如何,也去不得的。”

小女儿家双手叉腰,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有本公主去不得的地方?!

闻言,狐狸笑的愈发奸诈:这地方,公主当真去不得。

偏就不信:那你说,是什么地方?

“公主怎不问小聆去?”某狐狸坏心眼地扔烫手山芋。

曲聆水:瞪——

宇文绮容:聆水哥哥,到底狐狸说的是什么地方?

曲聆水:我……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本王就告诉公主吧。”狐狸叹气,一副我是好人的表情。

然而,谁能告诉她这突然的凉气是怎么回事?

狐狸凤眼弧度更深,显得高深莫测:“本王明日邀了小聆一同去踏~青……楼……!”

曲聆水:…………b

某公主石化之。

剩始作俑者凤陵狐狸一脸得逞,心中此时恶劣地如是想:哼哼,本王看你还来不来?

宇文绮容石化了的得逞笑容,僵住了没能缓过来。

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人家未婚妻子的面,大言不惭地说我要带你家夫君去逛窑子的人么?恐怕这世上,也就他凤陵王一人了!要知道,这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水:其实吧,我觉得公主乃拆散人家CP才不道德……)

(乍闻作者天音)宇文绮容欲哭无泪:(耽美女主炮灰对待!)天理何在呀?!

但她宇文绮容是什么人?发挥耽美女主不屈不挠的优良精神,芙蓉面上一扫僵硬,笑得一脸小女儿家的天真神态:“凤王真是爱开玩笑~绮容几乎要当真了……”

曲某人无语问苍天:你们……不要每次一见面就官方啊。

凤陵狐狸继续乐呵:本王怎敢跟公主开玩笑?

笑面如花:凤王怎客气了起来?入秋之时,定要请凤王来观礼呀~

狐样:本王定当备份厚礼~!

……二人继续官方发言中……

只余下本应是当事人的白衣素锦的公子,闲淡的勾了一壶清酒倚栏而立。一截秀美腕子,一双如画眉目,一点多情朱砂。勾勒了,风华绝代。

庭院外——

烟波转,池鲤越,水声溅起。

他忽笑曰:

天气不错。

流殇天下 【卷一】 第十九章

“驾、驾驾──!!!”

铁蹄声起落间,滚起猎猎烟尘。他被男人揽抱在胸前,避著冷箭齐飞一路逃亡。

宽大的斗篷也无法阻止烟尘前赴後继的扑在他苍白的面容上,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虚弱。然而虚弱的人大睁著一双浅淡的眸子,一刻也不敢大意。他越过拥著他的男人的肩骨,望见他们身後丈远领著追兵紧追不舍,穷凶极恶的男人。

那男人的狡猾与残忍,光是想想就足以叫人心生恶寒。

那双冷酷且阴枭的瞳子似乎也望见了他,寒意竟像穿透这浓烈烟尘般直透进他心里来。他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几乎是反射性地蜷缩进身後男人的怀里。以齿抵唇几乎咬出血来,细瘦的指将男人胸前的衣襟纠的愈紧。对──

只有逃出去,他方能活下去!

仿佛是感应到怀中人的颤抖,华服锦袍却也难掩倦意的男人低头瞥见他用力至发白的指。颠簸於马上数日,他本就几无血色的唇色愈加的浅淡起来。胸口多了几分怜惜,搂紧怀中的人他扬鞭策马:“驾──!!!”

不,决不能被捉回去!

他还记得銮殿之上对峙时,那个男人一脸得逞般的笑意。仿佛他们这一走,便是落入了一个无止境的圈套中。

他承认若论心计,他敌不上这位哥哥。此番他携了亲信带他出逃,甚至直逼上銮殿对峙。如若被捉回去……他倒罢,无非以谋逆之罪处死。他却不同,恐怕等待他的会是更加凄惨的炼狱。

──所以就算是为他,说什麽也不能束手伏诛!

【云峥辉,只要你现在还肯束手就擒……放了他。我还可当你是兄弟,此事一笔勾销。】

銮殿之上,兄弟持剑相向。男人一派雍容气度,看似好言相劝。却终将他惹恼──

【云歌迁!少在此惺惺作态!今日便是我云峥辉败了,你要杀便杀!但若是要我降,却是妄想!】

【如此,二弟便怪不得大哥我了!】

於是他们一个追,两个逃。竟绵延了千里追杀,他、他与他身心俱疲。一场千里角逐,折磨是三个人。

他看著怀里的他愈加苍白消瘦,却无能为力。甚至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也是始作俑者之一。那双淡水色的瞳子,从来都被人说是天生异象。是否如此,他并不知道。他只知,他甚是喜欢这双浅色如水的眸子。可他却亲眼见证,这双瞳子是如何失了生气。

从此,宛如一滩死水。

他不知道那个男人抱他时,他是怎样的表情。是否会情动,是否会哀哀的悲鸣。但他却知道,自己在抱著他的时候,**欢爱的令他目眩情迷。待他恢复清明,却能见到身下的人隐忍地颤著身子。一双水色的瞳子,晦暗的像深不见底的沼泽。

那仿佛,是在以他的柔弱向禁锢著他的世人宣告:他会死。

──於是,他怕了。

在无数欢爱後,他半跪在榻边。用一贯的骄傲语气,问那双黯淡的望向窗外的眼: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那一瞬,那双眼里闪现了一丝堪称希望的光芒。他支起身子,任由银发交结满铺。纤细的手抓著他的,无色的唇颤抖著:带、带我去……我要,看雪。

浮图山上,漫天的的大雪。那里有他二十多年人生里最美好的回忆。所以──

带我回到北国,那里有下不尽的绵柔幽怨的雪。一场接一场,足以洗刷尽不甘的怨、无尽的恨!足以将耻辱忘却!!足以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