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2)

>  可这期间,便有了地位的区别。一向事事以己为中心的大湘公主,一时间有种居于人下的不甘。特别是,对方是那只死不正经的凤眼狐狸!

她学会强自压下心中的种种不安与惶惑,她要在狐狸面前不卑不亢:“凤王不辞千里远道而来,住的可还惯么?”

不知是她演技太差,还是狐狸过于敏锐。狐狸感觉到话中明显酸劲儿,凤眼一挑,无辜地望向曲聆水:看吧,本王多无辜~

少年公子面容平静无澜,完全无视:与我何干?

幸而阅过花丛无数的凤陵王爷在对待女人上,一向是很绅士。只见他凤眼微弯,人畜无害:“还好,有小聆招待嘛。”言下之意,便是——

你家聆水哥哥,和本王交情就是这么好。你能耐本王如何?

抽搐、抽搐。

眉梢眼角分明有了妒意,宇文绮容却**微启一脸矜持:“凤王住的惯便好,也算我们尽到地主之宜了。”

“哪里,是本王多加叨扰了。”论官方措辞,他凤流殇定不比你大湘公主差。凤眼一挑,大有一副赖定的无赖嘴脸:“那么,以后本王还要继续叨扰小聆啦~”(本王叨扰的是小聆,不是你哦~)

宇文公主:“没关系,我会和聆水哥哥好生招待凤王的~”

狐狸:“本王怎好叨扰公主……不过,既公主如此盛情相邀。不如今日,本王便搬去天策府长住?”

曲聆水:…………b

由的二人打足了官腔,白衣公子忽问:“为何这几日独不见八殿下?”

“诶,是啊。就连那次围猎,也都未见到小八呢。”某人闲闲接口。“可惜了,本王猎的二只银狐的英姿,小八就此错过了~”

能‘小八小八’就这么叫出口的,且完全不知低调为何物的……某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宇文绮容满头黑线。

曲聆水蹙眉:“什么?殿下已多日未早朝了?”

自那日围猎后,他便一直不适。这些时日他一直称抱病在府,怎知朝中出了何种变故?

“公主可知殿下近日如何?”

“八哥哥,他……听说被父皇关了禁闭,我也好几日不曾见了。”宇文绮容嗫嚅着,像是陈述一个连自己都怀疑的事实。

八哥哥一向是父皇的疼爱的儿子,为人处事皆是严谨。又是因了何事,被关禁闭?这些时日,她一直醉心于自己婚礼的准备。到也真未注意到,这个往日里最疼爱自己的兄长近几日的异样。此时讲起,不禁有些愧疚。

而不仅宇文绮容,曲聆水也是迫切想要知道:“公主可知所为何事?”

“这,绮容也不太清楚……”宇文绮容为难地斟酌着用辞,“只听宫里的嬷嬷说……七天前的那夜里,八哥哥在父皇寝宫外跪了整整一宿。第二日,便被父皇关了禁闭。听父皇宫里的执事公公说,那日父皇本来心情甚好。不知八哥哥说了什么,与父皇争执的厉害。问崔公公他却不肯说为了何事。”

“诶,这可就不像小八了啊。”凤流殇偷眼看了面色不郁的清贵公子,怪声怪气道。

曲聆水淡看了他一眼,不语也不恼。

凤流殇确实说的不错。宇文饰非决非如此任性冲动之人,非要把事情做到如此僵持的地步。更何况,帝王有意废储。此时正是他立储的大好机会。任何一点纰漏都将成为太子一党的把柄。到时,便不是关禁闭这么简单了。

七天前,那不是他应了婚事那日么?

那日帝王走之前分明还心情愉悦,怎会突生事端?他又是何事须深夜求见?还惹得龙颜大怒?究竟——

那日发生了什么?

他仰头看了看渐晦涩的天,心下莫名蹿起一丝不安。为友人的反常,亦为了这朝野中风起云涌的暗流。

眼底,凄艳泪痣忽地疼了起来。

流殇天下 【卷一】 第十三章

“小聆有心事?”

他执杯的指微微一滞,继而又继续凑至唇边呷饮。从素色衣袍里一截清秀的腕骨,形状美好绝伦。

“准新郎却在这里和闷酒……”不知何时从哪儿冒出的狐狸,带了调笑的魅人嗓音却不依不饶:“怎么,是终于认清了本王的千般好。小聆后悔了,不想娶了?”

看来,是该叫界错加紧府中的防卫了。

“凤王倒是好闲情,竟有空在此开曲某的玩笑。”他伸手,素净而瘦削的指去勾壶耳。衣袖滑落,露出腕骨以上一小节细瘦的臂。瘦却不显突兀,更无纹理青筋在皮下纵横。其间风情,一如他自身的清冷莲香。

狐狸的凤眼倏然眯起,忽然笑道:“小聆好风情。”

他正伸手拂去额边的一缕发,闻言一滞。眉宇间的幽柔蹙起,朝狐狸狠狠瞪去。“怎及得上凤王仪态万千。”

殊不知,这一眼沾了点嗔怒染了点幽柔。其间风情,比之方才更甚。

凤陵狐狸摸了摸鼻子,却也不再调笑。来人家府中蹭酒喝的话,还是莫要惹恼了主人家才好吧?

不过在曲聆水看来,自那日狩场围猎出尽了风头,凤陵王爷近来却倒是低调了许多。只仗着当时白衣公子的一诺,便往天策府蹭酒蹭的愈发勤快了。以至于天策府酒酿消耗,比往来都高出不少。而跑得同样勤的,另一个便是公主宇文绮容——

同样,是难缠的人物。

念此,他幽幽一叹。不——

或许潜意识里,软硬不吃的凤陵狐狸还要更难应付些。否则此刻,太阳穴亦不会跳动地如此厉害了。

喜静的素衣公子每日都要应对难缠的两人,着实头疼。不过,若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罢?号称名高天下的大湘第一人,公子聆水竟也有怕了某人的时候?

“小聆何时成亲?”

白衣素锦的少年人微微一愣,片刻水亮的瞳子直直望向庭院中:“钦天监已择了吉日,待入秋之时罢……”

入秋之时……

多事之秋,只徒增悲情。又怎会是吉日?

少年人淡寞开阖唇瓣,余下的话语愈加渺然地似陷入遐思一般。庭院里挟了夹竹桃瓣的风穿堂而过,拂过一阵幽柔的香气。

那袭红衣忽倾身过来,他的视线瞬间被殷红弥漫。

被覆在阴影下的瞬间,幽柔的夹竹桃香间夹了丝丝容华醉的酒香缠绵。那只略带了薄茧的手,就在他面前堪堪停住。

“凤……?”

“别动……”狐狸说‘别动’,然后他便真的未动。过近的距离,从华服款款的少年王侯口腔鼻息间喷洒出的热气,明显掺杂了酒香。

……醉了?

正好,酒闷狐狸。

“你的发上沾了花瓣。”狐样的少年淡笑着说,然后**的指小心翼翼地从他发间取下一枚夹竹桃瓣。

那一刻不知为何,白衣素锦的少年人只觉一阵释然。只是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眉宇间的幽柔更甚。白衣素锦虚掩不住的颈子,藏不住底下脉搏一瞬间的加速。

凤陵王爷弯着一双斜挑凤眼,人畜无害。略带薄茧的指取下花瓣时,从浓密的睫羽里窥见那一抹风情。然后指似是无意的,从那冷玉般的颊边擦过,触了一手冰凉的暧昧。

毫不意外的,激起少年公子条件反射地向后一缩:“凤王?!”

他在他略带诧异的声音中退开,不紧不慢风度翩翩。

仿佛方才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吃人豆腐的不是他凤流殇一样。面对责问的凤陵狐狸收回了爪子,恢复了本性一脸无辜地装蒜。

可隐匿在袍袖中的掌,却竟微微紧张地收紧。

见凤陵狐狸悻悻作罢,白衣公子倒也不再对狐性难改的某人做过多要求。象征性道:“届时务必请凤王观礼。”

但其实不来,更合我意。

谁知凤陵狐狸耷拉了凤眼,一脸惋惜:

“入秋呀,本王……怕是来不了。”

流殇天下 【卷一】 第十四章

他闻言,竟又是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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