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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1 / 2)

>原来,一年前,他早已出国,去闯好莱坞了。为什么,他像个不倒翁,总是以成功者的形象出现?原来,我们早已不再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不再在同一块天空下仰头和远眺。一座城的晃荡里再也没有了他的声响。走时他带走了什么?那是一个怎样的凌晨或夜晚?我再怎样抗争、奋斗,才能重新进入他的视野?

我有一种感觉,此生再也见不着他了。想到见他的最后一面,竟然一年多的时光过去了,我涑然一惊,感觉到岁月的恐惧。我在街上茫然地走着,满大街飞舞的枯叶,一种莫大的空茫击中了我。我的生命像被掏空了,轻飘飘地走着,其实,人生的一切,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虚。我在跟什么较劲呢?所有的奋斗、成功或失败,其实都是我自己的事。

等到我老了,想起这个人,我会满腹辛酸。人终究会意识到,一些爱过的人,此生再不会相见。假如有一天我饥寒交迫,流落街头,他可曾能给我一勺残羹?当有一天,我成为一缕青烟,谁能听懂我散在空中的哀怨?我生我死,他已茫然无知。

那一刻,我真切地感到了人生的苍凉。

有过最值得庆幸的是,也许因为他的出国,不知道我的“性丑闻”?人,是多么不愿在曾经爱过的人心中留中什么斑驳啊。

忽然又回想起了在那个舞会上秋桐子对唐蜘蛛的表现,以秋桐子平素的万能胶本质和八面玲珑,那绝不是她一惯的作风,甚至说太反常了。或者,因为他俩在一个剧组里呆着,接触较多,她敏感出了唐蜘蛛恶劣的为人了,而人为地疏远着?

多么精明、聪明的女人啊。

想想自己,看人不准啊,一切真是活该,自作自受。郑一功和木男纵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起码为人不像唐蜘蛛那么邪恶。和秋桐子比起来,我怎么处处失败?

我瑟缩着抱着自己的肩,走在夜晚的风里,摇摇晃晃地。

有一刻忽然觉得,真的撑不住了,承受力到了极限,想回小城去,过素朴、简单的日子。小城里有那么多女人,都柴米油盐地简单地活着,她们穿着家常衣服坐在门槛前的小凳上剥豆角,她们在黄昏的树荫下推着婴儿车散步,她们没有当女明星的梦,然而活得远比我幸福和快乐。

那么容易地,背上包攥着一张火车票就回去了,像小莺一样,把与这座城市的芥蒂连根拔起。那样,我算什么?终于被一座城吐出去了?被自己的理想吐出去了?

我想向一片空茫证明着什么?

想向一些眼睛证明些什么?其实,谁又多么在乎谁呢。

把那个影视的梦想掐死吧,在它掐死我之前。然而我再明白不过,如果我的生命里没了自己所喜欢的影视,活不活的也就无所谓了。

再说那么艰难的时期我都挺过来了,怎么能够放弃哪。如果撤回去了,原来的努力全白费了。我一遍遍地安慰自己,挺住便意味着一切。

再次经历惊恐的夜晚(4)

我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吗?我还有剩下的命,而这就会生长出诸多的可能性。

在夜色里匆匆地向地下室小屋的方向走着。

总觉得背后有一个阴影跟着自己,猛地回过头去,并没有可疑的人,是错觉吧?我自我安慰着,越走越快,两腿直打颤,忽然就惊恐地跑起来。

总算回到了租住的小屋里,我气喘嘘嘘地将门反插上,还是不放心,又将椅子和仅有的一张破桌子顶到门上,还有玻璃杯、暖水瓶和洗脸盆,统统堆在门前地上,夜里若有歹徒闯入的话,至少能出点动静吧。怕人从外面看见里面,也不敢拉亮灯。

瑟缩着摸着黑爬到小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一手攥着把榔头,另一只手中紧握着菜刀。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冷的,被子里的我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小屋里冷得冰窖一样,北京的这个冬天特冷,已是零下十七度,这间小地下室里又没有暖气。外面的狂风,狼嚎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因极度的困乏我打了个盹,一种异样的响动使我激灵一下彻底醒了,

小门那里有悉悉嗦嗦的声响!杀手来啦?在用刀子割小屋门的门栓?昨晚歹徒果然跟踪我,发现了我的居所?一种无处逃遁的绝望袭击了我,这个时刻我后悔极了往小屋里逃了,如果在街上出了事,说不定哪个角落里还有双眼睛看着,而在小屋里出了事,神不知鬼不觉的,说不定多少天后还没人知道。打手机报警?我慌乱地去摸手机,忽然想起已欠费停机多日了。声响越来越大了,我咬紧牙关攥紧了手中的榔头和菜刀,就这样面对面地开始一场拼打?对方是个什么人呢?一个还是两个?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

极度的恐惧、绝望和勇敢使我忽然失控地冲到20厘米高的小窗前砸碎了玻璃,对着窗外爆发出一阵尖声怪气的喊叫,就要把自己的喉咙扯破了,就要把自己的耳朵震聋了。

或者,杀手也觉得我的喊声一定会引来人?我听见了那人“咚咚”地往远处奔跑的声音,门外静了下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呼呼地刮着干枯的树枝。

夜晚里的寂静能使声音传出很远,房东和四邻八舍的应该会被我糁人的喊叫声惊醒了的,只是没有人出来看看,我也就明白,我若真出了什么事的话,压根也不会有人出来管。明哲保人,是中国人首要的处世原则,我又一次感到那种彻骨的寒凉。

我看一眼这间地下室小屋,连这样一块立足之地也不能拥有了,是什么,谁,导致的我这样的处境?从来没有像那个夜晚,我那么刻骨铭心地感到孤立无援、恐惧害怕。凭什么这样的一个夜晚会落在我的生命里?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发生的事么?人交错了朋友,多大的祸害啊。

3

“镯子,把你嘴中叼着的烟扔掉,把头发蓄起来,把这身脏兮兮的牛仔服、大头鞋换掉, 涂上口红,抹上些脂粉,戴上手镯,蒙上彩色的头巾,你依然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你的骨子里是女人味十足的,别自己跟自己别扭。”郑一功深看了一眼正写着小说的我说,说着欲拥我入怀。

我神经质般地躲闪开,我已经不习惯与男人的亲昵了吗?和一功之间,我一直都在躲避关于性的意念,好象惧怕那种张牙舞爪的东西,碰碎了什么。

我的泪水一下子就出来了。眼睛蒙着一层雾,看着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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