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2 / 2)

齐卡洛开怀大笑,从桌上拿起梳子,又将压在箱底多日的发簪取了出来,走到曹禹身边,跃跃欲试地说:“咱们现在就试试?”

曹禹坐在椅上,一手支在桌前,睨了眼齐卡洛放在桌上发出声响的簪子,说道:“收起来。别将女人家的东西用在我身上。”

齐卡洛兴奋地手顿了下,蹲□与他商量:“试试看行不?老子当初送你的,很想看看戴着什么样,老子觉得你戴着一定会好看。虽然老子知道你不喜欢被人当做姑娘家,但就算为了老子,你试试看行不?就试一回行不?”

曹禹摇头:“放回去。”

“也没别人看见。就试一回!”齐卡洛凑近他身边,仰头看他,急急忙忙地又说,“老子没把你当女人。真的!老子就是觉得你要是戴过老子送的东西,那就是说你愿意和老子好,承认老子是你朋友、是你兄弟,老子心里高兴。”

齐卡洛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曹禹。

许久,曹禹都不说话,最终,他看向齐卡洛。齐卡洛明知他看不见,还一个劲儿地点头示意。曹禹并不能看到齐卡洛渴望的眼神,他正准备摇头,忽地感到齐卡洛紧张地拉紧了他的衣角。他顿住了,犹豫片刻,最后将桌上的绿玉簪子交到齐卡洛手中。

“你……同意了?”齐卡洛问。

曹禹点头,背对齐卡洛,撩起长发。齐卡洛连忙将他的头发全数握在手里,用梳子细心都一下一下从头梳到尾。待梳整齐后,齐卡洛抓起簪子,生疏地把曹禹的头发缠绕在簪子上。他手忙脚乱地将发簪提起插入发髻,就见发尾立刻便松散开来,打着旋儿地一簇簇落下。若不是他接住那发簪,恐怕它也随着一同掉落下来。

齐卡洛试了多回,毫无成果。曹禹皱眉,显然已有些不耐烦。齐卡洛心中着急,却仍是屡屡失败。终于他哭丧着脸,垂下手准备放弃。

曹禹从齐卡洛手里取了发簪。就见他将长发束成一股,又把发簪至于头上,简单地缠绕了几下,便绕出丰盈的发髻,最后,持着发簪的手微退轻挑,即束成了发。恍如朝露的碧玉,在墨黑的发间隐隐透露出朴素纯粹的光泽。齐卡洛冲着曹禹开心地笑了:“好看!”他黝黑的脸上泛出腼腆地红晕:“真好看!”

“取下。”曹禹说。

齐卡洛听话地抽出发簪。曹禹亮泽丰美的头发轻轻拂过他的手背,柔柔滑滑,齐卡洛的心不由荡漾起来。“阿禹,你真美!”

曹禹阴沉道:“你说什么?”

齐卡洛吞咽着口水道:“老子……老子是说,那玉真美……真美!”

曹禹不再理会齐卡洛,起身来到榻前。齐卡洛低着头,一边回味方才的触感,一边收拾东西。曹禹脱衣上榻后,齐卡洛回到桌前,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地端详起南阳山脉的地图,不时用手指圈圈画画。

“前些日子出了些事,赫连重恐怕不会在近日出战。”曹禹说。

“出了什么事?”齐卡洛抬头问。

“小事,都是赫连重的心事,”曹禹睁开眼,“赫连重作为万军统帅,不该因私迷惘。正所谓公器无私。但凡古往今来的君王将帅,无不为闯天下霸业,做过不少不情愿的事。很多时候,有恩未必报得;有仇也未必诛之。赫连重在仕途中驰骋多年,又怎么会不知这样的道理。只是……”曹禹望向齐卡洛,淡淡地笑了:“人在世俗,免不了有情。有了情,就有了痛,有了在乎,有了舍不得。”

齐卡洛双手枕在脑后,在曹禹身边躺下。“前面的老子好像懂,好像又不是很懂。但后面那话,老子知道,人嘛都有感情,不然早不是人了。”齐卡洛想了想又说:“老子不清楚大将军到底有什么事,但大将军他能犹豫,说明他是好人!老子敬他!”接着他又定定地看向曹禹,虎目一眯,展开笑容:“你也是好人!老子喜欢你!”

曹禹闻言无声地笑了,继而又安心地翻身睡去。齐卡洛洗漱后,轻手轻脚地钻进了被窝。他靠近曹禹,两人体温的交互使被褥很快暖和地好像到了春天。

齐卡洛试探地侧过身,将手搭在他的腰际。曹禹没有动。齐卡洛又弓起身,把鼻唇贴在他白皙的颈项处。曹禹稍稍移动了下。

由于药的关系,这些日子曹禹很易入睡,睡得深,不易惊醒。齐卡洛待他熟睡后,一手撑起虎躯,细细地看着曹禹沉睡了的脸。他偷偷摸摸凑上去,在曹禹鼻尖处停留了片刻,谨慎地再次观察,确定曹禹仍在睡梦中,最后,他撅起嘴朝曹禹的嘴唇贴了上去。那是很小心翼翼、极轻微地碰触,即使亲上了也没啥感觉,却令齐卡洛莫名地心跳加速。

亲曹禹的那刻,齐卡洛内心狂喜,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亲完后,他又不停地咒骂自己:他奶奶的,嘴上说得好听,拿他当兄弟,暗地里做得这叫是什么事!

可即使他这样想,这几天夜里总还是坚持不懈地做着这件丢人的事。他有时甚至侥幸地觉得,曹禹不会发现,两人就这样下去也不错。齐卡洛埋下大头,探入曹禹的颈项,这里也是齐卡洛喜欢了好久的地方。他努力撅着嘴,从耳后一路轻轻地亲到锁骨。齐卡洛略微扯松了曹禹的领口,移开停留在中央的那只翱翔的雄鹰。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将手探进曹禹的衣襟。他贪婪地摸着对方的胸膛,动作胡乱又生涩,当他的手指触摸到那褐红的□时,涌起了一股按耐不住地欲望。

齐卡洛不停地注意着曹禹是否有苏醒的迹象。曹禹静静地平稳地睡着,并没有因为他的胡作非为呼吸紊乱或是眼睫颤动。齐卡洛放心地拉开曹禹的衣领,低下头在他的乳晕周围碎碎密密地亲吻。他慢慢探出舌头,不住地舔吻那粒沉睡的小□。那小□逐渐地□起来。齐卡洛满意极了。他一手支撑着身体,一手逐渐滑到曹禹腰间,隔着衣裤在曹禹腰际与大腿间上下抚摸。他感到一阵阵地热流不断地涌到下腹,包裹在犊鼻裈的XX渐渐涨热硬挺。

按耐不住的齐卡洛暂时收回了对曹禹作乱的举动,他平躺□,掏出裤中长物,用力地揉搓。齐卡洛不住地喘息着,那种即将到达顶峰的感觉简直要淹没他的神智。

“你不舒服?”

黑暗中响起曹禹清澈的声音,吓得正在自渎的齐卡洛重重地打了个冷颤。幸得作乱的手已从曹禹身上挪开,齐卡洛慌忙说:“是……不舒服……老子憋得难受,准备去撒尿……”

曹禹狐疑地望着他:“又去?”

齐卡洛捂着裆部,懊恼地说:“老子……老子肾不好!”

曹禹笑了笑:“去吧。”

齐卡洛匆匆忙忙披了件厚实的棉袍冲了出去,留曹禹一人在帐中。寒冬深夜冷风刺骨,一走出帐外,齐卡洛被北风狠狠地一吹,顿时少了不少欲念。他一边懊恼曹禹醒的不是时候,一边避开巡夜的小兵找了一处阴山角落,脱下裤子泄了出来。

齐卡洛在活水处洗了手,哆嗦着身子跑回帐中。曹禹已然再次熟睡,齐卡洛翻身钻入被窝,挨在他身边,紧紧地靠着他,终于,安下心来沉沉入睡了。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冰雪苍莽的南阳山腰间,行进着一队从操场而回的骑兵,他们穿过高大壮硕的乔木林,将战马送回马厩,又徒步沿着满是冰霜的山路逐渐走回营地。整齐的队列前,身形高挺的兵丁高举一面“狼图腾”的旌旗,旗旁随行着一位身着甲胄的魁梧大将,正是中营骑队千夫长齐卡洛。

自曹禹预言赫连重不轻易开战后,这几日打仗的气氛逐渐淡缓下来。除每日惯例的操兵,赫连重少有再召集将士们在帐中为战事谋计,亦不谈出战的时日。齐卡洛为此非常着急。夜长梦多,要是让凉国得了消息,闯进南阳山突袭夏军大营,夏军将损失惨重。齐卡洛把这个顾虑告诉了曹禹,曹禹却摇头说凉国不会贸然行事,并道出缘由。一来,李政刚刚掌管大军统兵军权,还需整顿军纪,除了抵抗赫连夏,还要为都城保王保证兵力。二来,夏军在短短十几日,连破凉军数座城池,凉军需要休养,而李政对夏军实力一定也十分忌惮,绝不敢轻易挑衅。曹禹推断,夏军在五至十日内,不会有太大的危险。齐卡洛听了,这才放心不少。

只是,兵练得久了,始终不开战,军营里不免开始有了一种莫名的烦躁。

齐卡洛回到营地,径直步向自己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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