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停下。”然后伸手把壶接过。
“好烫!”凤二不小心烫到手指,吹了吹又想来提壶。凤三没让,他移开手,让凤二抓空,自己把壶放到了桌上:“小心点。”
将茶叶放进另一只壶中,加热水,稍稍泡一下。待茶香散开,差不多过滤一下就能喝了。有时连过滤都省了,就着杯中漂浮的茶叶直接喝。
凤二给自己倒了一杯,正小口小口地品着茶,凤三拿起壶,直接咕咚咕咚把茶水咽了下去。喝完后把茶壶放回原处,用衣袖抹抹嘴,咂咂:“还要。”
“……要你个头啊。”凤二指了指床,“睡觉。”
“新婚睡不着。”凤三喝醉后,话倒是少了很多,语言精练而准确,而且表意清晰,实属不易。
凤二把被子给他盖上:“叫你睡你就睡。”
“可是……”凤三委屈地看着凤二,“人家就是睡不着嘛。”
“不许撒娇!”凤二本想吼他,看着那小眼神儿却一句批评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也不知道你是真醉还是假醉。算了算了,今天好歹也是刚刚结婚,你刚刚也喝了那么多酒,我给你讲点故事总能睡着了吧……”
凤三眨着眼睛,里头闪烁着一点一点的光芒。
“那好……我就给你讲一个牛郎织女的故事吧。”凤二随便选了一个他还算清楚的童年听过的神话,“从前,有一个叫做牛郎的少年。他长得还算不错。有一天在外面走……”
“忽然看到了一只受伤的田螺。”凤三插嘴道。
“没错。那只田螺跟他回家后,帮他做了家务……好像有点不对劲。”
“然后田螺有一次外出砍柴,弄丢了牛郎家的斧头,”
“牛郎请了邻村的福尔帮他推测斧头会掉到哪里。最终发现斧头掉到了一条河里。”
“月老打算测试一下牛郎的诚信度,于是拿着一把金斧头问:‘这是你的斧头吗?’”
“牛郎由于很缺钱,所以毅然回答:‘是。’”
“月老很生气,于是施法让牛郎和董永生生世世不得相见——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凤二有些混乱:“什么跟什么啊,织女去哪儿了?”
“织女现在一直和嫦娥在一起。小灿以前的衣服还是她织的呢。一个失恋的女人,怎么会织出那么灿烂粉嫩的衣服?”
“你究竟醉没醉?”凤二愈发怀疑。
凤三真诚地看着他:“你要相信我。”
不给凤二思考的时间,凤三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现在不是时候聊我有没有喝醉!”
“……你想干什么?”
“你。”
“……起来。”
“不要。”
“我再说一遍,起来。”
“就是不起。”
“我数一二三。一,二……五……唔……”
凤三一低头,吻上凤二的唇。凤二小幅度地挣扎着,无奈凤三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固定在床上。
一开始,吻还很温柔。渐渐地,凤三似乎等不及了,加大力道。
缠绵着 ,纠葛着。虽然凤二对凤三总是不会说什么好话,但这唇,的确是柔软极了。
凤三品尝到香甜的滋味,不愿挪开嘴唇。直到凤二在他的腰部轻轻抓了一把。
“哈哈哈……”
得空了的凤二立刻想要翻身起来。凤三立刻反应过来,收起笑容只剩下嘴边淡淡的笑意。
他再次低头。
凤二吓得往旁边一躲:“别!”
凤三此时眼中只有凤二 ,但又偏偏似乎听不到凤二说话似的,该亲还是亲。
他狠狠在凤二脸上啄了一下 ,留下一处深深的红色吻痕。
凤二瞪他:“不许在我的脸上留下痕迹!”
只可惜他现在瞪凤三的时候样子带了几分惑人的味道,没起到一点警示的作用。
他的嘴唇有些肿,愈发显得粉嫩。原本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些酌红,娇艳非常。唯一没有变得是那股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但这样更让他显出几分禁欲的味道。
但凡禽兽看到这副画面,都会把持不住——凤三也不例外——当然,他只有面对凤二才会身化禽兽。
凤二曾认为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并希望凤三能够加以改正。结果凤三同学只维持了几天绅士的假象。在某一个夜里,他不小心看到正在洗澡的凤二,辛苦塑造的形象毁于一旦。
更何况凤三刚刚还喝了酒。
他摸上凤二的脸颊,在刚刚留下吻痕的地方按压着。冰冰的,软软的。凤三忍不住贴上自己滚烫滚烫的脸——好舒服!
凤三刚从凤二脸颊上拿下来的的手也没闲着。
他把手放到凤二的胸前,用指尖在上头不知道画着些什么。凤三几乎没用劲,只是偶尔颤动手指。
凤二的身体随着凤三的手指一起颤抖着,好像很痒。
忽然他的身子好似触电般,猛地一动,紧接着呻音从嗓子眼儿里溢出:“别碰那里!”
凤三装傻:“哪里?”
凤二指着自己左腋窝下两寸的地方:“就是这里!”
“原来凤二的敏感点在这里啊。”凤三朝他耳朵吹了口气,“但耳朵似乎也很敏感呢!”
“总之两个地方都不许动!”
“不碰有什么好处?”凤三一边在凤二的耳边说话,一边捏着他的敏感点,“这么可爱让人想不摸都不行。”
“你够了!”凤二的声音愈发软糯,凤三越听越觉得他是在撒娇,再也忍受不了,扯光凤二的衣服,自己也脱了个精光。
凤二羞涩地闭上眼睛:“别磨蹭了,快点儿。”
“这就来!”
月光透过窗帘洒满整个房间,如水般流淌在地面上。静谧轻柔下是两具坦诚相对的身体,美好得叫人不忍直视。
诱人的呻。吟伴着暧昧的月光,对于凤三来说,这真的是一个不能更幸福的夜晚。
至于明天早上,凤二会不会给他算装醉,骗取同情,趁机和他那什么的总账,他就不知道了。
小灿变成小黄鸡
凤三跑到凤一这里取经:如何才能让新婚对象原谅他,至少不再仇视他?
凤一对此表示无能为力——凤三找什么理由和凤二那什么不好,偏偏去装醉。要知道,凤二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欺骗他了。
姬小灿听得幸灾乐祸,憋笑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捂着肚子在那儿“哈哈哈”。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你装醉也要装得像一点啊,搞成那种样子也算你厉害……哈哈哈,不行我要再笑一下……”
“真的有那么好笑吗?”凤三觉得他笑得有些夸张了,“我只是装醉不太成功而已。”
“岂止是不成功,简直就是太失败了!”姬小灿笑得浑身乏力,靠在凤一身上,“要不你再把你之前跟凤二编的故事说一遍——真好……听!”
“我知道你想说的是真好笑。”凤三挫败地低下头,“唉,算了你笑吧。”
姬小灿反而不笑了,同情地安慰凤三道:“加油吧小伙子,我永远支持你。”
“……那还真是谢谢了。”
“咱俩谁跟谁啊,”姬小灿使劲拍了拍凤三的肩。
凤三此时没有心情和他打闹,幽幽叹了口气:“我先去找凤二了。现在这个点正是他拾缀花草的时候,我去看看,顺便夸夸他。”
“祝你早日把他哄好!”姬小灿挥了挥手,转头对凤一道:“你猜凤三要几天才能把凤二哄好?”
“我猜五百年。”凤一配合姬小灿,笑得眉眼弯弯。
“哼!”还没走远的凤三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别忘了你们的婚礼还没举行!”
“还有你,”凤三意味深长地看着凤一:“也不知道你的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样子。”
“……”
“什么是洞房花烛夜?”姬小灿问道,“好玩吗?”
“好玩是很好玩,”凤一皱着眉头,看上去有些苦恼,“关键是你会不会配合。”
“好玩就行!”姬小灿拍着胸脯承诺道,“我当然会配合咯。不过,为什么要叫做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