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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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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想转移话题,便突然想起了上次遇刺时听到的琴声,可话一出口便已觉不妥,上次他遇刺时,夕儿正躺在床上,那时的她,如何能弹琴。

东凌破心中暗自肺腑,怎么一见了夕儿竟没了往日的深沉,连说出的话都幼稚的可以。

沉夕不以为意,却是淡淡的回答:“是我”。

东凌破倏的看向她,突然又觉得,夕儿满身都是谜,上次,他明明记得她断了筋脉,如一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的,为何…

沉夕转过头不再看他,也没有解释什么,东凌破眸中,又多了看不透的幽深。

杀伐已尽尾声,杀手的尸体和头颅躺了一地,青色的大石上流满了鲜血,连青石的丝丝纹路中,都一点一滴的在渗透着腥浓的血液,这里,宛如一个修罗场。

东弧破和胡翌正合力对付一个杀手,其余的御林军对付另外一个,十多个杀手只剩下这顽强抵抗的两人,两人身手不凡,看来像是这些杀手的头儿。

东弧破和胡翌两人似乎有些吃力,毕竟打斗许久两人的体力有些吃不消,可杀手却丝毫不会感觉疲累,十多个御林军对战另一个杀手显然有些轻松,因此也放松了些许的警惕。

那个杀手竟趁躲过一个尖刺的空档,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撞上后面的一柄长矛,所有人都以为这杀手找死的时候,这杀手后背肩膀上因被长矛生生刺穿,竟将琵琶骨里的石子挑了出来。

石子铿锵落地,那杀手顿时魔性大发,周围的御林军一个不阻,那杀手直直的朝着东凌破而来。

东凌破坐在石上,疲惫的神色让他放松了戒心,背对着战场自然也没有看到这发生的一切,刀光一闪,带着凛冽杀气的剑己到了后背。

这一切,沉夕自然看得清楚,想出声提醒东凌破时已来不及,看着那泛着幽幽寒光的剑,沉夕竟本能的飞身过去,保住东凌破狠狠一个转身将自己的后背朝向那停不住的剑。

“嘶”

那是利剑划破衣衫,划开皮肉的声音。

“夕儿…”

反应过来的东凌破大喊出声,抱着沉夕忘了动作。

冰冷的利剑刺入身体内,沉夕眼前顿时模糊了起来,可是,身后的危险仍在,沉夕倏的放开东凌破,一只手伸到背后一运力,将刺入自己体内的剑生生折断。

握着断剑的杀手并未停止,猩红的眸子注视着东凌破,誓要杀死他,满是鲜血的口中发出类似野兽的呜咽,便朝着东凌破又扑了过来。

沉夕迎身而上,同杀手对战起来,只是,她身上受了一剑,手下的招式自然也慢了下来,

一招没有杀死那杀手,只能再出一招,只是,意外忽然发生。

许是出招凌厉,许是太靠近无尽崖的边缘,沉夕和杀手对战的地方竟有些砂石松动,当沉夕发现时,自己的身子已经朝着那望不尽底的无尽崖倒了下去,只是,倒下之时,她狠狠发出一掌,借着掌力将那杀手先送下了崖底。

“夕儿…〃〃

东凌破看见收不住势,正朝无尽崖倒去的身子,疯了般的朝无尽崖冲去,可是,一条更快的人影已先于他窜到无尽崖边,那硕长的身躯趴在崖边,一只手死死抓着那抹悬挂在崖壁上的白影。

“夕儿你撑住”,东弧破死死拽着沉夕的袖子,满眼满脸都是焦急和不安,天知道,当他眼角瞄到那抹坠落的白色人影时,他有多么的惊慌,再也不管身前的杀手,再也不管胡翌是否能应付,他眼里只能看见那个白影,心,似乎突然停滞,只想着那个极速下坠的人儿。

崖底泛起一阵阴风,将沉夕的衣服翻飞不已,沉夕抬起头看着那张刚毅却焦急的脸,心里厌恶不已,憎恨不已。

“东弧破,不用你假好心,我就算是死都不会让你救”。

“不要夕儿,你先上来,你上来我们好好说”,沉夕的话,让东弧破惊恐起来,他看着她,突然涌起一股像要永远失去的感觉。

“我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说过,东弧破你会后悔的”,说着,沉夕吃力的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抚上被东弧破紧紧抓着的衣袖。

“不,不要,夕儿,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东弧破越抓越紧,可仍阻止不了沉夕那让他绝望的动作。

“东弧破,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杀子之恨,灭亲之仇,你欠的,永远也还不完,哈哈哈…”

“哧啦…”

夕儿,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如果只看男的台词连起来,就邪恶了——纯洁的C)

洁白的衣袖断开,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抹白色人影宛如一只破了翅膀的蝴蝶,逆着崖风,坠落。

黑发迎风狂舞,映着白色的衣衫,凌乱的如妖幻,而沉夕,越渐越远的面庞,始终带着恨意的嗤笑。

东弧破石化一般,怔怔的看着那抹渐渐消失的人影,唇角竟突然涌出鲜血。东凌破和急忙赶来的胡翌,也只能看见那抹消失在无尽崖无尽黑暗中的衣衫和东凌破手中死死抓住不放的衣袖。

“夕儿,夕儿,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东凌破喃喃自语,怔愣的望着崖底不相信所看到的。

胡翌也变了脸色,他脸上苍白一片,没有任何的言语,望着那消失的人影仿佛一下子崩溃了一般。就在所有人失神时,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毫无预兆的翻飞而过,摇曳的身姿没有任何犹豫的坠落,向着崖底那渐渐消息的白色人影追去。

凤凰情劫 – 第四十七章 站在你面前的距离(玄殁)

沉夕闭着眼,径自让自己的身体坠落下去,飒飒狂风扬起乱发,扑打在脸上生出一阵阵的疼,可她早已不在乎,淡然的脸庞,竟然生出一种解脱般的轻松微笑。

崖底吹上来的风很冷,凛冽的凉意穿透薄薄的衣衫,径自打在脆弱的肌肤之上,生疼生疼,可突然的,这凉意这刺痛,竟消失不见,周身只留淡淡的温暖,沉夕突然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淡淡的熟悉感,淡淡的熟悉的味道。

“夕儿别怕,有我”

冷冷的,却温柔无比的声音在沉夕耳边响起,淡淡的冽香萦绕鼻尖,温热的气息在耳畔吹息,沉夕仍旧闭着双眼,这怀抱,好安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依赖他,已经习惯这清冽的怀抱,仿佛只要被他拥着,她就能突破千万重难关,只要被他护着,所有的考验也成了一种享受。

只因如此,仰天山顶她无意中嗅到那熟悉的冽香,才敢纵身跳下,只因她知道,他不会让她有事。

琅玄紧紧抱着沉夕,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脑勺,任那丝丝长发缠绕指尖。

“睡吧,醒来后都会成为过去”

轻轻的,宛若轻风扬叶,飘雪落地的声音再次响起,沉夕不由自主的渐渐陷入黑暗之中,唇角泛着安心的笑,脸上一片温馨。意识离去前,耳边只余一句。

“夕儿,忘记我”

崖底的烈风仍旧呼啸,有的撞击和刺痛。

他紧紧拥着她,为她遮挡一切,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她,为她承受所

夕儿,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

朝阳初起,一抹霞光照进山谷之中,朝露映着光芒闪耀着七彩斑斓,早忙的蜂蝶冲出巢穴,向着那开的最为娇艳的花朵争相飞去,鸟儿振翅飞上高空,欢叫声响彻了山谷,一时间,缤纷无限。

这里树木成林,这里花闭锦簇,这里鸟鸣虫欢,这里山清水秀,这里有说不清的一番自然好景象。

朝雾随着晨光逐渐散去,那山清水秀的山谷之中隐隐现出一座木屋来。与这生机蓬勃,绿意盎然的山谷所相悖,这木屋竟带着淡淡的伤感气息,也许是隐在晨雾之中的原因,也许是晨光太惹眼,这木屋的周围,竟浮现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屋前,一只白色大虎趴在一块青石上酣然入睡,那庞大的身躯占了大石的一半还多,雪白的毛发竟没有一根杂色,全身充满墉懒却高傲的气息。偶尔几只早起的蜂蝶被青石周围的花香吸引,却又被白虎周身的霸气所震慑,仔细看去,周围百步之内,竟果真没有一只活物。即使睡着,它也保留着百兽之王的王者气息。

木屋门口,一名绝色男子轻轻掩上房门,走出的一瞬间,竟然光彩万丈的晨光都逊色下来,只是未散尽的晨雾遮挡了他的面容。

他额前黑发遮住了低垂的眼眸,只见他微微摇头,径自朝着屋后的林子走去,只留一声若有似乎的叹息回荡在山谷之中。

而那白虎,突然醒了过来,站起庞大的身躯,摇着尾巴,迈着慵懒而高傲的步伐,跟着前面的人影一块离去。

屋内,一张简陋的木床上,沉夕静静的躺着,微弱的呼吸显示着她还活着,苍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好,偶尔璧起的黛眉,更让她增添一种西子病态。

睡梦中的沉夕,正一个人走在一片浓雾之中,看不清前面,更看不见自己走来的后方,脚下没有路,她只是茫然的在走。周围只有她自己,孤单和恐惧让她忽然停滞不前,想大喊出声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没有。

这种无助,竟像极了那早己快被忘记的童年。

那时,她也是这繁复凡尘之中的一人,出生时,便被父母遗弃,年迈多病的乞丐捡了她,她四岁时,那乞丐病死,直到她看着乞丐周身溃烂满身尸虫,她才一个人静静离开,开始了她流浪和乞讨的生涯。

师傅遇见了她,第一眼,她就被师傅那双看透一切却又一切与己无关的眼睛所吸引,她不知道师傅为何收养了她,也不知师傅为何让她成了灵山的一份子,她只记得初到灵山时,满心的恐惧让她只能瑟缩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那时,似乎是师兄掀开蒙在她身上的棉被,一点一点将她拉了出来。也是师兄,让她逐渐忘记恐惧,一点一滴的适应了灵山上的修行,爱上了那个仙境。

呵呵,真是快被忘记了。

“夕儿,…”

一道若有似无的声音穿透层层浓雾,沉夕瞬间一怔,无助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突然望着那声音来源处跑了开去,可是,无论她跑多久,眼前仍旧没有想要看到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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