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纵有百花开,愿得红颜一朝笑,姑娘家不该愁眉苦脸的”,虽然带着面具,可是那眼底的怜惜,沉夕却看的清清楚楚。
就像咒语被突然解开,沉夕突地后退一步,冷下脸,“公子逾越了,公子可知我乃是这玉王府三王爷的侍妾,早已是有夫之妇”。
“那姑娘方才伤神可是为了三王爷?”
本不欲回答,可是沉夕却被泊凌的迫人气势所折服,“不…不是”。
“不是便好”,似是松了一口气,“罗敷有夫,心却不念夫,那在下还是有机会”。
“你…”
“夫人,王妃方才来催促,夫人该去用膳了”,门外小柳以为沉夕还未沐浴完。
泊凌看看紧闭的房门,再看看沉夕,“在下不是被世俗缠身之人,我不在乎,记住,我们还会自再见的”,说完,已从窗外飘走。
“若是情起心再伤,相见不如不见”,看着那远去的紫色身影,沉夕抚上方才擦去泪痕的脸庞,却发现手中还握着那泛着冷梅香的丝帕。
怔怔的看着洁白的丝帕,绣着诱人的冷梅香,似乎,有什么地方,化了。
“夫人 ?'炫书…87book'”
“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见过王爷,见过姐姐”
胡婉莹从桌旁起身缓步走来,亲热的拉起沉夕的小手,“妹妹你可来了”,沉夕低着头跟着胡婉莹走到桌前。
黑色衣角映入眼帘。
“王爷,这是同仙亭妹妹同时进府的沉夕妹妹,王爷还没见过吧”,胡婉莹雍容华贵的落座,笑得宛如一个贤妻。
“抬起头来”,一阵沉稳冷漠的声音传来,沉夕顿时赶到两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装作娇羞的慢慢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张凛冽寒漠的俊颜。
当俊颜在看到沉夕那一刹那,双眼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只是速度太快,胡婉莹没有注意到,沉夕却看的清清楚楚。
雕刻般坚韧的容貌,凛冽如鹰隼的眸子,东弧破笼罩在一身黑色华服内,整个人多了些阴鸷和冰寒,只是再次看向沉夕的双眼只是淡淡的打量。
“起来吧”,声音也如寒冰,“皇兄真是有心了”。
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沉夕不知为何却感觉这话中似乎带着讽刺。
难道这那个皇上和这个暴虐王爷不和?
可是这样的想法想想也就罢了,却不能深入,沉夕深知保身之道,只是静静的站着,等待着两个主子接下来的指示。
胡婉莹看看王爷再看看沉夕,满意的淡笑,随即对着沉夕笑得如和煦春风,又如一个体贴的姐姐,“妹妹是被王爷英姿吓住了吧,妹妹别怕王爷只是外冷内热,来,一起坐吧,饭菜都该凉了”。
随着胡婉莹的指示,沉夕乖巧的在东弧破左边坐下,心里却在思索着能否躲过这一劫,可胡婉莹却似乎不想给她一点机会。
“王爷,多吃点烧鹅”,胡婉莹扮演着贤妻的角色,将一块烧鹅放入东弧破碗内,东弧破只是挑眉,“王爷,今日照例该是臣妾来伺候,可是王爷也知道,臣妾这身子,所以王爷,请恕臣妾斗胆,今晚能否让沉夕妹妹代替臣妾”。
东弧破一个凛冽的眼神射来,将胡婉莹的话逼了回去,胡婉莹瑟缩一下,却用眼角瞄向一直乖巧的坐着的沉夕。
东弧破也顺着看过去,只是那严重似乎带着某些不明情绪,沉夕被两人看的有些不自在,“王妃,妹妹有些不适,还是…”
她的拒绝,在东弧破听来,却是欲拒还迎。
双眼一眯,射出危险的光芒,连带着吐出的话语都如万年寒冰,“既然王妃都安排好了,那本王就推辞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你一个侍妾的义务了?”
高大身躯骤起,在沉夕面前笼罩一片阴暗,一只强劲的不顾沉夕的意愿,一把将她从桌旁拖起,身后的座椅倒地,激起杯盘狼藉声一片。
被生生抓疼,沉夕乖巧的小脸终于变色,双眉紧拢,却没有将疼痛喊出声。
“王爷…”
胡婉莹反应过来喊出口,东弧破却已带着沉夕出了房门,只抓得住一缕黑色锦服衣角。胡婉莹颓败的坐下,满眼的后悔和不甘,亲手将自己的相公推给别人,只为了那填不满的野心。
夜,已悄悄来临,只是今晚的夜空有些晦涩,本该挂在枝头的月,早已不知藏到了何处,凉风拂过,也吹不尽那厚厚的云层,门外树影摇曳,带起飒飒一片。
东明情殇 第九章 第二道封印
“砰”,东弧破一脚踹开沉夕的房门,毫不怜惜的将沉夕甩入床中,挺拔如松柏的身躯罩在沉夕面前,如一座高山,凛冽的眸子射出阴鸷的光芒,东弧破浑身散发着慑人气势,似要把沉夕当成猎物撕裂一般。
沉夕看着眼前如魔鬼的东弧破,虽然她以前没有见过他,可是她很确定他现在是在生气,而且是很生气,只是不知是为了何事。
瘦弱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床角瑟缩几下,却不知这个动作正好激怒了眼前的狮子。
“说,他派你来到底有何目的?”如铜铃般的眸子带着嗜血的光芒。
他以为他随便找个跟“她”有几分相似的人,他便会任由他摆布?他真是太小看他了,眼前的她虽然有七分相似,而且她乖巧的样子也像极了“她”,可他还不至于愚昧的连“她”也分不清,她眼中的隐忍,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吗,哼。
沉夕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
“啪”毫不留情的巴掌在沉夕苍白的脸上留下淡淡血痕,“你竟敢在本王面前自称‘我’?”
“臣妾…”
“啪”,又是一个巴掌,让沉夕脸上红肿一大片,“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
她只是一个来自别的时空的幽魂,她怎么知道连称呼都要这么多讲究,沉夕双眼蓄满委屈的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她明白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给她难堪,只因她是那个皇帝送来的,只因她似乎长的酷似某个人,所以这个王爷便把自己对皇帝的不满发泄在她身上,这叫杀鸡儆猴。
闭上嘴,不说话总行了吧。
幽怨的双眼狠狠的瞪向东弧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一开始的乖顺,只是委曲求全,本以为能安分的做个不受宠的小妾,看来这次不知只扯上了女人间的争斗,似乎她还成了两个男人仇恨的牺牲品,不过,她可不是无能的主,她会好好记住这两巴掌,日后必百倍奉还。
东弧破没想到沉夕竟然会有如此眼神,被她瞪视着,他突然被她眼中的气势惊了一下,可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暴虐王爷,“不服是吗?怪只怪你被我那皇兄送给了我”。
嗜血的眸子泛起阵阵寒光,沉夕惊悚的防备着,可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哪敌得过他,“你…你要干嘛?”
东弧破一只手便钳住了她,被困在他的范围里无法动弹,沉夕只能扭动身躯,“不要…放开我…”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沉夕没来由的害怕起来。
“放开你,难道你不知道你的主子让你来便是伺候本王吗?”狠厉的神情闪过,大手一抓,沉夕身上的衣物已去了大半。
“放开我,你放开我…”沉夕仍奋力挣扎。
“他是主,我是臣,皇上的命令本王怎能违抗”,一字一句都带着不甘和愤恨,既然他把这个女人送到他面前,那他便不能拂了他的好意了。
“哧…”
“啊…不要啊,救命啊…”
“在本王的府里你以为有人能救你?”沉夕的凄厉声,让眼前的男人更像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想做本王的女人,就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哧…”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沉夕双手被钳,只能用双腿挣扎。
东弧破再也不给她挣扎的机会,他一跃跃上床,跪在床上俯瞰着沉夕,双脚一个用力便将沉夕的双腿困在自己双脚之间,此时早已衣衫破碎的沉夕,想要遮蔽暴漏在空气中的部位也是不可能了,她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袭便全身,沉夕恨不得咬舌自尽,可是她不能,她从来不是不战而败的人。
看着沉夕如羊脂般白皙纯净的身子,东弧破眼中反而生出鄙夷,“贱人,原来是易了容,哼,即使你不易容也比不上‘她’的千分之一”。
说着,空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