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谁也不知道霍去病在浑邪王的大帐里,说了什么,但是,当霍去病出来时,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狠酷。
身姿依然是那样矫健,飞身上马,霍去病扬起手,高声道:“众将士听令,凡拒降者,就地格杀!”
猩红色的斗篷迎风摆动,火流星一样的身影,迅速冲进哗变的匈奴兵中。
顷刻间,八千哗变匈奴兵被斩杀,局势被汉军牢牢控制住,哗变没有扩大。
霍去病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皆带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浑邪王被镇住了,一旁的四万多匈奴兵也被镇住了,他们由心里佩服眼前这个年纪不到双十(20岁)的汉朝英雄。
杀死哗变的匈奴人后,霍去病命浑邪王先行乘车,去长安谒见天子,而他则领着浑邪王剩下的军队渡河。渡河后,霍去病命人领着剩下的匈奴兵前往长安朝见天子。
元狩二年的秋天,数万匈奴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长安,天子不仅接见了他们,还给了丰厚的赏赐。
浑邪王被封为漯阴侯,食邑一万户,另有匈奴小王呼毒尼等四人也被封侯。武帝把这五侯分别安置在陇西、北地、上郡、朔方、云中等地,保持他们原来的生活和风俗习惯,称为“五属国”。
而此次受降的第一功臣霍去病,因其临危不乱,处事果断,被天子加封食邑一千七百户。
在陇西又休整了几日,霍去病才和李息告辞,带着部队,向长安进发。
没走出多远,长安的使者迎着他们,已经恭候多时。
霍去病乍一看,前来传旨的,是好友琅琊,几个月不见,在此地相逢,自然欢喜。
琅琊的旨意很简单,天子道,骠骑将军勇战河西,智降浑邪王,朕心甚慰,为表其功,特赐御酒紫金醇一坛,犒赏霍卿。
琅琊传旨完毕,道:“陛下说,骠骑将军辛苦了。”
霍去病恭谨地说道:“为臣者,为君分忧,是臣的本分,不敢居功。”
当着自己的部下,和长安的使者,霍去病大声道:“重创匈奴,非我霍去病一人之功,乃是全军将士浴血奋战的结果。今日,陛下赏赐御酒一坛,去病不敢一人独享。现在,就让去病和众位将士同饮御酒!”
霍去病话音一落,全军将士非常激动,但马上他们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于是,有人大声喊:“骠骑将军,御酒只有一坛,如何同饮?”
霍去病道:“大家随我来!”
火红的身影披着朝霞,大步行至山泉旁,揭开泥封,将满满一坛御酒倒入泉水中,顿时整个山谷酒香弥漫。
霍去病在北堂勋的搀扶下,慢慢跪倒在地,伸手捧着泉水,一口而尽。
“大家还等什么,这是陛下赐的御酒,是陛下对全军的恩典!”霍去病伸手,招呼着全军将士。
泉水弥漫着御酒的香醇气息,众将士欢声雷动,纷纷冲向山泉。
霍去病靠在一棵大树下,面带笑意,注视着山泉边一边畅饮飘着酒香的泉水,一边相互戏逗的汉军,心里出奇的恬静。从战场上活着回来,那是多么不容易!
汉朝收复了河西,设置了武威郡,而霍去病与全军将士同饮御酒的地方,则被天子命名为酒泉(该地名一直沿用至今),与武威同为郡制。后来,天子又设立张掖、敦煌二郡,称为“河西四郡”,汉朝与西域的交通从此畅通无阻。
在这次战役后,汉朝在西北方向的压力大减,减少了陇西、北地、上郡戍守兵力的一半,彻底摆脱了两线作战的被动之势,可以专一对付东北的匈奴左贤王部和单于本部。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查资料看到霍去病在黄河受降时,心里就感触颇深。一个19岁的年轻人,在可能深陷重围、别敌人扣押或杀掉的时刻,那会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处理这样棘手的事情,是多么勇气可嘉啊。
而霍去病与全军将士同饮御酒,所表现的万丈豪迈之情,也是让叶子非常佩服的。
41
41、凯旋班师 。。。
霍去病带着他麾下的勇士终于返回阔别几个月的长安。
那天,长安万人空巷,百姓又一次走上街头,欢迎汉朝的英雄得胜凯旋,场面竟比第一次河西取胜班师要热闹的多。
那天,霍去病精神抖擞,俊美的面容已被坚毅所代替,一对明眸闪着犀利的精光。
面对长安百姓的热情,霍去病微笑点头致意,在欢迎的人群中,他发现了被一众人保护其中的、大腹便便的苏若。女人显然身子已经很不方便,但还是挤在人前,迎接她心爱的人,她心爱的恩人霍去病和他心爱的爱人北堂勋。
霍去病悄声喊了下北堂勋,然后二人一齐向女人看了一眼,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当今天子召集百官齐聚朝堂,接风酒筵已经安排好,只等从战场上归来的英雄。
火红的身影跪于堂下时,天子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除了一句骠骑将军一路辛苦了,竟是再也说不出别的慰问词。
鼓乐齐鸣时,霍去病一路的紧张也终于松弛下来,然而无休止地敬酒,无休止地歌功颂德,也让这位刚从战场归来的将军疲于应付,心中苦不堪言。
卫青在一旁看着外甥露出的疲惫之色,不免一阵担忧。
最终,骠骑将军还是因为过于劳累,和天子告罪,中途离席。有内侍引着他,到偏殿沐浴更衣。
待天子来到宣室殿时,霍去病已经睡着了。
卸去铠甲,睡梦中的人睡的很恬静。已经沐浴过的完美身躯,泛着红晕,在白色里衣的映衬下,格外诱人。虽然天子仅能看到裸*露在外的脖颈和锁骨,但熟悉的感觉,快速冲击着天子的感官。
伸手抚上那已经没有昔日光洁、但却带着一丝战场上特有的沧桑的面颊,天子的心醉了,感觉全身的血液迅速汇集到一点。
下腹猛地一热,天子用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身上多余的衣物,钻进薄被中。
即使在睡梦中,霍去病的一只手,仍是护着小腹,这是几个月下来,养成的一个习惯性的小动作。
朦朦胧胧中,感觉一只手隔着衣料在自己后背上游移,尽管这个感觉再熟悉不过,霍去病还是猛地睁开眼睛。
“陛下!”他有点惊慌,里衣不知何时已经被脱下,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瞬间冷汗冒上额头。
刘彻吻了下他的后颈,把丝丝热气呼在他的耳后,“子崱鹋拢拚獯尾换嵘四悖薇Vぁk抟欢ɑ岷芮幔芮岬摹!?br />
天子上了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宫中秘制的略带一点催情成分的润滑药物,对于这对君臣来说都不陌生。
刘彻轻笑着:“在外出征,这饮食哪里会有长安自己家中的精细,偏你越是在外面,人倒越精神,还胖了不少。如此看来,还是战场更适合你。”
伸手,天子想抚下霍去病的腹部,却被那如同炸了毛的猫一样的人抬手隔开,“陛下,臣不……臣有些累。”
霍去病的话,有一瞬间的停滞,似乎是想起了上次的事情,硬生生把要说的话改了。
唉,天子在他身后,叹息一声。然后,扶着自己傲人的阳刚之物,一点点向渴望了几个月的人间美好的境地挤进。
因孕事已重,霍去病睡觉已经不能平躺着,只能侧身睡眠。今天被天子扰了好梦,本来心里暗自着急,一但天子如以往那样行事,怕是他和孩子哪个也保不住。但今日,似乎哪里不对劲,想了想,一下恍然,天子虽然在讨欢,却没有强迫他改变姿势,还体贴地就着他侧躺的姿势,小心行事。
身后被挤进的硕*大小心而缓慢的动作着,刘彻一手揽着他的脖子,一手轻抚他的大腿。
刘彻这次非常谨慎,每一个动作都要观察怀中人的反应,他还是那句话,“别怕,朕保证不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