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一听吓得再也顾不上哀嚎,不顾来人的拖拽,跪倒在地,死死地抱住赵宁静的双腿,大声地哭求着,“姑娘,姑娘,别,别杀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如你的愿的!求你,求你!”
赵宁静嫌恶地皱起双眉,一脚将媚儿踢开,“滚开!别弄脏了我的脚!”
媚儿哀嚎着想再度扑上,却被易水寒挡在面前,银光一闪,媚儿顿时没了声音,只是恐怖地张大了嘴,在倒退了两步后,捧住脖子倒了下去,血慢慢从指缝中渗出,双眼瞪着,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死去。
丰申谦看着这血腥的一幕,看到赵宁静无动于衷的神态,心中如同被几十人在撕扯。静儿的冷血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应该如何来弥补。那春药的药效极猛,令他难以忍受,他拼尽全力忍受着那原始的渴望。赵宁静与那三位美男冷冷地看着丰申谦自我的挣扎,终于,那药效过去,丰申谦瘫软在木桩上昏了过去。
赵宁静令护卫将媚儿的尸体拖了出去,冷冷地望丰申谦一眼,吩咐人将他解绑送回马车内的黑牢中。
赵宁静站在客栈院内的大树下,拿着一瓶酒,狠狠地向自己的口中倒着。一支结满薄茧的手轻轻将那酒瓶夺去,同时轻轻一带,赵宁静微颤的身躯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易水寒满含痛惜地在赵宁静耳边轻声呢喃,“不要这么糟踏自己!”
赵宁静冰冷的脸上滑过清清的泪,“不,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躯,怎么可辱没了你。二年前,在丰申谦强暴我的那一刻,我的灵魂就早已死去,我已是不洁之人!这是我一个人的痛,怎能由你来分担?”
易水寒痛声道,“我不在乎!静儿,不要再拒绝我!让我以后来保护你,一生一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嫁给我吧!”
赵宁静浑身一震,猛得推开那令她贪恋的怀抱,软弱的神情顿时变得冷硬,“我不会嫁给任何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而后转身回屋,重重地将门锁上。
易水寒痛苦地看着赵宁静回到屋内,双拳紧握,刚毅的俊颜因痛苦而变得扭曲。
丰申谦在黑牢内悠悠醒来,浑身疲软无力,如同虚脱般元气大伤。他硬撑着靠坐在牢壁上,痛苦地闭上眼,嘴里的血腥味尤自未散。
易水寒站在赵宁静门外一夜未动,丰申谦同样坐在黑牢内一直苦苦等候赵宁静回到车内一夜未睡,他想哪怕能感受到一点赵宁静的气息也好。焰焰与狐王看到赵宁静依偎在易水寒的怀抱里,握紧拳头,眼神带着嗜血的光芒,他们已经知道为何静儿如此,原来是那个丰申谦的混蛋,强暴了她,他们真想一掌拍死他,四颗同样苦涩的心都在深深的煎熬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虐(6)
丰申谦在第二天再度被拉出受刑时,也是寒了声,没有了对赵宁静深情的凝视,冷冷道,“珠儿姑娘,你可以再次让我服下春药,我宁可忍受那春药的折磨,也不想与任何我不想要的女人交//欢。否则……”
赵宁静冷冷打断丰申谦的话,眼神中充满了蔑视,“否则怎样?你以为以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和我讲条件的吗?更何况,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正人君子了?”
丰申谦紧咬下唇,忍受着赵宁静的污辱,抬头对正赵宁静的双眸,“我现在是没有什么资格和你谈什么条件,但是我可以自行决定我是否可以咬舌自尽!”目光清冷而坚毅。
赵宁静闻言微微一楞,冷冷地盯着丰申谦几秒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行刑!”
果然,几天后,当赵宁静再次派人给丰申谦喂下春药,并让妓女与他交//欢时,丰申谦重重地向自己的舌头咬去,若不是焰焰眼明手快,及时捏住了他的下巴,他就真的咬舌自尽了。从那以后,赵宁静倒也再没有以此折磨过他。除此之外,每日里不是鞭打他,就是上老虎凳、夹指头等种种上世看来听来的种种酷刑;有时则给他喂下类似吐药、泻药、痒痒药之类的药,不是令他上吐下泻,就是全身骚痒难当;对他的饮食更是有时连续一、两天不给水、不给食地饿着、渴着他,有时又会将各种赵宁静牌的食物一大盘强硬地令其吃下,令他撑胀。丰申谦对这一切都是默默地忍受着,当赵宁静让他服下那种越抓越痒终至挠至见骨的痒痒药时,他硬是强忍着不去抓挠,忍得额头青筋暴现,面无血色,由于用力将唇咬破流血,双手指甲深刺入肉,赵宁静的眼神中也不再是只有清冷凛冽,多了丝复杂难言。
十几天来,丰申谦日日承受着各种的刑罚,丰润的面颊塌陷下去,双眼腥红,胡碴丛生,面色发青,如在夜里见到真似恶鬼临门,但那双深遽的黑眸在见到赵宁静时依然清冷明亮,仿若夜空中的明星。每天受刑时刻也成了丰申谦一天中最为开心的时候,因为只有此时他才会看到赵宁静,虽然身受苦刑,可只要能看到赵宁静,虽苦犹甜。
这一夜,丰申谦在受刑后极度的疲倦中沉沉睡去,突然一声满含惊惧的呼喊声,从与他同睡在马车中、与黑牢一壁之隔的赵宁静的房内响起,
“静儿”焰焰将赵宁静拥在怀里,而赵宁静并未推开,她是爱他的,还是贪恋这怀抱的,焰焰心中一阵欣喜。
“焰焰——”赵宁静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将头埋进那结实的胸膛。
今天晚上这部就不更了,今天更了五六章了,晚上再更光灵儿那部!!
守株待兔
夜,黑如墨,雨如倾,赵宁静的铁车进入一片阴森的树林中宿营。狂风裹挟着暴雨猛烈地敲打着铁皮做的车厢,发出狠烈的声音,似在预示着什么灾难的降临。
树林周围十里之外,无数的黑影悄悄地飞掠在树梢上、俯伏在草丛间向树林的中央靠拢。铁车内寂静无声,一片死寂,只听得狂风骤雨的怒吼声。当黑影们潜行至铁车周围百米之内时,忽一声响彻天空的口哨声响起,黑影们立刻现身,恶狠狠地向铁车扑去,呼喊声、马嘶声,响成一片。众人杀到车前,却出人意料地无人应战,待将至铁车前时,突然从铁车内窜出几个身影,带着呼啸向面前几人扑去。跑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猝不及防,举刀相迎,却砍在一堆轻软的东西上,竟是一个草人。正楞神间,万箭穿梭过来。
未见敌人,几百来号人命已隔屁了。
众人望着那漫天的血雨纷飞,树上、车上、人身上到处挂着断肢残臂,地下血流成河。,本幽静的小树林此刻仿若人间的修罗地狱,似来自地狱的恶魔,张着幽深的巨口,无声地桀桀怪笑着,静等着人们的到来。胆小的人早已捧腹呕吐起来,胆大之人也是面色惨白,握着兵器的手不自觉得抖着。
不远处一座小山丘上,站立着一排几十个黑黢黢的人影,正冷冷地看着那小山丘上发生的一切。这一行人正是赵宁静与三位美男等人,他们得到暗中跟随的下属的报告,得知武林中人已发现赵宁静的行踪,当然她们早已埋伏好,守株待兔,早就远远地来到这小山丘上观望。
“静儿,有必要这么大开杀戮吗?”易水寒面上现出不忍。
“哼,”赵宁静冷哼一声,眼中闪着嗜血的残忍,“该死”眼神冷冷地飘过被绑着的丰申谦,丰申谦紧抿着丰润的唇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若放在以前,赵宁静恐怕也早就吐了,可现在她不是,一看到血,反而兴奋不已,她的心早已冷硬如铁,没有了怜恤,血的惨痛教育了她,现实是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她要让凡是伤害过她的人都尝尝血的滋味。
赵宁静一挥手,提缰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