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唇点点,也就是说认为敬酒的人不够份量,而转过身呢,却专门跟颉利喝,而对于侯老四和侯孝宝的敬酒,颉利却不敢托大,如今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底头。
于是颉利就是面对侯家叔侄三人的围攻,直到执失思力来说没酒了才罢休。
饶是如此,颉利也有些大感吃不消。
这时,几个侍女架了烤全羊上来,其中一个侍女还留了下来,专门帮侯岳切好羊肉放盘里。这个侍女做的很细心,侯岳不由的看了她一眼。
可这看一眼,那视线就收不回来了,两只眼睛还眯着直盯着人家的胸前瞧。
一边的侯老四和侯孝远可些呆了,也转头看了看那个侍女,心里嘀咕,这侍女长的不怎么样啊,放在侯府的下人里,也不过中等姿色,不过,那胸前倒是很鼓,两人不由的为侯岳的眼光感到羞愧,看不出来,平日三哥叫三嫂管得太紧,却原来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了,侯老四在边上咳咳了几声,还悄悄在踢了一下侯岳。
侯岳这才醒转神来,看着一边颉利和执失思力有些坏笑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侯老四和侯孝远脸上的悻悻,不由的摸了摸鼻子,心里道,这些人的思想太那啥了。
然后转过脸淡定的对那侍女道:“我家娘子平日虽喜欢收集些奇花异草的,我瞧着你胸前的花,却是从未见过,不知可否取下来让我瞧瞧。”
那侍女却是豪放的很,对着侯岳的目光,还挺了挺胸,对于突厥各部的女人来说,有男人欣赏,那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何况又是如侯岳这般斯文儒雅的男子。
这会儿见侯岳这么说,便拿下一朵别在胸前的白花,递给侯岳,然后跪坐在侯岳身边,那身体已经挨挨靠靠起来。
侯老四和侯孝远两个很无良的在一旁偷笑,侯岳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身体,然后注意力就盯在手上的白花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棉花,还真是棉花,是一个棉铃棉花棉籽俱全的棉球。所以说,老天有时候真疼人哪。
“这花哪来的?”侯岳问那侍女。
“是一个高昌的商人送给小女子的。”那侍女道,见侯岳躲得她远远,那脸色不由的有些哀怨,不过,天朝特使,她也是不敢太过冒犯的。
侯岳在身上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块银子,递到那侍女面前:“我家娘子最爱收集这些奇花异草,我这回出来,她在家还生着气呢,我拿银子买下你这朵花,拿回去逗我家娘子开心。”侯岳道。
“侯大人即然喜欢,拿去就是,何须要买,不过是一朵白花而已。”颉利在一旁道,瞪了眼那侍女。
那侍女吓了一抖,连忙道:“特使大人即然喜欢,小女子自当奉上。”
侯岳摆摆手:“姑娘随身佩戴此花,此花显然姑娘的心爱之物,若不是我家娘子那脾气,本使还真不该夺人所爱,即已蒙得姑娘应充,这银子更是要付的。”侯岳可不管这侍女是真答应还是被逼,将银子塞在那侍女的手上,这棉花先弄到手再说。
一朵不知名的白花,却能意外的得到这么一块银子的收入,那侍女心里也是高兴万分,接下来自然侍侯的更加殷勤。
一场酒会,算是宾主尽欢,晚上稍事休息,明天开始正式和谈。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布局
第二百三十一章 布局
“我说三哥,你没事去买人家侍女一朵白花干什么?还真打算回去送给三嫂啊。何况这些年,我也没发现三嫂有那收集奇花异草的嗜好啊?特使帐中,侯老四十分好奇的道。
特使的专用帐篷里,叔侄三人围着火盆,喝着茶。
侯孝远坐在下首,帮着两位叔叔煮茶,脸上也是一阵怪异的表情,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说起来也怪,这侯孝远性子一向很倔,天不怕地不怕的,拧起来,侯老大和王玉娇都对这个长子没法子,可偏偏这侯孝远最怕侯岳,在侯岳这三叔面前,知礼乖觉的很。
“你家三嫂的嗜好,你什么时候摸的这么透了?”侯岳瞟了侯老四一眼,弄得侯老四心里惴惴。
“要不,我跟你打赌,这朵白花我拿回去,你家三嫂必当欣喜若狂。视若珍宝。”侯岳又接着道。
侯老四有些狐疑了,又拿起桌上的那个棉球,送到眼前,仔细的看了又看,上面裂开的东西已经干枯了,里面是丝状如絮的东西,白色还夹着淡淡的黄,使得颜色看上去一点也不纯:“就这东西,视若珍宝,可能吗?”侯老四表示了置疑。
侯岳也不管他,只问他敢不敢赌?
“那赌什么?”侯老四有些小心的问道,他可是清楚自家三哥和三嫂,这两人看似很好相处,但有时,也喜欢坑人,虽说大多是些无伤大雅的事,但好几次,侯老四都叫自家三哥整的哭笑不得,还偏偏每次都上当。
“若是我赢了,你以后走的路就全听我的,就算是心里不愿意,但也要听我的。”侯岳道,这厮心里有些惭愧,拿这个跟老四赌,似乎实在有些欺负人,但不可否认,这种感觉有些小爽。所以,他跟小淘每每乐此不疲。
听到这个条件,侯老四无所谓了,自小到大,侯老四对这个三哥就有一种盲从,自然是三哥怎么说怎么是,以后,想来也不会变化,于是便点点头:“成。”
侯孝远在边上也兴致勃勃,直嚷着自己做证。却被侯老四一瞪:“你在这里胡闹什么,还不带队在周围巡夜,一切小心,这可是在颉利的地盘。”
侯孝远几乎是反射性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应了声:“是。”然后小跑出去。
等侯孝远离开后,侯老四又问:“三哥,真要跟颉利和谈啊?这回可是灭颉利千载难逢的机会,等颉利喘息过来,再想要灭他就难了。”
“你这不废话吗?不和谈,我这个特使来这里干什么?”侯岳说着,又压低声音,几近耳语的道:“不过。皇上的意思不可揣度,这两天你给我听着,让你手下的将士时刻戒备,而你给我派几个人暗地里盯着颉利,一旦有风吹草动,先活抓了他。”侯岳说着。
以行程来断,李靖的军队此刻应该快到阴山下了,一旦发起攻击,这颉利必然要逃,似乎当年,这颉利是逃到灵州,准备逃到吐谷浑去,被灵州都督抓获的。
因此,这个活抓颉利的功劳,侯岳可不想放过。
侯老四点点头,然后提了剑,也出去了,掀帘之即,外面冷风直灌进来,侯岳打了一个冷战,不过,侯老四的背影却挺的笔直的,这小子,倒也算练出来了,不枉吃了那么多的苦,侯岳想着。
第二天,就是正式和谈,侯岳同颉利从马,谈到毛皮。再谈到奴隶,一项一项,事无俱细的谈,谈的颉利一个头两个大,又不敢有丝毫疏忽,怕被这特使给绕进去,吃了大亏,可那心里急啊,这样谈下去要谈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大喝声,然后,那帐帘一掀,一个突厥将军冲了进来,却是什么也不顾的拔了刀指着侯岳。
一边的侯山一个挑刺,架着他的刀,整个人挡在侯岳的面前:“放肆,你想干什么?”
“博努将军,快放下刀,不得无礼。”一边的执失思力也急忙的道。
“可汗,这唐使根本就是假和谈,末将刚才接到消息,咱们外围的两个千人帐叫唐兵给灭了。”那个博努将军气急败坏的道。
一听他的话,颉利的心也咯噔一下。脸色也变白了,瞪着眼睛看着侯岳:“特使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侯岳这时表面上虽然稳稳的坐在那里,可那心里也急啊,李靖已经在进攻了,可自己如今在突厥营里,若暂时不平息他们的疑虑,那自己这些人很可能就成了炮灭死翘翘了。
此刻他脑海里念头急转,果然不出所料,李靖和李绩的大军已到了阴山脚下,那么进攻这里也就这两天的事了。自己现在唯一利用的就是颉利对于和谈的急切心理,先稳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