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侯家的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
侯老爷子同三个儿子正喝着茶聊天,谈的大多是一些朝中局势和侯家的生意。
妇人们则围在一起,最好的消遣自然是打牌了,小淘今天手气不错,不一会儿,桌边就堆了一堆钱,还有几块小碎银。
“三弟妹,今儿个手气还真不错。”三嫂王玉娇道,近年来,她日子过的也舒坦,帮侯大管着钱银,时不时的将钱借出去,还能捞不少利银,腰包也算鼓鼓的,而内院里的几房妾室也被她压的死死的,可以说是万事顺遂。
“那是,这几年三公子连着升官,如今三房正火着呢,那手气自然好。”一边侯大的偏房红绢道。
小淘只是笑笑没说话,这时说啥都是多余。
正在这时,家里的下人来问是不是可以开饭了,于是就散了牌局。
吃饭的时候,玉夫人没见远哥儿和小宝哥,便问:“远儿和宝儿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吃饭?”
“远儿今天带了小宝哥去冬猎,打着了不少好东西,咱们今儿个吃的雪兔火锅就是远儿打的,这不,刚才,几家公子过来,嚷着让远儿请客,远儿便带了宝儿和大伙儿一起去酒楼吃饭了。”王玉娇道。
正位上的侯老爷子听了这话,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沉了:“大媳妇,远儿你要好好教教,咱们家这点家业也颇不容易,他却到处充大头,耍派头,请人吃酒看戏,毫不惜钱。咱家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
“爹,多个朋友多条出路,远儿请人吃酒花点钱算什么,想当初二弟,不也是拿了家里的银钱到处结交江湖朋友……”
“好好的,你扯二弟干嘛。”王玉娇话还没说完,却被侯大打断。
王玉娇这才住了嘴,小淘夫妻在一边只管吃自己的饭,不插嘴。
正吃着,却听屋外一阵混乱,还有人在喊:“远公子,宝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叫人打了?”
屋里的人一听远哥儿和宝哥儿叫人打了,哪里还坐的得,都跑了出来,王玉娇和小淘两人更是力排众人,跑在最前头。
果然,见远哥儿和宝哥儿脸上都有些青紫,嘴角也有些擦伤。小淘连忙叫小丑丫回屋拿常用的外伤药来,又忙把两小子拉时了屋。
几人一边帮他们擦好药膏,一边又问怎么回事?可两小子却是死活也不说,把个侯大气的不行,叫管家拿了家法过来,就要抽远哥儿:“你自己混帐也就算了,还要带着弟弟去做混帐事。”侯大对于远哥教导还是比较严的,今后这个家要交给他,就容不得他胡闹。
“不关大哥的事,今儿个这事就算是我碰上了,那也是要打的。”小宝哥却是一边的挺身而出,死死的护着侯孝远,那架式,是让自家大伯要打一起打。
叫小宝哥这一说,再加上其他人的劝,这家法也没办法罚了,其实说到底,侯大也只不过做做样子,他哪真舍得打远哥儿,只不过是做给侯岳一家看看罢了。
饭局也就散了,各自带着孩子回屋,临走前,老爷子又发了一通话:“孩子的教导马虎不得,要不然,若大的家业,最终也是要被败掉的。”
对着侯老爷子,大家自然只能是他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回到三房的院子里,小宝哥不待自家爸妈问起,便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说了。
却是同侯老爷子有关。
(最近感冒严重,头昏沉沉的,写的时候常常出现错字漏字,虽说某糖都检查过,但疏漏仍然不少,还请大家海涵。)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作茧自缚
第一百九十五章 作茧自缚
原来小宝哥他们去吃饭的时候。正好碰上了郭家的小子,郭家跟侯家是几辈的恩怨了,这会儿碰上,自然免不了要口角几句,结果郭家小子就拿侯老爷子说事,说侯老爷子老了老子,还戴绿帽子,结果弄得个人财两空,说那花雕卷了侯家的财产跟别的男人跑路了。
自家祖父包*花雕的事情,那在侯府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毕竟这事在前年闹的风风雨雨的,最后侯老爷将花雕置为别宅妇,那也算是被侯家默许的。
如今这郭家小子红口白牙的说花雕跟别的男人跑了,那是在打侯老爷子的脸面。
侯孝远自然无法容忍,小宝哥也是义愤填膺,都是少年,血气方刚,于是两方就各自带着哥儿们打起架来。
小宝哥一方略胜一筹,其实也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郭家的小子气不过的同时,拍出几张房契和田契副本。说是花雕卖给他家的,这就成了侯老爷子人财两空的铁证。
小远哥可是跟着自家老爹做事的,当日,侯老爷子要将两间店面和田产转给花雕时,侯大也出面管过,所以,这房契和田契小远哥也是见过的,再看郭家小子拍出的,果然正是侯老爷子当初转给花雕的。那心里就不由的咯登一下。
双方散去,侯孝远便拉了小宝哥去衙门里找县父母平凡,打听这事,这事平凡还真不知道,平日里过户转让的事情并不需要他这个县令过问,只要原有的契约,再加上双方的手押,自然可以办了。
找来了管契约的人,把案卷调来一看,果然,侯老爷子原来转给花雕的房契田契早在年前就已经让花雕给卖掉,买主正是郭家,平凡又让差役去花雕的住处传人,差役扑了一个空,花雕早就溜之大吉,向隔壁的人打听,才知年前就已经走了,至于走到哪里,却是无人知晓。
而侯老爷显然是早知这事。那心里自然是窝了一肚子的火,花雕的事,侯老爷子本身就做的上不得台面,如今这样,在小辈面前,他这张老脸也丢不起啊,于是就瞒着家里的一干人等,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独自个儿闷着,那火气自然要大些。
弄清了真相,两小子这会儿蔫了,平凡也没法子,房子田地是侯老爷子自愿转给花雕的,而花雕转卖给他人,别人管不着。
这就是事情的始末,而刚才家里人问起的时候,两小子不说,实在是那时一大家子人都在场,侯老爷子瞒着大家,不就是为了他的颜面吧,这要当场拆穿了。侯老爷子一个抹不开,指不定会气成怎么样,所以,两小子死活也不说。
等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才跟各自的爹娘说清楚。
小淘照顾着小宝哥睡下,回到屋里。
“难怪老爷子最近火气这么大,他精明了一辈子,这到老了却让雀儿啄了眼,着了别人的道。”侯岳是又好气又好笑。
最后两夫妻一商量,即然老爷子要瞒,那大家就瞒到底,做到心知肚明就行,想来老爷子经此一回,也就没有花花肠子了。
本以为就此揭过,不想第二天一早,这事却被大嫂王玉娇给说破。
这天一大早,王玉娇早早起床,想着给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却不想在院子的园门处看到侯大正扶着丽娘说话,丽娘长得很有些妖娆的,再加上这些日子叫玉夫人给制的没脾气,这天一大早的她边扫着园子里的地,边想着怎么才能摆脱目前的处境,回到侯大人身边,都督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这位侯大人此次出京时得了密旨的,都督让她想办法把密旨弄到手,可如今她的处境,想要弄到密旨。那是千难万难。
其实,有时候,丽娘也想着干脆一走了之,可她如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