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许看的并不是杜晓波,而是那个所谓的老爹。想到这一点,淡淡悲伤的感情似有似无的一丝丝沁入杜晓波的心中。这时,她的嘴角仿佛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轻轻抬起右手,白色的水袖在杜晓波眼前轻轻一挥,随即她的身形消失不见,杜晓波的神智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晓波,晓波,快醒醒,放学拉!”杜晓波的死党胖子拍醒了晓波,闪着一张肥肥的笑脸凑到晓波跟前,“做什么春梦了?趴在桌上睡觉也能胡言乱语。”
晓波愕然,“我说什么了?”皱眉问胖子。胖子神秘兮兮的看了身后,同学们都走远了,仍是很小声地说:“你在喊仙女姐姐,狐仙!”晓波心惊了一下,看都不看胖子,拿起衣服便向教室外走去。胖子在身后大叫:“喂,说来听听嘛。”
晓波一个急步奔跑起来,甩开胖子往公交车站跑去。赶紧回家吧,这个梦做得太离奇了,跟真的似的。晓波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公园2007年11月28日,可刚才明明是从家里出来的啊?而且已经是2008年1月份了,怎么时间又倒回去了?估计说出来,打死100个都不会有1个会相信。
还没走到公交车站就看到公交车已经起步,明知没什么希望,晓波还是一边大叫着“师傅!等一下!”一边拔足狂奔。
公交车竟然奇迹般地停了下来,从车窗里伸出一个脑袋,对着晓波大叫:“晓波!快点!”是蓝星,她从车窗外看到晓波,及时让司机停了车。
晓波气喘吁吁地上了公交车,车上人很多,好不容易才挤到蓝星旁边。
“刚放学?”她笑嘻嘻地望着晓波说。
“嗯。”晓波有点发窘,自从上了高中,蓝星的笑脸总让他觉得太过耀眼无法直视,晓波知道自己是喜欢上蓝星了,但这丫头从来都没察觉,因为蓝星比晓波大一岁,跟雨琳又是打小的好朋友,在她眼里只当晓波是弟弟。
晓波正想再往蓝星身边挪近点,却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从后面拦腰抱住,晓波惊诧地回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那美丽的眸子似曾相识。
眸子的主人是个高晓波一头的男孩,留着半长的碎发,容貌对一个男孩而言似乎漂亮得过头。此刻他的黑眸正蓄满怒气。
“喂!干嘛啊你?!” 晓波略微提高音量,惊多过怒。
“不可以!”男孩把头垂到晓波耳边,压低声音狠狠地说:“我不准你喜欢别的人,你说过只喜欢我一个的,你说过生生世世与我相守的!”
晓波一下子懞了,怎么回事?遇上神经病了?!“喂,你快……放手……神经病啊你!” 晓波努力去掰他紧扣在他腰上的手,不知为何竟因怕被蓝星发现而不敢大声。
“我不会放手的!”这男孩倔强地说,眼中闪着狂热的光,他那美丽的脸蛋虽然有点扭曲,却更加神采奕奕了。
“你说过要生生世世与我相守,就算这一世我们都身为男子,你也绝对要履行你的诺言!”这一刻,那让晓波疑惑不解又恋恋不忘的哀怨忧郁眼神出现在这男孩的黑眸里。
“你们在干吗?”抬头看见蓝星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们。
“哦,那个,我们,他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晓波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感觉车上安静了很多,转头看去,周围不少人都看着他们,有嘲笑的,有不可思议的,有理解的。MD,这年头,同志行为竟然也有人理解。
“喂,你放手拉,再不放我揍你!”无奈之下晓波低声对男孩说道。
“不,你是我的,我放手你就会不见了。”男孩大叫了起来。
狂晕,车上所有人都看向了他们,晓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上帝啊,老天啊,佛祖阿,耶稣阿,谁来救救我!
“阿,车子车子!”正在晓波不知所措间,有人大叫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碰”的一声,车上所有人拥挤到一起,在晓波昏迷前唯一清醒地认识到…。撞车了。
初识陈老汉
天刚刚透了一点微亮,陈老汉和陈大婶就起床开始磨豆腐。黄黄的豆子泡在装满水的木桶里,用瓢从木桶里挖起倒入石磨中。
瞬间,从石磨里流出那奶白的豆渣和浆,再倒进白纱布做成的大兜里不停的摇晃后,过滤后的浆凝固后成了一整块白白的嫩豆腐,陈老汉挥起菜刀左一刀右一刀,划了几下后,一块块豆腐展现眼前。
待豆腐做成,天色已亮,陈老汉挑着木桶带着陈大婶备好的干粮和水,出门卖豆腐去了。
打开屋门,满山的碧绿印入眼帘,四周绿色葱葱,远处山黛掩盖在层层飘动的白云中忽隐忽现缓缓地摆动着。朝霞已升出山头,将那万道光芒洒向人间,又缀上了无数细碎的金片。初夏时节,乡间小径边各色野花都开了,红的、紫的、粉的、黄的,似绣在一块绿色大地毯上的灿烂斑点。
出了村口,便是那一片片的农田,因山上有泉水,陈家庄的水养育了这个村庄的人,滋润了这一代的良田。“老陈头,卖豆腐去啦?”田间有个老农老远的跟陈老汉打了声招呼。陈老汉忙吆喝过去,“哎,卖豆腐去了。要不要来一块?”
那老农忙挥手,“不用了,昨儿个刚吃了你的豆腐。你走好啊!”陈老汉乐呵呵的挑着担子朝前走去。
虽然每天挑担子卖豆腐卖了八年,可陈老汉年纪大了,行了两里多路时,到了平日的据点歇歇,抽袋烟,喝口水,啃口饼,待会再走。可是,今儿个陈老汉可奇怪了,老远的就瞧见有个人坐在那颗大树下,背靠着大树望着远方出神。
陈老汉朝那人目视的方向看去,刚栽了下去的稻子绿油油的,远处青色山黛间白云飘缈。没什么不对劲的阿,这人怎么能看得那么出神?以至于陈老汉走到跟前放下担子都没有惊觉。
好生奇怪的一个人,陈老汉心中的奇怪更重了。这是男人还是女人?看脸蛋好像是个闺女,长长的头发披在肩胛骨下,有点弯弯的,不是黑色竟然是黄色。莫不是长期没的吃?可再瞧那细细的眉毛弯弯的,那双大眼黑黝黝的,长脸蛋,白白的脸颊上有点淡淡的红晕,嘴巴红红的,明明不像没吃的人家的嘛。还有,这妆化的跟前头周家边的村长家闺女咋不一样的呢?
嗯,比那周家闺女好看!
再瞧这身打扮,这是啥?这也是衣裳?上面是白色的,下面是蓝色,脚上是深蓝色白边的,手上还拿着一件大红色的厚的,怎么跟我们平日穿的不一样呢?
陈老汉低头看看自个儿走过乡间小径青草上被露水打湿的草鞋,再瞧瞧应该是闺女的鞋,完全不一样嘛,那也能叫鞋?
陈老汉咳了一声,闺女没反应,再咳,还是没有。陈老汉急了,蹲在闺女面前,睁大双眼疑惑的看着闺女,用手在闺女眼前晃晃看有没有反应。
莫不是瞎子加聋子,还是…。。死人?
且说蓝星发呆不知道发到何处时,突然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出现在她眼前,并且不停的挥着手还穿着古里古怪的衣服,蓝星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猛然“啊…。。!”的尖叫一声,陈老汉砰一声被划破夏日早晨还算清爽天空的尖叫声吓得跌坐在地上。
两人同时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