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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说在性解放的西方,都不会有我们那种超常的行为。至于这种超常行为使我们获得怎样的快感和达到什么样的高潮,在此我就不说了,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倘若我们真的住在了一起,就什么也写不成了,我们会不停地在床上缠绵。
假如我们没有生存压力,没有写作压力,没有一切压力该有多好!那样我们就会天天地……不停地……
说句心理话,我那样没完没了地要他,如果不是他身强力壮,他绝对受不了。
他不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富有激情?他说如果不是他休养生息了两年,绝不是我的对手。他还说如果我生活在西方,保准成为一个荡妇!即便生活在东方,如果在观念上改变一下,也会成为荡妇。
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我问他,你愿意我成为荡妇吗?
他说如果从个人的角度,他当然不愿意;如果从艺术的角度,他愿意,但又舍不得。我说那好吧,我就要成为一个荡妇!然后他笑了。
其实他不知道,我那样富有激情是来于他的生命对我的召唤,通俗一点说他对我有一种强烈的引力。
我喜欢他,我爱他。
如果杨柳没有春天的召唤,它们不会变绿!如果我不爱他,我不会那样富有激情。
激情是美的极至!
当然这也来源于我生命的本身,如果我是一眼枯井,再怎么召唤也不会象塞纳河的流水昼夜不停!内因通过外因起作用,但起决定作用的还是内因。
倘若我们民族的内在素质好,西方列强不会把这座誉为万园之园,凝聚着中国人民血汗结晶的圆明园化为废墟。
我这样想着的时候,路尚楠来了。
“在睡觉吗?”
“没有,在想问题。”
“什么问题?”
“生和死。”
“是生还是死?”
“还没想好。”
“那就好好的想吧。”
“你特意来我这?”
“去找彭莱仙要钱。”
“你的腿没事吧?”
“他不敢打我,也无非说说大话而已。”
“你见到他了?”
“没有。”
“算了,别要了。”
“我看他能否打断我的腿?”
“你不是说他不敢吗?”
“那我也要找他。”
“小说写得顺利吗?”
“不很顺利,我总想找到一种适合自己的语言,然而我一直找不到。”
“别着急,你会找到的。”
“你怎么样?”
“我一直静不下心来。”
“为苏滢的死?”
“不知道。”
“昨晚罗天龙去我那,他谈起你。”
“谈我干嘛?”
“我想知道你是否喜欢他?”
“你是来问这个的?”
“顺便问一下。”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当然是真实的。”
“他对你怎么说?”
“他很喜欢你。”
“他让你问我,是吗?”
“不!是我想问你。”
“你相信我喜欢他?”
“他除了个子矮一些,也没什么不好。”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把我推给他,还是试探我到底喜不喜欢他?我不想违背自己的意志,于是我实话实说,我不喜欢他,也不讨厌他,但看他那颓废的样子,我又不忍伤害他,不忍伤害他,并不等于我喜欢他,爱他。
“你这样对他,他就会认为你喜欢他。”
“那是他的事。”
“如果没有我,你会接受他吗?”
“他的个子那么矮,对我没有引力。”
“原来你也是注重形式的人!”
“别把它上升到哲学!爱情和哲学无关。”
“但个矮的人并不一定他的……”
“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们搞过同性恋?”
“你看你,我不是跟你说着玩嘛!”
他看我生气了,就不往下说了。
“你真讨厌!”
“那我走了。”说完他真就走了,刚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说,“不留我吗?”
“你走吧!我永远不想见你!”
他刚要迈步又回过身来。
“是真的吗?”
这时我突然哭了,他急忙走近我。
“你怎么了?”
我猛然扑在他的怀里抱住他。
“我爱你!”
他紧紧地搂着我,我们就这样无声地搂抱着。
“你为什么哭?”
我满眼泪水地望着他,你为什么不理解?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爱已化成了泪?
这时,彭莱仙来了,他放开了我。
“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彭莱仙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找我干嘛?”
“你不是要打断我的腿吗?”
“嘿!你这人?那不是说说吗,当什么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打断腿我还得给你治,不划算。”
“那就还钱吧。”
“现在哪有钱,股票又套住了,这几天输得很惨,快找不着北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情场上得意,赌场上准失意!现在的女孩一搭就上手。昨天我又搞了一个女孩,这女孩真聪明!比起前一个女孩不知要聪明多少倍。不过,这样的女孩适合做情人,不适合做妻子。”
彭莱仙眉飞色舞地说着,路尚楠也忘了要钱的事。
“上床了吗?”
彭莱仙一脸得意的样子。
“什么话?不上床我跟你说它干什么吗?”
“大一的,还是大二的?”
“当然是大一的喽!”
“处女吧?”
“绝对是处女!我怎么会搞二手货呢?也不看看我老彭的魅力!”
“真无聊!能不能谈点别的?”
彭莱仙很严肃地望着我。
“怎么?你不喜欢听吗?听了对你有好处,会丰富你的小说素材。”
路尚楠兴趣很浓地说。
“请继续!”
“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们在街上走到3点钟,够浪漫的吧!那灯红酒绿的大街,那满天星星的夜空!那感觉简直无法形容!”
“为什么要走到3点?”
“你真没情趣!欣赏京城的夜景呗!我们开心,我们高兴,我们还唱歌。”
“唱什么歌?”
“当然是我最拿手的歌!”
“你最拿手的是哪首歌?”
“圣歌呗!比教堂里的教父唱的还好。”
这时,只见路尚楠一脸的怪异。
“我想你在街上走那么久是为了消磨时间吧。”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怎么有毛病了?”
“难道你没听懂我的话吗?”
“你都说了些什么?”
“我看你才消磨我的时间,算了!既然你不听我说,我就不说了。”彭莱仙马上转向我,很认真的样子,“我向你请教一个问题,你能否告诉我?”
“什么问题?”
“今天我给那女孩打电话,她说她不想见我,要见的话也得两个月以后,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事,我怎么知道?”
“我搞不明白!但听她的口气也不是讨厌我,既然她不讨厌我,为什么要两个月以后见面?她玩的是什么战术?”
“调你胃口呗!”路尚楠很内行地说,“连这一点都不懂,还称什么泡妞的高手?”
“你敢肯定?”
“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们在街上走到3点钟的意义。”
“我不是说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