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309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医生很快就包扎好了。医生说幸亏去得及时,如果再晚一会,就危险了。我出了一口长气,谢天谢地,总算没事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和彭莱仙分手的时候,路
尚楠说了一句安慰他的话。
“没事,你走吧。”
彭莱仙默默地走了,我和路尚楠回到屋里。
“对不起!把你吓坏了吧。”
“我只是担心你!”
“过两天就好了。”
他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我便出去买菜。菜买回来了,我轻手轻脚地把饭做好了,这时诗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
“开玩笑弄的。”
“没事吧!”
“小意思。”
“这位是?”。
“是我女朋友,洛桑。”
“噢!洛小姐,你好!”他看了一眼我,接着问路尚楠,“文章写完了吗?”
“没有,本来今天下午写完的,急用吗?”
“你头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彭莱仙谈你的诗,几句话不投机,就动起手来,其实也没必要,但是……没事,如果你不急用,休息两天我再给你写,怎么样?”
“没关系,你好好休息!这家伙,我看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怪我!如果我不先动手。”
“他也够狠的!”
诗人愤怒地走了。
我想刚才诗人问起我时,路尚楠说我是他的女朋友,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在别人面前承认我是他的女朋友。他为什么今天才承认?难道他今天才真正喜欢我?爱我吗?如果不是今天,以前他为什么不承认?
想着想着,我睡着了。
睡梦中听见外面有人喊我,我跑了出来,看见一群人在那吵吵闹闹。
我冲进人群,看见路尚楠面色苍白地倒在地上,两只胳膊用绳子绑着,几个打手像是打累了似的,拄着棒子在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
“路尚楠,你给我跪下!喊饶命,我们就不打你了。”
“跪下啊!跪!”
“好!我让你不跪下!不喊饶命!”
他又被打倒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借着月光,我看清好多人是他的朋友,他们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被人打得在地上连滚带爬。啊!这就是圆明园的艺术家!自称为前卫艺术的艺术家!
他们居然袖手旁观!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我们就是要打死他!”
我用手挡着棒子,用身体护着路尚楠,他抬头一看是我,便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他的腿已经站不起来了。
“怎么跑出一个女的?”
“女的也不放过!”
“不能打女的!”
“除非她离开他!”
路尚楠又看了看我,从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他让我离开,他不想让我挨打!但我也用目光告诉他,亲爱的!我不离开你!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不会离开你,如果他们要打死你,那么连同我也一起打死吧!
我无畏地看着四周,他们居然不打了。
“你们打啊!怎么不打了呢?”
这时,路尚楠推了推我。
“喂,你怎么了?你在喊什么?”
我睁开眼睛,看见路尚楠好好地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做噩梦了吧?”
“梦见好多人打你!”
“可能是白天吓的。”
“我爱你!”
“别乱想!”他温和地对我说,“好好睡觉。”
没睡多久,我又开始做梦。这回不是梦见路尚楠被打而是他和一个女孩走在一起。
他们走一会,停一会,不是拥抱,就是接吻。
我愤怒地看着他们,看他们最后怎样?结果他们走进一片丛林中,不一会,他们的衣服就不在身上了。
这时,路尚楠露出了四十岁男人的凶恶之脸!疯狂地扑向那女孩,女孩恐惧地退缩着,路尚楠双目圆瞪步步紧逼,然后一把抓住她,把她推倒在地。
他肆无忌弹地玩弄她,直到她发出一声惨叫,他才停止。他用手推了推她,她不动了。
他害怕了!于是他迅速地穿上衣服,就在他准备逃跑之时,我从后边一把抓住他。
“你就这样爱我吗?”
他回头一看是我,似乎想说什么,但他没有说,而是一把拉过我。我努力挣脱他,但我挣脱不了。他紧紧地抱住我,然后脱我的衣服,直至把我的衣服脱光。
他把我按倒在地,为所欲为。我没想到这就是那个曾经说爱我的男人!
我泪流满面,他却得意地哈哈大笑。
笑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怎么也不相信这是梦!但在这黑暗的夜里,只有他在我身边,周围没有任何人。
他还在梦中,我推醒他。
“有事吗?”
“我害怕!”
“又做噩梦了?”
“别睡了,好吗?”
“怎么回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边说边用手摸我的头,“怎么出这么多冷汗?”
“大概吓的吧!”
“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
“我好害怕!”
“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
“你会离开我吗?”
“别胡思乱想,好吗!”
“我要你。”
“你掉过去。”
我掉过身去。
他从后边进入我的体内。
一股热流在我的身体里涌动,它是那样的温暖,又是那样的澎湃!他不停地运动着,一下比一下猛。
我们的血液渐渐地汇合,如同我们的生命汇合在一起!我简直无法说出我心中的快乐。
我突然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他不放!我的眼里充满着泪水,那是激动的泪水,那是幸福的泪水,那是情的泪水,那是爱的泪水。
我心中涌起一股激流,那是情的激流,那是爱的激流。
“我爱你!”
他紧紧地搂住我,好像搂住了我的生命!
“我的生命属于你!”
刚才的梦还在我心中缠绕,我不知道这个梦意味着什么?但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他,好像离不开他!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他真的离开我,我会怎样?
晨曦拉开了夜幕,阳光漫漫地透过大地,我仿佛听到鸟儿在欢唱。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的梦渐渐地远去了,远去了。
十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苏滢打电话说她有事过来,但来的不是她一人,还有一位记者鲁宁。
“他想采访你,但又怕你不接受!因此他非要把我拉来。”苏滢笑着说,“不知意下如何?”
“没什么好采访的,不就是活着吗!”
记者看了一眼苏滢,随后把目光落到我身上。
“是活着,但你和正常人活得不一样!”
“如果一样的话,那就不是我了。”
“就因为这个我才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呀?”
“你是怎样走上写作这条路的?”
“也许是一种偶然,也许是一种必然。”
“能具体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