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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没有钱,我就答应下来。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我们把这两本书编写完了。在这段时间里,我和路尚楠的生活还很平静,每星期见一、二次,不是他去我那里,就是我来他这里。
我们生活得很愉快,仿佛天空总是蓝的。
正当我陶醉在这种生活之中时,那个导演突然来找我。非常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新住址?
他在院里喊我的时候,我和路尚楠正在床上缠绵。
“他是谁?”
“一个朋友。”
我出来时,那个导演阴沉着脸,站在院门口。
“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没有别的男人吗?好啊!原来你在玩我!告诉我,他是谁?干什么的?让他出来。”
实在说来,我当时非常害怕,看他这样大喊大叫。同时,我也很感动,如果他不喜欢我,不爱我的话,他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竭尽全力阻止他别发火,有话慢慢说,但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
“是你让他出来,还是我进去?”
看他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我还真怕他进去!如果打架的话,路尚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与他无关,你想怎样,对我就行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你不跟我联系,找你也找不到,搬家也不告诉我,你在玩我?”
“我没有玩你,你也没权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他愤怒地举起手来准备打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漫漫地放下了。
这时,我们已经到了院子的外边。
“好吧!这件事暂时先放着,一会你跟我走,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跟你商量,当然这件事主要对你有利。”
“什么事?你现在跟我说吧,否则,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是舍不得他?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本事让你如此!如果他真有本事,还会让你住这样的房子吗?”
“爱情与住什么样的房子没有关系。”
“你还是个爱情至上者?如果你真是爱情至上的话,那天晚上,你怎么还跟我上床呢?小姐!”
“那时我不认识他。”
“你不爱我,怎么还跟我上床?”
“这是我的自由!”
“什么自由?是放荡!”
我没有说话,心里很难过,眼泪情不自主地掉了下来。如果那天晚上我不打电话给他,不和他发生关系,他会对我发火吗?他敢对我发火吗?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资格对我这样!他没有对我承诺什么,不是吗?既然是,那就别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好了,我不跟你说,如果你不把他叫出来,我就进去。”
“我说过了,这件事与他无关。”
“那好,你跟我走一趟,否则,我跟你没完。”
面对他这种强硬态度,如果我不怕他进去,那么我是不会同意的。
“那好吧!我去换一下衣服。”
他看了看我。
“快点!”
回到屋里,路尚楠不解地看着我换衣服。
“我有事出去一下。”
“什么事非晚上出去,你敢回来吗?”
“没事的,不会很晚回来,你放心好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们认识多久了?”
“这不属于你的管辖范围。”
我出来的时候,路尚楠的眼睛紧盯着我!我知道他不想让我去,但我决定的事情,他是阻挡不了的。
去吧!能有什么事呢?除非让我跟他上床!但如果我不同意,他也不敢实施暴力,我这样想着。
我们在离一家酒店大约100米的地方停下来,从车里出来,他站到我面前。
“刚才我对你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你不会生气吧?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爱上了你。如果我不爱你,我不会这样!你明白吗?我一直想改变你的生活,但是你不接受我的帮助,我没办法。
“我曾试图忘掉你,但我忘不了,所以我去找你,但我找不到你!你搬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讨厌我了吗?你不爱我了吗?不!至少你喜欢过我,感情是慢慢培养出来的,我不相信你不会爱上我!没办法,我只好从米丽打听到你的地址,然而没想到的是让我看到了这一幕!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没有别的男人吗?即使你跟我说了,你有男朋友,又有何妨?我有追求你的权利和自由,因为你还不属于他。”
我一直在听着,让他把话讲完,我不知道他在这里重复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我刚要说话的时候,他的嘴唇又开启了。
“告诉我,你爱我吗?”
我还在听着,没有回答。
“如果你爱我,请你今晚帮我个忙,好吗?不!应该是帮你自己。”
“什么忙?”
“一会和一个朋友一起吃饭,这个朋友神通广大,他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无论哪方面,你的小说可以改成剧本,他还会把你包装起来,让你一夜成名!一切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只要你今晚听我的话。”
“我现在不是在听你的话吗?如果你没说完,请继续。”
然而,我做梦都没想到他会说出下面的话来。
“你听我说,他是很有身份的人,昨晚到的北京,今天他让我给他找个小姐,当然不是三陪小姐的范畴。既要有内在的气质,又要有外在的美。我想了想,还是你最合适。”
如果不是他及时扶住我,我就倒在地上了。
天哪!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无耻之徒?他还叫人吗?他还是人吗?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爱我的男人要用我的肉体去换取他的利益!
啊!上帝!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他在上演着什么?不!是我在上演着什么?噢,我忘了,他是导演!他想导演什么就导演什么。
啊!生活!你是多么的荒唐!
为了使自己不倒下去,我强忍着泪水站在那里镇静一下,然后我好走!可笑的是,他看我沉默不语,以为我在权衡利弊。
“桑,我们的未来是美好的,等你出了名之后,什么都会有的,关键在于今夜!”
我运足了力气,扬起手打了他一巴掌!他先是一愣,然后用手捂着他的脸。
“你这是干什么?我是好心好意地对你说,还不是为了你!真是不知好歹!”
这时我本该扬长而去,但我还想看看他的节目是否演完了,还想怎样演?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漠视着他。
而他居然跪在我面前低三下四地央求我,让我无论如何听他这一回!如果说前边的戏演得荒唐,那么此时此刻又是多么的卑贱和可笑啊!此时,我突然想看看那个人是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使这个堂堂的导演这样没有男人的尊严?
“好吧!你起来,那个人在哪儿?”
他以为我同意了,急忙站起来,指着那个酒店。
“他就在那里等我们!”
于是,我和他走进了那家酒店。
那个男人坐在那里很有派头地向我打招呼,我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地点点头。这时服务小姐走过来,他们让我点菜,我把菜谱推了过去。
他们见我不点,就自己点了起来。酒上来了,他们问我喝酒还是喝别的,我即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们,拿起一瓶啤酒就喝了起来,他们看了看我。
我看那男人有一种阴的东西浮在他的面相上,眼里有一种邪恶的光,那光显然不是来自天堂而是来自地狱。
别说跟他上床,就是看他一眼都令人倒胃口!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使他不要男人的尊严!
我把没喝完的酒倒入杯子里,然后把酒扬在他们的脸上,就走出了酒店。
我抬起头望着满天的繁星,它们频频地向我微笑,我的心里安慰了许多。
当我回来时,路尚楠还在等我。
如果我跟他说了今晚的“演出”,他会怎样想?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天晚上我会打电话给那个导演吗?莫非这是天意?我心里的怒气还没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