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也是在本市上的,尽管在本市上学,但她还是住校,她不愿回到那个使她害怕的家中。
母亲对她这一行为很是不解,她也从没有想过要把此事告诉母亲,因为她不想让深爱父亲的母亲伤心。
毕业后,又分到市里,但她宁可自己租房住,也不愿住在家里!可她不能不回家看望母亲,然而她实在不愿迈进家门,于是就逃了出来。
我听后很是同情她。
我不想用弗洛伊德的理论去解释她父亲的行为和心里,总而言之,这是一种不正常的病态心理。
我想她的神经质与她的这段生活有关,那种阴影一直缠绕在她的心中。
“你和那个导演的事情怎么样?”
“没有希望。”
“对了,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今晚苏滢过生日,她让我告诉你过去一起吃饭。”
“她现在的情况怎样?”
“和谭波住一起,我讨厌谭波。”
“又不是你和他住一起。”
“你晚上去不去?”
“去!我好久没见她了,你不去吗?”
“我不想见到谭波。”
“别理他不就行了。”
“看着就烦,话又说回来,他也烦我。”
“反正是苏滢过生日。”
“那也是。”
不过,那天晚上米丽还是没有参加苏滢的生日晚餐,谭波也没有准时到,苏滢为谭波的迟到感到非常生气。
谭波迟到的原因是去商场给苏滢买生日礼物,半路又被几个朋友拉去喝酒。
和谭波一起来的还有路尚楠等几个朋友,尽管他们迟到了,但却给这顿生日晚餐增加了不少色彩。唱歌的,画画的,写诗的,写小说的都各尽其能表演节目。
尤其是唱歌的,他们的歌声把整个酒楼都给震动了。顾客们没有不放下碗筷的,服务小姐也忘记了招待顾客,大家都处在异常的兴奋之中。
这时,我突然发现路尚楠和苏滢的女朋友在兴高采烈地交谈着,他不失时机地向那个女孩子献献殷勤,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路尚楠在陌生女孩面前的表现。
他的眼中放射出一种贪婪而邪恶的光,我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我给你看看手相。”
路尚楠握住女孩的手,说了一些行话。说着说着,那女孩咳了一声,随着这声音,我望了那女孩一眼,这一眼正好和那女孩的目光相遇。
她用一种无所谓的眼神望着我,仿佛告诉我。
“这不怪我,是他主动的,如果你要怪,怪他好了。”
我闭上眼睛,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似乎什么都想,又似乎什么都不想。
刹时,我似乎看见一颗流星从我眼前飞过,留下一道光芒!从这短暂即逝的光芒中,我似乎看到一个毁灭了的世界。
我站起身来,木然地朝外面走去。
在那繁灯似火的街上,没有人注意我。我不知走向哪里,我到底要走向哪里?
当我走到一个电话亭时,突然想拨通那个在暗夜里送我的那个导演的电话。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告诉他我在哪儿,我要见他。不超过20分钟,他开着车来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
“既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来?”
“我担心你呀!”
尽管如此,我也没有太多的感动!但我还是投进了他的怀抱,在他的怀里流泪。
他把我抱进车里,不一会就到了他的家。
我心中不存在着任何思想斗争,就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做着他想做的事情。
开始时,他很难进入,后来在他无限的温情话语中,我的身体开始渐渐地苏醒,直至他进入。
当我们平静下来后,他又问我。
“今晚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难道你不想吗?”
“当然,但是……”
“生活中,没有什么但是,我喜欢打就打,况且你不是达到你最初的目的了吗?”
“那么晚了,你怎么会在那儿?就你一个人吗?”
“后来不就两个人了。”
“你不跟我说实话,不是失恋吧!”
“你不觉得累吗?”
“我不希望你有别的男人。”
“到目前只有你。”
谎言不是我的专利,但今晚我不想说一句实话。确切地说,我不想提到路尚楠,我要把他从我的记忆中抹去,我要重新认识世界,认识这个毁灭了的世界。
是的,我也曾对他隔壁的徐小城天有过强烈的情感波动,甚至接了吻,但是如果他向我承诺什么,我不会那样!如果我病的时候,他能做得好一点,我也不会那样!但无论怎样,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还是爱他的。
我没再与徐小天往来,甚至在徐小天为我哭泣的时候,我还是投进了他的怀抱。
而今夜,我投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难道不是因为我对他强烈的爱而产生的嫉妒吗?
无论怎样,他都不该在我的面前来伤害我,好像我不存在似的!而我实实在在地在他的面前,这又怎么解释呢?难道这也说明他爱我吗?
这些都是在我早晨醒来时想的,我不愿再想下去,于是跟导演说,我得回去了。
他开车送我回来。
到了我的房里,他掏钱给我,他说我应该租一个好一点的房子,每月房租他来付。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要来往了。”
他不得不把他的钱放回去。
我爱他吗?不!我是想报复路尚楠才这样做的。也许这种心里不正常,但是当我的情感在流泪的时候,她能正常吗?在这毁灭了的世界上,能有什么东西是正常的?
几天来,我的心情一直不好,我什么也写不下去,于是我决定搬家。
正当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路尚楠来了。我怎么让他走,他也不走,他要帮我搬东西。我们在僵持着,直到夕阳西下!这时房东很有架势地走过来。
“如果不搬的话,我要收一个月的房钱。”
“我明天搬,交一天的钱行吗?”
“没有这个规矩!”
我无话可说,只好搬家!在落日的余晖的中,我搬到了新的住处,圆明园79号,一间有阳光的北房,每月房租200元。
“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你的手相学不错嘛!”
“不就是看个手相吗?”
“既然看手相,你捏人家的手做什么?”
“大家玩得高兴,开开玩笑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女孩有男朋友。”
“如果没有男朋友你是不是要把她带回来?”
“为这点小事,你生什么气?”
“如果你不走,我可就叫房东赶你了。”
“你叫吧。”
说完,他躺在床上不动了。
如果我去叫,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