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 / 2)

仅仅半月,我便“梦想成真”了。不过,随之而来的,是个不太好的消息。

明心宗中共七座高峰,有其中一峰最为特殊,那便是舒华山。特殊之处在于,从山主,内外们弟子,甚至到杂役,都为女子。

她们的术法独特灵活,兼济力量与女子特有的柔韧,实力超群,整体能力可说是在明心宗内数一数二的。

可这次她们的任务,却出了大岔子:她们的内门大弟子,生死不明,就那么突然人间蒸发了。那是舒华山山主最宠爱的弟子,她并未婚配,将这大弟子是真的当女儿宠爱。

找了数日还未有大弟子踪影,山主悲痛欲绝,忙领着其他弟子同回宗门求助。

我曾多次在比武大会上目睹过那位师姐的风采。师姐名为宣流光,高挑美艳,性格大方豪爽,武艺高强,是新一辈中修仙者的榜样。

她惯使一铜制长戟,信手钩刺敌人便不得近身,戟上月牙形的刃还能燎起熊熊烈火,一挥便能将这不灭的火焰灼向四方,好不霸气,实在英姿飒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宗中爱慕师姐的弟子不计其数,师姐一律拒绝,她有一名言:“男子,只会影响我练功的速度。”男弟子皆是心碎万分。

宗主也觉事情棘手,便安排师尊与其他山的几个长老帮着寻人,也要寻得一宝物。

师尊本觉得此番凶险,不愿带着我与李景煜。未曾想,我与李景煜在这事上一拍即合,撒泼打滚求着师尊带上我们,保证我们绝不会添乱。

师尊沉思良久,才勉强同意。他叮嘱我们备好防寒保暖的物什,我们才知,此番是要去那神秘的极寒之地。

而那寻的宝物,便是传说中几百年只在极寒之地才能幻化出一株的雪篙子。这物高高细细,通体清透,不似植物,且能人言,有不俗的智慧。

这也只是传说中的生物,要真的让人去找,难免是太过为难。但是修仙界一位大能放出了消息,说是确确实实感应到了有新生的雪篙子出现。而且这位大能的特殊能力便是此方面的,所以可信度极高。

可是这雪篙子太过神秘,具体的功效是谁也不知。只能在古籍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其应有为人族重塑肉身的能力,不知宗门要寻它到底是何用。

不过能否寻得此物我也不太关心,我心里只有对宣师姐的担心,和又可以出世的的雀跃兴奋。

浮玉山上的天气总是适度而温和的,我自是也没有冬装,这几天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找师尊讨一件得好。

正开了门,未曾想门口竟站着李景煜,他的手正维持着要去叩门的动作。我皱皱眉,却见到了他另一只手抱着的厚重冬衣,我一下子变猜到了他的来意。

他把一件红底金纹的厚实裘袄与领边一层毛茸的斗篷捧给了我,语气诚恳:“师兄,这是我托人送到山上的,这些衣袄缝制得仓促,难免简陋,莫要嫌弃。下裤和棉鞋还要先量量师兄的尺寸,可不可以抽出些时间与我一同去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因那日对他的恶语相向后悔,更是假的。我仰头望他,他也盯着我,许久我二人都不再言语。

最终,我叹了口气,接下他的心意,认真谢道:“我正巧需要,真是谢谢师弟的周到了。不过师尊有可以隔空变出物什的术法,其余的我可以去拜托他,就不必麻烦师弟了。”

李景煜抿着嘴点点头,将这些冬衣交予我,眼睛亮亮地看着我,其中竟有些希冀的意味。

我心中的闸门,不受控制被打开了。人心都是肉长的,谁会能真正狠心去刺痛一个总是对自己好的人呢?

今后的我,可能再也对他狠不下心了。我下定决心,无比认真道:“师弟,对不起。你不是个错误,你是一个好人。”

本来他还一脸欣喜,可听到我夸他是好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好像有些碎裂了。我不解,不过心中压着的大石头落下,也没太在意其他。

将这些衣物整齐叠好,放进柜子里,我才想起来什么,转头问他:“师弟,所以到底为什么不能吹笛子呢?”

他赶紧撂下一句:“制衣裁缝还在我房中,我得去叫他下山。”就替我关好了门,飞快跑走了。

我感觉我又有点生他的气了。

但是,我又摸了摸柜子里,那令人爱不释手的毛茸茸触感的斗篷,又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见到那平日里矜持清冷的舒华山女山主,变得如此的无措与憔悴,不免让人唏嘘不已。也让人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恐怕,宣师姐是凶多吉少了……

女山主甚至上前拉住了师尊的手,语气带着些恳求道:“凌渊,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次一定要帮帮我。流光再怎样自立,在那样危险的环境里她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师尊坚定道:“慧英真人,我等定会全力以赴。晚辈记着流光额宽鼻挺,双颊相称,是会化险为夷的面相。”

慧英真人似稍有宽慰,长叹一口气,眼中湿润。

这次出行,路途着实太过遥远,宗主使出了一个很气派的载具送我们。这是一艘很庞大的三翼舰船,可在空中疾行,甚至有不俗的防御与作战能力。这气派载具真是不可多得,宗主大手笔。

我带着好奇走入了船舱,发现不但外表是威武壮观,船舱内部更是别有洞天。内部空间宽阔,合理分区,此番行去的长老与弟子们每人一间房也是绰绰有余。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此行与师尊同住那真是异想天开了……就在这时,李景煜忽的从后把住我的肩膀,将脑袋在我后颈蹭蹭,哀怨道:“哎呀,又不能和师兄一间房住了。”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房间不够我也不和你住一间,免得打扰尊贵的皇子睡觉!”

“哦?这位便是玄霄子的新徒弟吗。”后侧有一清脆婉转的女声响起。

我与李景煜齐齐回头,就见几名女弟子好奇打量着我们这边,准确来说应是在看李景煜这个新面孔。

我人生中的大多时间都是待在浮玉山上,见得最多女性的是师尊之前的师妹们,而且那时太小,也没什么男女有别的概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一下子见到了这么些美丽娇软的女孩子,我顿时脸颊发烫,不自主就躲到了李景煜身后,目光只敢朝着底下的船板。

其实这些女孩,我在比武大会的时候,大都也是在台上见过的。可是,如今就这么直面了,我就是觉得既是紧张,又是羞涩。

李景煜像是乐得见我吃瘪,冲我眨巴眨巴眼,又挺直腰板一本正经对这些女孩子们道:“对对,我就是我师兄的新师弟。我叫李景煜,我师兄叫云风。”

一名身穿鹅黄色圆领衣袍女孩捂着嘴笑,后又说:“咱们当然认识云风了,云风长得俊。李景煜,你也不差。”

这话让我的脸颊更烫了,我连手心都冒出细汗来,呆呆咬住下唇,接话也不该,讪笑也不该,真不道该怎么办得好……

李景煜倒是从容得多,接着这女孩的话道:“师姐们个个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不过在我心里,还应师兄最好看的。”

女孩们顿时哄笑做一团,不停应和着“对,对。”气得我偷偷从李景煜后腰狠狠掐了一把,李景煜倒是皮糙肉厚,也悄悄抓住了我作恶的手,不轻不重捏了好几下。

青年人貌似是很容易凑成一圈,玩到一起的。师尊和长老们一同在别处商讨事宜,我与李景煜就和这群女孩们待在了一起。

听着这些女孩子嬉嬉笑笑讲起舒华山上的琐碎事务,修仙界最近的大小八卦,我的神情逐渐也放松起来,时不时随着她们的话语开心笑笑。

一个绿衣女孩忽的说:“诶,新来的李师弟腰间别着笛子,是乐修吗?”

李景煜点点头,抚了抚腰间玉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女孩有点兴奋,道:“湘湘也是乐修呢,在舒华山她可是唯一一个,是山上的敏思长老在教授她。”

那个叫湘湘的女孩有些害羞点头:“我修的是琴,与师弟不同。”

绿衣女孩拍拍湘湘:“唉,路途甚是遥远,不如你与新师弟合奏一曲如何?”

李景煜赶紧摆摆手:“我师尊可给我定了规矩,不可擅自吹笛的。”

我笑说:“诶?我记着原话是不可在浮玉山上吹笛。”

其他女孩也起哄:“哦!那现在离你们那座峰已是十万八千里,可以随便吹了吧。”

湘湘未露齿笑笑,宽袖一挥,面前现出一把蚕丝弦玉壶冰式琴。

李景煜面上仍是苦恼,可最终还是妥协,抽出腰间玉笛问“好吧,师尊他们论事都会设下结界,不知外界声响。各位师姐,要听什么曲儿?”

这些女孩似在“冥思苦想”,忽的,一个鹅蛋脸女孩窃笑:“要不,合一曲《凤求凰》吧?”

湘湘迟疑:“还是换一首吧。”

最开始说话的那个鹅黄色衣服的女孩一脸正经:“找一个你们都会的曲子多难啊。再说了,我们就是听着玩,鉴赏雅乐,陶冶情操,我们可不多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绿衣女孩大笑着迎合:“对,语嫣说得对!”又转头朝着李景煜道:“别愣着了,修仙界男女不必讲究俗规,都是好友了,合奏便就是合奏嘛。”

李景煜与湘湘对视一眼,都笑了一下,随后都认命妥协般,同奏了这首缠绵流亮的曲子,二人都是的乐修中的高手,同奏得和谐自然,甚至……看起来有些相配。

我又想起了这曲名《凤求凰》,心中略感怪异,偏头小声问了下身边正快把嘴咧到了耳朵上的女孩:“师姐,这歌讲得什么啊?”

那女孩正听得入迷,随意回了我:“自是情爱的啊。”

我忽然不想笑了,在这一众人的欢笑声中,唯有我嘴角微微下压,皱眉望向正在投入地吹奏的李景煜。

不知为何,酸涩感在心中翻腾,就像我还在幼年时,误食了那还未熟透的青涩果子。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口腔里蔓延的更是酸苦味儿,让我的鼻腔也开始发酸,酸得眼眶都要湿润。

这一曲太长,不知过了几许才奏完,众人齐齐鼓掌,赞这二人默契十分,好像真是一对璧人般。我也心不在焉,胡乱拍了几下手。

李景煜笑嘻嘻凑上来,语气还挺骄傲:“师兄,怎么样,好不好听?”

我淡淡瞥他,语气也淡淡:“我要把你偷偷吹笛的事情告诉师尊。”

李景煜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然没有告密,我又不是只会撒泼打滚的小屁孩。

路程太远了,有如此神速的载具,到那极寒之地还要七天七夜。

师姐们性格活泼而又敏感,时常为不知下落的宣师姐担心而偷偷落泪。

她们还不敢当着慧英真人的面流泪,这个骄傲自矜的女道人的心碎都写在了脸上,在场无人不为之动容,更是下定决心要帮她寻人。

长老中有一人有一特殊法宝,可测人三魂七魄及生与死否,当即便在船上布阵察测。

我远远离着看,那法物是十个看着很普通的小酒杯,三白七黑。

那位长老边规律摆着酒杯与已燃起的白蜡,边道:“用其最亲近的人的血,写十张生辰八字。”

慧英真人毫不犹豫咬破指尖,在十张符纸上依次写下宣师姐的生辰八字。

宣师姐自小便来了明心宗,由慧英真人亲自养育和教授,自然是最亲近。

长老又朝人群道:“雅清道人,可借你腰间酒壶一用?”被点名的长老平日最是嗜酒,这点在宗中无人不知

雅清道人嘿嘿一笑:“这琼浆玉液,妙处无穷。又可品味,亦可救人。”

那长老微微颔首,将这壶取之不尽用的酒液,将这十杯倒了个满。他又将那十张已被血液晕染的符纸依次放入杯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老嘴唇蠕动,似在念着些什么,所有燃起的白蜡竟一齐熄灭。我心慌得厉害,焦灼望着那十杯本清澈的酒液。奇怪的是,所有符纸都融化直至消失。未过一会儿,其中一白杯,二黑杯,里面的液体变得浑浊浓黑,其余七杯中依旧清澈,很是邪性。

长老面色凝重,斟酌后与慧英真人道:“性命无忧,实乃幸事。不过少了爽灵一魂,吞贼、除晦二魄,应是邪气入体又失去了记忆,长此以往……唉,寻人之事,是迫在眉睫。”

慧英真人的身体如一片被狂风强击的叶,摇摇欲坠。雅清道人手疾眼快,忙上前堪堪扶住她,低声安慰了几句。

慧英道人定了定心神,摆摆手:“起码,性命无忧。”

众人大都散去了,为寻人,寻宝,做着万全准备。

我把视线转到了师尊身上,发现师尊竟也在看着我。他缓步走了,朝着我与我身侧的李景煜嘱咐道:“你二人切记不可乱跑,勿要让我担心。”

一股暖流涌入心间,我正要答应,身旁李景煜那厮却先开口:“师兄一定要紧跟着我,你要是不见了我要伤心欲绝的。”

感动的话语顿时变成了一个大白眼。他怎么不让那个叫湘湘的姑娘跟着他,俩人高山流水,多好,多妙啊。

看着他一如既往的灿烂笑脸,我心中更是无名火起,转身便是欲走,师尊却把我叫住了。

他凭空变出了两只锦囊,分别交与我和李景煜,正色道:“以万变应未知,若是真的遇险,便打开此锦囊,它会为你变出此时你最为需要的东西,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它只能用一次。”

这宝物太过贵重,若非仅能使用一次,那简直是要所向披靡了。不过就算是只可用一次,也是不可多得的能保命物什。

我感动地将其放入怀揣,想着师尊可真好,满眼感激目送着师尊离开。正当我也珍惜得捂着怀中物时,李景煜这个臭小子扯住了我的衣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恶声恶气道:“干什么!”

他却扯着我胸前衣襟,要把他的锦囊也揣进去。我惊讶万分,推搡着他的手。

李景煜说:“师兄,你拿着吧,我父皇这些年来寻得了不少法宝,都让我带上了。”

我蹙眉,将他的手大力甩开:“你觉得我很差劲吗,觉得我就是一个废物吗!”

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转变成了惊讶与受伤:“怎会呢,我只是……想把好的东西给你罢了。师兄一剑便可斩断两个大石柱,怎能说是差劲呢?师兄,莫要妄自菲薄。”

我眼周有些发烫,不用想也应是红了眼眶,太过丢人了。我决绝转身:“不用你假好心,管好你自己,吹你的笛子吧!”

说罢便回自己的房间,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虽不太抱希望前辈能回应我,但还是在心中问道:前辈,可有什么办法,让自己更快得变得更强吗?

许久脑中都没有声音响起,我已很是失望,正要拿起床边放着的道法书自行思悟,静静心神,脑中却突然传来声音:“有,只是,时候未到。”

我心脏狂跳,激动问:哦?是何法,又是何时可用?

他声音染上些许笑意:“云风,你相信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心实意回答:那是必然,前辈你与我朝夕相处,帮了我许多,您是我的恩人……除了师尊,这世上我最信赖的人便是你了。

他语气更加温柔:“那,云风,你愿不愿意帮帮我呢?”

我更加诚恳:那定是尽己所能,在所不辞。

前辈的语气已经好似变成一阵春风,拂过我的脸颊了:“那么,寻得那雪蒿子后,将它私藏下来,留我所用可好?”

我大吃一惊,就算在心中与其对话,都变得磕磕巴巴了:什么?这,这传说中的神物,岂能是我能找到的。就算我能找到,也逃不过宗门众长老的法眼啊,这也,太过为难了。

他循循善诱:“没关系,一切听我安排便是了。云风,你愿意么,我只问你是不是愿意的,我们肯定会找到的,这对我很重要。”

我沉默良久,回味之前与前辈的种种。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鼓励我,帮助我,我怎能忍心反对他的诉求呢,那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

我咬咬牙,在心中答应。

前辈的笑声很悦耳,就如我第一次遇见他时的感觉,像溪水,似鹤唳,是那世间一切温柔美好事物的化身,滋养着我,安抚着我,陪伴着我。

我当然是全身心相信前辈的。他是那么好的前辈,做什么也便都是好的,对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过了几道仙山关卡,温度骤降,全船的人几乎都换上了御寒棉衣,除了那雅清道人。

面对众人或惊讶或疑问的目光,他嘿嘿一笑置之回应:“美酒琼浆,自有御寒之用。”

这也算是把喝酒这一“雅兴”发挥出了超凡境界,果然只要坚持对一事物的本心,定会有不凡的境界啊。

我可没有雅清道人这样的奇异能力,捧出了李景煜和师尊分别为我备的上装与下装。

本在我眼里精致非常的上装,也变得可憎起来。不情不愿换上了它们,我挥手化出一台水镜,有些新奇得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之前一直在浮玉山生活,我是极少穿颜色鲜艳的服饰,更不要提这样华美的大红色衣袍了。

这衣服不知是用何种材质与技法制成,穿在身上就可感到它在发热,温暖万分,又轻柔无比,一点也不压身子。

我抚摸着身上的衣物,镜中人亦是,脸侧绯红,无所适从。

我觉得自己穿这样鲜艳色彩的服饰实在奇怪,羞于见人,咬了咬下唇,要将其换下。

这时,脑中传来前辈的声音:“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就这身衣服而言,世间应无比你穿得更有风采的人了。”

虽然知道这首诗是形容女子的,可我还是很感谢,羞怯谢了谢前辈,收起了水镜。

我有点好奇,向前辈问:前辈,你是什么样子的呢,您的声音那样好听,想必也是一位丰神俊逸的美男子吧。

前辈沉默良久,似是回想,勉强答道:“比你高很多,强壮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中一下子便描绘了一个豹头环眼,势如奔马的粗犷大汉形象。前辈一定是这样的真男人!

前辈却用一言难尽的语气反对:“不,并未到这种程度……”

我又想着师尊从未见过我穿着艳色衣袍的样子,不如去找他,让他看看吧。刚打开门,却见到了一玄色人影。

这是也穿着御寒棉衣的李景煜,他貌似是偏好穿深色衣物的,因为不知为何,我还清晰记得第一次见他那日,也是他第一次踏上这浮玉山的时候,便是着一身华贵蟒纹玄衣,衬得人高挑又锐利,无端让我在他面前矮了一大截,不禁羞愧怯懦。

我蹙眉,不知他杵在我门外是“有何贵干”,又不想与他交谈,便想着直接无视他,转头去找师尊算了。

他却急急开口了:“我,我是来提醒师兄天冷加衣的,不过,原来师兄已经换上了。”我脸上有点烧得慌,扭头望向他,看到了他脸上的惊艳,慌张,欣喜,还有一点点我无法判断的,好像羞涩的意味。

我眯了眯眼睛,突然起了都弄他的心思:“嗯,我穿的是你准备给我的衣物。怎么样,好看吗?”

他摸摸鼻子,红着脸点头。

这时我才清晰的知道,面前的他也只是个年方十六的男孩子,他平日的轻佻,游刃有余,甚至是时不时显出的游戏人间的作态,说不定都是勉强的伪装和保护色。

我露出了许久未在他面前露出的笑脸:“师弟,真的很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穿这样漂亮,又舒服的衣服。虽说修道者不可重欲纵欲泄欲随心所欲,可是美好的东西我没办法抗拒,没办法逼自己不喜欢,没办法逼自己不去追求。”

我又转过头,朝着师尊房间的方向走去,不过没有停止口中那极少向他人吐露过的,真心实意的,又一直藏在心底的话语:“我没办法像师尊那样,好像世间的一切都留不住他,去修炼到‘面上有情,实则无情’的修道最高境界。

我宁可不求大道,不要登仙,只要留在这人间,去享那百味,寻得真正爱我,又能一直陪伴我的人,那我便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了。”

李景煜好像在我身后说着什么,可我已经走出很远了,一个字也未听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途跋涉,风尘仆仆,终是到了这极寒之地。

飞船缓缓降落在了半透明的地面上,这是无从得知到底有多厚的冰层,稳稳接住了无比沉重的船身。

我隔着衣袖扒上船沿,仔仔细细向周围环境张望,无边冰原与连片的皑皑雪山紧紧相接,白茫茫一片,刺眼得很,使我不由得揉了揉已经昏花的双眼。

这里除了冰,除了雪,便是什么都没有了。在这种寒冷而荒芜的环境下,正常人如何得以生存?

我们这一行人下了船,分为四个小组,以这巨船为标志与中心,向东南西北各处行进,寻找宣师姐与那雪篙子的踪影。慧英真人说过,宣师姐此次亦是着了一身符合她张扬个性的红衣,在这白色的天地里应是很好辨认的。

师尊,我,李景煜,雅清道人,和那两个分别叫“语嫣”和“湘湘”的女孩,共同朝着西边行去。我们为了保持体力,也是避免让风刮来的雪进到口中,都沉默了起来。

我时不时忍不住瞟了瞟“轻装上阵”的雅清道人,他只穿那薄薄一层,面色表情却红润又自得,只总是摆弄着腰间酒壶,到了兴头上就隔着风饮上几口,真乃世人为他所评的“酒仙人”。

越远离巨船,风雪便是越大,刀割一样刺痛我的脸颊,突然,一只手帮我戴上了斗篷领后那内里毛茸茸的帽子,可算让我得了些温暖。

我不悦望向那只手的主人,不知规矩的李景煜。他朝我笑笑,毫无芥蒂。我便也勉强接受他这冒失的行为,更紧揽了揽毛领。

这一路我们也算是“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可什么也未发现。直到一道高耸入云的雪山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雅清道人提议:“不如我们就爬上这座山吧,我翻阅了些旁门左道的古籍,据说这雪蒿子是喜爱藏匿于最雄伟壮观的雪山之上的,依我看,这座山应是这冰原上的最高峰吧。”

师尊略加思量,微微颔首,嘱咐我师兄弟二人定要跟紧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风雪太大,光凭借御剑定是无法上山的。而我甚至连御剑也不会,李景煜与湘湘乃乐修,自也没有这项技能。

师尊回过头,朝我们道:“我先上到山顶,你们拉绳上去便好,小心脚滑便好。”

雅清道人嘿嘿一笑,从袖中取出了一双木屐:“古语云:‘脚着谢公屐,身登青云梯’,可惜,此等法物我仅有一双而已。我便先行一步,诸位山顶见吧。”

他立即换上了这双木屐,在这陡峭雪山上行走竟如履平地。这雅清道人总能做出一些让我讶异的事情,真性情,道法高深,又亲和近人,实乃让人钦佩之至。

师尊略略颔首,便开始掐诀施法,身影便逐渐消逝了。若说像上次那个可以瞬间到达观道台上符纸我还是有一张的,不过那法的限制是仅可以去到去过之处的。多亏有师尊这位大能在,我们几人才得以能攀爬上去。

剩留在山脚下的我们一行人,仰头望着烟云缭绕,又掺着无尽风雪的山与天,皆是雾蒙蒙一片,看不清的。不知是否为错觉,我感到上方,甚至是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愈来愈灰蒙。

不过未到一盏茶时间,四根鞭绳稳稳从不知多高的地方垂了下来。这是已到了山顶的师尊为我们准备的,这些绳子坚韧无比,不似凡物。

我们四人毫不犹豫便分别选择了一根,李景煜道:“大家都将绳尾捆在自己腰上,系上个扣结便好,这法器会稳稳将人固定住的,不会让我们失手掉下去。”

不疑有他,我们都照做。即使是有这鞭绳助力,这雪山也实在是不好攀登,脚下湿滑,稍一晃神可能就要前功尽弃了。我的双手已因寒冷环境与粗糙绳身的摩擦变得红肿疼痛,可还必须死死扯着这鞭绳,全神贯注着调息,慢慢向上移动。

嘴中呼出的白气与灰蒙的空气,将我的视线变得也愈加模糊,不知何时,我的耳边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这绝不是李景煜送我的这套非凡物衣物摩擦所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出现得是那样突兀,惹得人心乱,更让人想要去分辨声音的来源。

我肢体麻木得不停向上爬着,双目迷蒙无法视物,鼻尖被冻得通红酸楚,嘴唇青紫皲裂起了白皮,颤栗不止,牙齿打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音,寒意从脸部最终蔓延至全身。逐渐疼痛酸楚等等感觉也似乎消逝,除了耳边的窸窣声,什么好像也感受不到了……

“师兄!坚持住,我们要到了!”这声音如破空一道惊雷将我劈醒,我不住粗喘,冷汗直冒。疯狂摇了摇混沌一片的脑袋,我狠狠眨眨眼,透过这蒙蒙一片,去看其余三人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失所望,根本看不到他们的神色表情,无从得知他们是否也如我刚才一般,像是被魇住了一样。

我舔了舔干涩无比的唇,欲要开口问询他们的情况,可这话就死卡在喉咙里了一样,无论我怎得用力发声,都只能发出如呜咽一样的哀鸣。

没事,要到了,师尊就在山顶等我们。我在心中如是安慰自己,定了定心神。可我往上使劲望去,只有风雪迷雾,这条天路是没有尽头的,我们已经爬了多久?

一个时辰定是有了,两个时辰当然也到了,有三个时辰吗,甚至四个时辰,或者我们已经爬了几天,爬了几个月,永远在往上爬!爬到生命的尽头,爬到死!那为什么要爬,为什么往上爬,意义何在,要把我逼死,要我的命,我会死,我要死了……

耳边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这似有人在低语,又像是兽的低鸣。在说什么?我闭上双眼,仔细去听,快要听到了,再等一等,就要听到了。

“现在,你,松手了。”

我猛然张开双眼,失重感顿时袭来,原来,不知何时我紧抓鞭绳的双手,早已松开了,甚至连那不会自己解开的腰间绳尾也已不见了。

脑中已是一片空白了,只能坠落下去,伴着上方传来的,撕心裂肺唤着我名字的声音……

……

悠然转醒,眼前是白茫茫一片,纯粹的空无一物的白,浑身轻飘飘的,仿佛这世间之大,独独剩下了我一人。

我嗓子既干涩,又有些痒意,不受控制剧烈咳嗽起来。

咳出了泪花,我仓促揩去,就这双目一闭一睁间,面前竟多出了个扎着双髻的白发小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童的脸白得吓人,面上有浮光,却无一丝红润之色,双目平静如止水,不似一般孩童般洋溢天真烂漫,反而透着些显然超出了他外表的淡漠。白发白面白衣,他从头到尾都是白的,与这世界似要真正融为一体。

我看得直皱眉,开口欲问他这到底是哪里,他却先行开口,声音倒是稚嫩可爱,总算有了点小孩子的意思,可他说得话却让我一头雾水:“道心不纯粹,魔心更甚,那我可救不了你。”

不知为何,我竟感到了他眼里多了恶意,蔑视与杀意。

这孩子,说得什么话。我正要好好问他一番,脑中许久未发一言的前辈却开了口:“云风,此番颇为凶险,唯我一人可救得了你,你可信我?”

前辈的话使我不由屏住了呼吸,在心中犹豫回答:这是自然,不过前辈,您要如何做呢?

他声音缓慢,仿佛在让我仔细听清每一个字:“把你的身体,交与我。”

我猝然一惊,脑中极速运转,终于冒出了两个字——夺舍!

前辈就居于我脑中,怎的能不知我所想。他不疾不徐反驳:“我若真要如此,何不早早动手?你面前这小童便是那雪蒿子所化,你也听了他都说了什么。你无法全头全尾度过他所设的关卡,那不如,便让我来的好。”

眼前本抱膝端坐的小童,已经起身,我紧张到浑身颤抖,他步步逼近,我紧紧攥住手下衣袖,手心的汗快要把它彻底打湿。

他离我仅仅一步之遥,我终是闭上双眼,认命地在心里道了一个字:

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就当我答应了前辈的那一瞬,我便觉自己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扭曲地抽离。我简直是被揉扁搓圆,无力感和绝望感迅速蔓延心头。

原来,前辈沉睡时,就是这样的感觉吗?虚无,无力,沉默,什么都没有,感知不到自己的任何部位,任何存在。

一片漆黑,我想抬起自己的双手探知前路,可是我真的感觉不到,我的双手在哪里,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拥有过手脚,真的拥有过器官,真的拥有过一切我所拥有的。

没有任何可以估量时间的工具,我只能思考,发疯了一样在想,在回忆我真的是不是存在过。

……

突然,这一刻,我能睁眼了。

强光将我的眼睛刺痛,我马上又眯起眼,去适应这周围场景。

华丽的水晶宫殿,美到甚至不输于龙宫,光辉从四面八方反射而来,处处为光彩,处处是光芒。

可我,依旧感觉不到我的四肢存在,什么也做不到。我绝望中,竟不自觉开了口,发出了声音:“这到底是在哪里?”

惊喜万分,起码视觉与语言已经恢复,比起那死寂的无边黑暗,我顿感惊喜万分。

“雪蒿子的宫殿,是不是很宏伟壮观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我更是未想到的,是我的问题竟然有了回应。并且,一下子我便听出来,这是与我朝夕相处多日的,我尊敬依赖的前辈的声音。

他的声音,在四面八方的黑暗中传来,清晰,可却不知具体确切的来源。

我踌躇着,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你现在,在用着我的身体吗?”

他却轻笑,反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如果我还可以流泪,我定会嚎啕大哭,痛哭流涕。无论怎样都好,我想拿回自己身体的主导权,而不想只在这种无尽的虚无里,孤独的苟活着。

再开口,我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我很难受,我不想再这样……我受不了了,前辈,救救我……”

前辈声音轻缓,循循善诱:“哦?那你可知道,我几百年来,过得就是这种日子。我都熬过来了,云风,你为什么不能熬呢?而且,还有我能每天,陪你说一会儿话呢。这可算是我几百年的奢望了啊,能找个人陪着,可多好。”

我绝望乞求:“不,不要,前辈,我比不上你的啊……我是个废物,啊,我贪恋这人世间,我不愿,不愿就留在这里。前辈,您行行好罢,让我回去,好吗,求求您……”

前辈语气无奈:“唉,我这样鸠占鹊巢确实不好,我也想把属于你的身体,物归原主啊。”我正要感激涕零,他却话锋一转:“这样吧,你帮我重塑肉身,我便将这躯体,交还与你,可好?”

我忙应道:“好,前辈,我一定帮你。”

他笑说:“答应得真快呐,那你知道,如何救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绞尽脑汁,憋出一句:“传说,雪蒿子有重塑肉身的能力……”

他赞我一句:“云风真的很聪明呢。”我正微微松口气时,他又道:“可是不止。”

他这人怎的能这样,寥寥几句就将人弄得提心吊胆,忽上忽下的。他声音正经了起来:“我要,李景煜入门后,你宗门派出你们去寻得的所有东西。”

我猝然一惊:“这,这太难了,我怎会做得到!而且,这些东西的功效……您确定会满足您的愿望吗?”

他嗤笑:“呵,那是当然。你不知,你师门费尽心力去寻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不好的念头忽而闯入我的脑中,前辈也继续说下去,告诉了我这个惊天秘密:“当然是为了,复活你师祖,梁峥啊。”

这可是逆天行事,违天之道!若是成功,参与此事的大能定是会再无仙缘,且会遭到反噬。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没了师祖,堂堂修真界第一大宗,便无法运作了么!

师尊,大能之一的师尊,他知道宗门是如此打算吗?参与此事,他定会再无仙缘,万劫不复!

那样好的师尊,极有登仙之缘的师尊,怎能就这样被毁掉呢,不行,这样绝对不行……

我歇斯底里开口:“好,一定不要让这件逆天之事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辈哈哈大笑:“妙哉,妙哉,看来小云风,你与我的战线,终于是统一了呢。”

我沉默,他却滔滔不绝:“其实呢,我只记得我姓殷了,殷切的殷,名字是瞎取的,也可以说是为你而取呢。谁能想到我一手创立的阴星阁,在这么些年后,就只剩下了你呢?

那我就叫,殷为风好了,也算是专门为你而来的。云风,小风,风风,这世间你和我才是最亲的人了吧,我最爱你,可以说没人比我更爱你了,因为只有我是的的确确只拥有你的。

所以小风,努力的,真心实意的,为我重塑肉身吧,让我来保护你,让我来爱你好不好?”

爱我?他怎么会爱我呢,他是为了他自己,这个姓殷的,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自利的人。

可是我还是要帮他的,为了我的师尊,仅此而已,就这样,我们达成一致了。

于是我还是,回答了他一个字,仅此而已:“好。”

他笑得畅快,无比开怀,心情真是不错。好吧,看来,我讨他开心了。

他开心了,我才终于得到了掌握自己身体的权力。

我悠然睁眼,这是真正意义的睁眼,而不是透过一个莫须有的媒介,去看世界。

掌握四肢的感觉,聆听自己的急促呼吸声,随意摇晃自己的头颅,这一切在平日中微不足道的东西,却足够让我在这一刻喜极而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我又觉得,怀中有不和谐的东西,什么东西在我的怀里,手甚至还在按压着我的胸部。

我低头,望到了那个雪蒿子幻化而成的惨白小孩子。

我眼中仍含着泪,冷冷问:“你在干什么?”

他抬头望我,语气仍没有什么属于人类的情感:“哦,你回来了。”

我一把将他从身上推下,这才看到自己是倚坐在了类似贵妃榻形状的,半透明水晶上。

他皱眉,小脸是竟有几分委屈的意思:“我都没有嫌弃你,你这个不纯洁之人,道心魔心都不纯!”

我心中毫无波澜:“嗯,我嫌弃你,讨厌你,烦你。”

他咬紧下唇,从地上爬起,眨眼间竟化作了成年男子的样子,一把抵在我胸口,顿时将我彻底压倒在这水晶榻上。

他的声音,也变得像一个成年男人,冰冷,通透:“那我这样,你是不是就喜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雪蒿子的手劲很大,压在我胸口,我喘不过气来。

多亏了殷为风带我修魔,我才得到了很是强健的体魄,得以狠狠一脚将它踹翻在地。

我立马翻身下榻,朝着早已注意到的一扇水晶大门奔去。惊喜地是,我只是一推,这扇看起来厚重无比的门,便朝外开了。

触到那清亮半透明的大门,我才忽得意识到,原来这里的建筑都是由冰与雪构成的。

这门外依旧是清透的水晶质地建筑,原来我在这座建筑的第二层,下面还有一层宽阔的大厅。里面像是有许多影子,可是一二层离得太远,我无法一下子看清。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扶着仍是由寒冰雕制的栏杆,拼尽全力在这脚下无比湿滑的场地奔走,企图找到一个藏身处,最好能找到一个出口。

这里还有一个个紧闭的半透明大门,模模糊糊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我不敢贸然打开,仍选择再寻出路。终于,我看到了两条分别通往楼上与楼下的长长梯子,只是迟疑一瞬,我便向下跑去了。

按理来说,真正能通往外面的大门,就在一楼吧!我其实仍在在意那些奇怪的,好像是人的身影,心中隐隐泛起异样。

就是出神了这一下,我便脚下一滑,再控制不住自己的平衡,向下栽去,滚下了楼梯。我仅能勉强将自己的头脸护住,多亏穿得还比较厚,我才没摔得断胳膊断腿,但是青紫淤肿就在所难免了。

我就像一个大雪球一样滚了下去,狼狈不堪,不知过了多久,才仰面掉在了平地上。

我拿开了遮掩头面的胳膊,望向上方,却发现这里好像是没有棚顶的,在那很高很高的地方,好像是大雾透出了一点点蓝色的天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当我心中异样更甚,想要快点爬起来继续逃亡时,我的上方竟然出现了一张人脸!

一张,两张,三张……数不清,密密麻麻的“人”围绕在正仰躺着的我的上方,微微躬身低头,注视着我。

最为诡异的是,这些人的眼睛几乎没有黑瞳,黑瞳紧缩成了一个小黑点,眼中大都是白色的,这些都是不详的,并不能属于人类的眼睛!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让自己惊叫出声。我堪堪坐起,看到了这群“人”

的全貌,他们中大多都是衣服破破烂烂,裸露出的皮肤颜色真是五彩斑斓,青的,红的,蓝紫的,灰的,苍白如纸的……有疤痕,有水疱,更有陈年冻疮和坏疽,真叫一个“精彩纷呈”!

万幸他们的动作僵硬而迟缓,我忍着翻涌上来的恶心感,从地爬起,一把挥开正前方这个“青人”,推完一个又要推这人身后的“红人”,好不容易才冲到了这人群外,却脚底打滑再也刹不住,栽进了一个冰冷的怀里。

这人会是什么颜色的?我混乱的脑中竟然第一时间闪过这个怪异而可笑的念头。

不分青红皂白,我一把掐住了面前这人的脖子,仰起头看到了这仍拥着我的人,原来这竟是那雪蒿子幻化出的成年男子!

我手下力道不减,反而加重,他却不怒反笑:“哦,看来你已经见过我们的亲属们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摸不着头脑:“什么亲属,你的这些你其他的蒿子兄弟么,冰蒿子,草蒿子?”

他咧开嘴笑,双手抚上了我紧紧掐着他脖子上的手,轻而易举就将我的手指一个个掰开:“明明都是和你一样的种族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僵硬转过头,看向了身后那群,齐齐看向我们这边的同胞。他们浑身冻伤,身上的颜色不同也是因为冻伤的时间不同……他们仿佛再也没有自己的思想了,只能用那缩成了小点的诡异眼瞳麻木看着我们。

我颤抖着问他:“你不是,刚刚出世吗?为什么有的人看起来被冻伤了很长时间?”

他顺着我的袖口,将他冰凉的双手探进了我的胳膊。我被冰得起了许多鸡皮疙瘩,将他一把甩开。

他的手还僵持在刚刚抚我的姿势,扭曲尴尬,可他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那是之前的雪蒿子干得啊,又不是我。只不过我有它们的记忆罢了。”

我忽而想到宣师姐,便又转头仔细观察那群不再像人的人们。张扬红衣,艳丽眉眼……我在他们中寻找一切可能有关宣师姐的特征,可是他们黑压压一片,我根本辨别不清。

雪蒿子声音带着疑惑:“你在找谁?祖母,姑父,堂弟,还是三姨?他们好像都是近期找来的。”

我蹙眉问他:“这些都是道心或者魔心不稳的人吗?”

他摇摇头,理所当然:“但是都是很稳的了,不稳的,都变成储备粮了。亲属们,还是要吃饭的。”

我大惊,冲他吼道:“所以我现在,就要被你们瓜分蚕食吗!”

他表情有点怪,反问我:“你怎会这么想呢,你若是食物,就要被关到粮仓里了。再说了,你体中那家伙,没人比他的魔心,更纯粹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这座高耸建筑里的那一个个房门背后,都是因不满足雪蒿子无理要求的,活生生的人命。

我心中悲凉,绝望道:“你把我关进去算了。”姓殷的却比他先开了口,不过是在我的脑中。他说:“你别忘了,你要帮我。这雪蒿子,我们势在必得。”

我在心里把这个姓殷的骂了个狗血喷头:“我都要活不了了,好要帮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疯子!”

雪蒿子看起来竟有些苦恼:“一体两魂,唉,真不知道怎么取出你的魂魄。果然,魂魄齐全,就是不听话。”

我冷笑:“怎么,你缺爹吗?想让我当你爹。”

他语气认真:“那倒不是,我只是想要一个母亲而已。”

我气笑了:“好啊,那听你娘的话,赶紧放我离开,把所有人少的魂魄都还回去,把大家都放回去。”

雪蒿子又将手搭在我的胸口:“娘,我还未被哺乳过。”

怪不得这小犊子一直往我胸口上摸,原来存的是这么,这么,这么无法让人形容的心思,恶心至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体内那个姓殷的,肯定会为了得到面前这个雪蒿子,从而半逼半诱我去虚与委蛇。

果不其然,他用诱哄的语气说:“你先顺着他,大局为上。你想想上次只是和那鲛王插科打诨一会儿,你可得到了多少不可想象的魔力啊。”

我反唇相讥:你怎么不去当这小怪物的好妈妈?我怎么记得没多久之前,你还口口声声,大言不惭什么我是你最爱的人。这时候你怎么就舍得牺牲掉我了?

连我都被自己这副尖牙利齿的样子惊住了,什么时候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莫非是得了那阴阳怪气的贾谅山真传,可笑,可笑。

姓殷的也觉得惊奇:“小风,你之前可是尊我为‘前辈’的,怎的现在对我如此之不齿?而且这怎么能叫‘牺牲’呢,这叫四两拨千斤的智取。”他语气温温柔柔,我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别扭得很。

和这姓殷的在脑内拉拉扯扯半天,面前这雪蒿子却已经扒开我的前襟,好奇往里张望。

我怒火冲天,打掉他的手:“你从哪知道的这些东西?我是一个人族男子,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能给你那种东西的!”

他还是跃跃欲试:“我就是想吸吸看嘛,之前从未见过,只是听说的。”

姓殷的又出来捣乱:“他未见过,那你骗骗他就好了。也不是一定要吸,那种地方。”

我头痛得很,朝着眼中大放异光的雪蒿子无奈道:“你先告诉我,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些日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雪蒿子只有一点很好,对我问的问题从不支支吾吾,向来知无不言:“我和其他雪蒿子在这无边冰原里多寂寞啊,便找来顺眼的异乡人陪嘛。可是异乡人总是不乖,想要反抗,不过取走他们的一魂二魄就行了。而且他们,可以永生不死,这就是给他们的无价礼物啊。

红衣女子,半月前倒是见过一个,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就是三姨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哑口无言,只觉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宣师姐找出来。便只能忍着心中的不适,走向那一群黑压压又呆呆傻傻的人们。我走进他们内部,发现我走到哪里,他们的头脸,就要朝向哪里。

他们的眼神,完全一致,相同得可怕。里面什么明明色彩都没有,可我却觉出了一些莫名的,渴求的意味。

之前未仔细看,现在发现这里穿红衣的还是很少的,去掉穿得过于破烂,一看就是在这鬼地方待了不知多少年的,我没费什么功夫,竟真的找到了宣师姐。

并未被幸免,她的眼睛也与其他人相同,也完全都不记得我了,只会直直得,痴痴傻傻看着我。但万幸,可能是因为她是火系单灵根天才,她裸露的皮肤没有任何异样。

我不抱什么希望,问她:“师姐,你,你还好吗?”果不其然,她只会直直看着我,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回应。而在我们周围,其他人默契将我们团团围住,我觉得窒息又压抑,咬着下唇,连呼吸也控制得变轻。

人群外,雪蒿子的声音幽幽传来:“真的,不当我的母亲吗?”

我冷笑:“我怎么也生不出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

雪蒿子声音立刻变得冰凉,声调平淡:“哦,是么。”

突然,我周围的所有人,包括宣师姐,都齐齐将头转到了雪蒿子的位置,更许多人后退,为雪蒿子露出了一条,可以通往我的通道。

我正疑惑他要耍什么花招,他的身影却从下往上一点点消失,临他完完全全消散后,他留下了一句:“若是后悔,就到二层那个房间,找我好了。”

就在他完全消失那一刹,所有人的头都齐齐转了回来,依旧直对着我。我屏住呼吸,预感不妙。

他们,每一个人,对着我做出了第一个可以称得上有感情的表情——快咧到耳后的,真心实意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脑中那位暴呵了一句:“跑!”我已经从那条他们留出的甬道,半滑半跑冲出了大半重围。

万幸他们动作缓慢僵硬,无法将我一把抓住,我就这样跌跌撞撞,狼狈躲过好几双满是冻疮的大手。

可是他们的行进很稳,没有一个人会在冰上摔倒,而我就惨了,脚下打滑得厉害,只得滑了摔,爬起来跑,然后又摔。

我欲哭无泪,不懂为什么那小犊子走了,这群人就发疯了起来。脑中那人将我点醒:“这里的人只有两种,缺了魂魄的雪蒿子亲属,和食物。你与他们不一样,自然就是食物了。主宰这里一切的东西走了,那么,现在就是享用食物的时间了。”

说时迟那时快,终于磕磕绊绊来到了那冰梯,身后有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了我的斗篷,我竟一下子滑跌到了身后那人身上。

我大惊失色,一直有力大手直冲着我的头颅袭来,我急急向下一蹲,他的手落空,又将提着我的斗篷将我带起,我因为脖颈被勒,憋得窒息。多亏了摸向了自己的颈间,拉开了系带,才使出一招金蝉脱壳,堪堪脱身。

欲哭无泪,我努力撑着冰凉的扶手大跨步上了阶梯,在间隙回头,发现一大批人留在了一层,只咧着嘴痴痴望着我的方向,可以登上这楼梯的只有一些衣着较为完整的,宣师姐便在其中。

脑中那位为我支招:“你现在可以用很多禁术了,对付这些人应是可以。来,我教你……”我想也不想立马拒绝:这些可是同胞啊,而且他们攻击我也不是本意。他们离开这地方,找回一魂二魄,还可以好好活着的。

姓殷的语气大写着“不乐意”三个字:“你可是要修魔,怎么还抱着那苍生大义不放?再说了,就算是正道,也是冷漠至极啊,杀了这些东西也不算沾因果吧……就算你的好师尊,也会毫不犹豫转头大开杀戒。”

若不是分不出心思,那我定要把他骂得“狗血喷头”。身后的人们穷追不舍,我也只得含着一把辛酸泪,咬牙着跋涉。不知是不是求生本能作祟,这次,我竟一次也未摔,来到了第一扇门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路过这门前,我只觉双腿酸软乏力,如灌了铅般。舔了舔嘴唇,又看了看身后稳稳一阶一阶穷追不舍的那些人,我一鼓作气推开了这直对着楼梯的第一扇门。

转身进入这个四壁皆为冰晶的小房间,我立刻将门合上,再张望门内是否有什么可以阻挡在门口的东西。

可是这件狭窄无比的小房间里,除了一个浑身赤裸男子,和他被草草叠在一边的衣服,便什么也没有了。

正由于这间房很小,我很容易便看清他不正常的皮肤颜色,上面呈着鸡皮状态,应是已死掉了。让我极度害怕的是这男子的表情——那是诡异的微笑。

我被吓得一下子跌到了门上,门自然就也朝外打开了。于是,我正对上了赶到了这里的,那些失去魂魄的人们。

他们的目光开始落到了那具男尸上,不由分说竟跨过了我,将那男尸拖了出去。

我呆呆跌坐在地,看着他们默契分工合作,分别撕扯下这尸体的四肢,头颅,内脏……

这尸体已经被冻脆了,因被撕扯还崩出了好多皮肤的碎片,万幸血液已经凝固了,不会染红这片洁白的冰雪世界。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块人肉,他们笑得愈发灿烂,宣师姐手中也有,我无法想象当她醒来时,得知自己曾吞吃过人肉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我颤颤巍巍抬起手,默念到之前脑中那位教过我的咒术,刹那,他们手中的遗体碎片,皆是化作了齑粉。

他们因手中食物忽而化粉,表现得十分疑惑,翻来覆去看着手心手背,有些人还舔了舔手中的粉末。而我无力躺在地上,终于还是等到了,他们又齐齐把目光望向我。

我没办法再打开一扇扇门,让他们吃掉那些“储备粮”了。所以我只能嗫嚅着嘴唇,吐出声若蚊蝇的一句:“雪蒿子,我后悔了,行了吧。”

他就像消失时那样,又在我面前出现,脸上挂着堪称得意的笑容,我心中啧啧称奇:非人的东西,也可以表现出像人一样的情态吗?那是不是人,还有那么重要吗?

他将我拦腰抱起,稳稳当当,走向了我最开始转醒时的那个房间。而宣师姐他们,也老老实实下了楼,没有再祸害其他人,或者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雪蒿子将我放在那张榻上,动作堪称温柔,之后便迫不及待压在我身上,拉扯我胸前衣襟。不知怎的,我脑中突然闪过脑中那人,之前对我说的话——这雪蒿子并不知道哺乳这事如何做,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不如骗骗他。

我立马道:“我非女子,也就并非这样哺乳的。”

他眼神晦暗,有几分不耐道:“那你要如何?”

这时我也管不得三七二十一了,随口胡诌:“男子哺乳,吸的地方是……是手。”我飞快将手抵在了他的嘴上。

他迟疑了一下,便伸出了舌头,试探性得舔了舔我的手心,像个小动物一样。他连舌头都是凉的,可是很湿润,将我舔得浑身一颤。

他盯着我的脸,很有侵略意味,随后轻轻叼住了我的食指指尖,再整根含住,舌头摆动吮吸。我不由发出哼咛,欲要将手抽出,却被他禁锢着,只能任他摆布。

他放过了我的食指,又来到了其他指头,放肆得吮舔着,连指缝都不放过,舔到兴头见,还会轻轻咬在我的手上,留下淡淡的齿印,仿佛在标记我,暗示我已经是他的所有物。

他一直在盯着我的脸,眼神是那样痴迷与渴望,就像要把我拆吞入腹。我又惧又怒,可他修为比我高出的可不止一个层次,我真的是毫无反抗余地,只能气闷闭上双眼,眼不见心为静。

可是手间湿润柔软的触感却更加明显了,我现在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得闭着眼凝神,集中精力,心无旁骛。

就在我快要入定时,我忽觉,自己竟听到了笛声……而许久未开口的姓殷的,也开口了:“原是这么回事,云风,勿要被旁事打扰,专神入定。”

不疑有他,我继续凝神,耳边却感到了些冰凉的气息,那是雪蒿子在我的耳边呼出的凉气,他轻声道:“妈妈,你是不是在骗我……妈妈,你在干什么。”

而他的手,已经伸入了我的衣襟,又撩开我的里衫,目的明确,是要抚弄我胸前那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快要被急哭,可还是像以往一样,下意识听那姓殷的的话,屏息凝神,竟还真的入了定。

按理来说,入定后应是再感不到外界叨扰,可我却反而听到了清晰的尖锐笛声,还有呼唤着我名字的声音……而且,我的口中好像还含着什么,之前从未尝过的,辣辣的液体。

于是,我睁开了眼睛。

在我眼前,赫然是这次被派出了极寒之地任务的所有人。那苦辣液体忽的淌入了我的喉咙,把我呛得止不住地咳嗽。

一只手抚上我的背,为我顺气,手宽大温暖,我不用想便知,这手的主人是我的师尊。

我无助倚靠在师尊怀里,懵懵懂懂,不知这是怎的一回事。这时听见那清雅道人声音幽幽传来:“琼浆玉液妙用多多,可惜也不能唤回这孩子丢掉魂魄啊。多亏这孩子是火灵根天才,不然定是身死其中啊。”

这时,我才注意到,在不远处慧英真人失魂落魄跌坐在地,怀中也搂着一个红色身影。那竟是宣师姐!

我目瞪口呆,离开了师尊的怀抱,踉踉跄跄来到她们旁边,而在她们的身后,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雪坑。这雪坑在我们登山前,是从未见过的。

我往里望去,深不见底的坑中,密密麻麻叠摞在一起的,全是瞪着双眼的人,衣大多破烂,皮肤皆是异色,长相与我之前见到的也是一样……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汲取冰冷的空气,脑中一片空白,截然不知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我忽觉出胸前冰凉,麻木抬起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个,细长的柱状东西,正是它,散发着凉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被活活埋进雪坑中半月,又失去了一魂二魄的宣师姐,呼吸细弱,只吊着半口气,在鬼门关徘徊。

我捂住贴在我心口处那冰凉物体,心中已隐隐猜出,这就是那作怪的雪蒿子。

要把它交出去吗,这是能找回宣师姐魂魄的关键吧。可是,如果这样,不也就离让师祖复活更近一步了么……

脑中那人语气冰冷,话中是藏不住的恶毒:“若是梁峥复活,你的师尊,前途无量的凌渊,定会遭到反噬,轻则只是坠落仙途从此只可当一凡人……不过,依他参与此事的程度来看,我猜是要殒身碎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了。”

我红着眼低头看着鬓角已显出几分白的慧英真人,奄奄一息的宣师姐。又抬起头,看着风光霁月的师尊,他着一身白衣,就像要与身后那高耸雪山融为一体。他本敛着眸,见我看他,便也抬起眼,与我对视。

师尊缓步朝我走来,环住我,又将我的头脸叩到了他的肩颈处,轻声安慰:“小风,别怕。”

泪水夺眶而出,我呜咽出了自己的委屈,焦灼,痛苦,可是师尊不懂,我也更是不会让他知道,这个重重压在心头的,巨大的卑鄙的秘密。

这时,那个曾在飞舟上为宣师姐卜算魂魄的长老,却突兀开了口:“玄霄子,你那二徒弟,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我忽的记起,自己快醒时听见的那尖锐笛声……李景煜在众人前吹笛,为何长老反应会如此之大,为何之前师尊还三令五申李景煜勿要如此呢?

师尊拍拍我的脊背,我便退出了他的温暖怀抱,疑惑这不知为何变得剑拔弩张的场面。

自我清醒之时,便在旁一言不发的李景煜突然重重跪下,语气不卑不亢:“此法,乃是我拜师前因新奇而私自偷学的功法,与师父毫不相干。弟子从未用此法为非作歹,但学习邪法终究是错,弟子甘愿受罚。”

长老皱起眉头,面色铁青,吹胡子瞪眼:“孽障,你以为这是什么!去习迷惑人心智的邪法,莫非你是魔教徒?我们明心宗,可不像那恬不知耻的莲心门一样,勾结魔教,罪不容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淡淡开口:“长老言重,此事并未像长老所述那样严重。依我看,不如带这孽徒回到宗门,惩罚如何,自有定夺。且宣流光那孩子生命垂危,勿要再耽搁。”

我瞪大双眼,回忆在心中如走马灯般一帧一帧经过:初见时他吹笛,我便不由对他态度软化;他之前的拜师于那“霓裳”,对心中向魔向道更是闭口不谈;洛城居民闭门不出,他支支吾吾道不出原因……

难道李景煜是和我一样,偷偷在修魔吗?

正当我怀疑时,脑中那人却反驳:“看不出他的魔息,应只是学了些皮毛邪法,不过他之前一直跟着那‘霓裳’,我倒觉得他对魔息是很敏锐的。你说,是不是你不小心露出来了破绽,让他知道,你是个小魔修。”

不可能!我双手互相绞着,心中挣扎无比,脸上的泪已经干涸,被风一吹,脸与眼又觉出几分痛感,我甚至觉得脸颊都快要裂开,从裂开的缝隙里会显露出我所有不堪阴险的心思。

我死死盯着那跪在地上,深深低垂着头的李景煜。不管怎的说,这人只是为了救我,才会露出破绽。

场面尴尬之际,雅清道人叹气,调和道:“此事还是来日方长吧,我看李景煜这孩子不似那邪魔妖道之流,只是孩子心性多些。救宣流光那孩子的命要紧,快些回到宗门吧。”

他又慢慢踱步到那大坑前:“这里的人,皆是没了气息,干出这种事的邪物真是罪该万死。用邪法掩住这死人坑,又迷住登山者的心智,取其魂魄,让其坠落进这坑中,在幻觉中活活冻死,何其歹毒!”他拿下腰间酒壶,向坑中浇下,又掐诀施法,顿时坑中火光大起,周遭的雪融化为水也丝毫不能阻止熊熊燃烧的火焰,深坑中的尸体以极快焦黑,最终化为粉末。

他们的骨灰堆积成了高山,我不由想起那环境中没有棚顶的极高冰宫,是否便是这坑所化呢?

那斥责李景煜的长老冷哼:“这些人的肉体被烧成这样,魂魄也损,如何转世?”雅清道人淡然一笑:“混合着我的酒,也就不一定了。”那长老显然不信,面色铁青,挥袖而去。

那长老身影还未完全远去,可脚步却一顿,他转头,面色古怪:“可那雪蒿子还未找到,这可是其中关键一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正在扶起李景煜,闻言抬头,面色也深沉如水:“此事,亦是来日方长。我凌渊碌碌无能,还是请宗主再另派他人吧。”

李景煜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看起来精疲力尽,不知我昏迷之际,他到底为我做了多少努力,如今累成这样。我迫不及待接替师尊扶起他,又努力撑起他的身子。

师尊静静看着我们,只一挥袖,我们一行人皆回到了那巨大的飞舟上。

李景煜整个人压在我身上,他额上尽是冷汗,面色也不对,我忙对师尊道:“师弟状态不佳,我扶他回房休息。”未等师尊允许,我便半拖半拉他回到了我的房间。

我将他小心翼翼扶到床上,褪去他的外衣,给他调整了个舒服姿势,又将厚重棉被盖在他身上。

我担心地抚上他的额头,果真滚烫,这是伤寒高热了。没有任何照顾病人的经验,也没带上写草药,我急得快哭出来,只能喂他喝法术化出的热水。

正急得焦头烂额,有人叩门,我开门一看,原来是语嫣和湘湘。湘湘手中,正是一碗散发着浓重苦味的药。

我大为感谢,撑起已经神志不清的李景煜的身子,将刚刚自己吹凉了些的药液,一点点灌进了他的口中。

一旁那两位好心姑娘也未走,绘声绘色说着李景煜为了救我,做出的种种,他用尽了办法,最后浑浑噩噩吹响了玉笛,配着雅清道人的神酒,我才悠然转醒。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有比这刺鼻药物还强烈的苦,但也隐隐显出了几分莫名的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背景是之前那场大战没有发生,各个门派都还在养精蓄锐,明争暗斗,正邪不两立。云风亲妈成为阴星阁掌舵人……

以下是大家可能忘了是谁的角色,他们都在正文出现过:

李景煜:师弟攻,在水牢里不知道出没出来呢

霓裳道人:教导过师弟李景煜的大能,亦正亦邪,好像对云风亲妈有特别感情

叶昭星:云风亲妈,天下一第一恶毒美人,已逝

舒华山:明心宗唯一一个全是女弟子的山

宣流光:舒华山大师姐,舒华山山主最为宠爱的弟子,之前去极寒之地找的就是她和雪蒿子

顾姓弟子,贾谅山:爱吃烧鸡那俩

阴星阁的小少主叶云风,天赋异禀,是千百年未见修魔奇才。年仅十九,便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拳打南山正派修士,脚踢北海名门大能,不在话下。

可他有一致命弱点——是个好说话的,耳根子软,心软,哪哪都软的受气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他的母亲,霓裳道人对他痛心疾首的评价。她每天念叨着:“你娘是天下皆知的蛇蝎美人,我也并非善茬,怎么教养出你这个窝囊玩意!唉,沾了那狗男人的血脉真是……”

一只柔若无骨,皮肤细腻光滑得近乎发光的手搭上了霓裳的肩,霓裳顿时把还未说尽的话吞咽进了肚子里。

手的主人便是云风的娘,叶昭星,现任阴星阁阁主。是的,云风有一位母亲,还有一个娘亲。

云风便是娘亲怀胎十月生下的,而那血缘上的父亲,云风也不认识,一眼没见过。霓裳对那男人倒是深恶痛绝。

叶昭星惯会四两拨千斤,微微抬眸斜睨一眼霓裳,霓裳知是自己说错话,立马老实得像个鹌鹑。“风风现在这样,唉,确实不太好。”

不怪叶昭星担忧,确实是云风的表现,对于这根歪苗黑的大魔教来说,简直是不可理喻。

在秘境遇见了死对头明心宗的弟子,云风当机立断,立马拿下了一位舒华山女弟子。

女弟子毫无还手能力,红着眼望着云风。

云风立马满脸通红,手一撒,女弟子就迈着欢快的步子跑了。

争夺边境秘宝时,又遇见个明心宗的,这回是个姓顾的男弟子,天分不错,挺出名的。

云风又当机立断,拔剑便上,十招过后,那弟子便呕出一口鲜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理来说,应该乘胜追击,给出致命一招了。那弟子却一脸欣赏,抹开嘴边鲜血便是一顿夸:“早闻阴星阁少主英姿飒爽,武力高强……”

略去五百字,总之最后落款到:云风颇有君子之风。

云风实在不好意思,还掏出了叶昭星特意为他备的灵丹妙药,亲自送到了敌人手里。顾姓弟子大为感动,承诺必将大力宣传云风的善行。

宣传到了霓裳耳朵里,霓裳非常之生气,耳提面命云风,必须提着一颗明心宗弟子的头颅来见她。

云风咬咬牙应下,外出时很快逮到了一个。这个弟子很怂,一直挤眉弄眼,好像在向他求饶。

这求饶也没用,云风已经逼自己铁石心肠了。那白刃刚要落下,就听那弟子着急道:“少主,我是贾谅山,卧底啊!”

云风气得踢了那劳什子贾谅山的屁股一脚,骂道:“赶紧滚!”

完不成任务,云风灰头土脸回到阁中。霓裳大为不悦,叶昭星却摸着云风的头安慰:“风风下不去手,是因为还没变成真正的大人呢。”

云风疑惑,抬头望去,发现叶昭星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叠玉简。霓裳表情古怪,但也没说什么。叶昭星一股脑将玉简都塞进云风怀里,解释:“风风和娘亲一样,是炉鼎……用这玉简上的秘法修炼,修为又可大大进步呀。”

揣着那冰凉玉简,云风有点不知所措,刚要开口,却被霓裳和叶昭星你一言我一语打断。叶昭星有点苦恼:“这阁中,我是没一个看得上眼的。”

霓裳道:“去明心宗拐一个算了,里面还是有不少青年才俊的……我游历四方之时,机缘巧合下教导了一位皇子,如今他便是拜在那明心宗。他的禀赋不错,可以一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昭星有点不满意:“找个女弟子更好,还可以抱小孙子玩儿呢。”她偏头望向云风,笑吟吟道:“风风现在有没有喜欢的?”

云风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想啊想,脑袋里浮现出了他曾远远望过的一个身影:英姿飒爽的女子,使一铜制长戟燎起熊熊烈火,一挥便能将这不灭的火焰灼向四方,实在霸气!

“舒华山大师姐,宣流光。”云风声若蚊蝇,很是不好意思。

霓裳和叶昭星的表情都有点古怪,然后默契相视一笑。叶昭星信手摸出一包药粉,交与云风:“去明心宗找个修为差不多的,看着顺眼的,用这个,干柴烈火嘿嘿嘿。”

云风幻化出一身明心宗内门弟子服,用霓裳给的法器,成功混入了明心宗内。

他不知道舒华山具体在哪,但知道舒华山只有女弟子,还有乐修。不好意思尾随路过的女弟子,云风只能竖起耳朵到处瞎溜达,从这个山爬到那个山。

忽的,听到了一阵悠扬清越的笛声,云风顿时来了精神。循着笛声踱去,他看见了一个高挑身影,看身形应该是个男的。他大失所望,打算离开。

那男的却回头,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了云风一番,眼中又闪烁了戏谑光芒:“你是谁?”

云风舔舔嘴唇解释:“路过,你继续吧,我这就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却不依不饶,一步步走近云风,道:“这山上就我一名内门弟子,你是哪门子的路过?而且,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这明心宗没有一人是我不认识的,你到底是谁?”

来者不善,步步紧逼。云风二话不说便拔剑直劈那人门面。那人用手中玉笛挡下,发出刺耳声响。

这人明明是乐修,但却并不用乐修的方法对付云风,只是拿玉笛格挡,几十回合下来竟是毫发无损,连呼吸都一分未乱。他好像在逗云风玩。

云风有些生气,但又不能使出魔气,正暗自懊恼间,一个晃神,那人的手竟伸进了云风的前襟。“衣服怎么鼓起了一块……这是何物?”那人诚心发问。

是那秘药!云风大惊失色,伸手去夺,那人却一个闪身避开,还打开了小包,嗅了一下。

云风急得使出了魔气,终于是夺回了纸包,但情急之下自己也吸进去了一些。那人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魔修?”

暴露了!云风转身便逃,没出几步却只觉一阵腿软,使不上力,脸上身上也烫得厉害。

未注意脚下,一个趔趄,他被绊倒在地。

这时,一个同样滚烫的身躯靠近,那人蹲下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到了云风耳根:“小魔修,你对我下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弟子直接把云风捞起,抗在肩上,粗喘着气,单手扶着云风的腰臀便往一处走。

肚子下面硌着那结实的肩膀,云风自然是不好受,于是开始摇晃挣扎。那人的气息更乱,竟然直接接用另一手扇了云风屁股一下,开口是不同于之前的低哑:“老实点儿。”

云风不愿任人摆布,捶打着那人后背问:“去哪呀?”那人不搭话,不过没再走几步,就把云风给“扔了”。

扔进了一处水塘。云风不会水,非常害怕,在水里瞎扑腾,还呛了水。

那人脱了外衫,也直直迈进了水塘。他语气嘲讽:“就到腰的水,也能把你淹死?”说罢他又低骂一声,烦躁地散开了衣领内襟,胸膛的肌肤微微暴露。

进了水里,两人也是浑身燥热,丝毫不得解。

云风反应了过来这水对他没什么威胁,身体上的欲望随后便追了过来。他感觉自己的性器,居然在完全没有触碰的情况下,凭空挺立了起来。这就算了,他的后穴竟也传来一阵空虚……

燥热难耐,云风也学着旁边那人,把已经被水泡得湿漉漉的衣服脱下,再随手丢到岸边。可是还是燥,还是热……

外衫,垮裤,这些脱掉还不够。云风便又解开了自己的中衣,露出白暂的肌肤,胸口的两枚淡色红点,实在是惹人遐想……

惹得便是旁边那人。那人狠狠抓住云风手腕,双眼猩红,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你就那么想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抓得有点疼,本来就够烦,云风毫不留情用另一只手搡了那人的胸膛一下,那人低喘着闷哼了一声。

“你谁呀?要什么?”渐渐的,云风居然感觉与这人肌肤接触的地方,清凉又舒服。

那人好像也有这种感觉,那抓着云风的手卸了力道,还揉摸摩挲起了云风的手腕。他看向云风的目光,多了几分渴望:“我是李景煜。”

李景煜?云风觉得耳熟,想了一下记起了。原来是霓裳说,可以用一下的那个人。

“和你凑合一下就行。”云风其实品鉴过不少春宫图,这都是他娘亲为他置办的睡前读物。龙阳的,他亦是颇有研究,在这事上他虽然是实践上的菜鸟,但是理论上也算得上大师。

云风直接伸手摸了一把李景煜高涨硬挺的阳具,形状大小都不错。李景煜的脸一下子烧红了一样,只想把云风往外推,触碰到了云风的皮肤又舍不得。

李景煜十四岁那年,也在宫中嬷嬷的教习下见识过欢喜佛,但他觉得实在没意思,看了几眼就再也没看过,对于宫女什么的也没有一点兴趣,于是在这方面的经验约是等于没有。

他凭着本能靠近了云风,轻轻楼住,看着云风泛着红润的双唇,情不自禁想低下头吻上去。

云风直接用手将他的嘴捂住。

“先等等。”他像个灵活的小兽,摆脱了李景煜的怀抱,来到了岸边,在那堆衣服里摸来摸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摸出一块玉简。云风仔细端详一眼,便做出恍然大悟状。“好了!”云风便往回淌水,边脱掉了自己身上全部衣物,一丝不挂。

李景煜手足无措,傻傻等着云风来,把他的衣服裤子也全扒了。

云风回忆画册上的情节,执起李景煜的手,往自己的屁股上面放。李景煜被那柔软又有弹性的触感折服,阳具硬得发疼。

“插插那里。”云风命令。

“哪,哪里?”李景煜有点磕巴了。

这人刚遇见的时候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原来那么笨?云风不耐烦得带着李景煜的手,往自己的后穴里探。

湿软紧致,李景煜被刺激得肌肉紧绷,喉结滚动。手指不自觉得往深处探去,云风感觉空虚感少了几分,满意得呻吟了一下。

这声叫得李景煜头皮发麻,又往里伸进了第二根手指,感觉着那小穴在贪婪地吞吐,有不少水进入了云风的穴里,随着手指抽插发出了淫靡声音。

云风不客气得握上了李景煜的阳具,贴着自己的阳具一并撸动了起来。李景煜不是没自己用手疏解过欲望,但是哪一次也抵不上云风给他弄得。

要不是他咬紧了牙关,说不定没几下就会射出来,那可太丢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风也觉舒爽,闭上了眼,脑中浮现的便是刚刚在玉简上所见的奇异花纹。李景煜也算无师自通,将云风的后穴扩张得差不多了。

云风张开眼睛,对他灿烂一笑:“用你这东西插进去,好不好?”

李景煜那处早就硬得不行,托起了云风的屁股,云风顺从地将腿缠在了那结实精壮的腰上。

但是李景煜怎么也插不准,好不容易进去了一点点头部,又因为太激动顺着水滑了出去。

云风心中腹诽,这人笨成这样,用了他的精真会有用吗。不会适得其反,修为倒退吧?

轻叹一口气,云风将手探到身下,扶着那滚烫的阳具,慢慢插进了自己的后穴。感受着后穴里的酥麻,云风扭动着屁股,发出愉悦满足的喘息。

阳物被吮吸吞吃,被温热的液体包裹——这小魔修身体里怎么那么多水,难道是骚到把池子里都水都勾引了,迫不及待得都进入了他的身体?李景煜阴暗的想。

这小魔修勾引起人来,真是厉害。我是第几个被他诱惑着偷食禁果的人呢?

想到此处,李景煜掐在云风柔韧的腰上手收紧了几分。另一手来到了那挺翘,又柔软得有些肥腻的臀肉,抓摸揉搓。

云风主动摆动着腰肢,让那巨大阳物抽插自己。两颗艳色果实点缀在白暂细腻的胸膛上,有些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景煜喘着粗气,紧紧盯着那对可爱又情色的乳首。

视线都快到化作实质,灼热滚烫,云风自是注意到了。他挺起胸膛,大方道:“想吃想舔,任你。”

若不是舍不得埋在云风臀肉里的手,李景煜都想摸摸自己的鼻子,生怕流出不争气的鼻血。

“恭敬不如从命。”李景煜说罢,便低下头一口含住那漂亮果实。有些粗糙的舌面在乳首上舔舐。慢慢那乳首便被刺激得凸起发硬,李景煜又开始坏心眼地用牙齿轻轻磨咬,但是因为有点激动,不小心咬得重了一下。

云风正尽情享受着后穴中极致的快感,胸上忽的一痛,好像被咬破了皮。他很不高兴,给李景煜当头就是一巴掌,把李景煜的头都扇偏了过去。

艳红的乳珠上挂着一滴血,淫靡又妖异。

“狗东西。”云风面上潮红,性欲使他的脸如四月桃花般,尽是春意,眼中确是清明一片,与李景煜因欲望而混沌晦暗的眸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药性已经解了,霓裳在他小时候,为了让他百毒不侵,在他身上折腾了不少药物,效果出奇得好。

他现在仍在与李景煜交欢,纯粹是因得到了快感。欲望之火愈烧愈旺,这李景煜不老老实实帮他把火熄灭,就别想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被打偏了头,李景煜呆愣一瞬。反应过来后,他瞪视了云风一眼,这下他不像沉溺于欲望的狗了,倒是像一匹狼。

李景煜一言未发,只是低头舔掉了那颗血珠,随即便握着云风的腰肢,狠狠操弄起来。他从云风那里,不声不响拿走了主动权。

云风的两腿缠在他腰上,被他抱肏着,上下颠簸。他们四处的水声哗啦哗啦的,揭露了这两个在野外初尝情事的小子,是多么荒淫无道,灭德立违。

除了挂在李景煜身上,云风没有任何借力的地方,那人的下身每次都进得又深又猛,胯部重重拍击在臀肉上,啪啪作响,那雪白的臀肉都泛红了起来。

滚烫阳具磨蹭到了云风体内最敏感那点,顿时,他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空白,把李景煜缠得更紧了,连脚趾也绷紧了起来。

李景煜得意一笑,接连顶撞那点,云风像一片摇摇欲坠的叶,颤颤巍巍依附在李景煜身上,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晃动,被控制着快感欲望。

边抱着云风操弄,李景煜边走到了岸边。他意犹未尽地狠狠插弄了几下,便将性器抽了出来。云风后面的那张小嘴贪婪地开合着,艳色穴肉泛着水光,无比渴望着男人的东西进入。

把云风托出水面,放到了岸边那堆衣服上,李景煜也紧随其后上了岸,居高临下俯视云风这幅姿态

云风像一条湿漉漉的小鱼,躺在岸上大口喘着粗气。他眼神本来有些迷离,手下还在撸动自己的淡色性器,察觉到李景煜的视线,云风便朝他投去挑衅一笑。

笑罢,他舒展开了自己的身体,向李景煜展示他在阳光下漂亮得不可方物的身体,晶莹水珠从他身上滚落,却看得李景煜口干舌燥。

“尤物”。李景煜头脑中蹦出了这个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风毫不吝啬地抬起了腰臀,露出了自己后面那隐秘穴口,那处被肏得颜色艳红,还在翕动着,无声诉说着对性事的渴望。

云风甚至伸手扒开了自己的臀缝,让李景煜看得更清楚。他还回忆了一下龙阳图都有什么玩法,朝李景煜问道:“这里,想舔吗?”

鬼使神差,李景煜缓缓跪地,大手重重揉捏上了云风的屁股,将脸凑近了云风穴口,火热的鼻息打在了穴口上,激得云风呻吟一声,臀肉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李景煜近乎痴迷,也近乎虔诚地吸吮上了云风的臀肉,吮舔咬弄,亲吻得啧啧作响,恨不得吃进肚子里的样子。云风觉得他又不像狼,更像狗了。

把臀肉舔得全是口水,李景煜又掰开了臀缝,终于来到那隐秘之地。舌尖在穴口打转,又试探性地伸进去了一些。

那穴自是欢迎,激动地吞吃那条舌头。李景煜便也将大半舌头都插了进去,感受着里面的湿润与温暖,和紧致内壁的挤压。

像模拟着性交一样,李景煜用舌头抽插着那穴,只觉里面的水越插越多,淫液都要顺着穴口淌出来了。

云风爽到了极致,高潮攀上了顶峰,一股脑全射在了身下的衣物上。李景煜也抽出了舌头,发现那穴口竟然真漫出了不少透明淫液。

他不爽又惊奇道:“你这屁股里,究竟吸了多少水?”随即便扶着自己的性器插入了穴中,爽得深深呼出一口气。

云风才不会和这小子说自己炉鼎的身份呢,只尽情沉浸在欲望中,把自己摆成最舒服的姿势挨肏。李景煜每一下都肏得又深又狠,恨不得把自己的囊袋也一并插进去,把云风肏服肏老实,好像要变成了他人生的最大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云风在想:自己都爽完了,再一脚把人家踹开也不太好。

确实,本性难移,这个本性说得是那“心软”的“毛病”。云风忍耐着身后无止尽的操弄,忍耐着那不老实的双手一会儿搓弄捏揉自己的臀肉,一会儿又去抚摸腰肢,再顺着脊背来回摸弄。

看得出李景煜其实很想再摸摸,舔舔胸部,但是又怕被打,有损自尊,只能一直踌躇着。云风暗自翻了个白眼,不想惯他毛病。

终于,李景煜不客气地射在了云风身体里,滚烫浓稠的液体将云风浇得浑身颤抖。李景煜也实在忍不住了,大着胆子摸上了云风的乳肉,又低头亲吻了一下艳红乳首。

他还顺势道了个歉:“抱歉,没收住力。”云风点点头没说什么,起身想给身下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施个清洁法术,穿上走人。

李景煜却把抓住他的手腕,才想起正事:“擅闯明心宗,你就为了这个?”他脸上漫起了诡异的红晕。

云风暗道:好像确实是为了这个,就是对象找错了。

突然,李景煜掀起了地上的衣物,把云风赤裸的身体遮盖得严严实实,脸也并不放过。云风疑惑万分,刚要探出脑袋,就隔着衣物听见李景煜紧张的声音:“师尊,您不是在闭关吗?”

一个清冷,不带着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隔着衣物,云风也觉那声音如一把寒风所制的刃,刮透衣物,自己的肌肤也被毫不留情刮破:“有魔气,岂能坐以待毙?”

“可万分未想到,你竟在与一魔修做荒淫之事……李景煜,你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风不敢动了,默默屏住呼吸。

李景煜赤着身跪在地上,不敢发一言。因他明白,玄霄子,也就是他的师尊,所修无情大道,无论对谁,他皆是不会手下留情。

只见玄霄子往虚空处一指,盖在云风脸孔上的衣物,就如被风吹起了一般。

云风对上了一双眸,那眸中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沉寂着层层冰雪——可那一切冰寒,都好像在碰触到云风那刹那,全然破裂。

玄霄子的脚步甚至有些慌乱的意味,他来到云风面前,将自己雪白外袍脱下,罩在云风身上,再小心地裹紧,才将云风打横抱起。

他那动作好像生怕云风着凉了一样,又好像根本不知他是个与正派对立的魔修。给人一种错觉:云风并非作恶多端的魔修,而是他玄霄子唯一的珍宝。

眼见云风就要被带走,云风的下场不可而知。李景煜也顾不上其他,匆匆追去,哀求道:“师尊,他是我的朋友,他没有恶意,求您放过他吧——”

玄霄子如同失去听觉般,外界如何他全然是不在意。只是深深的,深深望着云风的脸孔。

可云风觉得他们之前并未见过面,今日见这人的第一眼,只觉他是高岭之花,仙人之姿。这样的人与自己这种魔教徒,怎么可能沾得上半点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包括玄霄子的师尊,那位手眼通天的大能。

自未入明心宗之时,在玄霄子还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稚童时,他每夜便都会做梦,一日不落。

而梦中,出现的也都是同一人。

梦里,在那位大能的授意下,自己捡到了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自己又将那孩子一点点抚养长大,看他依偎在自己怀中撒娇卖乖,看他在自己的教养下成长,自己又对他产生了隐秘情愫……

这一日一会,便成了玄霄子生活中最快乐的,最重要的,也是最盼望着的事情。

直至一日,那人在他的梦中死了。

是他将梦中人逼到了绝境。

玄霄子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泣血呕血,雪白的里衣浸透刺目红色,好像一下子将那粉饰太平的梦魇撕裂——从此,玄霄子再也未有过梦,夜夜苦等,等来的仅仅是下一日的白昼。

每等一日,记忆中那人的面孔就会多模糊一分。

直到最终,忆不起,记不得——他就这样修成了无情道,因为一个可能从未存在于世间的梦中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如今,玄霄子一遍又一遍地,用目光贪婪地描摹着怀中人白皙俊秀的脸孔。

他找到了,他找到了他的孩子,他的宝物,甚至是他仍存于人世间的寄托——再也不会放手了,也不能放手!

要把这人,永远留在身边。

无情之大道,爱恨怨憎,吾执吾念,皆为虚妄,过眼云烟,皆有为法,具可抛,断思量——

抛不下,舍不了,莫失莫忘!

鲜血从玄霄子嘴角溢出,云风不知发生了何事,呆愣着看到玄霄子下颌挂着的一滴血珠,重重坠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玄霄子牵起嘴角,露出了一个僵硬的,好像是从来做过的不熟练笑容。

明明刚吐了血,玄霄子的面色非但不见一丝的苍白憔悴,甚至都要称得上容光焕发了。

云风欲言又止,最后也不知该和这位大名鼎鼎,又从未见过的大能说些什么。只能任由其迈着掩盖不住的激动的脚步,带他来到未知的地方。

不过自己大概不会被杀掉吧,要不然这位,早就该在河边,自己仍与他那徒弟肢体交缠时,就下了杀手。

玄霄子一路紧紧抱着云风,到了自己的居所。古朴,简单,可以称得上“陋室”,这便是这位大能的住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洁有序的屋中,最不和谐的一点,便是那摆着堆积如山画卷的檀木桌。见云风的目光不住落在那些画卷上,玄霄子宠溺地笑了一声,随即便抱着云风来到桌前,随意摊开了一副画卷。

画中人一袭端庄大红色礼服,繁复锦缎,凤冠霞帔,每一处细节皆是绘出了极致,只除了那人的脸孔。

脸上是空白的,没有五官。

只见玄霄子随意执起一旁的笔,抬腕在画卷上勾勒了几笔,那脸上便出现了精致生动的五官——正是云风的。

玄霄子满意地放下笔,又打量了几眼画卷,便又抱着云风来的塌上。衣物散开,露出了云风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

玄霄子的眸色暗了几分。

红色吻痕像一朵朵梅花,点缀在雪白肌肤上,彰显着他的徒弟是多么喜爱这具身体,沉溺在欲海中,无法自拔。

冰凉手指落在颈间,慢慢往下,路过云风外突出的艳红乳首,直至来到大腿内侧。云风像一只待宰的羔羊,颤抖着身子,无助又可怜。

手指来到了后穴,那里全是李景煜射进,又流出的粘稠肮脏东西。

玄霄子觉得自己的心是痛的。

一直封藏着的,甚至感受不到其活跃,不知是否仍在跳动的麻木的心,久违地鲜活起来。自己的所有情绪都由面前这人调动,喜乐,哀怒,怨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活着的感觉。

玄霄子的冰冷手指在云风湿热的后穴中挖弄搅动,动作没有刻意放轻,肉壁难耐地绞着手指,他也不予理会,仿佛在无声惩戒着云风的不洁与不忠。

李景煜射得太深,玄霄子用手指奸了那后穴许久,也未完全将那些浊液排出。为防止骚浪叫声从自己嘴里泻出,云风一直咬着自己的虎口,鼻息粗重,眼角都憋得通红。

玄霄子无奈叹息一声,抽出手指,将淫液抹在了云风平坦的腹部。他又捏着云风的双颊,逼他松口,解救了那已经印上了深深牙印的手。

云风面上狼狈得很。

眼中被泪水晕得迷离一片,被人掐着脸颊,嘴也合不拢了,口中呼着热气,涎水挂在唇上,亮晶晶的,像带着露珠的花朵。

于是玄霄子便倾身,用唇舌舔舐上了花朵。柔软湿润的触感,让玄霄子忍不住将舌头往深处探寻,舔进了更为湿软的内部,怜惜地勾缠云风的舌尖。

云风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躲开,却因被掐住了脸,只能忍受着那舌头的入侵,过了许久,玄霄子才意犹未尽撤了出来。

用手指轻轻捻揉了下云风的唇,那唇呈现着因过度吮吸后的糜烂红肿。云风感觉自己的唇上好像破了皮,痛得眯起了眼睛。

“小风,”在心中演练了无数次,玄霄子终于一字一顿,说出了这个在梦中重复了无数遍的称呼:“小风,小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风不明所以,只觉这人言语中藏着他无法理解的爱意与怜惜,这没有理由……或者,理由就是,这人也想做自己图李景煜做那事?

好像得到了真正的答案。

云风偷偷摸了摸身下,自己其实将几枚玉简偷拿并藏了起来,恰好就塞到了这衣物内侧的暗袋里。

这小动作却被玄霄子敏锐察觉了。他蹙眉,有些不悦道:“小风,我们之间不应有秘密。”

云风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脑中更是天人交战——都和那李景煜做过了,和这个更厉害的玄霄子做,又何妨呢?修为,修行,自是多多益善的。

想到此处,云风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随后展颜一笑,笑得清纯亲和,人畜无害。一鼓作气,他的手搭上了玄霄子看似清瘦,实则很是结实的胸膛。

“玄霄子,久仰大名,我已经仰慕您很久了。”云风睁眼说瞎话,手下按压玄霄子胸膛的力道更重了些。

其实他想再一鼓作气一次,直接把玄霄子推倒,霸王硬上弓算了。没想到这家伙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怎么推都是不动如山。

云风接着道:“你我有缘……不如共赴云雨,同享那极乐欢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玄霄子的表情出现了一瞬的空白。

他一手养大的,纯洁可爱的孩子,现在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娼妇。

云风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这狂言浪语也都是从话本里照猫画虎学的,没想到效果奇差。这玄霄子非但没表现出什么欲望,反而面色难看得很。

这让云风心中莫名出现了些不爽,明明面对那李景煜自己也算是“手到擒来”了……不对,是那药的作用。

难道自己就那样没有魅力吗?一支名为挫败感的箭头,插进了云风的心脏。

冰凉的手抚上了云风的脸颊,并把那被汗水粘黏的碎发拂开,玄霄子眸色沉沉,看得云风心中慌乱。

“小风,你是个坏孩子。”那手指又来到云风嘴角,并趁着他怔愣间,伸入了口中。冰凉手指肆意搅弄,云风不适地将一截艳红软舌,那手指轻抬,带起了淫靡情色的银丝。

玄霄子的声音清冷,但因刻意压低了声音,又很像在吟诵着什么经文:“但是我会爱你,永远爱你。”

什么狗屁爱不爱的?云风烦躁无比,直接抽出一枚玉简,放在眼前端详一番。

玄霄子阅书无数,自也是知道这是何物,他蹙着眉,到也没说什么。不过心里隐隐猜得,看来小风与李景煜干那事,也只是为了这个。

小风是炉鼎——梦中捡到他,也是这个原因。玄霄子的师父授意他去捡这个孩子的目的,就是要一个专属炉鼎,给极佳天赋的玄霄子的登仙途铺路。

梦中的玄霄子,舍不得。云风是他的孩子,有思想有人格,并非什么要被使用物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如今,这个孩子在用白净的脚,带着勾引意味地踩着自己的阳物。力道时轻时重,将玄霄子踩得气息都有些不稳。

他无奈地扣住了那只作乱的脚,盯着表情挑衅的云风,认真道:“可以。但只与我做这种事好吗?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了,小风。”

一看有戏,云风漫不经心将面前这人的话都“嗯嗯”敷衍应下了,然后又开始用脚趾不老实地挑逗那已经半硬了的性器。

玄霄子俯身,将云风压了个结实,低头啄吻云风的脸颊,云风感觉到冰冷的气息,夹杂着檀香。

这家伙全身都好冷,下身那物也是如此吗?云风用脚趾往下扯玄霄子的裤子,玄霄子也默认着,任由他作乱,终于云风的脚掌紧紧贴在了那根滚烫粗大的东西,毫无布料阻隔。

男人无论心有多冷,那玩意儿也都是热的。云风不禁轻笑出声。

“笑什么?”玄霄子偏身一顶,性器便磨蹭到了云风臀缝间,那里泥泞湿滑,昭示着刚刚发生过的上一场性事。

玄霄子爱洁,理应会对这幅场景感到反感厌恶,但他不会嫌弃云风的一切。甚至有一种诡异的兴奋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虽然是第一次,毫无经验,玄霄子还是从容地将自己性器的头部,插入了湿软的穴口。

他二人同时闷哼了一声,皆是被快感冲了头。云风又笑道:“比你徒弟强上不少,他怎么也找不准穴口,插不进来,还要我手把手教他——”

话音未落,那尖牙利口便被冰凉手掌覆盖住。

玄霄子实在是不爱听他近乎恶毒的言语,也厌恶他在床上也要提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无疑等于云风在握着一把弯刀剜他的心头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风的脸很小,一手足以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只留了一双挑衅的眼眸,仍骄傲地望着玄霄子。

这又让玄霄子觉得很好。

“云风”,就该是一生无忧,不被世俗所扰,扶摇直上,洒脱自在,清逸随和。

这是他为云风起下这名字的初衷。梦中,小风并未实现,万幸,现实里小风真正的成为了这样的人。

玄霄子猛然整根挺进,大开大合啪啪肏着他的后穴,激得云风腿肚子都在打颤,云风泄愤般狠狠咬住盖在自己唇上的手,鼻腔溢出含混不清的暧昧呜咽。

玄霄子仅是半褪下装,上身仍是衣冠楚楚,而云风早已浑身赤裸,身上遍布吻痕齿痕,胸前两颗茱萸红肿挺立,像两颗认人采撷的红豆。

玄霄子的手轻抚着身下人的乳晕,随即便伸舌舔弄上去,拱弄着那看起来十分可口的红豆。牙齿轻轻浅浅摩擦,但终究舍不得咬下。

“你徒弟都把我这地方咬破皮了,因为这个我还给了他一巴掌。”没了手掌的禁锢,云风又开始畅所欲言了。

没有其他办法,打不得骂不得,玄霄子只好狠狠掐着他的腰,更为用力地用下身肏弄,把云风出口的言语撞得支离破碎。

云风昏昏沉沉得挨着肏,额头冒出细密汗珠,浑身都是热的,后穴更是热得骇人,只有和玄霄子贴在一处的肌肤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不知多久,一股滚烫热流深深射入了云风甬道深处,随着性器的退出,穴口的艳肉微微外露,又害羞地紧缩了回去,白色浊液顺着腿根往下,淌了一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云风这惨兮兮的,又气息糜烂的样子,玄霄子很快又硬了起来。按理来说,多年无情道早已养成他无欲无求的性格,可这开了荤,他的欲,也脱离了掌控。

云风见他还有想再插进来的意图,有些不满,扯着他的衣袖不悦道:“为什么还要穿着衣服?”玄霄子面容平静,并不言语。

云风可不吃他这套,直接伸手去扒这人因刚刚的性事,起了些褶皱的衣物。玄霄子只是喟叹一声,深深地,深深地注视云风。

越扒,云风越觉得不对劲。与玄霄子裸露在外的光洁皮肤不同的是,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划痕与伤疤……这些伤疤,越看越熟悉。

云风颤抖着手,紧抓着玄霄子的手臂,凑到了自己的眼前。

这下,他看清了,看得不能再轻了。玄霄子身上的伤痕,皆是用尖利物体刻下的“云风”和“小风”。

“小风,我忘了你的面孔。太怕了,我怕把你彻底忘记。”玄霄子笑得温柔又扭曲:“记住你,永远记住你,把你刻在我的身体……”

“不!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云风大惊失色,想要赶紧逃开,跌跌撞撞下床,却被一把捏住了后颈。

清冷又温柔的声音响起,落在云风头上却像一把大锤,要把他砸得头破血流:“我永远都不会把你认错的,你是我唯一的珍宝。留在我身边吧,永远。”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云风无助地低吼,双眸中的的颜色愈加暗沉,逐渐变成了一摊死水。

他昏了过去,意识尽失,任人摆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风是被后背湿湿密密的吻唤醒的意识。

蝴蝶骨被人轻轻的舔吻,顺着清晰成一条线的脊椎往下,一路舔舐亲吻着,白玉一样的赤裸肌肤像开出了连延的花朵,漂亮,美好。

睁开了迷蒙的眼,云风转头对上了一双装着暗沉欲海的眸。

“你——”云风想质问这人,可一动,带动了脚边铁链撞击的声音。

这样,云风才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脚踝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连着铁链的脚铐,那铁链的另一头,牢牢钉在墙壁。

云风后知后觉,毛骨悚然,颤抖着身体,连话都不敢再说一声。冰冷的怀抱倾覆上来,云风简直快要窒息——

“永远在一起。”

玄霄子如是说,语气中尽是笑意。

他终究还是亲手把应洒脱自在的云彩,禁锢在了狭窄的一方天地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很心疼,我还是想要打开最后一只锦囊以逃一死。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出了它,到了手里却发现根本无法打开。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目前这只狐狸精并没有杀了我的打算。

狐狸精也是手疾眼快,一把从我手中夺走锦囊,双眼放光,以为能从中再得一颗红珠子,却也怎么也打不开。

他气急败坏道:“你到底耍的什么花招?”我不屑笑笑,用手肘撑起身子想要坐起,他却又一推我肩膀把我搡倒。

“还没玩呢,往哪跑?”他并未死心,将那锦囊小心翼翼揣进怀里。痛失保命的法物,我不由直勾勾盯着他怀中,简直要用望眼欲穿来形容。

他“啧啧”两声,抚了抚怀里那锦囊的位置,开口又是一派轻佻:“其实你本来的味道还不错,有一股勾人的香味儿,怪不得旁郊那些狐狸们谋划着定要把你骗下马车在吃了你。可惜有好几个狗似的东西,像要争夺领地,非要在你身上沾到它们的气息,不想让任何其他东西触碰你。”

一只手又不老实地来到我脸庞,亲昵刮蹭,他眸中的色彩沉郁几分,轻轻开口:“小美人,你可是养了几条觊觎你许久的狗啊。”

说罢便整个人探身过来,压在了我身上。他明明是由狐狸幻化而来的,身上却不沾染丝毫狐臭味儿,反而是散发沁人心脾的阵阵莲香。

这才让我骤然清醒,他指得“玩”,到底是隐含着怎样大的恶意与羞辱。我忍着恶心感拼命挣扎,他却单凭一只手便将我双手压于那有着镂空金纹莲的床头上。

“恶心的畜生,快些滚开!”这一番带着惊惧的反抗令我丧失了不少气力,我大汗淋漓,散乱的发丝粘在了我的额头,脸颊还有颈侧。

非人的东西,实在是龌龊。他对我的反抗非但没有不悦,反倒愈加兴奋,空闲的另一只手将我颈侧发丝挑开,随后他的鼻尖就凑上了我的脖颈,不知在深深地嗅着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檀香?”他恍然大悟般,抬头邪性一笑:“你之前的师尊,也是你的狗吗?”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与凌霄的情感,竟被他用如此粗鄙的话语侮辱,心中一处脆弱地方骤然碎裂,从中漫出了隐秘的,无法言说的粘稠物,它不停流淌,直至将我整个心脏包裹。

突然,脖颈处传来湿润滑腻触感,这畜生竟伸出了殷红舌尖舔舐我的汗珠,并顺延向下舔到了我锁骨窝里。“滚!不要脸的畜生!”我气红了眼,泪水不受控从眼角流淌,疯狂挣扎躲避却根本无济于事。

忽得,他闷哼一声,止住了动作。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眨了眨眼,终看清了他的嘴角不知为何竟破了一处。

他面上十分疑惑,用手指蹭了蹭嘴角那处伤痕,因疼痛还“嘶”了一声。我也无从知晓他这伤痕如何凭空出现,这件布置奢靡的房间中只有我二人而已,并无他人。

他细细盯着我的锁骨处,收敛了全部轻浮之态,像是在沉思什么,良久后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凌霄这厮,修的不是无情道么?”他的嘴角荡漾起了玩味笑容,手指重新来到我的锁骨处,暧昧摩挲,语气中是肆意的轻蔑与嘲讽:“为什么要在你这里残存下一缕神魂,或者,这其实留得是情根?”

他好像以为自己是堪破了一个惊天秘密,眼中闪烁兴奋光芒,激动道:“德不配位的第一大宗,果真是藏污纳垢,师徒间不清不楚,实在大开眼界,脏得很!”我怒而大吼:“简直狗血喷人,你放屁!”

他捂住了我的嘴,嘴角咧得老高,显得扭曲疯狂,道:“没错的,他怎会为小小一个你,弃大道而不顾呢?”

“无情道的最高境界,面上有情,实则无情。种下情根,再亲手斩断情根,这便是无情胜有情,最为纯粹极致之无情大道!好狠的人,凌霄,以你为药引,视你为祭品,利用完便弃你如敝履,真不愧为近百年最有望登仙之人,铁石心肠,实在敬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了!住嘴!我想放声嘶吼,可他紧紧捂住了我的嘴,泄不出一个字音。理智告诉我非人的东西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不可信的,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流淌。

“不过呀,他助明心宗去为一个死人四处寻宝,实属是自毁前程,太愚钝。”压在我身上的狐狸精喋喋不休,身后八条大尾巴欢快地晃呀晃,兴奋非常:“明心宗将那位置坐了这么些年,气数已尽了,把这第一虔诚地给莲心门献上,这才叫识相哈哈哈哈……”

他还没笑够,门外忽而传来一急切声音:“符长老,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议,请您速来,莫要耽误正事。”这位符长老的笑脸顿时一僵,又翻了个白眼,喊道:“行了,知道了!”

我悄然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观察四周,为的是他走后我能顺利逃走。没想到,他直接将我打横抱起,朝门口走去。

这是想要带着我一起去商议他们的正事?手脚没了禁锢,我为解心头之恨一拳揍到了他的脸上,又一拳砸在了他受伤的嘴角,将他打得龇牙咧嘴。

“怎么跟好动的猫儿一样?”他语气调侃,语毕又话锋一转:“不过我不喜欢山猫,难吃。”“狐狸的肉好不好吃?”他将我搂得死紧,我怎么也挣脱不开,便气得又来顶撞他。

“嗯,好吃极了,肉质鲜美滑嫩,我经常将狐狸肉与人肉放进一个大锅里炖,美味非凡,别的小狐狸都馋得要哭。”他边走边漫不经心道。

虽知他应是在胡编乱造,我心中还是不由恶寒。他见我迟迟不语,便勾起唇角,将自己的话又尽数推翻:“假的,狐狸是最重情义的,怎会自相残杀?这种事情,还是你们人,做得最多,最好。”

“符狸大师,您可算来了!”推开一扇厚重大门,中年男声响起,单刀直入:“今日有人在城中闹事,门中使者去审问交涉。结果这人竟是另有目的,他说自己手里有大量鲛人血,要来换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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