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家里已经没有多余房间,只能让他在柴房将就。
“我可以睡鱼池。”费因指了指一楼房间的水池说。
“不行。”时林遥说。
“为什么?”费因眼底浮起若有所思之色。
在家里修建如此之大的鱼池,本身就很不正常,就像是特意为某个人建造的一样。
费因眼睛瞥向卞俞:“难道这个房间是他的?”
时林遥眉头一挑,“你猜。”
卞俞则是冷冷道:“是我的。”
“那我睡什么地方?我能跟你睡一起吗?遥遥。”费因咧开嘴微笑道。
“不能。”时林遥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要么睡柴房,要么滚,二选一。”
费因:“……那好吧。”
在他百般不情愿的幽怨目光下,时林遥给了他一条毯子,把他赶进了柴房。
“实在不行,你可以先躺在小黄鸭脚踏船里凑合一晚。”临走前,时林遥说。
小黄鸭脚踏船已经修理好,就放在柴房,时林遥准备过几天就试验一下它的性能。
费因屈居于狭小幽暗的柴房,望着时林遥绝情地离开。
夜晚,费因蜷缩在柴房,倏地睁开双眼。
他悄无声息地推开柴房的门,走上楼,准备来一场夜袭。
虽然对方对他表面很嫌弃,但他知道,没人能抵挡一个金发帅哥在枕边对自己说早安的致命诱惑。
小心摸到时林遥房间门口,门没上锁,他悄悄将门推开一条缝,成功。接下来再把门缝推大,让他自己身体钻进去。
在努力挤进门缝的时候,费因脊背倏地发毛,像是被某种诡异盯上了一样。危险信号让他绷紧身体,整个人定在原地僵了几秒,便猛然抬头看去。
只见昏暗的房间中,床上,两点金色寒芒如剑刃一般直刺在他身上。
费因尴尬地缩回头,心里也是惊骇和不解。
为什么这两人睡在一张床上?
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受伤的费因又灰溜溜地滚去睡柴房了。
同一晚。
窗外大雨滂沱,江天睡在床上,眉头微皱,像是做了不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