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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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念熙暗自啧啧称赞,老天真是不公,为啥这人除了帅到没天理之外还穿什么像什么。

顾逸之从抽屉中拿出一个蝶形金属面具,掩住上半边脸,只露出嘴唇和下巴,冲还在愣神的叶念熙道:“可以走了。”

叶念熙看着他掩去大半的脸,颇不习惯,不由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对她来说,恢复女装便是最好的掩护,毕竟以前的人都以为她是个男人,还是个通告天下已经死掉的男人。再说,西京城也没几个人认识她,更别说知道她的来历,司马晋即使猜到她没有死,也只能是暗中寻找她。

顾逸之却不同,司马晋对外一直称顾逸之为越国的重要逃犯,越国到处贴的是他的画像,更是通告其他三国,不得维护,派出的人或在明或在暗都在大肆搜捕。一直以来他都是乔装改扮,多夜行昼伏。

现在偶尔会示众人前,更何况他的容貌与赤国太子殿下太像,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弄了个面具戴上。这样看去,又让他多了一种神秘感,

两人乘坐的是太子府的马车,宽敞舒适,厚厚的布帘外又添了一层锦缎,将外面细细碎碎的雨丝及丝丝寒凉阻隔在马车之外。

顾逸之一身侍从打扮,却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太子府的人也不多话,将马车赶得稳稳当当,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一处庄园前,却不是太子府。

车夫挑起帘子请两人下车,马上就有婢女过来接应引路。叶念熙也不多问,静静下车,跟着往庄园走。

这秋雨绵绵,时下时停,才坐车的间隙已不见了丝丝细雨,只是天空还有些阴沉。

走进大门,不见主体建筑,只见一片秋菊开得正好,风过处,有淡淡清冽的香气,似乎还隐隐有着甜腻的桂花香。

叶念熙放眼看去,林中蜿蜒铺就雨花石的小路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满地莹白、金黄、翠绿相间其间,美不胜收。

一边欣赏一边沿着小路走着,走过并不十分大的院子,穿过汉白玉桥,一道雪白的院墙正对甬道,一扇朱漆大门,不待人走近前已是“咯吱”一声徐徐向内开启。

随着引路人,进得院墙内,这庄园的风貌才完全呈现,倒是有几分江南风的园林庭院,假山、翠竹、小桥、流水,婢女带着人到一座小花厅前便退下。

花厅里正中央的地上放了一只宽大的圆形白瓷花瓶,瓶中高高低低盛放着一簇金色秋菊。四周几案上也放置着几处极精致的冷菊,花厅内没有设置香炉,却有着浓烈的冷香隐隐浮动。

叶念熙绕着厅中央的花瓶观赏了半响,看不出此处菊花与院中那些有何不同,闲闲的找处椅子坐下。顾逸之一直静静跟在她身侧,将贴身侍从这角色扮演的很好,紧抿的唇角看不出他此刻的任何情绪。

“原来念姑娘早就到了,怎么都不早通报一声。”一个柔软至极的女声缓缓传来,似乎跟身后的人在抱怨,接着是环佩叮当声。

顺着声音,叶念熙向门口看去,进来一位容貌极美的贵妇,不仅美,而且气质高华。诸葛天麒随在身后,一袭裁剪合身的月牙白便装,将本人温文如玉的气质完全衬托出来。

叶念熙有一瞬间的晃神。忍不住向身侧的顾逸之瞟了一眼,但没见到他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大概也是被面具遮挡了大半张脸的缘故。

再看向走进花厅的贵妇,贵妇身后一群锦绣衣衫的年轻女子环侍花厅四周,其中一女子间叶念熙始终坐着不动,欲上前说什么,被那夫人挥手制止,然后微微一笑,优雅的坐在叶念熙的对面。

“这位是……”诸葛天麒看着叶念熙身边高大的面具男,迟疑着开口。

“我的贴身护卫。”叶念熙淡淡解释。

第3卷 【第三卷】盛世悲歌 第二百二十九章 菡蓠夫人

“太子过谦了,念芝不过一介庶民,能得太子之邀前来赏菊已是莫大荣幸,岂敢怪罪。”叶念熙一番话回得很官腔,又起身向两位一福,道:“念芝见过菡蓠夫人。”

“姑娘不必多礼,今日来,即为赏菊,姑娘尽可随意一些,不觉拘谨才好。”菡蓠夫人一直观察着叶念熙,眼神带着探究。

叶念熙点头应是,接过婢女送上的香茗,连盖子都没有掀一下,便随手放下。

菡蓠夫人淡笑:“这茶是精选贡品菊花中的‘贵妃红’,是在它还是雏菊时摘下制作而成,清香淡雅,生津润喉,姑娘不品尝一下?”

叶念熙见她这么一说,又重新端起茶碗,轻抿一口淡淡道:“果然如夫人所说。”

眼角扫到顾逸之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停了一会,慢声说道:“太子殿下请我来赏菊,这会儿菊花已经赏过了,就连这难得一品的‘贵妃红’也尝了,念芝在此谢过,只是楼中事物繁忙,不知道能否容我告辞?”

不待诸葛天麒说话,菡蓠夫人轻笑出声,声音清脆如铃:“这性子倒像我年轻时候,今日请姑娘来,还有一点事想打听。”

“夫人请说。”叶念熙不动声色平静道,心里却想着,终于进入正题了。

“前几日见天麒拿着的短笛,让我想起一位故人,问起来,才知道笛子是姑娘之物,姑娘可知道笛子的名称?”

“知道,我这笛子名为‘凤啸’,还有另外一把名为‘鸾飞’。”叶念熙端起茶碗,捻起茶盖轻抚漂浮在上面的菊瓣,却不饮。

菡蓠夫人略有激动,声音不似刚才的散淡:“可知道其来历?另一把笛子如今在何处?”说完又自觉失态,忙端茶掩饰。

“笛子是一位朋友相赠,只知道是一对,至于来历却不清楚。另一把,现在应该还在朋友那里。”说到这儿,叶念熙又瞟了一眼旁边的顾逸之,他怎么就能这么安静呢,连眼神都波澜不惊,倒真像是她身边一个尽职尽责的护卫了。

“姑娘与你那位朋友是何关系?”菡蓠夫人话锋一转,语气虽淡,却透着探究和不容抗拒的威严。

叶念熙没有想到她直接问这样的问题,愣了一下。她跟顾逸之算是亲密的情侣关系,只是还没有成亲。难道要告诉她,他们是相好关系?

见她不语,菡蓠夫人误会她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只因这笛子雕刻之初就是成双成对的,便猜想姑娘与你那位朋友也许是定了姻亲的,才有此一问。”

叶念熙淡笑:“算来,我和他倒也是定了姻亲,只是还未曾见过父母行婚姻之礼。”

菡蓠夫人抚着茶杯的手指轻颤了一下,接着又状似平静道:“那姑娘的朋友现如今在何处?可否请来一见?”

叶念熙有些不耐了,轻蹙眉头,继而展开,语气透着淡淡的疏离:“我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更无法将他请来。”

“为何?”

“失散了。”叶念熙睁眼说瞎话,眼角向顾逸之扫去,看见他的露在外面的唇角似乎动了一下。

这时,诸葛天麒见叶念熙语气不耐烦,插过话来圆场:“念姑娘别介意,只因这笛子是姑姑一位故人亲手雕刻,多年未见,想打听一下,才会急切了些。”

“好说。只不知道夫人所谓的故人姓甚名甚,说不定与我那朋友有些渊源。”

“这……”菡蓠夫人神色又一闪而逝的伤痛,犹豫着开口:“他姓昊,叫昊斐。二十多年前他曾亲手雕刻这对短笛,赠与我,而我却有负于他。”

在菡蓠夫人说出名字后,叶念熙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人身子一震,然而待她看过去,却见顾逸之掩在面具之后的眼睛幽深不见底。

叶念熙回头,淡淡道:“这姓名倒是没有听说过,我那朋友不过是越国一个小小商贾之子,因家乡发洪水,被淹了,两人才走散了。这样看来,与夫人说的那位故人估计没什么渊源。”

诸葛天麒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念姑娘仁心仁德,为那些流散失所的灾民建立屋舍。这么说来,姑娘那天晚上的演出也是为了那人所为?”

“正是。”叶念熙干脆将错就错的承认了。

菡蓠夫人微微叹了一口气,坐了好一会才起身,对叶念熙道:“这座庄园是我的一处别院,平时没什么用处,也就清净,姑娘若不嫌弃,我想赠与姑娘,以后可以多来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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