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二更天了”常伯清自言自语,他又对着手哈了写热气,动动冰冷的腿,突然有一个物体从墙头跃下,落在常伯清的脚边。
长时间呆在黑暗环境中的常伯清,可以勉强看清楚身边的东西,且在他头顶的墙檐下也有两个灯笼,虽然光芒很暗,可足矣让他看清楚脚边的东西。
“喵呜”肥大的花猫叫了一声,它迈着滑稽的步伐向常伯清走了过去。
常伯清动了动脚,轻轻的踢开它。这只猫正是被雪凉抱回来的那只,看着它,常伯清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个时候,这只猫总是和他作对,喂它吃的,它就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后头,平时若是碰它一下,它则会毫不犹豫的对你伸出锋利的爪子。常伯清手上的伤,大多都是它的杰作。晚上它还总喜欢钻进被窝里面,挤在自己和雪凉之间。
可是自从雪凉离开以后,它似乎没有太多的精力来闹腾了,每天也只是安安分分的趴在它的窝里面,晚上也不会钻进被子里,更不会对常伯清伸出锋利的爪子了。
大花猫被常伯清踢了一下,力道很轻,它不疼,就没有叫。只是像个癞皮狗似地死死的黏在常伯清脚下不走,时不时的用身子蹭着常伯清的脚。
猫是寒骨,猫怕冷不怕热。狗是热骨,狗怕热不怕冷。在这样寒冷的天气,这只猫居然会跑出来。但是被它蹭过的地方却也暖和了不少。就这样,一人一猫在黑黑的巷子中静静的等待着。
风、刮了起来,力道很大。常伯清的伞被吹飞了,雨中夹着得雪吹近了常伯清的眼睛里面。他脚边的猫也“喵喵”直叫。
没一会,风停了,常伯清睁开眼睛,巷子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子墨。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子墨笑颜如花,只是常伯清看不清楚,因为他的眼睛里面有融化了的雪。
“不碍事,不知道公子又和重要的事情非要到这里来是说?”常伯清拎起乱跳的花猫,拍了拍它的脑袋,让它安静点。
子墨笑了,他的声音的确是笑声,只是不知道他是否有展露笑颜:“常捕头稍安勿躁,鱼还没有上钩,它只是在咬我的饵。”
常伯清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这是突然来的预感。
二更的时候,一个男人手提着灯笼从‘春咏阁’的后门进去了。子墨和常伯清跟着他后面,等他进去之后子墨突然冷笑了一下。
“常捕头,我这么晚让你来,是有事情要拜托你。”子墨看了看常伯清又看了看紧闭的后门。“这个男人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能否为几个小倌伸冤,就看他的了。”
常伯清看着近在咫尺子墨俊美的容颜,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面闪现:雪凉和他真的是亲戚吗?两个人的性格差别好大。
“公子要我怎么做,请尽管开口吩咐,常伯清誓死完成。”为了能让死去的人安息,他们活着的人,能做多少就是多少。
“常捕头放心,这件事情对你来说不会很困难的。”子墨始终不相信常伯清,他也不喜欢常伯清。只是这件事情必须由他来完成,他才会好言好语的和他说话。毕竟这个男人骗走了他最疼爱的弟弟。
“等下这个男人出来的时候,您替我抓住他就好了,尽量不要闹出太他的声音。”子墨是故意的,柳二会在四更天前后离开,他是有意让常伯清吃点苦头,谁让他骗走了雪凉呢!
“好!”常伯清点点头,集中注意力死盯着那扇门。
“在下先行告辞,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里就交给捕头大人您了。”说完,子墨对他行了一个礼,然后便离开了。
‘春咏阁’内,紫陌的房门被推开了,柳二闪了进去。直接扑上那张柔软的大床,惊醒了熟睡中的紫陌。一番缠绵之后,柳二神清气爽的抱着紫陌又磨蹭了几下。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也该离开了,他不喜欢现在的这种局面,他害怕哪天紫陌也和那些人一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柳二”紫陌柔柔的叫着。
“怎么了?”柳二的声音是沙哑的,他的心却是温柔的。
“告诉我”紫陌眼中含着泪。
柳二用眼神询问,轻柔的抹掉他脸颊上的泪珠。
“对于你的到来,我本就奇怪,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那三人的死有关?你一定还知道什么。”紫陌询问。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唯一经手的就是那包药。由我给了屠夫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要怕,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的。”柳二抱紧了紫陌,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背。
紫陌眼睛一暗,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光泽:“恩,我相信你。我不想死,不想死。”
看着渐渐沉睡的紫陌,柳二心里也不好受,轻轻的为他盖好被子。柳二悄悄的离开了。
提着灯笼,柳二走在漆黑的道上,夜风吹的他瑟瑟发抖,突然后颈一痛,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漆黑的道上,只有那只灯笼燃烧后留下的灰尘,融入了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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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解救(一)
常伯清等了大半夜,冻得身子发麻,眼看四更天快到了,那扇紧闭的门终于再次被打开了。常伯清悄悄饶到那人身后,等他走到巷子那边的时候,常伯清抄起早就准备好的木棍对准他的后颈就敲了下去,那人身形停顿了一下,向后倒去。
常伯清扔掉手中的木棍,接住倒下去的人,拖着他向后走了几步,突然想到:这么大的一个人我藏哪里啊?
身后传来轻微雪被踩扁的吱吱声,常伯清回头一看,竟是子墨,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边,常伯清表面看似镇定,心里却被吓的直咯噔。
“常捕头手脚果然利索,在下佩服。”子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常伯清说道。
“公子过奖了,只是这人现在要怎么办?”常伯清直接了当的说出了眼下的难题。
“无碍,常捕头请随我来。”子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转身领路,完全没有要帮常伯清一把的意思。
一路向西南方走去,哪里有一座被遗弃了很久的庙宇,平时供一些没有闲钱住客栈的路人休息。庙宇倒也不算太破,勉强可以遮风挡雨。
子墨对常伯清吩咐道:“事情的原委,在下会和常捕头说的,但是不是现在,请常捕头见谅,最迟傍晚时分,我就会来。到时候您自然会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了。”
常伯清没有说话,他也插不上话,人家都这么说了,他要是再问下去就表示他不信任子墨。且、请求子墨给指路的人是他,如果连这点信任都做不到,又怎么能让无故死去的小倌沉冤得雪呢!
“公子尽管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常伯清目送子墨离开。
看着倒在乱草堆里的人,常伯清挑了挑眉头,他身为捕快,本着公道抓坏人,可是如今他居然用这种手段抓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虽然知道必要时刻要用特殊的手段,可是他心里还是不怎么好受。他对着昏迷中的柳二说了句抱歉,又将他周围的草都拨弄到一起盖在他身上,然后便匆匆离去。离开之前不忘用随身携带的细绳将柳二的手脚都捆起来,以防他醒来之后逃跑。
柳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痛的要断掉了,他依稀记得四更天的时候,他从后门出来。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