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云姝他们三人,又被弄去了哪里!
当萧战尧得到消息赶到贤王府时,贤王府中只剩下几个被打晕的护院,萧战尧急忙跑到后花园去。
云姝的父兄被藏在后花园中的小屋里,萧翼谎称他们是花匠,一般时间,他们父子二人不会到前面来,因为萧翼府中也不见得太平。
萧战尧大力推开小屋的门,屋里的林氏父子与雨荷吓了一跳,林云麒与林天鹏站起身来问:“怎么回事?”
“云姝和萧翼还有张晓芳都不见了。”萧战尧道。
“怎么回事?”林氏父子急忙站起来,一脸惊愕不已的问。
萧战尧拧眉,神色很是焦虑:“他们被人抓走了。”
雨荷听后,踉跄的后退一步,幸得林云麒一把搂住她,她哭倒在林云麒怀中哀切的说:“小姐怀着身子,这怎么办才好?”
“王爷,您觉得这事是谁干的?”林云麒相对比较冷静的问,可他的神色之间,也很是焦虑。
萧战尧摇头说:“目前不好说,有可能是萧黎也有可能是萧治,不管是谁,我却知道他们的目的。”
“什么目的?”林氏父子同问。
萧战尧将萧翼得到的情报告诉他们,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这么快行动。
“既然他们是想用萧翼与云姝来牵制你,那暂时他们就不会有危险。”林云麒分析道。
萧战尧没有告诉他们,或许以云姝他们的功夫,要杀出重围不是不可,云姝之所以乖乖被他们绑架,其实是为了保全后花园中的他们。
“你们如今在这里待着也不安全,我让人送你们回通天阁,我已经让人将昊天送过去,不管日后你们听到什么消息,只要不是我与云姝前去接你们,你们都不能离开通天阁一步,这段时间久就要委屈岳父大人了。”
萧战尧说罢,白玉同就从暗处走出来,领着他们要离开。
“战尧,你告诉我,萧国是不是要变天了?”林天鹏问。
萧战尧拱手不言。
林天鹏无奈叹息,临走前,他语重心长的对萧战尧说:“若可以,我愿你与云姝过平凡普通人的生活,开门是阡陌田野,关门是粗茶淡饭,也比这种日子强。”
萧战尧依旧躬身不言。
在马车上,林天鹏看着雨荷与林云麒道:“今日我同战尧所言,亦是对你二人所言。”
说罢,他出了马车,与车夫同坐。
雨荷面薄,不敢看林云麒的眼睛,只绯红着脸低头不语。
沉默片刻,林云麒淡声说:“我妻儿大仇未雪,母上血仇未报……抱歉。”
那一瞬间,雨荷的心冷到极限。
“雨荷不敢有非分之想,少爷尽可放心。”说罢,这个温柔内敛的女子却忍不住眼泪涟涟。
林云麒紧了紧拳,别过头去再也不看雨荷一眼。
金陵城外,雁荡湖上。
湖心矗立着一艘巨大的画舫,画舫上丝竹声声好不悦耳,这是雁荡湖上最出名的楼外楼。
听着名字很文雅,其实也不过是欢场妓馆,供那些有钱却惧内,不敢在城中妓馆享乐的人提供的。
这楼外楼对外却是宣称自己是酒楼,不过楼中的菜品确也不俗。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画舫的船底,竟从水底连接着一条暗道,在幽深的水底,却不知伸向何处。
而失踪云姝三人,此刻正被人押着进入船舱最下面一层。
或许是怕他们看到自己的位置,所以他们三人的眼上都蒙着眼罩,被人领着关到一个尚算雅致的房间里。
那些人将他们关进来后,就取了他们的眼罩,解开萧翼一人的束缚之后,他们便关了门离开。
“喂喂喂,你们这是哪儿,你们知道你们抓的人是谁么?”
任凭萧翼如何呼喊都没用,压根就没人理他们。
“我说i萧翼,你是不是傻,人家从贤王府把你掳来,会不知道你是谁么?先把绳子给我们解开。”晓芳暴脾气的用脚踹萧翼。
萧翼抓了抓头说:“哎呀,忘记了,我这就给你们解开。”
说罢,就走过来帮她们解开绳子。
云姝静静的听了听,发现这地方安静得很是诡异,听不到一点别的声音。
“会是地道么?”云姝问。
“太安静,应该是地底,但是我总觉得有一股淡淡是味道,很独特确想不起来是什么?”萧翼伸长鼻子努力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
晓芳也闻了下,她拧眉道:“我怎么觉得像是水草的味道?”
“要是昊天在,大抵能闻出来是什么味道。”云姝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味道,只觉得这地方安静得近乎诡异。
三人无助的坐在与世隔绝的小房间里,只能等着萧战尧寻来。
城中。
萧战尧将通天阁所有的人手全部散出去,在城中各处搜查,可全然没有云姝他们的下落。
消息很快传到皇宫,萧黎听说林云姝连同萧翼一同被绑架之后,大惊之余,不禁在想,会是谁呢?为何要绑架林云姝和萧翼。
这个节骨眼上,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来,绑架林云姝的人,到底是想挑拨萧战尧与他之间的关系,还是压根就是萧战尧自己的举动?亦或者,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荣威,你如何看待林云姝被绑架一事?”萧黎问他身边的太监。
荣威听罢,躬身对萧黎说:“君上,此事蹊跷,这个时候绑架战王妃,会不会又是战王的阴谋?”
“以后,朕不想听见战王妃这三个字!”萧黎沉声说。
荣威迟疑片刻,躬身道:“君上,林云姝乃不祥之女,她的到来挑拨了君上与战王的关系,导致萧国如今之局面,若君上的话传到战王耳中,只怕……”
“朕就是因为太纵容他了,所以他才有恃无恐,林云姝这个女人……这个女人……”萧黎连说了两次,最后却没了下文。
“君上与王爷,原本不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可事到如今,不管是谁掳走了林云姝,战王若是有心嫁祸君上,只怕君上百口莫辩,不如……讲和吧?”
荣威说罢,便躬身不敢再看萧黎。
萧黎眸色沉沉的看着远方,淡声说:“只怕此时讲和已无用,他若是铁了心要嫁祸给朕,朕只会失去更多的民心。”
后悔么?
萧黎在心中问自己?
或许吧!
他的沉默,让荣威不敢再次开口,空气变得异常安静。
是夜。
皇宫某处偏僻角落。
一个周身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朝前伸出的手臂上,站着一只乌黑的小鸟,长得很像乌鸦,但是比乌鸦要小,他呱呱呱的逗弄小鸟,小鸟也呱呱呱的回应,看上去别有一番童趣。
不多时,小鸟振翅而飞,瞬间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呱呱呱!
战王府书房外面的玉兰树上,一只乌黑的小黑鸟站在枝头聒噪着。
萧战尧静坐在桌案前,听着枝头鸟儿的叫声,用自己的左手手指,一下下的敲自己的右手手背,很久之后,萧战尧口中发出与那鸟儿一样的叫声,鸟儿学了几声后,朝皇宫方向飞去。
听到鸟儿的叫声,白玉同从外面走进来,躬身道:“王爷!”
“听到了?”萧战尧问。
白玉同点头说:“王妃既然不是君上掳走的,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