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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1 / 2)

>  “非同,我是不是太宠你,以至于你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萧战尧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白非同。

萧战尧俊美无俦的脸倒影在白玉同的瞳仁里面,渐渐的,越来越模糊,可白非同却容不得自己哭泣,她咬着牙将眼泪逼回去,厉声说:“王爷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杀了非同么?”

“她是我的珍宝,不是无足轻重的女人……我答应过你大哥,要一辈子照顾你,即日起,你自回战王府去,日后本王的任何任务,你都不得执行!”说罢,萧战尧负手,背对白非同而立。

“你让我回去战王府?”白非同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白莫同见状,拱手站出来说:“王爷,属下不觉得当时情况,非同有做错什么,王爷为了一个女人,要这样惩罚非同,着实……”

“莫同,若是沫儿遭受这样的待遇,你当如何自处?”萧战尧不求白莫同能体会自己的心情,他只想让他知道,云姝对他而言,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听到萧战尧的话,白莫同沉默……

“王爷,我自幼跟在王爷身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王爷抛弃,王爷这样对我,还不如杀了我!”白非同见萧战尧铁了心,便不管不顾的撒起泼来。

萧战尧担忧的看向白玉同追踪而去的方向说:“你最好祈祷她能活着回来,要不然,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啊啊啊啊!

白非同仰头大喊,似乎要将胸中所有的不甘全都嘶吼出来。

“贱人,你凭什么说云姝不配做萧战尧的女人,你知道她送了什么给萧战尧么,那天夜里,她画了一夜军事地图,说要将陈国江山送给萧战尧,这世间哪里还有一个人,比她更爱萧战尧,你有么,你个小婊砸!”

晓芳气不过,每说云姝一次,便甩白非同一个耳光,连着甩了白非同四个耳光之后,她才放开白非同,而后将她来不及好好收藏的锦囊交给萧战尧。

萧战尧不曾打开,只是将那锦囊与云姝给他做的钱袋放在一起,一个人在回廊下站了一整夜。

谁也没办法将他拉回屋里去,他就这样惩罚着自己,似乎这样,心里的痛感会少一些。

期间,陈宏烈被宋博谦从龙椅上拉下来逼着他禅位,宋博谦与田子龙以雷霆之势,扶植了陈国最小的藩王上位,田子龙封侯,宋博谦拜相。

整个陈国,掌握在两人手中。

萧战尧一直不曾停止寻找云姝,同时在寻找云姝的,还有田子龙的人。

两个月后,萧战尧被萧国君上萧黎连发十二道圣旨,要求回京述职,同月萧战尧举兵,大举入侵陈国。

攻陈期间,萧战尧从未打开过云姝给他的军事地图,虽然他当初那么迫切的想要拿到陈国的布防图。

可云姝始终找不到,他觉得自己没有颜面享受云姝的厚爱。

隔年十月,萧战尧攻下邑城,陈国灭亡,宋博谦与田子龙潜逃。

那日,萧战尧身着一身银色铠甲站在囚禁陈宏烈的偏殿,看着殿中意志消沉的陈宏烈,已然没有了丝毫报复的快意。

看见萧战尧,陈宏烈挣扎着站起身来,抓着他的袍角祈求:“云姝还活着对不对,你告诉我,云姝是不是还活着?”

“她必须活着!”萧战尧眸色凉凉的看着陈宏烈。

听到萧战尧的话,陈宏烈踉跄后退几步,柔声说:“只要她还活着,我就安心了。”

“当初杀她时,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之痛?”萧战尧的眸子里,冷色渐渐被同情取代。

陈宏烈靠着墙,沉痛的看着窗外的飞雪,娓娓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当初我真没打算要云姝的命,我给她的是假死药,原想没/将她囚禁一辈子,让她一辈子只属于我一个人,可药被田香儿换了……”

说道那里,陈宏烈再也无法继续。

“你放弃云姝这个治国天才,轻信了田香儿的狐媚之言,弄到国破家亡的地步,就是你最大的报应。”萧战尧说罢,便对随行的将领说:“将他放了,任他自生自灭去吧!”

言落,萧战尧领着其余人大步离去。

萧战尧领兵回金陵述职那日,陈宏烈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穿一袭大红色的喜服,站在云姝坠楼的地方,对萧战尧说:“她说,让田子龙将我人头卸下来,放在她的坟头,我这一生,从未对她有一丝温存,你帮我把我的头带去给她吧?”

陈宏烈说罢,举起手中的利刃,一剑抹了脖子,然后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弥补了对云姝两世的亏欠。

看着陈宏烈周围晕开的血色花朵,萧战尧冷冷的说:“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再允许你出现在她面前。”

言落,萧战尧领着大军离去。

又过了一年后,萧国金陵,冬。

战王府的后花园中。

萧战尧身着一件墨色长袍,外披同色大裘,手执汉白玉酒杯独坐在梅林深处的凉亭中,回到萧国后,他便恢复了萧国的装束。

萧国男子独爱冠玉牌,以颜色分等级,诸王墨色,其中墨色中各有长短大小,接下来是深绿色,接着便是浅绿,到米白,再到白色!

而萧战尧头上的冠玉墨如暗夜,长度五寸有余,昭示他在萧国崇高的地位。

他头顶冠玉,一头黑发如墨般泼洒在背上,冠玉上连着淡蓝色纶巾,垂在头上,显得大气儒雅。

萧战尧身边架着一架箜篌,他随手拨了琴弦,便有空灵的音乐声传到梅林中。

“王爷,玉同无用,一直查不到云姝姑娘的下落!”不知何时,白玉同风尘仆仆的站在萧战尧身后,自责说道。

听到白玉同的声音,萧战尧的神色一黯,但随即又轻轻的拨弄了一下琴弦,柔声说:“她定是生气,气我将她一个人留在深宫之中,所以才躲起来,始终不见。”

“属下再去寻!”白玉同说罢,便转身欲走。

“罢了,她若有心躲起来,你若何找得到?”萧战尧淡声说着,便苦涩的笑了起来。

白玉同愣住:“王爷要放弃了么?”

“她没回来,我如何放弃?你去贴个告示,就说林昊天身染沉疴,我战王府无力回天,请天下名士前来相助,重金酬谢!”

林昊天,也就是当年的陈昊天,萧战尧离开陈国时,虽然艰难,可还是将云姝在意的张晓芳,小葵,还有雨荷,还有昊天一并带了回萧国。

“诺!”白玉同领命而去。

张晓芳从另一头端着托盘走出来,淡声说:“我早就提议王爷将她逼出来,王爷却不相信,如今终于开窍了?”

“不是开窍,她若是感觉不到我的诚意,如何回头?”萧战尧知道,对于云姝这样的女人而言,被一再伤害与抛弃,她哪里还能再将真心轻付?

晓芳张大嘴巴,喏喏地说:“所以你用两年来表真心?”

“只要她回来,一辈子都等!”萧战尧说罢,便用手支着额头假寐,不在与晓芳说话。

这两年,晓芳也见过了萧战尧的思念,对他的怨气也消散无踪,只恨那该死的白非同,恨她不肯多给一点点时间。

隔日,金陵城中各处显眼的公示栏上,都贴满了林昊天病重,重金求医的告示。

一时间,民众议论纷纷,全都在猜测这位林昊天到底是何许人也。

不多时,便有知情人出来说:“那是战王爷的义子,战王高义,不惜重金救一个小孩,真不愧是我们的战王!”

城北一个雅致的小院子里,挂着一个破落的牌匾,上书:“梅园”。

院子中一个花甲头发老头正坐在太阳底下搓脚丫子,他身后的院子里,有几棵正在绽放的梅树开得正艳。

那老头子抠了一会儿之后,就拍了拍手去揭锅盖,这时屋里忽然飞出一只梅花镖,接着便是一声清冽的女声说:“疯和尚,你不洗手?”

“老子现在不想当疯和尚了,老子想当师父,你叫老子师父?”

没想到,这竟是当年在洛水替云姝与萧战尧批命的疯和尚,他洗干净了脸,梳好了头发,换了身衣服,愣是变了一个人。

不过,这人说话还是那般颠三倒四!

他伸手接住梅花镖,恶狠狠的对着屋里说:“你这小疯丫头,就是个小疯子。”

“你是老疯子,我是小疯子,这不正好?”屋里的人说着,语气无比的轻快。

疯和尚用手抠了一下鼻孔,然后将鼻涕弹飞出去老远,很有成就感的傻笑了一阵才说:“老子当初真不知是犯了傻还是着了魔,竟将你这个管家婆给救了回来,这是要了老子的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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