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的衣衫被粗暴的扯下,一只大手在裘裤里乱摸,另一只捏住我的下巴将我按住树干上无法动弹,烫人的嘴唇凑过了亲了一下,带着焦躁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像决堤的河水愈来愈凶狠。我张着嘴想要他的吮吻,双手摸着他的胯下,焦急的揉搓着,勾勒出骇人的尺寸。欲火烧的得我理智全无,忽明忽暗间碧色的眼眸危险又深情。手掌在皮肤上游弋的感觉令人着迷,仰着头含着他的舌根,双腿微微打颤发软。高大的身躯向前一步紧紧贴住,仿佛在告诉我是如何的渴望着我,亦如我渴望着对方一般。手臂向下划扼住我的脖颈,唇舌向下舔弄娇软的乳尖,我哼叫着想要将他抱入怀里,却只能贴住树干站着,在触感上享受他的亵玩,双脚急躁的踩着靴下的软泥。舌尖下流的嘬弄着乳肉,那种口齿间发出声响混在雨中异常淫邪。虽然极为舒坦但此刻想要他更粗暴的揉弄我的身子,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看着天边骤亮的光,欢愉如同浪潮起伏又始终无法到达顶峰。直至乳尖被吸得嫣红他才将我的脖颈放开,我撕扯着自己的裘裤,让早已硬挺的男根弹出,抱着他的腰身胡搅蛮缠的在腿上戳弄,像讨好又如祈求,含着眼泪用脸颊去蹭他的下巴,迷恋着肌肤相亲的快意。他微微侧头回应着,手臂探到下身去解开自己的衣裤,强壮的身体如同不能撼动的山河,动人心魄。肉根高高的昂扬着,指头揉搓几下将两人握在手掌里,炙热的温度几近将我烫化,不由的捂住他的手背,上头青筋攀附,如同它的主人极具野性。随着臂膀有力的振动,我哀叫着呻吟再难抑制。
?情事过后总有些意犹未尽,趴在他的肩头神游,我羞愧于在药的影响下,最先想要的是被他蹂躏。绝佳的机会他并未抓住,相比之前的相处反倒表现的如同正人君子。
?潮热还未全部散去,正静静躺在他的臂弯里狼狈的喘息,身下挨着的是他没能得到疏解的欲望。闻人隼低下头来,微卷的湿发将我罩住,恍然天地之间就只剩我们俩人,以鼻尖相蹭厮磨。
?一夜之间界河军营本部尽数被俘,而每四十里之外的巡察监岗没有一环发现。原来腹地的线人早被揪出,消息被编排之后故意放出,蛮军一直在等着萧如宴放松警惕的时机。天还未亮时,军营里的将士全被绑住在河边蹲成几排,而那日敬给萧如宴鹿血酒的副将,便是蛰伏于淮苍的奸细,正站在闻人隼的身边。
?此人是祁柔本土人士,一直追随我的小舅舅君越,因我是从祁柔出逃的,卿虞耿耿于怀开始打压边境,甚至将萧如宴安排在边界,一是牵制君越顺带搜寻我的下落,二则是萧如宴的老子希望他在边境立下战功,好名正言顺的再调回京都继承大任。对于空降的总督,地方将领对萧如宴颇有些不满与鄙夷,但攻下卓战封地的事到时证明他多少有些本事,虽然一大部分原因是卓战未在封地迎战。副将曾向君越进言,暗中做掉萧如宴,君越未答应,副将憎恨起君越的愚忠来,便想着与蛮军勾结,以退还边城为代价换萧如宴的命,在一纸诉状递到卿虞跟前,颠倒是非嫁祸给君越。现在的淮苍都城已挑选不出忠良镇守边关,到时便是这副将坐收渔利。
?据闻人隼说萧如宴是在山林外被擒的,当时正要进林子发现异样后还与悄悄潜入的蛮军打了几场,伤了四五人才被制服。
?人堆里萧如宴抬头四下搜寻,最后瞧见闻人隼身侧的我时才停住,我蹙眉同闻人隼低声说,现在还不能杀萧如宴,他死了他老子无论如何都会怪罪君越。闻人隼不大高兴甚至当众扯了下我的胳膊,不成想萧如宴竟是第一个出声呵斥咒骂的,蛮军将他带到闻人隼跟前,他仍是不卑不亢。
?“蛮人就是蛮人,卑鄙无耻,下作至极!我便是祁柔总督萧如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想这萧如宴到有些血性,只是他断不该招惹闻人隼的,闻人隼抬腿一脚将人踹在积水坑中,“我自小到大只听过祁柔铁骑的统领君越,哪里冒出来的什么狗屁祁柔总督?莫不是卿虞那黄毛小子被你爹舔舒坦了,随口赏的吧?”
?蛮军听罢便都放声大笑,对于萧如宴来说亦是十分诛心,甚至被俘的淮苍副将里也有不屑的声音传出。
?今日下晌便会有淮苍的增援,闻人隼既没有杀一人也没有放这些人回淮苍,一时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中午烈日当头一行人就在外头暴晒,闻人隼在萧如宴的帐篷里随意打量着,最后坐在榻外不远处的小床上,手掌摸着被褥和枕头沉吟良久,最后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刀。昨日夜里过于混乱,别在腰间的银刀不知是什么时候弄掉了。闻人隼把玩了一会,向我摊开了手掌,我拿过银刀就见那手心上一到狰狞的伤痕,不由愣怔住。那日我逃的匆忙,一刀下去扎穿了手掌。
?“很疼的,”见我总盯着他的手闻人隼突然出声,高大的身子往小床上一躺,刚好挤得下,还想从身下够被子盖显得十分滑稽,他嘴里念叨着“你不知道有多疼,你肯定不知道…你不会心疼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面对一连串的责备我心焦力竭,好不容易跑到界河,祁柔就在跟前,我还是被逮住了。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以后会如何对我。
?看我不应话闻人隼又坐起来,颇有些不满将我拉到身前“你总是这样,你既不愿意,昨夜里还那样弄我…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
?那分明是因为药效,我神志不清。
?“你必会狡辩是因为中了药神志不清,”闻人隼钳住我的手腕,把我带进怀里,恨恨道“亏你还说什么生小狗!”
?我耳根顷刻热起来,挣扎着要起身,闻人隼自然不依大手一把按在我的胸口,我疼得叫了一声,整个脸立即涨红。他一听紧张的要扒开衣裳瞧,我自然知晓为什么疼却拗不过他,两只手腕被他一手按在小床上不能动弹,衣裳往上一扯红肿的乳粒暴露在闻人隼的视线里。
?“闻人隼!”当下羞愤欲死,屈腿蹬在他小腹上。
?“怪我昨日咬疼了你…”他嘴里说着却并未松手,捱了几脚也不觉得疼,伸手摸了上来,将红肿凸起的乳尖反复揉弄。
?挣扎无果反倒被他抱起来,逼迫着坐进怀里。手腕的钳制还未松开,闻人隼紧贴在我身后将脸埋进后颈处大口的嗅着散乱的发丝,另一手更是下流的拨弄着乳珠不放,下身隔着衣裤挺动撞击,闻人隼叹慰“你不知我多想你,想和你每日每夜的在床榻上生…”
?“你不要脸,”我侧头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只听闻人隼痛叫一声,下流的又向上顶了一下,哪怕是隔着衣裤,那沉闷的撞击声也是无比情色,夹杂着他若有似无的闷哼。
?没一会闻人隼顶着脸上的掌印神清气爽的走出帐篷,我大汗淋漓的躺在小床上,被钳制良久的手腕酸涩不堪。就听外头蛮军跟他汇报淮苍运送粮草的船只即将靠岸,埋伏已然设好。
?靠岸的船只立马劫,连同增援的支队一并拿下。
?被收押的萧如宴见了闻人隼就破口大骂,他心里该明白,也许自己的小命就要葬送在这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蛮军立即瓜分了粮草食物,当日夜里就在界河边大肆庆祝,一时之间火光连天。而我被囚在帐篷里不能踏出一步。
?闻人隼今日十分高兴,痛饮到后半夜才进帐子里来,又命人将萧如宴押了进来。一整日的暴晒人已经有些憔悴,眼神却依旧凶狠,转而看向坐在小床上的我微微一愣。
?“你不能杀他,扣下粮草就放他们会祁柔吧。就算开战也不见得有十分把握全胜。”我既帮不到舅舅,能做的只是不给他再添麻烦。
?闻人隼单手撑着头,百无聊赖的从腰间抽出佩刀把玩“界河军营被俘,巡查的队伍到现在还一无所知,而卓战封地百里之外已是大军压境,只等我的口信罢了。”
?他说的毫不在意,这场争斗势在必得。床榻之上的撒泼讨好,叫我忘了他可是北凉战无不胜的隼王,能悄悄潜入边界自然是有备而来。而我现在被他逮住,也没了用自己交换的筹码。刀尖挑起我的下巴,当着萧如宴的面就要亲过来,我以手臂相抵不想他近身,另一只手摸出银匕对着他。闻人隼总是如此,当着别人的面宣誓自己的主权,殊不知对于我来说确是一种羞辱。他丝毫不惧甚至将脖颈往刀刃上挨近几分,这种情况下我没法杀他。转念一想又把刀刃对准自己,就见他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愠色。
“我还你是叫你防身用的”说罢一掌劈在我的手腕上,整个胳膊都一麻,银色匕首也掉落在被褥间“刀剑无眼,让我好好摸摸,伤着自己没有…”强硬的凑过来,嘴唇跟着擦过。
好在我另一只手还有力气,奋力甩了他一掌,清脆的声音响起,帐篷里煞时安静了一瞬,闻人隼额上凸起青筋,蛮横的按着我的肩膀又亲过来,接着我便抬手又接连甩了他几巴掌。
“卿山!”萧如宴此时挣扎着跪坐起来,看见这一幕不由也呆愣住。
“羞辱我让你觉得有趣吗?”我微微喘息勉强撑起身子。
“我若真想羞辱你早就在树林里乘人之危了”他抬眸看过来,眼神里竟有些委屈,“派人传信给君越了,大致明早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觊觎你,也不喜欢你偏袒别人。”说着凶狠的回头盯着地上的萧如宴。
这萧如宴大致看出我俩已是旧识,愣愣的坐在地上没有多言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又是一夜无眠,萧如宴被绑在帐篷外头,刚开始还是满嘴咒骂到最后也逐渐没有了声响。
?翌日又一艘小木船靠岸,从上头走下来一个人,我躲藏在闻人隼和其他蛮军身后,远远看过去,此人发冠高束一身儒袍,面如白玉,待人到跟前终于看清,正是当时在祁柔边界树林中救我的苏辞。看来他最后没有回到山林,而是留在我舅舅身边重新做起了一名谋士。
?蛮军并未拔刀相向,将他请到闻人隼身前,苏辞先是躬身示意,“我家将军虽也有意与隼王结交,可是祁柔到底是淮苍天子说的算,讲和并非小事,况且北凉大军压境,这种情况下公然请隼王入关,实在是有些难办。萧总督不久便要回京都的,其父亲在京中任职,若是总督有个三长两短对隼王和我家将军来说都不是好事,不如…”
?闻人隼显然没有什么耐心听他讲这些,直接打断“只我一人入境,又不是北凉将士入境。界河以北本就是我们的国土,在边界驻扎军队有什么不对?况且我不是说了我手上有君越想要的人。”
?说罢他招手示意,蛮军纷纷让开,萧如宴跪在地上十分狼狈,苏辞抬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我,不由一愣却又马上移开视线。一众人将那个勾结闻人隼的副将押了出来,闻人隼笑笑抽刀而出。苏辞身后的淮苍将士脸色大变,只刹那间副将的头颅就被斩下,血侵染了苏辞的衣袍。
?“此人是君越麾下副将,妄图挑拨我们两国边境安定,今日我闻人隼杀他,便是向君越将军展示我的诚意,北凉军队停驻百里之外,我可一人留在祁柔山做人质,等待淮苍京都下来议和的批文。讲和之后北凉自由马匹粮草奉上。”
?如今我终于知道,闻人隼是要大摇大摆的出入祁柔山边境。他既不拦我回淮苍,却要跟着我回淮苍。虽然目的不纯,但两国若能因此长久交好也算是我想要看到的。只见他用力挥去刀刃上的血,将长刀随意丢给身后的人。
?虽说是讲和,现在的形式对于淮苍来说根本没有协商的余地。蛮军在百里之外严阵以待,闻人隼却在此刻愿将淮苍将士统统放走,看似退步,实则打压。若是淮苍拒绝,恐怕两国又将血染山河。
?闻人隼与苏辞同萧如宴同乘先行,其余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被解救的男娼们,最后才是淮苍的将领。
??我自然同大帐篷里的同乘一艘小木船,十几个人堪堪挤的下,只是这会淮苍的好时候却没有多言语。常鹤坐在我身侧,垂着头不见得有多高兴。
?待小船靠了岸,有祁柔驻扎的军士前来接应,关口的大门缓缓打开,黑压压的士兵后头便是寻常的街景,一切看着是如此的不真切。
?几人搜查一番后就进了祁柔的城门,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是抑制不住的热泪盈眶,身后远处的江河水翻涌的声音不绝,我暗自告诉自己再也不用向后看了。入城后还有亲人的便被带走,剩下无亲人,有的自顾自的离开,有的愿意参军报效家乡,并不像萧如宴说的他们还会做以前的勾当。
?身形高大的军士走过来低声说苏辞将我安排在马厂。现在卿虞时刻盯着祁柔,知晓我身份的人应该不多,又都是我舅舅的心腹,但还是要小心起见,我躬身谢过跟着军士前往马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是个旧马厂,剩下的都是几匹老马,只有一个老人看护,每日只需喂草偶尔洗马,此处远离城郊有些僻静鲜少有人来,安排在这里不会叫人生疑。这一在这边一待就是两三日,老人腿脚不太好去城郊购置食物时扭伤了腰,需在那边静养一些时日。一时间见,不算小的马厂就只剩下了我一人。
?天气进入全夏时候,给马匹喂好草后觉得身体乏力,大概日头太足直接昏睡过去,直到傍晚才爬起来。喂马时打的赤膊,被晒得通红身子也滚烫,夜里刚提了几桶冷水又下起雨来。我慌乱的收拾好用具,跑回屋里看檐上雨水倾泻如柱。虽外头雨势渐大还是听得到远处马蹄声由远而近,这个时候来得莫不是我舅舅或是苏辞吗?自我来了祁柔,为了避人耳目,被安排到马厂之后,并未收到舅舅的口信或是书信。我雀跃的冲出屋内,却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身披斗笠翻马而下,像是夜雨里索命的恶鬼,继而折身回屋将门闫好,从袖子里摸出银刀。该不会是被卿虞发现派来的暗卫吧,这样想想这几日马厂的老人忽而伤了腰也有些蹊跷,现在荒郊野地的全是处好杀人的地方,可我到祁柔不过也才三四天而已,卿虞如何这样快得到的消息。
?还未细想木门被推了几下,那人发现门被闫住后外头忽而没了动静,我正探身从门缝里去看,高大的身影已经从未关的窗子翻了进来,斗笠取下松散的墨色卷发披散下来,叫我不由愣神。
?“你不是应该在…”
?“今日雨大,我担心你。”闻人隼十分轻松自在,看了眼闫住的门勾唇笑了笑,随意将斗笠竹披丢在一旁,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取了绢帛嗅了嗅而后擦起来头发。
?这几日他本该在我舅舅那里议和的,怎么会突然跑到这来,我不由握紧手里的银刀,僵着身子靠住门不敢妄动,如今全祁柔都知道他的到来,难保他到处乱窜暴露了我。
?“万一被卿虞的人发现…”
??“我偷跑出来的,身后未有人跟着。”他说着终于将头发擦净,随意的向后一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难道…我舅舅知道…知道我们的事了?”
?闻人隼听后饶有兴致,斜着身子靠住桌案,以手撑着脸颊反问“我们的事?我们的什么事?”他的眼神暧昧,明知故问。“当初我掳走你做质子,如今我要求和将你归还给淮苍,如此国家大事,怎么就成了你我的事呢?”
?但是人都是会揣测的,我亦十分担心那些知晓我身份的人,想象我在北凉的遭遇,而那些遭遇又都是我切身经历过的。好不容易回了淮苍,我竟还是无法摆脱闻人隼。
?“好了,我不是说过刀剑无眼,不要伤了自己?”
?他起身大步走来要拿我手里的银刀,他来这里找我是为了什么我心里明白,国家大义在先可身体的反应并不能控,下意识的挥刀过去,闻人隼直接抬手用手臂相抵。衣衫被划破了一道口子但未伤及皮肉,闻人隼抬起胳膊看了看并未生气,反而低头凑在我耳边道“你拿刀的样子很是合我的心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熟悉的气息将人包裹住,大抵白日里被晒得还有些头昏,我难堪的别过脸“你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的,倒是同我说说”他又凑进了些顺走我手里的刀夺去扔在地上,将我困在门与身体之间,表情戏谑如同逗弄一只张牙舞爪的奶猫,像是终于又有了玩弄我的机会,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告诉我“…我想干你…算不算不要脸?”
?我的身子抑制不住的颤动起来,闭着眼睛逃避着他下流的索求“你大老远的跑来求和,就是为了这个?”
?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发丝,即使再轻柔也忍不住叫人颤栗,双手抓住我的胳膊强迫我直视他“就是为了这个…卿君九…你给不给我干?”
?我倒是十分后悔,若我儿时没有贪玩,恐怕这世间根本就不会有闻人隼这号人物,他该死在那个冰冷的雪夜里,和其他蛮子一样,成为我生辰的贺礼。
?我无济于事的挣扎着,却被他牢牢抓住按在门闫上。“树林里我给过你…是你不要…”
“那时你不清醒,”说的自己倒像是什么不会趁人之危的正人君子。碧色的眼眸如兽瞳一般,酝酿着什么诡计。
“疯子…”
?“是啊,我必然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容忍你几次三番的欺骗。这世上只有我娘亲骗我,骗我她怜爱我,可到最后哪怕是死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你怎么敢骗我?还骗我这么多次?小骗子…”他皱起眉头,带着些许恨意,冰凉的手却捧起我的脸颊抚慰,温柔的顺着衣领摸进衣衫深处。
?高大的身形将本就昏暗的烛火遮住,在都是他身上气味的阴影里,连喘息都觉得压抑。哪怕是回了淮苍也没有丝毫改变,有亲人却不能相见,困在荒郊野地,只有闻人隼敢来。微凉的唇贴过来,接着便是火热的舌,是根本无法反抗的压制,我仰着头被迫接受他的亲吻。碧色的眸子让我陷入一种背德的错觉,手掌摸了摸我的脸颊,最后将我的视线完全遮盖住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看我的眼睛。”
衣裤一件件被撕扯开,身子翻转我的脸贴在木门上,透过细小的门缝瞥见外头连绵凶残的大雨,潮湿的气息铺面而来。粗粝的手指在后头翻搅捣弄,我扶着门闫颤栗的站着。滚烫的肉柱在腰臀间蹭弄,闻人隼火热的身体紧贴过来,双手抓住门闫将我困住,寻着那处缓缓的推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赤裸着下身胯骨和胸膛紧贴着木门,俩人无话咒骂或撒泼都停下,只剩下身躯的纠缠。因许久未被这样摆弄一时间还不能完全适应,趴在门板上喘息里都带着颤抖,感受着一寸寸缓慢却又无情的侵占。
?“唔…”
???待闻人隼全部硬挤进来我已是大汗淋漓,仰着脖颈想逃,腿却发软无力只能强撑着站好。身后也传来隐忍的叹气声,由小到大甚至闷哼起来,又迟迟不肯乱动。
??应是白日里晒了那好一会,身子烫得不成样子,他由外头进来身上冰凉,这样紧紧挨着竟也没有得到丝毫抚慰,昏昏沉沉里带着一点疼。便只是这样硬杵在里头,更叫人不好受。
???大概裸露出的一片后背连着脖颈从身后看,既可怜又羸弱,勾起了他想欺负的心思,那下身往后退了退,继而缓缓顶向更向里的地方,便又是一动不动的。
?“…疼”我自暴自弃的抵在门板上颤抖。他进的太深了,深到让我十分焦躁的想,再往里一寸,我合该痛哭流涕的求着他轻一些。
?这样堵了好一会,闻人隼挺直的站着以唇舌拨弄耳后,后头竟逐渐变得娇软不再向先前那般难受。我轻声抽气慢慢踮脚想要他出来一些,这样近的距离闻人隼立马察觉,一只手向下忽而攥住我疲软的下身,用力的撞了起来。许久未被亵玩的身子,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痛苦里夹杂着的愉悦。便是我自己知道这里荒郊野地的,不会再有第三个人来,才表现出几丝放荡,任由呻吟倾泻而出。
?被闻人隼塞满这种事,让我身子滚烫难以自持,偏偏的他乱咬着侧颈,在我耳边淫叫起来,那声音不似被侵占似的痛叫,是因被包裹着挤压着,酣畅淋漓的一种宣泄。起初还有些疼,随着狂风骤雨般的征戈逐渐有了甜腻的水声,可怜一扇破旧的门被牵连撞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待他弄了百余下还不肯泄身,甚至仍毫无疲态的挺动,我已是双腿打颤无法忍受蛮横的索求“…疼…”
??闻人隼粗喘一声,就着深入的姿势一把将我抱起向床榻走去,那东西杵在里面如同烧热玄铁般滚烫粗硬,随着他的步伐牵动让我哀叫不止。哪想他走到床榻便却不肯将我放下,正对着床榻有力的手臂箍抱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抓着我前身又开始摆动腰身。脚掌碰不到地面让我惶然无措的开始挣扎,可那挣扎又被闻人隼凶狠的揉弄压制着,如同挂在他的肉根上。
???“啊…好紧…君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暗觉脚尖能够到地面,我用力崩紧小腿反倒取悦了他,换来闻人隼的闷哼“嗯…疼…别夹…会给你的…都给你…啊…”说罢便弄得更加肆无忌惮。
???“君九…啊君九…我要出精了…”动了一会他猛地挺腰,肚子都被他顶高了些,我大长着嘴喘息无力的挂在他身上,身前的手掌也粗暴的收紧,欢愉席卷全身,一股股浓稠的白浊喷洒而出,闻人隼跟着全弄在我身子里。
????两人一分开,热流便顺着腿根缓缓流下滴在地上。他抱着我的肚子要让我趴卧到被褥上去,我低头去望被褥上早也沾染上星星白斑,强撑着身子不肯躺上去。
????“你不肯放我…怎么容我回淮苍来…既然我回了淮苍,你又怎么能这样…”外头雨声渐小,我浑身酸疼垂着头哽咽“在荒郊野岭亵弄我一遭,你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闻人隼手上使力,将我转过身抱到被褥上,我闭着眼忍受着后背的脏腻。
??“谁说我满足于只弄一遭?”昏暗的房间里,狼眸泛着幽幽的光,他将自己身上潮湿的衣衫一件件脱下扔在脚边,即使只看轮廓也是我望尘莫及的强健体魄。
???闻人隼爬上矮小拥挤的床榻,将我搂抱着想要往床帐深处带去,像是已经看够了我摇尾乞怜的把戏。以往我示弱,他总会不自主的心软,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也能牵动心绪,这感受我比谁都了解,可闻人隼到底不一样,只因他是闻人隼,这招已经不在管用了。
????手指够着床帐一挽缠在手臂上,不愿顺从他躺到里面,既然他心里都明白我也不多做矫态,“你得在雨停之前回去…”
???听罢他在床榻上跪坐起来,往窗外看了一会,就像一匹狼竖起耳朵眺望远方“还得再下好一会。”说着转过头来,抱着我的手臂用力一带,缠着我手腕的床帐传来撕裂的声响被扯落一段。
??闻人隼高大的身子一动,狭小的床榻跟着动作吱呀作响,既难听又显暧昧。手掌肆意妄为的抚摸着我的全身,鼻尖贴着鼻尖,到了床榻里头我已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微凉的嘴唇像是试探似的轻轻的啄了几下,接着便是热辣的舌,急切的想要得到我的全部。我自是不甘如他所愿,得空就咬上几口,谁都不肯罢手,最后两人嘴里都是血锈味道却仍纠缠不休。闻人隼边亲边往下头摸索,找准了地方又捣进去,我闷哼着撇开脸“歇一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往我都让着你,这次你让让我。”
????语气里头有些埋怨意味,思索几番也想不到他哪里让过我,刚要辩驳就是一记深顶弄得我顾不上说话,攥着拳头往他脸上招呼。摸着黑没打着捶在肩头,像是惩罚又是一记深顶,杵在里头停了好一会。那两下撞得极其舒坦,肉穴里酸涩不堪,腿根也泛上来一阵酥麻。我大喘着粗气,身上的汗密密的在身后弄湿了一片,还没喘匀一口气,密集粗暴的动作摇的床榻乱晃发出刺耳的怪叫。闻人隼挺直身子,抓着我的双腿向胸口折,这样能捣得更深。我紧揪着被褥腰身难耐的抬起又落下,嘴里也是高声呻吟着,腰眼越来越酸,知道可怕的欢愉和餮足马上又要席卷而来时,一声惊雷掩盖之下,矮小的床榻终于承受不了野蛮的动作轰然倒塌。
???陷下去的一角使床榻倾斜,床帐也落下将我们俩罩住,闻人隼非但每有停下反倒接着前倾的姿态狠狠地捣弄起来,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猛烈。
???“啊…”我只觉那处被磨的火热麻木,已经有了痛意,惊叫着扯住他的头发“别…”
????闻言他只动的俞加凶狠,似是又想要在我里头出精,一把抱着我的双腿站起来。仰躺的身体几乎被半拖着倒挂,甚至被提着向上吃他的雄根,几声粗喘终于低吼着在我身子里出了精,后穴紧绞着前身也跟着一股股喷在自己的小腹和胸膛上,整个人烫化了般瘫软着,久久未能从纵欲的余韵里剥离出来。
????闻人隼粗暴的把头顶的床帐扯落,将我的身子包裹起来抱住,转战到桌台上,借着外头电闪雷鸣的光亮擦起我的腰腹。侧脸看去床榻已经不成样子,今夜估计是睡不成了。有些凉意的手掌摸过来捏住我的脸颊扳正,嘴唇凑近亲了亲,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揉着贫瘠的胸膛又舔又咬。乳珠很快就被侍弄的挺立起来,闻人隼嘬出羞人的声响。还抖着的腿勉强能抬起来一些,踢在他的侧腰上,沾染情欲的脸立即凑过来“我还想弄。”说着下身缓缓的磨蹭挺动。
???“唔闻人隼…你是不是人?”
????我怒瞪过去,他对责问充耳不闻,掐着我的腰翻了身,指头畅通无阻的捅进来翻搅。那处已经被捣得烂熟,随着闻人隼手臂的抖动发出腻人的水声,喷在深处的男精顺着腿根往下淌。滚烫的身子从背后压上来贴紧,很快桌台就剧烈的晃动起来。胯骨被迫一次次撞到桌面上,手掌从腰间摸到胸膛,掐住乳粒捻磨揉扯。
??高叫与粗喘声交叠起伏,直到天将亮也没有停歇的意思。最后一次是困在木椅上,被闻人隼面对面索吻浸淫。
??情事将歇我身子蜷在木椅上,双腿大张着搭在把手上,闻人隼站在身前不肯拔出孽根。肚子里全然是这一夜积攒的精水,小腹微微隆起竟像是刚有了身孕的女子模样。这一整夜他身子高热,没一会又硬的滚烫,要按着我疏解一番。过于猛烈的性事折磨的我这个人都没了力气,哪怕这样被堵着肉穴又疼又酸也无法反抗。待得了他的满意抽身而出,精水立刻从合不拢的肉穴里涌出,顺着与股缝浸湿了木椅。地上的衣衫被一件件捡起,闻人隼缓缓蹲下给我擦拭下身和腰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已大亮我被拥着重新抱回桌案,闻人隼穿好中衣折身就出来门,我只当他如牲口一般,将我弄得如此狼狈又不管不顾的走。仰躺着良久不能起身,稍微一动边酸疼不止,纵欲的后果逐渐显现出来。手腕腰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青青紫紫不堪入目。这样躺了很久眼皮打架,昏昏沉沉的要睡。
???门忽然被推开,朦胧里身子被人抱起,听过风声雨声最后被放进热水之中。趴在浴桶上,一捧温水浇在肩头,粗粝的指头在身上揉搓,最后探进了红肿的肉穴里。我蹙眉迷茫的回身去看,扣住身后强健的手臂,不愿被他亵弄,哪想那人停了一会俯身过来,凶狠的亲吻我的唇舌,指头在里头更是捣得肆无忌惮。我张嘴要叫全被他堵在口中,两根手指奸淫的愈来愈快,即使身前已经出不了精,最后也是颤动着攀上情潮。
??待我睁眼正躺在床榻上,床板已经被定好,被褥也换了干净的,只是撕烂的床帐还挂在床栏上好不可怜。脸上湿乎乎的一点一碰,像被幼犬舔舐一般,定睛一看是闻人隼正在我脸上乱亲。
???“你怎么还在这?!”外头天已然暗了下去,敌国将领在祁柔消失一天一夜这可不是小事。
???“我怕你一人病里难熬。”他状似贴心的给我掖了掖被角,用手在我额头上抚慰着,如此亲昵不过是因为我承了他一夜的淫欲。
???“你既有意与淮苍讲和,那这就不再是我们二人之间的事了,祁柔现在也不再是以前的祁柔,君越寻你不见疑心你反悔怎么办?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想清楚后果…闻人隼你在听吗?”
????他的眼神始终盯着我的唇,鹰隼一般透露出野性和贪婪,“你担心我的安危?”他欺身凑过来用鼻尖抚弄我的脸颊“卓段将王位拱手送给卓威之前,本想要我的人头。我可差点就死在北凉了,好在我命硬,总想着我与淮苍的小骗子还有几笔账要算,死了也得气活过来。北凉淮苍休战于而言并不重要,因为有你,才显得重要。”
“你是说我为了两国安定,出卖色相?”虽然这已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止想要你的色相,卿君九。”他起身将外衫穿好,整理护腕“但我来找你,只是太过想你,无意逼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怎么不知一向冷血的闻人隼还会说这些,相比情啊爱啊这已经算得上是甜言蜜语,但百里之外的十万蛮军,终归是一种无声的胁迫。身子酸疼的厉害,我攥紧着手掌别过脸去不想看他,冷声打破诡异的气氛“尽早走吧…别让我平白受牵连。”
???闻人隼早收拾好,却趴在床榻边好一会,“早走晚走也都牵连了一夜了。”
???对他的混话我充耳不闻,他伸手进被子里挠了挠我的腰,只说等局势稳定一些再来看我。我蹙眉不愿和他多说一句,待他起身走远门被关上才松了口气。
???微微侧身连着后处疼得一身的冷汗下来,在床榻上又躺了一夜才能起身。两腿打着哆嗦站都无法站稳,身上无一处是完好的,他便像洪水猛兽,抓着机会就肆意妄为,要自己尽兴才罢休。淮苍失势之后,我倒也只剩下一副皮囊和一条烂命来同他交锋了。现在两国暂且安定,我受的这点屈辱相比之下倒是算不得什么。只是现下虽好,长久看来闻人隼总在这边并不能让我舅舅心安,况且有卿虞和萧家在也绝不能掉以轻心。
???闻人隼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马厂的老翁才回来,我本疑心他是我舅舅安排好的人,但此人年事已高刮风下雨总念叨着腰酸腿痛,也并未见其他传过口信。天气渐冷下来秋雨愈发频繁,守着空当的一片凄凉景色,渐渐觉得孤寂。以往在位之时,我便总想脱离世俗,到山林里过闲云野鹤的日子,现在如愿了到又倍感煎熬,大概人总是这样永远无法安于现状。
???大致要入冬时,马厂的破败棚顶难敌寒风侵袭,要早早的铺盖好草毡。老者在深秋的风里站一会就咳了起来,固定棚顶的活自然要我独自完成。自小到大双亲对我虽算不上娇养,但对固定棚顶来说确实有些难为。从堆放旧物的杂间里拖出厚重的草毡,已是大汗淋漓,还要扛着一股草馊味的东西爬上木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站上马棚,就见不远处一小队人马正向这边驶来。心中顿生数个猜想,哪一个都叫人惶恐不安。
???待那对人马到时,我刚从木梯上下来。老者见来人立即上前叩拜,因这队人都带着蛇纹银腕。放眼整个淮苍只有亲军才能佩戴,来的倒也算半个熟人,正是萧如宴。我心里想着暗觉不好,他能来这几乎荒废的马厂,恐怕是已经查清楚了我的身份,我便站在一旁不迎不跪,萧如宴翻身下马一众下属都站在他身后没有动作。
???秋风乍起待那黑色裘绒风披落在肩上时,才真真切切的惊觉竟已是这样冷的气候了。草屑沾满了素衣我正要褪下风披,又被萧如宴握住手腕,便急急的下跪“草民…不敢…”
????“我本想着这残崖上还有处马厂,正巧来歇脚醒马,不想着你在这里。我们也算是许久不见了,卿山。”
????被握住的手腕迟迟没有松开,我轻挣了挣无果,不敢让他觉得被冒犯,也不敢抬眼去看。毕竟这位总督大人被闻人隼一脚踢倒,狼狈的破口大骂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小人幸得总督大人记得,贱名恐脏了大人的嘴…”
?????我假意乖顺的又要跪,萧如宴便有些不耐,一把扯着我的手腕提高了些“我与卿山也算生死之交,不用拘束,去给大人沏壶茶暖暖身子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破败马厂里哪里有他们喝得好茶,一壶清水一撮茶渣罢了,萧如宴自持身份高贵一口未动,却在马厂里待了许久。天煞时阴暗不少,不一会就下起了青雪,寒屋露舍说几句话都能呵出白雾来,萧如宴问得都是些皮毛话,大抵都是问这里吃穿用度,在这里实在是一目了然。僵坐了一会一旁一个下属提点他该早些回去,萧如宴咳了一声微微蹙眉大概怪此人多事,又转而看向我如同问今日用了什么饭一般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卿山与我一同回去吧。”
???君越将我安排在这荒凉的马厂,本意该是避开卿虞的耳目,可舅舅并不了解我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跟着萧如宴也许更能了解卿虞那边的动作,也能牵制住闻人隼,我总不能每日都在这马厂等着他来玩弄,留在萧如宴这边他必然不敢轻举妄动,当即跪下叩谢又拜别了马厂的老翁。
???离开时雪已渐大,萧如宴邀我同乘一骑,那身子从后拥过来之时我猛然一僵,不禁担忧起他为何要来马厂,难道只为带我离开么。
????祁柔有处大宅院原是君越履历战功受封赏赐的,现在萧如宴来做总督,第一件事就是搬进住宅,君越应是不屑于与他同住,彻底从里头搬了出来。待踏进那处宅院之时,我的内心更加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终于站在淮苍的土地上,这一路是何其的艰险。
??萧如宴要将我收入正寝,偏室与正卧不过两道屏风相隔,意欲太过明显。
???“我苟且偷生本是罪人,该在破败马厂赎罪,幸得总督大人相助,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这身子腌臜,恐怕不配与大人相伴。”他大概想不到已经对我百般的好,我还是不领他的情。萧如宴正直青年尚未娶妻纳妾,又被远调边关,应是想着寻个看得上眼的排解消遣。
????身侧有人萧如宴微微皱眉,继而又勾了勾嘴角“卿山不要误会了我,既然卿山不愿与我同住,那就先住在偏院吧。”
???于是下人又将办置好的东西从正卧里头搬出来一件件送到偏院去,这宅子虽不算太大,好在小院子确实偏僻,连下人都不太会去打扰。
??当日夜里就听正院那边阵阵欢声笑语,我初到宅院里萧如宴给安排了一个下人,那小厮只说总督大人自从回来祁柔行为一直反常,先是将我带回府里,又把另一位公子接了进来。
??看来那位公子比起我来,更懂得讨好萧如宴。
???整整三日正院都是夜夜笙歌,不是放烟火就是在院里玩蹴鞠,这日正巧又请了戏班子。萧如宴叫人来请,我本不爱去凑什么热闹,但也忌惮着不能两次三番的拂了他的脸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一入院就见一位青衣公子站在萧如宴一次侧,身形本就十分眼熟,一转过身来到真是个熟人,便是与我一同住过大帐篷的常鹤。几句客套寒暄三人坐定,常鹤本就面容素静十分亲和,看到欣喜之处便偏头同萧如宴小声交谈,明眼人都看得出二人有些暧昧,哪怕是萧如宴瞧着再正人君子。
???几折子戏一直唱到深夜才休,一半时我就觉得身子疲乏又不能先走,一直跟着捱到这个时候,终于能起身揉一把酸疼的腰。萧如宴先开口既然天色已晚要留我到正卧留宿,到偏院也不过很远我自然不肯的,这时常鹤才同我说道“总督大人也是好意,公子本是住在这宅院之中,应该心存感激的。”
???这时我才重新端量起常鹤,他与我初见之时已是大不相同了,又看了眼萧如宴笑笑“是,我不该不识抬举的。”
???偏榻之上被褥早就铺好,洗漱之后我便合衣躺下。萧如宴躺在正卧,几道屏风相隔,翻身叹气听得格外的清晰,须臾萧如宴才问道“你既不肯,怎么跟我回来?”
??“北凉边境事变之前,大人说过我背地里最是下贱放荡,赏赐给小人一条裘裤,要小人记得衣袍之下肮脏的身子,小人一直铭记于心。那时敌国隼王执意要杀了大人,小人舍身相救,卿山以为那时已算还了大人的恩情。不知大人记不记得小人说过,没有人是生来就堕落下贱的…”
这时房门被人推了两下,因早就被闫住并未打开,外头传来常鹤柔弱的声音“大人,是我…”
萧如宴从床铺上坐起身来,待常鹤又唤了几声,萧如宴忽而恼怒起来“你知不知羞耻!?滚回去!!”
常鹤走后萧如宴赤脚下床几步走到榻前,我裹着被子靠坐在里侧,即使烛火吹灭也能猜想他是如何的盛怒。“既招常鹤入府,他也算感恩戴德,大人不该轻贱迁怒常鹤。”
“那条裘裤,卿山还穿着么?”萧如宴站在床榻之前,虽没有冒然动作,言语里却已经算是羞辱。
我死死攥紧被褥,胸口剧烈的起伏,雌伏于闻人隼已叫我无地自容,萧如宴明目张胆的招我进府,恐怕君越那边已是知道些消息的,我断然不能再委身萧如宴,可是…若是奋起反抗伤了萧如宴,我舅舅不会坐以待毙,唯恐牵连了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藏匿于袖筒里的匕首被握紧了又松开,指甲紧张的扣弄着刀鞘上的纹路“恐怕大人永远不会体会到,身不由己的滋味…”我了然笑笑从被子里将匕首丢了出去,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既然大人想,卿山不敢违抗。”
???萧如宴看着地上的匕首出神,屋子里昏暗只垫着一盏烛灯,微弱的光影跳动着,像徒劳的挣扎。待萧如宴爬上床榻,我下意识在被褥里畏缩起来,只觉得自己将要彻底的被毁了。
???“我堂堂正正祁柔总督…总不会难耐到找一个妓子做相好。这身子被千百人玩弄,如你所说的,你以为你配得上我?卿山,你跟我讲讲,他们是如何弄你的…你又是如何恬不知耻的活到了现在。既然你的家族都死光了,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你在北凉取悦蛮人时,也曾这样为难吗?还是说你早已乐在其中?!”
????萧如宴显然是对我大失所望,他以为将我带回来,我就会像常鹤那般对他百般讨好,哪想我如此软硬不吃,就是不肯。他必然恨着,即使被蛮人蹂躏过却依旧不愿顺从他的我。萧如宴正隐忍着等待我的答复,我不知他为何如此的轻看深陷北凉的俘虏,仿佛那些靠皮肉之躯活下来的人犹如叛国一般使他憎恶。可他又渴望着看到我下贱放荡的一面,如果我不愿他就恼羞成怒,连看一眼那藕粉色的裘裤都是对我的赏赐。
????我并未掩饰眼里的厌恶。萧如宴,若是没有一个攀附皇权的爹,他又是怎么配爬到我舅舅的头上,合该被他的好父亲一辈子藏在萧府里!
?“你如何敢这样瞪着我!?我可是…”
?“祁柔总督,我知道。大人不说,我也知道。祁柔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你萧如宴就是祁柔的总督。”我讥讽的看着他,觉得他疯了。被他的父亲,被他自己逼疯的。因他心里清楚,他根本不配,甚至不配踩在祁柔的土地上。
???“我准许你喊我的名字了吗?”萧如宴突然暴起扑了过来掐着我的脖颈,几巴掌接连不断的打在我的脸上,登时耳朵里轰鸣不止,只隐约觉得一双手探到被褥里撕扯起我的衣衫,裘裤的系带被扯断,在腰上磨出火辣辣的几道,我死死抓着裘裤又被他掌箍几下,喉咙里全是猩甜被挤着压细碎的吐露出几个字。
???“你说什么?!”萧如宴目露凶光,看到我的脸时一阵错愕,以至于手上的力道都松了松。
????得了喘息的空档我猛地咳了出来,血溅了几滴在到萧如宴的脸上,竟是黑红的颜色。
????“卿山…”恐怕萧如宴以为我不过比其他人倔强些,吃点苦头也就老实了,却不想闹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救命…”我头晕眼花的向榻外爬去径直摔倒在地上,又挣扎向门边跑去,推了几次门闫都推不动,嘴里始终断断续续喊着救命。
????因闹出不小动静,外头已是站了些巡夜的侍卫,向里头探话只听得见救命两字。最后萧如宴从床榻下来,赤裸着胸膛脸上还沾着血,蹙眉望了我一眼,拨开门栓钳制着我的胳膊将我提起来推开了门,两侧侍卫见这样的情形再也不敢多问纷纷背过身去。萧如宴轻轻一推我便扑倒在地,又咳呕出血来。
???正待这时外头又跑进来个侍卫,禀报君越深夜到访有要事相商。萧如宴披上外衫抬脚就要走,我随即挣扎着起身,含糊不清的重复着“多谢大人。”
??一旁侍卫微微挪动脚步过来,立即被萧如宴喝住“叫他自己走回偏院,不准去扶。”说罢就向正厅走去。
???待人都走尽我在地上趴了好一会才能起身,踉踉跄跄的往偏院走,血从鼻腔里流下来就用被扯裂外衫堵住,不过一段路仿佛走了几年之久。待进了房门由内闫住才得以放松,费劲力气爬上床榻,一低头就见自己赤着脚,这样的天气已经冻的发青,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只觉浑浑噩噩,随时都能昏倒过去。回身去扯被褥一下两下没有扯动,抬眼一看便是碧色的狼眸撞入眼帘,在夜里见着有些骇人。
???“你怎么!”怎么敢来这里的…
????闻人隼眼里本有笑意,待看清了我的脸立刻变了脸色,用袖口一边擦着我的鼻子和嘴角,一边将额头抵过来“为了你我能上天入地…”
????我蹙眉望着他眼眶竟有些湿,直道这个时候根本听不得这痴话,刚叹了口气就被他亲住,轻轻柔柔的,不一会又纠缠着舔弄舌尖。脸颊被他小心捧着,本来也没有什么力气,虚扣住他的手腕慢慢的挣,他却怎么都不肯放,亲到粗喘起来才罢休。
???这夜我太累了没有心思洗漱,闻人隼便取了绢帛给我擦洗,又找了干净的内衫给换上,那藕粉色断了系带的裘裤被远远的丢在地上。高热的臂膀从后拥过来,整个脊背都暖烘烘的,宽大粗粝的手掌探进内衫里抚弄着,有些轻微刺痛让人徘徊在困倦和清醒之间。果然他没能克制多久就往我的双腿间摸去,像巡视自己的领地,摸到干涩的入口才算放心,也让刚才的浓情蜜意一下子全被打破。我奋力拧着身子要挣出他的怀抱,腰上的手猛地收紧,嘴唇一下一下亲在后颈上,指头揉搓起我的下身,粗声威胁“你再闹,再闹今夜我就去杀了萧如宴…”
???杀他是迟早的事,只是时机不到不能打草惊蛇。光洁的腰臀贴在他的胯间,挣扎几下就被他外裤下的硬物顶住,不由的气恼“你刚才摸那里做什么?”分明是觉得我会屈服于萧如宴,我还没有下贱到,是个值得利用的就都能去床榻上滚几遭。
???闻人隼揉着我肉根下两颗精囊,贴着我的后颈笑“我是信你的,但我不信萧如宴。摸那里自然是想那里,你已经在我这尝过人间极乐,对他那个身量的不会放在眼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胡说什么?”肉根已经挺立起来,我微微喘着,夹着他的手臂不许他乱动。
????“不是吗?好些次压着你干得你腿都合不上。”他的嘴里像是含着东西,更显暧昧至极。说罢闻人隼将我翻过来,趴在我身上真如得逞一般蹭动起来,好在他还顾及着我的身子并未全然压上来。
????寥寥几句到让我想起马厂那夜,床榻倒塌我俩都有罪责。我皱起眉刚要骂他,又被堵着嘴亲了个痛快。他以舌尖推着嘴里的东西渡过来,一股子药味直逼着我咽下去才松开。
???“对你的身子好,”他若直接喂我药吃我自是不肯的。手上拂过来摸了摸我的脸颊,眼神变得阴郁可怖。
???“现在两国议和,我劝你不要想着对萧如宴如何。”因为一个萧如宴断送两国议和实在是不值得的。
???“嗯,我只想着你对如何。”
?????说着他手上使力揉搓起我的下身,宽大的手掌包裹着肉根撸弄,从我的脖颈一路往下亲,每每被碰一下就忍不住颤动,抓着他卷曲的头发不敢放松身子,直至被温热的口腔缠裹着。随着闻人隼的摆动腿根瘙痒难耐,夹着他的头挣扎,只是一时之间不知是想要他起来还是含的更深。手掌摸着我的腰腹钻进内衫里,又从领子里伸出来两指夹着我的舌头戏弄,不一会便泄了身子。闻人隼爬上来撑在我的一侧,手指却还捅在我的口中,一双狼眸紧紧盯着,似是恨不得我嘴里含着别的东西,飞快的抽插起来。眼见那指头要碰着我的喉咙,便抱着他的手臂蹙着眉看他,手指抽出连着两缕银丝,细看还有些红。闻人隼俯过身亲了下我的嘴角,便躺在我臂弯里要人抱一般缠住我的腰身。
“你能忍我也能忍,在这之前我暂留着他的命。”
像闻人隼许诺的一般,他确实没有杀萧如宴,只是在这三日之后,一场代表两国边境议和的秋猎里弄断了萧如宴两条胳膊,幸好医治及时并没有废掉,但也要好生休养几个月。据当时在场的侍卫说,萧如宴骑得马发癫,人从马背上摔下去的,闻人隼第一时间上前帮忙,却因没有掌握好力道给直接拧断了,军医都忍不住惊叹这力道再重一些恐怕就真保不住了。闻人隼为表歉意三番五次登门拜访,都被萧如宴以身体欠佳为由拒绝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萧如宴对我冷淡之后偏院里头就在没来过下人,加之他卧床养伤总算是能消停些日子,却也让闻人隼有了上门的理由。
??虽多次被萧如宴婉拒门外,他总能偷偷从偏院的墙外翻进来,大多是夜里来,几次三番的白日里也敢溜进来,虽每次也都克制没有弄到最后,哪怕是蛮人重欲也有些过火。也许是心里作祟,总觉得屋里身上全然是他的味道。到也闫过门,翌日门栓就被弄断了,再没什么拦得住他的东西。
????大约又过了几日,天已是大冷。祁柔与北凉边境界河相隔,冬日也比京都要冷得凶猛些。一日清晨推窗换气,竟是几朵雪落在窗沿上,我愣怔着伸手去接,从身后探出一双手臂将窗子复而合上。由他混弄了半夜反倒使他欲求不满,高大的身子亲昵的贴住后背,按着我的腰要我趴跪在榻上。男根磨着碾着在穴口蹭动,指头从腰线摸到胸膛揉捏贫瘠的乳首。萧如宴对我的厌恶让闻人隼得以日日进出我的房门,这与我先前打算的全然不同。我还是迫不得已的在不安中等待着闻人隼的“临幸”,只是地点从马厂变成了萧如宴的偏院,从无法确定的时间变成了每一日。
????“我想进去。”
????也许下雪让他想到北凉,继而又想到从前的一些事。再不知多久的伪装之后,闻人隼终于再也不能忍受。
??我趴在被褥里,被他肆意摆弄成他满意的样子,并没有给他答复。萧如宴身边有常鹤伺候养伤,我每日都待在无人无津的别院里,甚至下人一日三餐换洗的衣物也都放在院门外头,根本不会有人来这里即使是白日…
???“我要进去。”
???蛮横的语气响起时,指头已经摸了进来,昨夜里他用的三根指头捣得我难以自持,以至于现在还是松软的。等他觉得时机到了强硬的将我翻过来,看到头发凌乱浑身僵硬的我时微微愣住。闻人隼和萧如宴一样,他们永远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是不愿。只是闻人隼又有些不同,如果他真的想即使我不愿也不会拦他,他的手里捏着祁柔的命运。
???我便如一个笨拙的妓子,全身泛着被情欲折磨的红躺在他的身下,被侍弄就忍耐享受,不会谄媚奉承。闻人隼将我重新翻过去趴跪着,只有下身被高高抬起,杂乱不堪长发被他一挽攥进手里,随即蹲骑在我身上顶撞。一身的热汗粘腻不堪,我被迫扬着头双腿大张任他玩弄,耳边尽是他下流的喘息。沉重硕大的两颗精囊不断的拍打臀肉,卷曲粗硬的淫毛在臀缝上刮擦,不一会就有了水声,他便觉得那就算是我的回答了,粗大的肉头蛮横的推挤猛地捅到深处。
????“啊!!嘶…”我竟全身抽搐着直接泄了身子,却因被抓着头发没有办法放松身体,手掌焦躁的握住被褥,闻人隼另一只手抓着我的腰臀压制住想要蜷缩身体。他的男根太过粗大,埋在里面像被火淬炼的铁一般又热又硬。我皱着眉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嗯…”
???闻人隼抓着我头发的手臂逐渐收紧,强迫我一点一点向后跪直身子,双手揪住我的乳首残暴的操弄起来。我双腿发软打颤,几次险些被顶翻在被褥上,又被他抓着胸膛用力按在他的肉根上。后面那处被完全撑开,淫声大作根本不能反抗。在萧如宴的偏院里弄我大概让他格外有兴致,将我按在窗沿上,茶桌上,甚至要我弯腰抓着自己脚踝,方便他进犯得更深。最后我瘫倒在床榻上,被闻人隼压上来肆意横行的亵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在这方面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但闻人隼的进步可谓是突风猛进。只是这非人的体力让我根本吃不消,还未到紧要处眼见就昏睡过去,他便顶得又重又深让我不得不清醒。
???萧如宴受伤的事必然是闻人隼做的手脚,只是使用的马匹马厂都要严格的检查一番,原是闻人隼曾从周生手里得了一瓶媚药,本是就是用在母马身上用于助长情欲和受孕的,所以萧如宴骑的那匹马才会如此焦躁。我依稀记得那瓶药反复的警告闻人隼,不准用在我的身上,他只是揉捏我的身子调笑,我这副样子该是永远也用不到那瓶药。
??“泄在里面…行吗?”他咬着牙丝毫不肯放松腰上的力量,粗暴的抓揉着我的胸膛“行不行…你让不让…”
???被他撞出几声哭腔,我摇了摇头,闻人隼却变本加厉的弄得床榻乱晃“不让,那就喷你嘴里…”
???我身子猛地一颤高声叫了出来跟着后穴收紧,闻人隼按着我的脖颈将我死死压在被褥上,一股股浓精全然泄在深处,我偏着头大口的喘息起来。
???这种事有了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心里清楚他想做的早晚会做。
??当天夜里几个下人来偏院请我过去,原是君越今日亲自来看望萧如宴伤势。自萧如宴将我从马厂接回来一直被人说闲话,加之那日主院的风波叫人在军中流传开来,只说他萧如宴将北凉军妓接回府里,因求欢不成对人大打出手。军中对他有成见的人不在少数,他大概想着借这个时候多少挽回些颜面,君越是再好不过的见证人。我端着准备好的茶具,艰难的往屋里挪步。今日我一整日都没什么胃口,从脖颈到后穴只要是闻人隼碰过的地方便是火辣的疼,屋子里的熏香更是引得我一阵恶心。一迈进里屋正巧与君越对视,他身侧正站着苏辞,一旁坐着慵懒惬意的闻人隼,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目光,我便是衣衫完好也觉得这样站在这些人面前好似被凌迟一般的难受。那些印子在衣领之下变得灼热起来,将我的自尊燃烧殆尽。一一斟茶之后我强撑着不适,乖顺的站在萧如宴的身后。
???几人侃侃而谈,我本以为是议和的事情,原是萧如宴要在祁柔盖一座花楼,专供祁柔的将士享乐。我小舅舅为人本就正直,对这样的事嗤之以鼻。这大概并不是萧如宴第一次提议,因祁柔的地势特殊,又与北凉边界相邻,将士们大多已成家,建所谓的花楼实属劳民伤财。君越本意将建花楼的钱财用于畜牧,耕作才最为妥帖。但这次萧如宴借着自己受伤的事,丝毫不肯让步。
???君越今日穿着便服,坐在木椅之上难得显露出不悦“祁柔百姓哪里会有人愿意出来做这等不入眼的事?”
??“北凉不乏从祁柔掳掠去的男女,”萧如宴淡淡,不太灵活的指头此刻也悠然敲起木椅的把手“他们本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也算为祁柔做些力所能及的。特别是一些身娇体弱的男子,即能为将士排忧又不必担心会留下孽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被北凉掳掠去本就并非自愿,终于得以回到祁柔,更不该再重蹈覆辙。”君越端茶饮了几口,虽然语气不重却始终皱着眉头态度坚决。
???可萧如宴也不愿松嘴,“便如我府中的卿山与常鹤,将军将他们安排在马厂与水房,自认为妥帖得体,可是他们根本做不惯那些粗活累活。那日我经过那破败马厂,只见卿山与老翁两人,于心不忍便将他带回来。可府里并不缺人手却也不能就这样养着他。”
???我倒是不曾想过萧如宴到底有多不可理喻,只见他两唇轻轻张合便能说出如利刃一般的话来“与其这样倒不如伺候我们祁柔的将领,也权当是替自己赎罪。日北凉边境被囚,卿山亦然与隼王在帐里同寝几日,可见若是有性命之忧他们还是会出卖自己的身子…”
??萧如宴便是几句轻描淡写的将我与闻人隼的事全盘托出,他去马厂接我时分明说过感激我舍身相救的…我愣怔着深深低着头不敢抬起,不敢去想我的小舅舅是如何看我的。我被闻人隼挟持时,他尽力相助,身困北凉时,他又不惜几次带兵扰动边境。现在仿佛在告诉他竭力想要救的,不过是一个为了活着可以任人蹂躏的男娼罢了。君越是唯一一个淮苍政变之后,还愿意拼死相救的臣子,也是与我血脉相连的亲人,若是连他也对我厌弃置之不理,那我在淮苍便是真正的孤立无援,只等卿虞将我五马分尸…
????在死寂一般屋里闻人隼忽而轻笑一声“那倒是一桩风流韵事。”
我闭了闭眼,身子微微颤抖,如坠冰窟。
花楼之事最后也不过暂定到议和之后再做商讨,直至君越离开时我才从朦胧的视线里窥探过去,只见他高大的身影匆匆消失在正堂之外,我还呆愣的站着不动。萧如宴不耐的斥责道“回你的偏院去。”
床榻之上的被褥凌乱不堪,昭示着确实如萧如宴所说的,我是如此的不堪。
夜里我已要睡下却又难以入眠,站在屋里翻找着最后只得用桌椅将门抵住,将窗子拴好才重新躺下。果然大致到了子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我抱着棉被缩在榻里盯着那人,门页轻轻晃动了几下,那人站在外头好一会才转身离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那日已是半月之后,数起来本没有几天,却也久到议和的诏书送来。闻人隼需带诏书返回北凉,再带北凉的议和书前往淮苍的京都,到时卿虞应大设酒宴三天三日。
???这几天又下起雪来,在院里积了几层,我便带着扫帚出门清雪,扫到门口正巧碰上了常鹤。祁柔的天入冬便是大冷,他穿着青色狐裘领的袄子,白色的棉袍下,看着倒像是哪家的年轻少爷。我折身回了院里正要和门,一双青色软靴伸了进来,顺着一拳宽的门缝向上看去,常鹤紧皱着眉眼“你弄脏我的鞋了。”
???这本不是他的宅院,他脚上穿的也不是他的靴子,他更不该因萧如宴而变得飞扬跋扈。
??“公子,总督大人还等着您呢…”一旁下人小心提醒着,似乎十分惧怕常鹤。
???这等人物以往我还在宫里时见得多了,稍有了些权利就沾沾自喜。在大帐篷里我倒看不出来,常鹤会变成如今这般。本无意与他过多纠缠,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扯了回来,分明是青年俊朗总透露着一丝狠厉“你是聋了吗,我说你弄脏我的鞋了。”
???袄子里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未被袖子覆盖的边缘有青色的痕迹,我太熟悉这种伤了,是被手指头过于用力按出来的,在眼不能见之处恐怕青紫更甚。他也不过是表面风光罢了,萧如宴最是恨谄媚奉承之人,在他身边不见得比在蛮人那里好过多少。顺着这截手腕望上去,一双美目含着怒意“你笑什么!?”
???“萧如宴有没有逼问你,蛮人是如何弄你的?”我虽武力被废身子疲乏,却也还未娇弱到无法反抗的境地。
????那一旁的下人见势不妙急急往正院跑去。常鹤此刻浑身颤抖双眼通红,我便握住他的手腕,握住那藏在袖子里的不堪重重捏了捏“萧如宴真的愿意碰你?还是说他有其他的法子来…”
???“你以为你自己有多清高?”常鹤的脸登时变得极为难堪,即使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我扯下他还是强装镇定。
???他便真的以为,全天下只要有这么一个萧如宴在,就能一辈子跟着享受荣华富贵吗?
???“你应清醒一些,我们又不是女人”我望着他发颤的指头,正死死的捏着袖口,像是急于藏起那些耻辱的痕迹一般“若是能给萧如宴生下孩子倒可以母凭子贵。我们什么都不是,但你也嚣张不了几时,兴许哪天我高兴了愿意了,萧如宴还能拿你当人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唬我…”常鹤仍是倔强的高高仰着自己的脖颈,不愿松嘴。
????“好啊,那我们就等着看看,”我一步步紧逼着他,直叫他慌乱往后退,几步一道门槛一头撅了过去躺在刚清扫的雪堆上。“慢走不送。”偏院的门一扣上估计他才从雪堆里爬起来,拍着门破口大骂。
????直至夜里萧如宴也没有来兴师问罪,可见常鹤在他眼里确实不算什么。
????简单梳洗沐浴之后在榻上躺了下来,这几日还算安稳没人叨扰但我依旧将门死死堵着,有时不禁回想他人高马大的怎么办到不叫人发现的,又或许是我受萧如宴摒弃,下人也都懒得来看。
???这夜到是如我所想,大约是子时门口有了想动,我睡的迷蒙揉着眼睛起身,见一个人影在外头推门,几遭下来又走到窗前来。我哑着嗓子“你不知恬耻。”
???那人影站着不动,似是没想到我还未入睡正僵着身子。
???“我想你。”到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但又好像说过几次,想得并不是我这个人,只是要在雪天里找人温存一番罢了。
???我靠着床栏坐起来,屋里有些冷炭火也灭了,大概外头又下了场雪。见我不回话,他像是大起胆子又推了把窗子,那窗拴有些年久露着铜色,恐怕是禁不住他再弄几下的。
???“你以后,别来了。”
???“你当君越不知道我们的事么?我白日里来过,怕你不愿见我”他急急的又掀了下窗子“君九,开窗吧,权当救我一次。”
?????他怎么敢先提我舅舅,头几晚我根本不能入睡,满心的愧疚甚至跪在地上用指头沾着茶水写心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君九!”声音陡然拔高,“明日我就得动身回北凉取议和书了。”
?????那又如何,我巴不得趁早摆脱他。哪怕是不议和,我也自私的期望他不要再来祁柔了。我紧抱着棉被裹着身子,窗外那道影子仿佛随时都能闯入“你如何做到这么泰然自若的?我恨你!”
????“你是不是忘了,没有我你根本回不了淮苍。”他的声音顿时冷淡了些,像是极力压制着怒意。
????没有他我也出不了淮苍,在蛮人的地界上撅着身子让他弄。要是卿虞造反的时候,我死在淮苍就好了,最起码干干净净的,谁也不亏欠谁。我便这样想着就是不开窗。许久不做声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寂静的能听到风雪的声音,敲更声乍然响起,我窝在棉被里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说过不会逼迫我又一直在做逼我的事,十万蛮军是逼我,夜里推窗也是逼我,救我又害我让我走上绝路,只能依附于他,这辈子只要活着就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要把窗子弄破了,”他狠狠地说,透过窗子我都能猜想出此刻那张愤恨的脸来。
?????闭了闭眼,拦不了他只能道“跟你相好,像刀子在身上剜肉。”
????死不了,比死了还难受。
????于是他又不动了,站了很久很久,敲更的又巡了一遍他才走。我正庆幸着,不出一会外头传来声响,是哀叫声凄凄沥沥的,在正院那边。渐渐的人声越来越多,穿上外衫把挡门的东西都推开,汗涔涔的拉开门,院里早没人了空留下一串脚印。到了偏院里的大门掀开一个门缝,见一群人围在正院门口,一个下人看着面熟,手里还提着灯。确实面熟白日里刚见过,正是常鹤身边的人。
???翌日萧如宴早早出门去,同君越为闻人隼送行。下人也一早就来了偏院,开始收拾东西,以后我又得在萧如宴身边伺候了。正院门口堆着积雪好似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早已在小厮间流传开来。我走到门口有意停下听他们说话,夜里敲第一遍更时下人将常鹤送进正院里,敲第二遍更时再将人送出去,本是好好的,奈何昨夜里俩人都饮了些酒。据说是脸被人用刀子割去半边,腰腹上捱了一下,肚子里的东西都给搅破了。下人因跟在后头拾常鹤踢掉的靴子没跟紧,所以没有看清歹人的样貌身形,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奈何下手狠戾。常鹤醉里大概也觉得疼,哀哀几声嘴里絮絮说着什么,好似是个人名,跟着的下人没听清常鹤就断了气。
???只当他们后头是添油加醋,听罢我抬脚迈出院门,刚才还交头接耳的下人纷纷散开清雪。走到厅门前头望着那厚厚的积雪一阵出神,常鹤虽然跋扈但实在不至于伤他性命。兵荒马乱时在北凉也勉强能活着,最后却死在了祁柔。我心里笃定是闻人隼发疯,袖子里不由将拳头捏紧,等北凉讲和书下来,我决不能再任他摆布,让他在祁柔为非作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门里出来个下人抱着一抱衣衫就往门走,低着头和我撞了个满怀,衣裳散了一地,粉的白的都是些新做的袄子和短衬。那人抬眼看了我忙跪在地上叫了一声公子,“总督大人吩咐的,天气冷给您那几身衣裳。”
???确是新做的不过和我的身量相比要稍小一些,“我穿不惯这些,去烧给你原来的主子。”
?????那人身子僵着,良久才敢答应。
?????萧如宴一去直到夜里才回,我便在大厅门口袖子里塞着个手炉,披着毛皮氅子等着他回来。雪里有灯由远而近,不一会就有人掺着萧如宴迈进正院的门。萧如宴醉的厉害,走到我跟前时伸手指了指,半天想不起名字来。下人扶着将他弄到榻上,衣衫褪擦了又擦才给换上干净的内衫。
???萧如宴睡到半夜,在床榻上翻腾了一会像是陡然想起什么,从枕头下头乱摸一通,拿出个东西。他拨开几层床幔抬眼,这时我坐在地上,夜里盗汗不能入睡加之我也不愿再沾那偏榻,如以往沾着茶水写心经安神,正写到“能除一切苦”。
????他将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换靴的踏板上,是一把玄铁做的匕首,通体乌黑是上好的。
???是一种无声的妥协,也是暂时的和解。
???原来那把银匕是我从周生的小屋里摸出来的,用了一路早已顺手,如今给我这样好的东西我自己都觉得可惜。
????萧如宴像是没有醒酒,见我不动作又翻身躺了回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萧如宴心里头过不去那个夜,宅里刚死了个人,又不敢冒然动我,便想了个这中的法子,叫我在屋里伺候着,又不肯与我多交谈。
????祁柔以往在我舅舅的统管下,极少出现这种惨死的事,萧如宴不上心,君越却一定要管。连着几日都有人在正院门口盘查。只是大雪夜里连脚印都隐去了,下人又将门口血迹冲了几遍,早已查无可查。
????在正院的日子比以往好过一些,萧如宴没了常鹤,大概无处宣泄只能经常去外头跑马。雪天林子里本是没什么东西,偶尔能带回几只野兔或狐狸,大多时候也是空手而归,但总比待着这宅子里要有趣,今日也是早早就出门去了。
???萧如宴刚走不久,苏辞便登门造访,主要是询问下人当天夜里的情况,不过也只是表面罢了。
???正厅里苏辞正襟危坐,等四下各忙各的我亲自端茶过来,他急忙从座上起身“使不得…”
???都这番境地了还有什么使不得的,要说起来他的族人是卿虞贬的,我的命是他救的,怎么论这杯茶都是我该给他倒,何况不过是一盏茶罢了。
??望着外头的雪坐了许久,苏辞才开口“那日北凉边境相见,草民不敢相认,陛…”
?“这种时候,大人可不能乱叫呀。”我蹙眉心道这人怎么也学会说些官场话,大没有先前说我是昏君的风范。
????“将军如何?”
?????苏辞正把茶水递到嘴里,没料想我先提了我舅舅,差点呛住“咳…将军…很好…”
?????怎么会很好呢,我眉头皱得更深。闻人隼与我之间种种太过复杂,哪怕是被奸淫好歹也说得过去,可是他一路追到祁柔,大军压境本可以直接开打,为了什么才求和,君越心里一定清楚。我只怕舅舅把我看作娼妓,但凡是有血性的遇上这等事必然会以死明志,也怕他对疑心我与闻人隼有私情,对祁柔不利。
?????“额…公子…不必自责。”一盏茶在苏辞手上端起又放下,像是要安慰我又不知怎么开口。
?????两人在厅子里坐着,看外头的人来去匆匆,萧如宴不在宅里,这些人也不知忙得什么。常鹤身边的下人被拦住,此时我才仔细端量起来。院里这几个都是萧如宴从京都带来的,本就是他萧府里的人,像是没见过几个正经军爷一般,被盘问都是支支吾吾的。也是,各地军将各有不同,祁柔的兵都是人高马大,那小厮站在跟前说几句话就抖得像骰子。问话的得了答案要进来禀报还没走进厅里就滑了一跤,站起来了嘴里嘟囔着什么,走了一步又是一跤,在院里骂了巨极脏的,吓得忙活的小厮门都顿住脚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的,还没到化雪的时候怎么满地的冰…”那问话的嘴里不依不饶,进了厅里才将歇一会,上前凑到苏辞耳边禀报,说完了就直接退出去十分恭敬。
???苏辞本是山野村夫,但对政事有独到见解。他留在君越身边该是帮了我舅舅不少,连着他手下的人对苏辞也是十分敬佩。
???“这事,依公子看呢…”
????我猛得回神只见苏辞探头,半个身子探着快要从椅子上掉下去,像是急于等着我的答复一般。
????“闻人隼临行前夜,我俩…发生了些口角。自他离开没多久正院就传来异响。我觉得,这事绝对和闻人隼脱不了干系。”恨然道,多少带了些私人恩怨。
???苏辞听了抻着脖子往厅外看,从袖子里摸出个木盒子来,趁四下没有旁人硬塞进我的手里。我皱着眉打开一道缝,往里头一瞥,几个乌黑的药丸子。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先前闻人隼光顾偏院时,每隔三日就要绞尽脑汁的哄骗我吃一颗。
???我抬头不解的看向苏辞,他急忙端茶送了一口“这是…闻人隼托我弄得,他说陛…啊不…他说公子早些年被烈药伤身,让我帮忙寻几味好药…”
???我死盯着苏辞,恨不得把他的脸看出个窟窿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茶杯要送客,苏辞还忌惮这我的身份被唬住,蛮不情愿道“确实是调养身子的药丸,不过,是他拿刀逼着我配的药…公子你也知道祁柔是个什么地方,连口好茶都喝不上,上好的药材更是极为珍贵…”
???疑他还有什么瞒着我,瞧着他只知道盯着我手里那盏茶,眼里尽是渴望。烦躁的将茶杯塞回苏辞手里几滴泼了出来,心疼得他直道罪过。
???“北凉的议和书下来前,将军担心蛮族会有异动,这几日来整夜的看北凉的兵布图。”苏辞小心翼翼地捧着茶盏,“自王虎背弃祁柔,将祁柔的线人全供了出去。北凉如今怎样,谁也不清楚。之前闻人隼称有十万蛮军压境,将军并不相信,但后来闻人隼独自来祁柔,将军便不敢多做猜疑。”
????量闻人隼没有十万蛮军做赌注,是不敢冒然来祁柔的,因镇守祁柔的可是让蛮人闻风丧胆的君越。
????在君越未到祁柔之前,这里已被蛮人霸占数载,甚至跃跃欲试着继续外扩领土。君越刚到祁柔就带兵与蛮军对抗,激战十三日蛮军被逼退到界河以外。与祁柔相接的北凉边境叫狮罗,哪怕两处都为平原又仅一条界河相隔,在君越的庇护之下,十余年蛮军无数次试图越境,却又没有一次得逞。长此以往的争夺多是无谓的,于是两地拟下规矩,任何一方有人未经允许越过界河格杀勿论。
?????那一战惊天动地,对于祁柔的百姓来说,之前的祁柔就如人间炼狱一般,而君越就是他们的信仰,浴血奋战的十三个日夜会在祁柔的土地上永生永世的流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辞在萧如宴回来之前就离开了,顺了一包萧如宴从京都带来的上好的茶叶,临走时眉开眼笑千恩万谢。
?????萧如宴与往常一样,带回来了几只雪兔,纯白的几团隐在雪地里几乎无法分辨。他未脱下斗篷,先进了屋里从枕头下取了把柄黑色的匕首,就在正厅外给兔子开肠破肚,刀身直接捅入腹中,抽出时并未沾血,当真是一把好刀。
????厨房今又做了兔肉,厨子也是萧如宴从京都带过来的,他在这里吃不惯也住不惯,还觉得自己是京都萧府里的少爷。他爹要成大事却又将他调到这样远的地界来,也不知是真的疼他还是假的。
??这样几日过去,常鹤的事并没有什么进展。
???祁柔接连几日多是大雪天气,渐渐的萧如宴也不在出门散心,时而在厅堂喝茶赏雪,时而闭门翻看兵书。议和的事马上就要定下来,到那时他也该会京都去了,只是一腔抱负来到祁柔别说是战功连政绩多都没有,回去怕是也在他爹面前抬不起头来。
???且说这萧如宴并非是正妻所生,萧老头与我母亲的婚约作废之后,不久便娶了与君家同在武职的傅姓家族的嫡女,虽也是不小的官职但傅氏只有这一个女儿将来不能世袭,而且这位嫡女嫁入萧家多年一直没有生育。据传当年萧如宴出生不过几年,萧老头就对外称儿子体弱一直养在家里,从未有外人见过这位公子,于是有人便传萧如宴不是屋里正妻生养的。原先只当萧老头将他藏起来,因他不是嫡出羞于带到人前,又或者顾及正妻的脸面,毕竟那时萧家在朝中不温不火,能娶到傅家嫡女已是高攀。如今到是在朝中作威作福,若不是卿虞昏庸,怎么轮得到他萧家来做丞相。
???夜里萧如宴总是辗转反侧,每隔一月就会有人快马加鞭从京都捎些东西来,茶叶,绸缎甚至是金贵的吃食,全然是上好的,却始终等不来一封家书。
???自常鹤走后已是七日之久,先前伺候常鹤的小厮在门口烧纸钱,被萧如宴发现后勃然大怒,叫人丈八十板,要所有院里的下人都到正厅去看。那小厮看着不过也刚成人,登时吓得瘫倒在地上,八十大板是会要人命的。
???我进了厅里萧如宴正在坐上饮茶,见我来了他便如同知道我要说什么,有些不耐的皱着眉头“上次卿山救人,在林子脱了个干净,你那一身的疤痕我早已看过,这次卿山要给我看什么?”
????“下人犯了忌讳确实该罚,不过,二十板足够了。”外头已传来惨叫声。
???“我倒不知道,在这祁柔是卿山你说得算”他抬眼看过来,手里的茶水全泼在我的脸上,“清醒些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天祁柔的雪一直下,正厅外头没有一个人敢回屋去,直挺挺站着,看着那个伺候常鹤的小厮咽下最后一口气,直到最后八十板还尚且没有打完。宅子里的下人利落的收拾起来,烧了热水来冲洗院子,不出多时院里又结起一层厚厚的冰来。所有人像是习以为常,如同院里不曾有过这个人一般。
??萧如宴依旧坐着饮茶,一直到了天黑该用饭时才起身,萧老头要藏起来的竟是如此冷血的这样一个儿子。
??用过饭后床铺已经铺好,萧如宴在书房看了一会兵书才回到寝屋里来,洗漱完早早就躺下了。我依旧不能在偏榻上入睡,几个夜里以来多是在地上铺毡子,或是趴在茶桌上。
???今日夜里萧如宴不像前几日在榻上翻腾,到好似了了一桩心事,但稍稍躺了一会又撩开帘子来,我正趴在地上的毡子上,指头在地上勾划着。萧如宴喜欢夜里点灯睡觉,一点不觉得屋里头亮堂不好入眠,他一撩帘子我俩便对上眼。萧如宴正畏在被子里头发松散,桌案上的灯又柔和,显着不像白日里那般冷漠。
????“卿山,睡不着吗?”
?????从前我在北凉就睡不好,夜夜多是噩梦,不想到了祁柔还是心绪难安。我拉过被子缓缓躺下背对着萧如宴淡淡道“正要睡了,大人。”
?????萧如宴并无睡意,侃侃自话自说着“我倒没想要那小厮的命,卿山若是不拦,也许我也就放过他了。”
????他语气带着几分轻松,仿佛要杖责那小厮不是他下的令。我侧卧着本不想搭话,手掌在被子里暗暗握成拳。
???“卿山,上我跟前来说话。”半天得不到我的回复,他忽而冷声命令。
????我便起身将被褥拖到他床榻跟前,麻利的铺好躺下依旧是背对着他。良久只听得他哼笑一声“你怕我?”语气里夹杂着轻蔑“怕我如那日般对你,卿山,我又不是蛮人那样的畜牲。”
?????又比蛮人能强得到哪去,这是第一次我想要尽快入睡,偏偏得萧如宴心情极好不依不饶。“你身子还好吗?等明日请大夫来给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心里明白,他哪里是挂心我的身子,只是看我总是弱不禁风的,怕我身上有从北凉带来的脏病,我佯装睡了不接他的话。
????第二日一早萧如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进林子里打猎,还真请了个大夫来看病。这大夫是君越那里的军医,跟着君越也有好些年了,号过脉后只说是用过几次烈药伤了身子已是定局,冬日里要好生暖着脚踝膝盖手肘这些要紧地方,不然以后每年转季都要疼上几日。加之心有郁结已久,不宜焦躁多虑,应是以前泡过药浴好歹还强一些,要多用草药汗蒸,因身子里还有淤毒,不尽早排出来会坏了自身根基。于是大夫先施了几针不痛不痒的却又呕出些黑血,后又开了方子让萧如宴派下人同他去营里取药。
???这个月里每天到了晚上就汗蒸,睡得确实比以往都好,虽还有梦也不如往常那般难熬。马上要到月尾了,若是快的话闻人隼没有几天就该回来了,那时正是祁柔的深冬,站在屋外说话都觉得冻脸。萧如宴也极少出门,便学着我每日在正厅抄心经养神。
???夜里依旧让我守着他的床榻睡,这几日都十分安稳从未起夜,也许是草药的作用,加之他从京都带来的檀香,有安神的作用。只是连着几日夜里多觉得燥热,迷蒙里总是醒不过来,待下次军医来该好好问问。
???翌日君越派人来宅子里送东西,下人们细细分出来,是当地的红薯花生还有一些油果子。我站在院里头望着那几筐东西,心里五味杂陈。我还小的时候君越就来到了祁柔镇守边关,在我的记忆里那时君越还很年轻,一次母亲带我回君家探亲正是淮苍的一个冬日,我是极喜欢下雪的,在君府大院里肆意疯跑,几个下人拦也拦不住,最后累了在庭前歇脚,君越就将我捉住抱回正厅里,从熄灭的炭火盆里摸出个乌漆麻黑的东西。以往宫中的红薯都是变着法子做,做成糕点,做成花一样,却都没有那日炭火盆里的好吃,我便同我的小舅舅约好来年还要来吃好吃的红薯,君越那时不过少年样貌,腼腆的笑了笑又叫人打包了炒好的花生和油果子。只是还未到来年冬日君越就早早的离开了京都,等到我们再见已是废君旧臣,他却依然愿意拼死救我…而在北凉发生的一切,都叫我愧对我的舅舅。
???下人正要抬烧尽的炭火出去,被我及时拦下,生红薯放进里头,一个时辰便烘熟透了,掰开来甚至会流下香甜的糖水,还不到用饭的时候,便同几个人下人就坐在台阶上一起享用。
??这日我躺在被褥上翻来覆去的,大概是我贪食吃多了红薯胃里不舒服,到了后半夜开始抽疼,却朦朦胧胧的要昏睡过去。也不知到了几更,身子被人翻弄着极不舒服,努力睁了睁眼睛,看见个模糊人影的正解开我的衣衫,我呼吸急促起来勉强扣着那人的手腕“闻人隼?”
???待日晒三竿时我才起,这是极少发生的事情,我环顾四周萧如宴已经不寝房里,更不要说什么闻人隼,心里生疑解开衣衫亦是什么都没有。
???萧如宴今日仍是没有外出打猎,恣意在厅中饮茶,见我来了也不对言,拿指头点点一旁另一杯茶盏,我淡然入座,萧如宴便问是不是昨日夜里睡的不好。
??“承大人关怀,还算妥帖。”茶杯滤着几根茶叶,浅浅饮了一口,涩味在嘴里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卿山昨夜必定是梦魇了,半夜里胡乱叫着个人名,”萧如宴面色如常,竹镊子在茶壶底拨弄着,半晌不说下句,像是壶里有什么脏东西必要钳出来般,弄了许久才把镊子一扔有些烦躁“我想着卿山就算被蛮人所迫,那闻人隼在北凉也颇有威信,怎么卿山敢在梦里直呼其大名,我又想那日狮罗被擒,卿山在帐子里甩他巴掌,他竟也甘愿捱那几下,你们两人还真是不一般的好呢。”
????像是责问仿佛我下一句不对他的心思就要定我的罪一般,“我夜里梦魇是因被闻人隼糟蹋过,如今他堂而皇之在祁柔自由进出,我心里不舒服。狮罗时我打他不过是不想再做他的玩物,他甘心受着那是他犯贱。既然夜里叨扰大人,不如那今日开始卿山便搬回偏院吧。”
“我夜里还需卿山侍候,只是随口问问,卿山不必放在心上。”他又给自己斟了杯茶水,“卿山身子好了些,今日下晌带你去外头跑马逐雪如何?”
祁柔不同于京都,有些像北凉的平原又有些像南疆的山地,冬日里别是一番景致,下人送来一套银白色的劲装,是兔毛的领子和袖腕,即使是这样的天也不会觉得冷。
萧如宴以为我从未骑过马,难得耐心的教导,与我同骑一骑,在马厂里饶了几圈哄小孩似的。我与萧如宴商量自己骑一匹,萧如宴怕我摔着并不同意,于是又溜了两圈看我兴致缺缺才勉强答应,让一个下人给我牵马,马夫也打开了木栏。在马厂外走了一遭,趁着他们去取水,我牵动缰绳终于能肆意跑起来。马蹄踩雪的声音叫人忘乎所以,身体里某种叫人着迷的感觉翻涌而出,手臂下意识的挥起短鞭,等我回神正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疾驰在大雪里,已是离马厂很远了远到看不见,远到萧如宴骑着马跟在后头愤怒的叫着卿山。我看了眼前头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地,只要再快些就能甩掉萧如宴,再不用回那该死的宅子里。可是…我还能到哪里去…
待萧如宴追上看见我正坐在雪地里,棕红的骏马早已跑得不见踪影,脸色十分的难看。
“卿山!”萧如宴翻身下马,拿着鞭子直直的走来。
我自知理亏从雪地里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雪,天太冷了冻的鼻尖通红,萧如宴一把抓着我的前襟,我缩着脖子笑笑“下次再不敢了…”
他的目光陡然变了愣愣地盯着我的脸,忽而贴近从我的唇上擦过,霎那间仿佛被人打了一拳,我急着后退仰倒在雪地上,天色灰蒙蒙的被萧如宴遮住,他扑上来在我的脖子脸颊上乱亲,急躁的扯着我的锦帛束腰,我奋力挣扎撕打,冰凉的手指终于得逞,在我的胸膛揉弄,猛地萧如宴盯着裸露出的腰身不放,像一头饿狼般。我细细的喘着怨恨的望着他,直至与他四目相对,他便如想起了什么,兴许是想起来他为的什么才来的祁柔,又或是想起我不过是个脏了身子的男妓,于是他缓缓起身松开了我。我自雪地里坐起来扣着前襟的扣子,手腕上胸膛上多少留下了些印子,要是萧如宴在这荒郊野地真做起畜牲来,我不见得能拦得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年的北凉是连天的阴雨,卓展提着捉到的鹰踩着雨水欢快的向父王的毡包跑去,临到了帘前特意停下来理了理自己被打湿的发辫。
“吾王,儿臣刚...”掀帘而入却不见自己的父王。
倒茶水的婢女闻声走到他跟前行了个礼“夫人今天要生了,王上一早就过去了。”
卓展听了将手里的大鹰笼狠砸在地上,迎着雨便走了。夫人,还能是哪个夫人?不就是从南疆掳来的坏女人。自这个夫人来了,卓展同自个母亲便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尤其是母亲时常被气得七窍生烟。
"你阿爹看过鹰了?怎么"见儿子回来,大夫人忙站起来去迎。
“那女人今日生产,阿爹不在自个毡房里。”
大夫人是北凉王未反时就跟着他的,二人感情极好,那时的北凉王别说是娶妾,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现在不一样了,他当了王身边美姬如云,自然就看倦了自己。好在肚子还算争气,虽晚了些到给他生了个儿子,遥想当年,二人是说不尽的甜言蜜语,如今想说上几句平常话都要靠着儿子去探口风,现在好了那贱人就要生产了。
“这些年被掳来的,哪个不是要死要活,宁死不从?偏偏这个这么会苟且偷生,我到要看,这狐媚胚子能生出个什么东西。”
卓展不敢去看自己娘亲脸色,行了礼就退了出去。
二夫人生了个儿子,北凉普天同庆,宴席大摆了七日,这阵仗倒是十分的少见。北凉人生性粗犷豪放,刚下生的孩子宴席的第七天就被抱出来。二夫人是南疆人,本就生的乖巧玲珑惹人怜爱,分明是不足月的孩子,大伙都愣说这孩子生的像北凉王,净是些恭维的好听话。卓展本不愿去看的,北凉王瞧见非要他过去看看弟弟。卓展慢慢站起来,他娘亲端坐着,人声都渐渐低下去,真是一出好戏。饶是卓展年纪不大,却也懂得芒刺在背的滋味,他走过去瞧了一眼,那孩子小小的,并看不出像谁。
卓展每天清晨都去娘亲毡房里问安,最近却不敢去,他娘亲自宴席结束后就时常流泪,他最见不得娘亲受委屈。
“当年他要反时,便同我说了,这是不忠不义,怕一旦败了就要连累我的族群,我偏要跟他,不管成与不成我都跟着他。他虽当了北凉王,我的族群反倒不愿认我,哪怕是你阿翁都不愿再见我一面。他当了王难处也多了,我的族群闹得厉害出了人命,他说必要给拥护自己的人一个说法,就杀了几个我族群的人,你阿翁因这事生了气不久便走了,族群曾谋划过造反,被压制后几乎所剩无几。”娘亲轻轻叹了口,一双眼却又锐利起来“我为了你阿爹放弃那么多,不是为了换如今这般凄惨境地的!”
卓展在一旁站着,他的脾气秉性更像母亲,善妒又凶狠,“阿娘放心,我平日里多去父王那走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愿你搅进这些事里,生了女儿也就罢了,偏是个儿子,现在不争些气,将来必然全是苦日子。”
卓展深知这意味着什么,南疆多瘴气毒虫,偏北的大多善用毒用药,那女人也许并非瞧见的那么简单,不能用硬手段,必得从长计议。
北凉王像是中了什么蛊似得,十多年来软硬不吃,反倒越来越宠二夫人。卓展心思缜密,一直扮演着好哥哥,从卓敖儿时就带他四处玩,没人的时候会耍些手段叫小卓敖受些伤,可这卓敖好似没什么心机,受了伤不说还是颠颠的跟着卓展玩。那南疆女人时常惹得自己娘亲生气,该是个有手段的女人,竟不会叫儿子提防着自己?卓展只当二夫人太会伪装。
卓展成年那天卓敖刚十二岁十分乖巧懂事,却还是粘着这位兄长。这日娘亲又在他耳边念,念得他有些烦了,今日成年了本要去北凉王那请安,他却偷牵了匹马出来正巧被卓敖撞见。
“阿哥,我也要和你去。”
他便是这样自小就粘着卓展,烦人的狠,卓展要被娘亲给哭疯了,本是成人大礼却偷跑出来,眼前便是一切烦恼的根源,那是卓展第一次动了杀心。
卓展晌午之前就偷跑了,到了傍晚才回来,回来时跟没事人一样去北凉王那里问安请罪,成人礼北凉王不好责罚他,念叨了几句就叫他入席。不一会那南疆女人从毡房哭着跑向宴席“王上!我们的敖儿不见了..”
她哭哭啼啼的说着卓敖早晨就不见了,以为是卓展带他去玩了,可眼下天都黑了,卓展已经入席了,卓敖却还不见人。
“你带你弟弟出去了?”北凉王责问到。
卓展起身,袖子里的手都是抖的,“没有,清晨见只见过一面。”
周边几乎都搜了个底朝天还是不见人影,北凉王已然气盛,忽而听到草原上的狼嚎声眉头皱的更深“去,取我的弓箭来,掉几支精兵跟我去草原里寻。”
卓展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瞧着他父王伟岸的背影一阵恶寒,北凉王侧过头余光扫了他一眼便叫他再也不敢抬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看管敖儿的下人们的皮都剥下来,做几面旗子来迎我的敖儿回来。”
自北凉内战安定之后,北凉王很少这般杀人,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卓展听了浑身的冷汗,站不住似得瘫跪到坐垫上。北凉王并未看他,却柔声安慰二夫人“我定将敖儿带回来,你莫伤心,安心等着。”
卓敖是临天亮时给人找到的,在一小片林子里的树杈上,被一个看着与他差不多的孩子抱在怀里。两人都受了伤,看样子是爬到树上才躲开了狼群的袭击。
北凉王将两人带回了王帐,过了两个月两个孩子身上的伤才好的差不多。自这次出了事卓敖的性格仿佛变了,一开始卓展没觉得怎样,巴不得他不来烦自己,后来才发现卓敖真就再没纠缠他同他搭话。
那个救了卓敖的孩子是个放羊的奴隶,左脸上好大一块烙印看着十分的可怖,可就是这样一个丑陋的奴隶被卓敖留在了身边。
“哎,你叫什么?”
卓展心里是有些好奇的,虽说这人救了卓敖,大可还他自由之身赐些东西打发走,可卓敖却偏要留他在身边。这日秋猎,一处静潭四下无人,那奴隶引水要伺候卓敖洗澡,卓展起了逗弄之心过去找他搭话。
“宋达。”
这奴隶竟不用尊称,只答了自己名字,卓展一时负气挥着马鞭就抽了他一下“怎地,你主子没教你说人话?”
待卓敖过来时,宋达已经挨了十几鞭子,有两道正抽在完好的右脸上。卓展下手不清,虽没有皮开肉绽,却青了一大块。卓敖来了却并未说什么,甚至招呼都不打一声,亲自将人扶起来带走了。瞧着二人的背影,卓展捏紧了马鞭。
早在卓敖不到十岁时,北凉王就接连娶了三夫人四夫人,也都生了男婴,卓展的娘亲更是每日以泪洗面,卓展到麻木了,这样的事他有些看倦了。可偏偏的他非要和卓敖纠缠,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大概两人年纪相近,其他幼弟还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