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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一拍腿,对喽,就是她,她因为你说的话才死,怨气不散,七日还魂就去招你。

小明吓得脸苍白,就问大师该怎么破。

大师说没关系,她看不见你就杀不了你。这样,七日晚上,你拿着符,藏起来,她看不见你,躲过她来找你那一会儿,就没事儿了。

小明稍微放下了心,又赶紧问大师他应该藏到哪儿。

大师说这跳楼死是僵死,她不能弯腰,不能转头,不能扭,你躲开她视线就行。

小明就拿着符回家了。

到了七日晚,他喝了两罐啤酒,就拿好符,钻进了床底下。

床下她总看不见吧。

到了十二点,小明家的灯唰地一下全暗了。紧接着小明就听见楼道里传来一阵‘咚’、‘咚’的响声,声音特别大。

小明抓紧他的符,还想,怎么是‘咚’的声音呢。

然后他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

那咚咚声越来越大,小明透过床底的缝看着,看着,看着……

突然看见了女人的脸!

跳楼死,头朝下!”

讲完了。

现场突然很安静。

裴苍玉拍白石:“你看,是不是还有教育意义,劝导人们不要在别人要自杀时起哄。”

拉塞斯干咽了一下,裴苍玉更想吓她了。

他突然瞪圆了眼,指着拉塞斯身后,手抖得恰到好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众人都不明所以地看过去,但都朝裴苍玉这边靠了靠,离拉塞斯远了些,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但一脸严肃地在找。

拉塞斯头也不敢回,闭着眼睛“啊”了一声,径直踩过餐布扑进了裴苍玉的怀里。

裴苍玉搂着她,拍她的背,但被逗得大笑起来。

或许是因为树林的响动,或许因为月影太暗,或者因为没有灯,总之故事效果比想象的好。拉塞斯哭了,百分之九十都是被裴苍玉吓的而不是因为那个故事。

裴苍玉手足无措起来,他求助地看向白石,白石接过拉塞斯。

赛提诺也笑起来,绕过来蹲在她旁边。

拉塞斯也觉得自己哭很好笑,没哭两下又破涕为笑,顺手锤了裴苍玉两下,大家也不再讲鬼故事了。

一个男人提议大家干一杯,他们举起饮料和酒,碰了杯子,夜风骤起,卷过一阵凉意,水波的响声传过来。

便有人提议去游泳,很快得到了响应。

男人们脱下衣服和裤子,剩一条内裤,女孩儿们穿着内衣,光着脚向河里跑。

不去的人就坐在这里吹风看星星,看朦胧月色下嬉笑着入水的人们。

裴苍玉转头问白石:“不去吗?”

白石扬了扬手:“不了。”

裴苍玉发现,白石的手到现在还没好。

“打个洞什么时候才会好?”

白石举起手翻了翻:“可能不会好了吧。”

女孩儿们招呼他们过去,岸上的人朝河边靠了靠,到底没有入水,在水边坐了下来。赛提诺捧起水泼到岸边的人身上,又招下去几个。

裴苍玉和白石也被人泼了水,但都没有下去,白石抹了把脸,继续看着他们,河水在月亮下泛着明亮的涟漪。

裴苍玉仰头灌了一口酒,喝得有点猛,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他盘着腿坐在地上,又把手放在身后撑着身体,晃着腿看着大家。

风悠悠地吹,河水慢慢地流,近夏的凉意漫过来,裴苍玉看向白石,白石望着前面,目光没有焦点。

裴苍玉突然问:“为什么杀他?”

白石愣了一下,转头看他:“谁?”

“裴越山。”

白石看着他,裴苍玉试图去读他的表情,可在白石的脸上,只看到了茫然,像是不分东南西北的人被人问哪边是东,他既不知道,应该也不太在乎。

然后白石的脸色逐渐平静下来,沉静地看着裴苍玉:“你觉得呢?”

裴苍玉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白石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前面,湖光在他眼里映出光芒。

他看起来满是怅惘,他开口,语气轻柔。

“阿尔东萨走近堂吉诃德,问他为什么倾力帮助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回答‘不,我什么都不需要’。阿尔东萨不相信,她从自己的经历去想,想到对方一定是对自己rou/体有所渴求。于是她大声责难他撒谎。堂吉诃德回答‘我什么都不需要,只有一个请求’。阿尔东萨便嚷起来,她说你看,这不又是假话。

但他不要这些。

他说‘只要让我为你效劳,把你的音容笑貌留在我心中就够了。’”

白石转头看裴苍玉,“他回答‘把我的胜利献给你,当我失败而面临死亡时,请让我在内心呼唤你的名字’。”

裴苍玉望着白石的眼睛。

他听见风声和自己的呼吸。

水下的人们跑了回来,天空下起了小雨,他们跑回来,闯进了裴苍玉和白石的对话。

大家动起手来收拾东西,互相道别,拥抱,亲吻,约定以后再见,白石也和人握手,只有裴苍玉漫不经心,他一直在看白石。

他们一路回家,白石礼貌地和姐妹告别,送她们到家门口,和邻居聊了两句,才回来开门,领裴苍玉进门,放下东西,去浴室打开水,边解开衣服扣子边让裴苍玉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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