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一事能狂 敢骂天地不仁
才不管机缘还是祸根
醉极弹歌一场 梦与我孰为真
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仙路看近行远 霖林雨雪纷纷
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
醉极弹歌一场 梦与我孰为真
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仙路看近行远 霖林雨雪纷纷
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
昆罗山在这些年,又新进来了许多弟子,当听见那悠悠扬扬的琴声,和清清冷冷的歌声都睁开眼睛,一脸的悲凉。
宫殿上,蝠娃安静的靠在柔源肩膀上,眼里挤满泪水,脸上不再有任何笑容,风吹得她脸通红。
三无盘腿修炼魔力,随后缓缓睁开眼睛,哀叹一声打开窗户,看着对面阁楼上那纤细的背影,清冷清冷,最后摇摇头。
一只白鹤在夜空下飞行,背上的一身紫衣飞扬的东阁紫冥,环抱着双手,紫发飘逸,鸢紫色的瞳孔看着下面的阴阳千箩,水蓝色的羽织围凌随风飘荡,整个人如不食人间烟火般。
一座宫殿,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东陵国,随着一阵风又吹到了东海,最后又到了昆罗山。
宫殿里面,此刻坐着两人对着棋盘下棋。
右侧的人一袭华丽的蓝袍,绝世倾国,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蓝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全身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左侧的人身着烟水青的衣衫,广袖留仙,格外有仙韵,五官看起来都很普通,比起那蓝衣男子显得既不出众。
但是不出彩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让人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蓝衣男子是那种让人一见便此生难忘,而他,却是一杯清茗,需要慢慢品味。
特别是额头中心,竟然有一条龙,仔细一看那龙如同活的般,显得异常神圣威严。
蓝衣男子中指食指间夹着一枚白色的棋子,眼睛却没盯着棋盘,而是从棋盘中看见一名仿若仙女的清冷女子,一边抚琴,一边茵茵歌唱。
蓝衣男子愣了下,嘴角的笑意更浓,目光却深深的放在阴阳千箩身上,眯了眯温柔似水的凤眸,似乎在静静听着那清幽的歌声。
旁边的青衣男子,蹙了蹙眉,冷冷道:“真扫兴!”
蓝衣男子眯起凤眸,满脸如春风的笑意:“多美妙的歌声……”
青衣男子抬眸看着蓝衣男子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随后仔细听了听,看着棋盘里面映出的绝美女子,笑着调侃:“怎么?你堂堂楚湘阁阁主——楚沐允看上一个凡间女子?”
楚沐允那双温柔的眸子轻轻眯了眯,笑出声音来:“你觉得她是普通的女子吗?”
楚沐允动了动纤细的玉指,脸上的笑意更浓,轻轻吹出一口仙气,棋盘上的画面转换,是阴阳千箩虚弱的身子被悬挂于半空之中,身影无力的被钉在倒十字之上,十二颗金色龙骨钉,贯穿她周身十二关节处。
身下,是堆满的木柴,熊熊火焰,越烧越旺,再高一点,便烧到女子脚跟。
阴阳千箩脸色惨白如雪,披头散发,衣衫破乱,形如‘女尸’,两只纤细的手腕上,被利器分别割开一道极深的伤口,血液从手腕汩汩流出。
青衣疑惑起来,然后放下手中的一颗黑棋,继续看着棋盘那惊心的一幕一幕,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化。
楚沐允细长的眼睛玲珑剔透,眼角微微扬起:“你觉得她还是普通的凡间女子吗?”
青衣男子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吃惊的看着棋盘里面浮现的一幕,长大嘴巴,良久合不上。
青衣男子的目光定在阴阳千箩身上,看着从她体内出现一对凤凰,凤凰鸣叫,清亮悠远,而那些刚接触到阴阳千箩的兵刃瞬间化成雨水,金色的凤凰叫了几声之后,在上空盘旋两周,然后从翅膀开始着起火来,身体寸寸燃烧。
青衣男子简直不敢相信,张开嘴又顿时哑口无言,最后继续把目光放在阴阳千箩身上,看着那火燃烧的速度肉眼能辩,明明速度不快,但是不过短短的一小会功夫,整只金色的凤凰便沐浴在烈焰之中,完全成为了一只浴火凤凰。
楚沐允见青衣男子如此的表情,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随后缓缓张嘴道:“她就是一个传奇!”
话音刚落,楚沐允轻轻挥动衣袖,棋盘上映出的画面顿时消失,出现一些黑白的棋子,有些凌乱。
青衣男子很久才反应过来,随后道:“她就是阻止魔皇出世的女子?”
楚沐允眼角微微弯了弯道:“你说呢?”
青衣男子目光深邃起来,随后又道:“她好像已经入了魔道吧?”
楚沐允侧过脸,轻笑出声:“魔道和仙界有什么区别?”
随后脸上浮现又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的命数,你我都不知!就连天帝估计也不知道……至于她是否阻止两个月后的魔皇出世……皆有天数!”
青衣男子点了点头,随后戏谑道:“你是不是对她感兴趣了?说起来,本仙还是第一次见过这般美貌的女子!”
第两百六十章 仙尊出现1
次日,天色变暗,阴沉压抑。
阴阳千箩脸上的悲伤不复存在,依然是清冷的面容,深不见底的眸子,全身散发出令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寒气。
阴阳千箩靠在床榻上,白嫩纤细的手指轻轻敲着身下的玄冰床,发出清冷的声响,回荡着空寂的窝殿,丝丝缕缕寒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周围白色的幔帐漂浮着。
阴阳千箩抬眸,冰冷得没有距离的眼睛盯着面前已经不成人形的月冰霜,轻轻启嘴:“这几个月,你……舒服吗?”
月冰霜没有了双脚,没有了双手,身体成了半截,双眼空洞洞,幽深幽深,不断有蠕虫慢慢的爬出来,原本精致好看的鼻子已经塌陷了,嘴里烂了,像长期泡在水里般,脬肿起来,头上的三千青丝掉得所剩无几,身子如同没有灵魂般,动也不动。
但是,她没有死!
阴阳千箩掩了掩口鼻,索性挥动衣袖,旁边的香炉里面的香气一楼一楼飘了过来,代替了那恶心的腐臭味道。
阴阳千箩绝美的脸上浮起阴狠的笑意,手中把玩着伏凌神鞭,轻轻抬眸瞥了月冰霜一眼:“他死了……你想不想死呢?”
月冰霜终于有了反应,微微张开嘴巴,一坨交缠的虫从嘴巴滚了出来。
阴阳千箩并脸上仍然不带任何表情,眼睛轻轻眯起:“你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对不?”
月冰霜支吾着,声音沙哑沙哑,听得人头皮发麻。
阴阳千箩冷冷笑了起来,打量了已经不成人形的月冰霜,阴狠的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良久才一字一句道:“你、可、以、死、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去、陪、他!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没有任何语气,却足以飘进月冰霜的耳中,使得她僵硬麻木的半截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阴阳千箩缓缓下唇,紫色的衣裙拖得很长很长,如同紫色的帘子,铺在地上,她一步步靠近月冰霜,目光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扬手!
啪——
伏凌神鞭狠狠抽在月冰霜半截的身体上,没有嘶喊声,因为她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只有身体瞬间裂开,然后爆炸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大殿,良久散不去。
阴阳千箩红唇勾起,伸手捂住月冰霜的灵魂,缓缓启嘴:“我说过,绝对不让你去陪他!”
话音刚落——
阴阳千箩握紧手,随着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再次展开手,月冰霜的灵魂如同泡沫般浮在半空,慢慢的消失,溶在空气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