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颜眼光微闪:“小爷确实比你凄惨几分。识人不清,现在甚至连家都不敢回。”
“你原来没这么丑吧,这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看上去也是刚添不久。”
无颜的脸难看上几分,或许是在心里积的久了,此时见了和自己一般凄惨的,心中有所动,便一股脑说了出来:“同门师兄弟,平日里也是形影不离,前段时间师父被三大宗联手打成重伤,我们便想杀了陆流觞替师父报仇,没想到他将我的行踪告诉了陆流觞,最后被围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被你们捡了回来。他说他从小便恨师父偏心于我,什么好东西都给我,认为师父十分爱我这张脸,便毁了我的脸。”
“魔修居于夜宴十八岭,我在那市井之中,听闻前段时间魔修掌门唐远融重伤闭关,魔修掌门由掌门弟子杜因安暂代。你说的那人莫非是杜因安?”
听到那个名字,无颜那脸却是惨白了,看上去更加丑陋了,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却是血色一片。
“你如今已经恢复了修为,为何不回去杀了杜因安?”
“杀了他?”无颜却有些呆愣,“罢了,再不相见就好了,你那双修却看着不错,不若教小爷吧。”
孟将然:“……”
“之前小爷对你十分厌恶,如今看上去,却十分顺眼。”无颜叹了口气,欣慰道。
“我总觉得你的意思是‘看到你这么惨,我便欣慰了’,魔修的心思总是这般恶毒。”孟将然不屑道。
曲瑞风见了千思万想的美人,却是乐极生悲,便被敲晕了。
这敲人的手法也实在高超,曲瑞风醒来也不觉得哪里疼痛,反而像做了一场梦,梦里那位海棠姑娘现了身,却是好梦苦短,只是匆匆一面。
曲瑞风醒来的第一眼还是见了那老头,好心情一睁眼便没了,狠狠地瞪了孟将然一眼,眼光便落在那海棠花身上,像换了一个人,一脸温柔,几乎要腻出水来。
“把那花拿过来让本公子抱抱。”
孟将然:“……”冷着脸将花盆递给曲瑞风,心中却是暗暗猜到了曲瑞风的想法,仔细想来,却觉得这曲瑞风的思维实在怪异,竟以为与他同床的是那海棠花妖。
这曲瑞风和陆流觞在某些方面是一样的,都喜好美人,只是这曲瑞风直接些,陆流觞却做出那副深情样子。孟将然恨陆流觞,对这曲瑞风也没什么好感。但是对人没好感,对这身体却十分迷恋。床上的人衣裳半开,将海棠花抱在怀里,一脸痴迷的样子,却是深深的刺激了孟将然的眼睛。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孟将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曲瑞风裸#露出来的胸膛,全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被欲#念控制的孟将然,失去了平日里冷静自持、能言善辩的样子,只觉得这身体有些浑浑噩噩,一股火从下腹处燃起,要将自己这肉身烧尽……
第22章 冤家路窄
这有个词便叫做‘冤家路窄’。
被曲瑞风扔在这荒郊野外找什么丢失的玉佩辗转间却见不远处横躺了一个人。
孟将然只愿自己年纪再大些,眼睛再花些,便看不见地上那人了。
只是看见了也可以作不见,孟将然脚步猛地顿住转身要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无颜也是那魔修中的高手,在这魔修中,除了他师父,还有那杜因安,便就是他了,即使现在受伤,也还是可以悄无声息地跟在孟将然之后,见曲瑞风一行人离去,便明目张胆地跟在孟将然身后了。
孟将然走了几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捅了捅自己的腰。
“那好像有个人。”
“哪里有人?”孟将然头也不回。
“那里,咳血了,看来是受伤了。”
“……”
孟将然十分想抽无颜几巴掌,怎么会有这么不识眼色的人呢?
无颜的好奇心却是十分强盛,捅着捅着便将孟将然捅到了地上的人一步远处。
“咳……咳!”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孟将然眼光落在别处。
“我这咳嗽并非要引起你的注意,而是受伤所致。”
躺在地上的人说道。
孟将然不得不正视地上一脸血污的人,眼里却是满含期待:“我识得你,火行宗长老曲青衣,平生最讨厌欠别人人情,我也不想与你为难,今日只作没看见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听完孟将然的话,地上的人一脸血污,看不清楚表情,那双眼睛却凶狠地盯着孟将然,吐出了几口血,咬牙切齿道:“今日不管是救与不救,你知道的都太多了,我定要杀了你。只是若是救了我,说不定还有那一线转机,我心情好些,便放过你。”
孟将然:“……”
无颜一脸幸灾乐祸,孟将然觉得这人也指望不上了。心中却有了一个坏主意,说起来这曲青衣和曲瑞风也是叔侄关系,自己如今随了曲瑞风,若是将曲青衣带回去,也没什么坏处,还得了一个人情。
“我有心救你,只是我这把老骨头也扛不动你,这该如何是好?”孟将然一脸苦恼,眼睛却一直偷瞄着无颜,无颜此时倒是聪明不少,瞬间便消失在孟将然面前。
孟将然:“……”
将曲青衣带回了住处却是累了半条命。曲瑞风在临城包下了一处院子,本是十分清幽。孟将然带着曲青衣从后门进入,也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孟将然的住处与曲瑞风卧榻之处离得十分远,进了屋,那海棠花也早就消失了,此时怕是落在了曲瑞风的怀里了。
曲瑞风虽然风流,却也不会做那食言而肥之事,没有将孟将然赶出去,但是也变着法子摆脱他。
孟将然将曲青衣扔在了地上,也算是仁至义尽,这也染了一身血污,便想去洗洗。
“这身血污,让人厌恶,这地,也十分冷硬脏乱,我心情十分烦躁,怕是忍不住想杀人了。”曲青衣不耐烦地说道。
孟将然:“……”
匆匆洗去了脸上和身上的血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孟将然又用脸盆打了一盆水,进了屋,将曲青衣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只是擦到这脖颈处,有些犯难了。曲青衣身上的衣服早就一片血红,贴在身上,也无法往下去了。
“帮我脱了衣服。”曲青衣吩咐道。
孟将然便将他全身扒了个精光,也不理会他那吃痛的表情,动作实在粗鲁。他记得眼前的人以前是如何对自己的,现在风水轮流转,自己还要把他当大爷伺候,心里不爽的很。
不像曲瑞风,曲青衣平日里喜欢穿那蓝色或青色的衣衫,把自己裹得十分紧。薄唇厉目,虽然长得不错,却是一副刻薄样,这身材看上去也是如同一般书生。这脱了衣服,才见了那真材实料,胸膛强壮有肉。
“你这眼睛难道不想要了?”曲青衣凶狠道。
孟将然回过神来,却无意扫过曲青衣的脖颈与耳朵,竟有些泛红,莫非这曲青衣害羞了?
孟将然也十分兴奋,擦完了上身,目光慢慢往下移去,却是十分苦恼。
“曲长老,您这处是擦还是不擦呢?”
曲青衣还未出声,孟将然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