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九是个失败透顶的道士,他这一生好的不灵坏的灵,所有的祈愿都没有实现过。
他解下长命符,膝行至一旁支离破碎的李双寒身前。
李双寒还没死,看到他来,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大概是想说什么。
初九便俯下耳朵去听。
李双寒双眼快要凸出眼眶,口中喷出一股黑血,星星点点溅到初九脸上。终于,他勉强能出声:“你……我李双寒……待你如至亲兄弟,你为何要将曲断带到这里来?为何……为何……不照顾好他。”
梅尧君虽痛惜李双寒,却也见不得初九在这般情形下还被他指摘,道:“初九若不把曲断带来,恐怕他早就在洛阳惨遭毒手。”
初九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他噤声。
李双寒还在断断续续道:“……为何……你如何对得起,呃……”李双寒眼里两点光芒快要散去。
此时天已渐明,深绿浅青的树冠上托着一望无际、一碧如洗的苍穹,澄澈的天空倒映在垂死之人的眼中,李双寒吐出最后一口气,是一句没说完的话:“你……”
初九强撑着听完这个字,一声不吭地倒在梅尧君两臂间。
作者有话要说:
☆、'锁'
XX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一起来吃和路雪
艾利斯顿学院是一所让普通官二代富二代都望而却步的贵族学院,这里每年的学费高达8亿!这里的学生,父母若不是掌握全球经济命脉,就是打一个喷嚏国际政局都要感冒。他们出生时,china daily的头版都做了大幅报道,久而久之,china daily上面整版都是妇产科广告和育儿经,后来改名叫babe daily,后话不提。
在这样一所梦幻的学院,有这样四个酷帅狂霸拽的男生——P4,他们的全名太长,由于版面限制故不写出来,读者只需记住其中一位,姓梅,字尧君。
P4去学校食堂吃饭,梅尧君端着餐盘与小伙伴交谈,却被一个衣着普通到不起眼的男生撞倒,饭菜汤汁洒了两人一身。他和他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小伙伴之一叶檀心幸灾乐祸道:“完了,你完了,得罪了尧君,你这四年都不会好过了耶。光尧君身上的衣服就够你打两年零工,说不定都赚不会来咯。”
“胡说八道。”梅尧君对小伙伴说。他一反常态,不去为难小男生,反而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男生,“你把身上擦擦。”
男生不接,伸手扶眼镜,道:“还是擦你的吧,我这是学校里20块钱一件的文化衫。”艾利斯顿这样高端大气的学院,为什么会有20块钱一件的文化衫?这样反常的现象已经被目为21世纪社会科学家亟待解决的历史难题之一。解答者是一位图书情报与档案管理学家,他用了当时最先进的信息分析挖掘思想——大数据——解决了这一难题,他写了100W字的论文来论述,这篇论文使他得到下一届的诺贝尔文学奖和经济学奖,后话不提。
小伙伴都长长地嘘了一声,道:果然是穷鬼。
但梅尧君却眼里冒红心:这样身残志坚,哦不,是人穷志不短,在艾利斯顿这样的地方打拼的小男生实在是太可人疼了!
小男生问他:“同学你眼睛怎么了?青光眼?飞蚊症?”
梅尧君却甜蜜地想:啊,他学识多么渊博!
小男生叫初九。后来果然和梅尧君交往起来。
梅尧君提出要到他家看看,问他家在哪?
初九说:“我说不清楚,开车去吧。”
梅尧君巴巴地掏出价值50亿的劳斯莱斯的车钥匙和充了200W的白金公交卡:“坐哪个?“
初九看了一眼,从他手里取过车钥匙:“走,你车在哪?我来开。”
梅尧君刚坐上副驾驶的时候还有些心惊胆战,他不放心初九的车技。
初九开了一段,他发现非常平稳,这才放心。他已放下心就开始脑补:初九开车这么熟练,一定是做司机来勤工俭学。
初九一路开往市三环,东拐西拐拐进一个高尚小区。
梅尧君在上楼的电梯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你你家不是卖香飘飘奶茶的么?”
初九也奇怪:“我家什么时候卖香飘飘奶茶了?”
梅尧君说:“难道不都……”
初九语重心长道:“同学,少看些偶像剧。”
初九并没有像众人预计的那样和P4对立,反而加入这个小团体,组成P5。后来P5变成了3+2,因为初九和梅尧君双飞了。
P3成员之一李双寒咬牙切齿:“嘤嘤嘤,狗男男一生黑。他们不仁我不义,不如一起搞3P。”
叶檀心一脚揣上:“搞毛啊搞!”他抄着把chanel定制的蒲扇一边哗啦啦扇风(艾利斯顿没有空调,这是第二个历史难题)一边道,“热死了。定个héluxue的位置,我们一会儿去吃冰淇淋火锅。”
“好叻!……啊?最后一个位置刚刚被人订了!”
“操!”叶檀心把扇子一扔,背心一脱,“那我们还是搞3P算了。”
订下最后一个位置的刚好是初九和梅尧君。
梅尧君打电话约初九到这里。
先吃了几口冰淇淋,梅尧君伸手进裤兜里掏,掏了半天掏出个天鹅绒包裹的戒指盒,扔给初九。
初九一愣:“给我的?”
梅尧君说:“想得美。你给我戴上,我看看怎么样。”说完伸直左臂,手指握拳,独独露出无名指(作者做了一下这个动作,发现挺难做到,可见这个故事还有科幻成分)。
要不是看出这是无名指而不是中指,初九还以为梅尧君在骂他。他掏出戒指,戴在梅尧君左手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
梅尧君收回手臭美了半分钟,又掏掏掏掏出另一个戒指盒。
初九抬眼看:“拿来我给你戴上。”
梅尧君却自己把戒指盒打开,一把扯过初九的左手,不由分说地把它套到初九无名指上。
初九泪眼汪汪。
梅尧君也泪眼汪汪,他激动地说:“我们结婚吧。”
初九骂道:“操,这戒指太小了,勒得我差点疼晕过去。”
初九和梅尧君在和路雪会晤,两人在席间进行了亲切友好的洽谈,就争论的焦点达成了共识,他们决定饭后就开干。
梅尧君问:“干你还是干我?”
初九说:“待会儿抽签吧。”
“好啊。那去哪儿干?”
“去你家或者我家。”
梅尧君却沉默不语。
“怎么了?”初九以为他不想把自己带回家。
梅尧君说:“回家干太没情调了,我们去开房吧,这样比较有feel~”